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四话：古怪射手

红色的丹顶鹤虚影并没有成型，而是慢慢变小，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像麻雀一样的红色小鸟，它看着惊讶的众人，奇怪地问：“怎么了？”随即看看自己的身体，“啊！我怎么变成这样的弱小身体了！”小鸟发出了悲哀的声音，“那个……”萧枫打破了沉默，“你是谁！”小鸟回头看看他，语气变得狂妄了起来“小子，别看我现在这样，本大爷可是四圣兽的朱雀！按你们人类的话说，是Lv.8的神！哼！膜拜本大爷吧！”几个人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似乎在发疯的小鸟，“哦，神……朱雀大人！也就是说，是你占了穆少音的身体啦？”“没错，他一个人类的身体能得到本大爷的占据，是他的荣幸！”“哦～是这样啊！柳刑。”“在。”“别弄死它，多打几下。”柳刑眼睛放光，“如你所愿。”他带着可怕的笑容走向朱雀，“喂，你…你要干什么？穆少音，你个混蛋，别装死了！快救本大爷！”“哈哈！你这家伙终于求我了！哈哈！”穆少音大笑着从桌子上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刚才的羸弱，穆少音又笑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柳刑笑起来，“你这家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傻瓜啊，欢迎回来！”“……靠，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有多么不堪啊。”穆少音尴尬地说 ，萧枫也笑起来，何殇在一旁说：“前辈。”穆少音回头笑着说，“啊，何殇对吧，不用喊我前辈了，我们是伙伴啊。”何殇也笑着说：“好啊，穆少音，不过这个朱雀是什么？”穆少音这才回过神来，“啊，它，它是我的伙伴。”一群人都愣了，他们还没听过审判者可以和越界者，还是Lv.8的神成为伙伴的，朱雀不屑地说：“这家伙充其量只是一个仆人罢了！”“喂！好歹给我点面子啊。”穆少音苦笑着说，“呃……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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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音没有回答，他叹了口气，说：“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离开这里吗？”萧枫和柳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终于，萧枫开口了：“是因为当时方赫和亚亦的死对你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你才离开了这座城市，不是吗？”穆少音笑了，像哭一样的笑，“没错，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当时我确实已经失去了守护的意义，像一个活死人一样地活着，不过，我走到码头的时候，”他看向朱雀，“我遇到了它，那时候我才知道，虽然因为【门】的磁场影响，越界者不能走出这座城市，但是极端弱小的灵魂体越界者，他们可以附身于人类身上，不受磁场的影响，朱雀就是这样，但它们的力量会慢慢增强，总有一天会变成实体，所以我这些年都在同外面的越界者战斗，明白了吗？”萧枫点点头，“但如果朱雀说的是真的，Lv.8的圣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雀露出拟人化的冷笑，“所以说你们人类都是笨蛋啊，你因为越界者之间就不会战斗吗？本大爷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就是因为那个混蛋。”它咬牙切齿地说：“青龙，它先吞噬了玄武，又想吃掉本大爷和白虎，最后本大爷和白虎拼着生命本源的力量才勉强逃走，哼！幸好本大爷遇到了穆少音，附身于他，才慢慢恢复了一丝力量和灵智。”它看向穆少音，“不过这家伙太弱了，你们也是，最强的不过只有Lv.6越界者的力量，要不是本大爷帮了他，他怎么可能这么顺利打败Lv.7的祸斗？”何殇有些不相信地说：“可我和萧枫，柳刑一起打败了Lv.8的穷奇啊。”朱雀不屑地说：“穷奇？哼！他只是最弱的妖兽罢了，你们最多算好运，要是鼎盛时期的穷奇，你们？哼！只能被它折磨到死。”何殇脸色不好看了起来，萧枫拍拍他的肩膀，“没错，它当时还需要吃人补充力量，我们确实有运气的成分。”他的话里包含了一丝不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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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殇穿着长长的大衣行走在因为寒冷而略显寂静的街道上，不时呼出一口夹杂着温度的白气，“该死，萧枫那群家伙，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他悲哀地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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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眼前这个略有些低调的房子，何殇皱了皱眉头，“这就是赵樊的家吗？”他掏出赵樊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淡淡的腐尸味道向他袭来，他捂上鼻子，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洁净的空气，钻进了屋子，屋子的布局倒是不错，像一个小船舱一样，在墙壁上悬挂着一个世界地图，在厨房外有一个小小的储物柜，里面放着许多关于海洋的小玩意，书架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地理知识和航海手册，何殇依稀记得赵樊说他很喜欢航海，可惜没有实现的机会，就碰上了这样的事。不过腐尸味儿是哪里来的？何殇这样想着，细细寻找着味道的来源，走到了味道的最浓处，他掀开了地板，一只失去生机的眼睛死死顶住他，那是个人，准确地说，是个被吃了一半的死人，还睁着眼睛，发出腐烂的臭气，刚刚的臭气和它比起来简直是美食的味道，一只只白色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何殇直接关上了地板，捂住嘴巴，抑制住想吐的欲望，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一具尸体，一具被吃了一半的尸体，这么想着，何殇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了，他冲到了门外，在雪地里吐了起来……

