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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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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瑾萱】
明天。。。对就是明天。。。只是明天罢了【在门外徘徊,踌躇,只是想如何去敲开这门,如何将话问出。明天便是自己进入王府之日了,三年了,三年之久是慢慢而懂】至少会安心吧,或许。。。。【咬了咬嘴唇,伸手叩开这个熟悉的房间的门扉】
【李扶苏】
【坐于案前,抿茶,思,不知兰若她们将戏排的如何了】
【兰若的角色…原本是她的,只…明日…她将嫁为人妻…为别人之妻啊!】
【思此,头痛欲裂,胸口撕扯着喉咙,暗涌,极力压制,苦笑,看来…郎中说的没错…】
【然,病痛,痛彻心扉,掏出绢,止】
【闻声,身形微顿,止住口中血,恢复,温道】进来吧。
【风瑾萱】
很晚了,你还在忙【走进去,合上门。刚才门外看见他的身影被烛光映衬在窗纸之上】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我刚才去看了兰若她们,很好,很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你还是老样子,三年前的样子【靠在门上,闭眼回想三年前的那天。从那开始我的生活就从新开始了】我。。。我只是来看看,看看而已【是啊,看你,问你】
【李扶苏】
【门启,抬头,是她!!】
【起身,沏茶,递于她前,温笑道】这么晚了,你不也无眠么?
【抿茶,复缓缓转过身去,似有而无,摆弄着案上的笔墨,缓道】明日就要做人家的新娘子了…该…早些休息才是…
【新娘子!呵!三年了…从自己将她带回,再到她成了名角…已经…三年了…自己对她…罢!罢!】
【怀中掏出一枚金镶玉镯,金上刻着单字 萱 ,转过身,笑道】这是贺礼…贺你新婚之喜…
【风瑾萱】
新娘子吗?那么这样说来这里算是我的娘家了。临走之前来看看。。。看看娘家人,是,应该的吧【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无奇。而内心早是质问声连连了】萱。。。贺礼。既然是新娘子,我记得新婚是以新娘子为大的对吧【扯出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容,抬头看他】那么。。。那么,我想问你。。。不,是萱儿想问扶苏,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般结局。
【李扶苏】
【淡笑,带起轻咳,捂嘴答道】是…是应该。
【新娘子…这三个字,戳痛心头,点头】
【身形顿住,一瞬,明了她话中之意,只是…我该怎么答你…不能!不能!】
【装作不懂,轻描淡写略过】你是咱这儿的名角儿,这几年,也愈发出落得亭亭玉立,王爷爱听戏,又看上你,是我们戏班的福气…这结果【顿】多好。
【风瑾萱】
不。。。不。。。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个的。【眼前模糊了,泪水占据了视线】是福气。。。。扶苏,你回答我。你。。。你到底知不知我的心。就要嫁了,你。。。你有没有一丝,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舍,一点点都好【握紧那玉镯,低垂着头】
【李扶苏】
【哭声,自己心头更是重重一击!】
【你要问什么…我当然知道!!我怎会、那么愚蠢?!】
【一丝?一点?一丝一点不舍?!】
【萱儿!我对你何止!!何止一丝一点的不舍!!】
【心痛,无以复加,呼吸不畅,右手紧忙抚着胸口,背对着她,不想她看到自己丝毫不适!】
【可如今…我已然身染重疾!我已是将死之人!!哪里能许给你什么!!我能许给你什么?!】
【皱眉,却语气平缓道】璟萱,你说的那些…我都懂…我心里早就有了人,容不下你,对你,也一直都是兄妹之情,从无他意。
【平和了内心,清冷,言道】马上就是王妃了,前尘旧事,就都忘了吧。
【风瑾萱】
有人了?【手突然松开,玉镯落地,声音清脆无比,却是重重的敲在自己心上】兄妹之情。。。好一个兄妹之情【抬头看人之时,泪光不再,只剩往日的平淡,就那样看着他,远远的看着,心如止水般】
好,我知道了【良久,我言道,那玉镯被我遗忘在地上,转身开门离去】
那么祝你幸福。。。【而我只能看着你再次幸福】
【李扶苏】
【闻声,忽转头,玉镯!碎了!!】
【这玉镯……本是…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只是如今…你将要为人妇!我只好将它当做贺礼送你…放在眼前…只怕睹物思人】
