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江南水乡,不为游览那驰名中外的风景名胜,只为寻一片清幽的净土,把伤痕累累的灵魂流放。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来到天堂,方觉人间一切虚无缥缈。李柏翘漫步在湿润的青石板街道,踏碎一点青苔,就告别一寸时光,钟立文走在他的身后,拿单反相机拍来拍去,拍景,也拍柏翘。柏翘纤长俊秀的背影忙不迭的落入钟立文的单反相机中,钟立文啧啧称赞:“好美,好美。”除了拍李柏翘的背影外,钟立文还拍了一些李柏翘的侧颜,无论怎样看,李柏翘都那么完美,双眉弯弯如柳叶,明眸灿灿如星辰,秀挺的鼻梁装饰着他完美清秀的脸,唇若涂丹,好一个画中走出来的倾城“美人”。钟立文看呆了,粉墙黛瓦间,氤氲着不明的情愫,钟立文捕捉到了李柏翘,当他按快门时,李柏翘来到了他的身边。
“又在偷拍我了?”李柏翘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钟立文。
“没有啊,拍风景而已。”钟立文不承认。
“拿来。”李柏翘不由分说的拿过钟立文的单反相机,很多照片,都是他的,“还不承认吗?”
“跟你说了拍的是风景,顺便才拍你的。”钟立文不是一个不爽快的人,他喜欢拍照,拍什么都随性,但是拍李柏翘,他承认的却不那么从容。
李柏翘也不和钟立文较真:“行了行了,你下次拍好看点儿,拍的这么难看对的起谁?”
钟立文说道:“什么难看?”他看看相机里的照片,不难看啊,如果苏州的风景都算难看,那么世间便再没有锦绣天地,如果李柏翘都算难看……
钟立文知道,李柏翘一向都不怎么喜欢拍照,从两人相识以来,李柏翘拍的照片都十分有限,除了警校毕业时的同学集体合照外,就是他和他的父亲李文升的合影,照那张照片时,他还没有和父亲相认。柏翘与他以前的女朋友马霭琳照过几张合照,其余的照片都是穿着警服的证件照,再后来,有了与花若葆的结婚照,而李柏翘单人的照片,却是几乎没有的。钟立文想给李柏翘多拍几张照片,这样他就能把柏翘的照片存在自己的相机里,然后放到电脑上,慢慢的欣赏。钟立文拍着拍着忽然想到,他和李柏翘照过的合照不多,现在的风景不错,正适合拍照。
钟立文向一位过路人打招呼,请他帮他和李柏翘照一张照片,钟立文的国语不是很流利,所幸那个过路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人欣然接过相机,钟立文便欣然叫李柏翘过来自己身边。
“柏翘,咱们俩照张相。”钟立文把柏翘拉到了一棵柳树下,揽住李柏翘的肩膀,对那人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照了。
照片照好后,李柏翘快步走到那人面前,看了看相片,照的还不错,李柏翘笑道:“先生,您照的照片很漂亮,可以帮我们再多照几张吗?谢谢啊。”
李柏翘友好而礼貌的问候让男士心情愉悦,他说道:“当然可以,很乐意帮助你们。”
李柏翘再次表示感谢,他走到钟立文身边,两人笑着,嬉戏着,男士帮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张张风趣而好看。男士把相机还给钟立文,并问道:“请问二位是外地来的吗?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钟立文说道:“是啊,我们是从香港来内地的。”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流利,男士不太听的懂。
这时,李柏翘便当起了传话筒,他说道:“先生,我和我兄弟是从香港来的,我很喜欢苏州这个地方,所以趁着过年来看一看,先生,请您向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苏州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好吗?”
男士听说钟立文和李柏翘自香港而来,立即喜悦道:“当然可以,很乐意为你们效劳。”
男士和李柏翘愉快的交谈着,钟立文在一旁插不上话,只有听的份儿,除了广东话,他基本不会讲别的语言,生在香港长在香港,钟立文从小到大都讲的是粤语,在学校有学过国语,不过长时间不用,渐渐也生疏了,英语他说的磕磕绊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语言就更不用说了。而李柏翘不同,李柏翘天生好学,在美国读过大学,英语水平自然好的没话说,从警校毕业正式当了警察之后,李柏翘便开始了刻苦的学习生涯,除了参加各种各样的课外补习班之外,语言也是他必学的项目,他勤练普通话,积极学习法语,有一次,他接待一名阿拉伯人,那时他不会讲阿拉伯语,但他并没有灰心,经过努力的学习,一个月后,李柏翘已经掌握了简单的阿拉伯语,能和阿拉伯人进行简单的沟通了。对此,钟立文很佩服李柏翘。
男士离开后,钟立文问李柏翘他们说了什么,李柏翘说道:“呵呵,立文,你刚才没有听懂吗?”
钟立文说道:“不是很懂,简单的国语还是能懂的,太复杂的就不懂了。”
李柏翘说道:“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闲聊喽,他介绍了介绍苏州,我谈了谈香港,他听说咱们是香港人,表示很想去香港呢。”
钟立文说道:“那很好啊,柏翘,没想到咱们还给香港做了宣传呢。”
拍完照片后,李柏翘继续沿着苏州小城的街悠悠然散步,钟立文继续为他拍照,捕捉他的表情,李柏翘时而笑的明媚而灿烂,时而笑的恬淡而宁静,时而笑的深邃,时而笑的忧伤,无论他怎样笑,在钟立文眼中,都是完美的,不来苏州,他不知道李柏翘还有如此独特的一面,苏州小城像一副清新的水墨画,从容的行走在祖国的东南端,李柏翘此刻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