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重攻击之下军舰受损严重,多处甲板闪着火光,滚滚黑烟高调的显示着他们正在遭受攻击。被傀儡线控制的海兵们在多弗朗明哥的意念下试图攻破船舱,然而未来得及破坏掉的几处炮台在最初的试炮过后,打的越来越准,一枚炮弹已经精准到几乎打中小艇,炮弹入水瞬间激起数米高的水花。
比起炮弹,海水更有杀伤力。
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克洛克达尔引以为傲的昂贵行头就这么被打得湿透。
军舰内部随即传出一阵欢呼。
“好!沙鳄鱼的弱点就是水!他现在已经失去攻击力!于普通人无异,天夜叉又受了重伤,这万里无云的天空象征我们的胜利!继续炮击!”巴士底中将一边攻击同伴一边下达命令。他现在自由的只有眼睛和嘴,能做到的只是下达正确的作战指令,鼓舞士气。
“呋呋呋呋,老混蛋,即将陪老子葬身大海的感觉如何?”
“要死你自己死,老子恕不奉陪。”雪茄都打湿了,不能再用,克洛克达尔十分惋惜的将它们丢入大海。
“呋呋呋呋,那这盘棋你打算怎么下?”
“鸟人不是会飞吗?”
“我的能力是需要连接云朵的,你看这里一片云都没有哦,呋呋呋呋。”
“那可未必。”克洛克达尔掏出枪来,从大衣里怀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盒中躺着一枚子弹。
装弹,上膛。
克洛克达尔举枪对着天空,哼笑着:“没有云,老子给你造出云来。”
砰——
子弹射出,风起云涌,只片刻便下起雨来。
“呋呋呋呋,来,鳄鱼混蛋,哥带你飞。”多弗朗明哥摊开双手,作势要抱。
“放屁!快走,这云维持不了多久。”闪身躲过公主抱的羞耻姿势,克洛克达尔转而伏上多弗朗明哥的背。
“海贼跑了!”“怎么可能?!”“可恶!” 多弗朗明哥起飞的一瞬间不得不解除寄生线的控制,大批海军得以及时跳海或者爬上剩余救生艇 ,沉重的海水将军舰折断,撕裂,海兵们不甘的谩骂声伴随着军舰的沉没此起彼伏。
“呋呋呋呋,鳄鱼混蛋,你有这招怎么不早用?”
“老子不想搞得浑身湿哒哒的,天晓得你这混蛋这么不中用。”
“呋呋呋呋,真想把你小子扔下去。两年不见,变厉害了嘛,翻云覆雨的手段很高明啊。”
“你的讽刺老子听得出来,老子当年就是差一点靠这个夺去了阿拉巴斯坦的。”
“呋呋呋呋,老子以为你不再搞跳舞粉了。”
“作为道具来说,还是挺便利的。喂,蠢鸟。老子的船到了。”
“欢迎回来!boss!”
“boss!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拔锚,开船,此地不宜久留。”
“是!boss!”
“达兹。”克洛克达尔将湿透的大衣递给迎上来的达兹“给我准备洗澡水和换洗衣物。”
“是。Boss。”
“呋呋呋呋,我们来洗鸳鸯浴吧,鳄鱼混蛋。”无视新进船员们诧异的眼神,多弗朗明哥抖抖鸟毛立刻粘了上去。
“滚开,达兹,我沐浴的时候不准任何人进入。”克洛克达尔嫌弃的躲开了多弗朗明哥的热情,进入船舱内部。
舒舒服服的靠进盛满热水的精致浴缸,慰劳自己一根雪茄。只有这个时候,克洛克达尔才不那么讨厌水。热水可以放松紧绷的肌肉,雾霭般飘渺的热气可以舒缓紧张的精神,克洛克达尔喜欢这偶尔可以让自己静静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那些家伙应该不会很快追来,下一步就是那家伙怎么办了。
“呋呋呋呋,你这老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在这些方面讲究的不行。”
“谁准你进来的。”
“我自己啊,呋呋呋呋。”
斜斜瞥了一眼对方,克洛克达尔懒得跟他计较:“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呋呋呋呋,当小白脸吃你的软饭喽。嘛嘛,开玩笑啦。”在克洛克达尔几乎肉眼可见的愤怒爆发出来之前,多弗朗明哥聪明的转移话题。
“比起这个,”多弗朗明哥捧起克洛克达尔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个吻充满了劫难之后的庆幸——
幸好你来了。
幸好你还活着。
破晓的阳光从浴室的窗子撒入,铺了满室金黄,二人的身影沐浴在灿烂的晨光中。
“生日快乐,鳄鱼混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