【你!你摔了!!摔了它…】
【玉碎,恰如心碎!】
【眉头紧锁,却别过头去不看她,胸口不适,渐渐加重】
【兄妹之情,不过是我推开你的幌子!对你!我怎么可能没有情!怎么能没有!三年多的相伴,你我早已如琴瑟之好一般!】
【定情之物都已经准备好…若不是…若不是我重病在身…时日无多!怎可能把你推开!!怎可能冷言相拒!怎可能装得下别人!!】
【感觉…她一定在看着我自己,可…可我不能回头看她,哪怕只一眼,都会让我忍不住!忍不住告诉她真相!】
【胸口疼痛不已,冷汗阵阵,却竭力抑制,不显露分毫】
【门,伴着她的那句 祝你幸福,又启】
【泪缓落,萱儿,没有你…我怎么幸福…!!】
【待门阖,胸口一紧,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摊坐在地,盯着碎镯,还有刻的那个 萱 字】
【纹丝不动,黯然落泪】
【过了今夜,你我分道扬镳,再过不久…你我…天人永隔!】
【风瑾萱】
匆匆走回住处。再无言语,呆坐一夜直至天明】
【第二天】
姑娘,该启程了【嬷嬷一直催促着。其实自昨晚回来,我就一直再寻那只镯子,直到刚才才想起,在他那里,我留下了。坐在梳妆台前,呆望许久】嬷嬷请稍等,瑾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我再次回到这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这次,我,是来送亡命书的,那张红色烫金的亡命书】
李公子,谢谢你三年以来对瑾萱的照顾。这是请柬,十天之后是瑾萱大婚之日,还望公子能来赴宴【将请柬放于人手中,不等人言语,转身欲离开】
你。。。。会来。。。对吧?【再无言语,向外走去】走吧。有劳嬷嬷了【随着嬷嬷走入轿中。这一路没有三步一回头的不舍,没有想象中的哭声盖天。直到入轿后,轿帘落下,泪落,泣不成声】那个女孩可真幸福。如果这一世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下一世也就不必相遇了。【缓缓合眼。如若不是三年前你带我回来,恐怕我就一堆未寒的尸骨,那会有今日的风瑾萱。但愿离开后你会很幸福】
【李扶苏】
【努力握住那玉镯,不自觉地摩挲,仿佛…那是萱儿…】
【一夜未眠,昏沉却无心入睡,心中…似是被挖空了一块…不!不是一块!是所有!都!被挖空了…】
【捂着胸口,不知是疾病之故,还是…不舍…皱眉,垂眼不。】
【刚有了些许睡意,窗外光线照进,恍然发觉已天明】
【天明!她!她该进府了…!!】
【握着镯子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起来,扶着案几,胸口仍然阵痛不已,血气翻涌,不禁咳嗽】
【血欲出,门启,头微偏,闻到熟悉的香味,了然,是她!】
【竭力克制胸中翻涌,直身,转过头来,挤出笑,闻言】
【抬手接过,她便离去】
【红底金字,仿佛那请帖周身起火一般,烫得…手一松,落地,可…帖上几个烫金的字!!!似火一般!!灼烧双眼!】
【眼眶酸涩,双眼渐渐模糊,再!看不清什么红纸金字,亦看不清她去了哪里,一夜未睡,一夜未语,此刻却轻声喃道】萱…萱儿…!
【身形未稳,跌坐地上,玉镯!…请柬!!风璟萱!终究!!是我辜负了你!!是我辜负了你啊!!】
【多少次…我想过你穿着火红嫁衣…上轿,我在外迎你!】
【如今…嫁衣即将着你身…迎你的人…不!是!我!】
【三年过往,从初见…到暗生情愫…历历在目…】
【苦笑,笑出了泪!!】
【胸腔压制着的邪疾,不再克制,任由鲜血喷出,顿时全身…撕心裂肺一般!疼痛!!染红了白色的衣袍】
【意识渐渐模糊,隐约听到下人们的呼喊…却…再无理会】
【十日之中,扶苏病情加重,不饮不食,情绪并无起伏】
【第八日,夜】
【病重,扶苏命人将几搬于榻上,提笔,双手颤抖,极力控制,伴着阵咳,手捂着嘴,血流于手心,缓缓写下寥寥数字】
【笔落,无力拾起,握着玉镯,缓缓靠在床栏,阖眼】
【萱儿…我不是不爱你…是…是我…不能爱你…】
【第十日】
【人马南向,侧妃进王府,好不热闹,集市上…一大片火红色…昭示着平王合欢之喜】
【戏楼门启,几人,皆是一身素色,车上运着的…是戏楼老板李扶苏…的棺材!】
【隐约,还能听到南边,敲锣打鼓,奏乐之声】
【只是…扶苏早已无法醒来,看着她出嫁】
【后续】
【李扶苏死于第八日深夜,第九日,便是戏楼上新戏之时,扶苏之前叮嘱过,一切以戏为重,璟萱走时,亦有几人做了陪嫁丫鬟,人手不多】
【人们在第九日傍晚,发现扶苏已经去了,手中握着玉镯,紧紧不肯松手。】
【最后的绝笔,只有寥寥数字 璟萱 扶苏】
【一并带进墓中】
【世上从此没有了李扶苏,戏楼不过两年,亦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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