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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静流自己生出的各种感慨而言,她正在做的事却是把京都的所有能够接触到上层信息的忍者惊的目瞪口呆。离开宴会后这位平日间似乎只会赏花宴狩的姬样式贵女雷厉风行的让人咋舌。一张张任务书如同流水一样的从她手上签下去,而很多一看就是越权的命令也堂而皇之的签着千手扉间的名字以阁会便权的名义从她手里下达下去。
才稍微表示出那么一星半点的犹疑,那双平日间总是罩着春雨朦胧似的眸子却是化作猩红,旋转的三勾玉带着一股妖异看过来,笑的让人莫名后背发凉:“就是扉间签的,你们可以去核实。不过参照忍者条例,现在先执行吧。还有疑问吗?”
有疑问吗?当然有,被调集起来的忍者们连将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暂时是没人会问到底为什么了。
静流并不是一个擅长感知的忍者,但京都城外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在怎么掐的三个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静流虽然是一副不动如山的表现,但事实上她清楚自己心里有多么的紧张以及……兴奋?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口茶,静流依旧保持着一位姬君应有的仪态,因为她刚才忙的连把身上死重的华服脱掉的时间都没有。但她心里突然明悟到的是她果然是个宇智波,搅风搅雨什么的确实让人着迷。
放下手中的茶盏静流抬头看向被领进来的河原拓未,微微感慨真是片刻不得喘息。她很清楚她在冒险,但是这种玩命的紧张刺激感确实让她投入。所以她看向河原拓未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上了一分的欢欣:“我就知道你回来。”
河原拓未却是不紧不慢礼数周全的向静流全了礼节,好似他并不是避着人秘密来见静流的一般。
静流知道现在每一秒钟都很关键,但作为一个有影帝天赋的女人,即便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她也绝对能够表现的足够气定神闲和胜券在握。所以她也轻笑回礼,仿佛就是闲来无事叫人来闲谈两句似的。
显然河原拓未的段位远不如静流,听着远处忍术制造的轰鸣总归忍不住问了:“冒昧问一句,木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静流闻言瞟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带着无可奈何和好笑的开口道:“没关系。只是……家庭纠纷。”
“静流殿下!”河原拓未严肃的打断了静流,显然他对于静流说法他非常不满:“请恕我直言,这或许会是灾难的前兆。”
“是谁怂恿千手柱间大人宣誓带刀的?”静流同样冷下声,毫不客气的率先质问河原拓未。
“……”河原拓未从没想过静流会突然间追究起这件事来。
静流却是盯着河原拓未继续道:“像柱间大人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人,从来都是忍者中的异类。你们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同样直视静流,河原拓未很直白而冷厉的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静流明白她赢了。轻笑一下道:“证明你们有值得我们出手的价值。然后……投名状。”语气仿佛只是要求对方为她去摘下一朵路边的小花。
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河原拓未抬头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静流伸手看着出这阵子留起来的水葱一样的指甲,浑不在意的说道:“这可是大功绩呢!现在正在解决‘家庭纠纷’的那一片似乎是有十一个村落吧?你们去把那些居民都救出来,免得殃及池鱼。我这边会让忍者配合你们,这种事如果由我们出面,村民是不会配合的。”
听到静流的要求河原拓未脸色瞬间就白了,因为那边不单是交通要冲,而且是京防通道,接管那一片的话可以视作控制了整个京都的外围防卫!他争辩道:“不论是什么样的战斗,不可能需要腾出那么大的一片区域。你在让我们去送死。”
静流似乎是同情一般的看了河原拓未一眼后,叹息道:“你们对于忍者掌握的力量一无所知。送你们去死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过木叶的新盟友怎么也得是拯救普通人民的英雄什么的,好歹有个听得过去的响亮名号不是吗?”
河原拓未脸色虽然调色盘一般的混成一团,但他最终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咬牙向静流告退走了。
静流相信这群底层武士会很有行动力的,因为这是为了生存。而且静流暗示了即便他们不去,木叶也会以他们的名义去做这件事,对于忍者来说这并不是太复杂的问题。虽然事实是京都的忍者力量集中起来并不足以独自完成这些,但静流赌这些武士会相信她的话!
想要捏捏眉心,但指尖刚碰到脸静流想起脸上的妆容最终还是嫌麻烦没碰。她没时间重新梳洗,必须时时紧盯那边的变化以防事有万一。
按照静流的剧本,故事是这样的:因家庭纠纷在京都城外爆发的掐架木叶非常好心的告诉新朋友底层武士,武士们意识到其危害性后毅然挺身而出去拯救生命财产即将受到威胁的广大群众,而个别的忍者感动于武士们的行为自发的帮助了他们。至于波及有没有十一个村子那么多,去帮忙的忍者们会处理好的。大名暂时性的失去了对京都外围防卫的控制,木叶秀了下肌肉什么的都是附带的。简直完美。
另外追究掐架的当事人的责任?开玩笑,忍者之所以不受民众待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互掐的时候被牵连进去历来都是只有自认倒霉的。这回木叶还进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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