在吐过之后，何殇稍微好受了点，他从雪地中站起来，呕吐物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何殇却觉得这个味道好极了，至少和那具尸体相比，他望向屋子，“太恶心了，幸好那些家伙没来。”何殇擦擦嘴角，心想。但为什么赵樊没有说呢？何殇想不明白，他只好再次皱着眉头走进了屋子，打开那块儿地板，“嘶……”何殇又想吐了，他克制自己，细细看着尸体，许久，他看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在尸体仅剩一半的头上，但是，那似乎是人类干的，“怎么回事？”何殇感到一种恐惧感，那个赵樊，他到底隐瞒了什么？何殇再一次走出了屋子，却已经没有了想吐的感觉，他的脑子飞速转动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拿着一把刀，朝何殇的头砍了下来……

可惜何殇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那个人影，他猛地向前一扑，倒在雪地中，但躲过了这一刀，“哼！反应得倒是挺快的。”来人冷哼道，何殇回头，却看到了赵樊，他不怒反笑，“果然是你，赵先生。”何殇站立起来，冷冷地说，“赵樊”冷笑着说：“看来你看出来了？”“嗯，那种伤口只有人类才能做到啊。越界者应该不可能这么麻烦吧？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不过应该是你和塞壬一起干的吧？萧枫他们怎么了？”“赵樊”有些无奈地笑了，“那个柳刑和朱雀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我早被他们发现了。”何殇稍稍放心了，“不过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哈哈，你恐怕已经死了！塞壬，出来吧。”他喊道，街道两旁的树木开始轻微晃动起来，一个人头鸟身的怪物从暗处慢慢浮现，“这就是塞壬吗？”何殇惊讶地说，他戴上腰带，随即略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是美女呢。召唤！”黑色的暗之甲覆盖在了他身上，“赵樊”戏弄般地看着他，说：“你错了一个地方，是谁说越界者不能变成人类再杀人了？”暗顿时警惕起来，“赵樊”慢慢撕下来了自己的皮，张开了巨大的翅膀，巨大的脚爪撑破了鞋子，他的身躯变成了鸟的样子，暗呆住了，“呵呵，终于可以脱掉了，那副皮囊真是不舒服啊。”“赵樊”，不，越界者狞笑着说。

“你，你到底是谁？”暗指着那个越界者说，“我？哈哈，我是哈比族的族长，俄吕斯。”俄吕斯说，“也就是说，那个越界者也是哈比，而不是塞壬吗？”俄吕斯用它丑恶的嘴脸笑道：“没错，哈比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如果能杀死一个审判者的话，我们一族也能吸收更强大的越界者了，我们一族就有可能成为最强的越界者【共生族】了！”俄吕斯开心地勾画着自己的未来，“喂，我还在这里呢。【共生族】是什么？”暗有些无语地问，“哦，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马上就会消失了。”俄吕斯回过神来，笑着说，“啊，还是要打啊。”暗无奈地说，心里却对那个【共生族】很感兴趣，俄吕斯和另一个哈比向暗滑翔着扑过来，暗朝女哈比挥出一拳，同时用腿扫向俄吕斯，可惜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哈比会飞…“啊！”随着一声惨叫，暗被它们抓住，带到了天上，“该死！”他召唤出了黑刀，向女哈比斩去，女哈比闷哼一声，一片翅膀被连根斩除，掉落下去。俄吕斯未承受住暗的重量，直接被他拉了下去，40米的高空，暗直接抽出一张卡，【Speed on】他周围的时间流逝顿时慢了下来，他轻轻落到了地上，稍稍舒了一口气，不过俄吕斯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Speed over】俄吕斯直接落到了地上，似乎摔得很惨，暗走到他的身边，把刀放在他的脖颈上，“还要继续吗？”俄吕斯的脸上露出不甘心，但随即又笑起来，“知道吗？女的记性不太好。”暗不解地问：“什么意…”话没有说完，一只利爪刺穿了他还在暗之甲保护下的身体，暗之甲被强制解除召唤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利爪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他的肺部，随着利爪的收回，大量的血液随之喷涌而出，几乎是同时，何殇感到了强烈的眩晕感和无力感，让他直接摔倒在地。利爪是那只女哈比的，她的翅膀折断了，但利爪还在，她的脸上露出无比残忍的笑容，俄吕斯把何殇踢到了几米外，何殇机械般地摸着自己的伤口，粘稠湿润的感觉提醒他，他的肺部真的被刺穿了，呼吸开始困难了，血还在不断流出，感觉快要失去意识了，“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他想道，不知为什么，他在想萧枫他们看到自己这样是什么表情，会说什么呢？呼吸慢慢快要停止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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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嗯，果然只有你的咖啡是最好喝的啊~不过好像退步了啊。”“爱喝不喝，不喝滚蛋。”柳刑板着脸对嬉皮笑脸的言冰喝道，“哎哎，我知道，别打我啊！”萧枫皱着眉头说:“也就是说，当时方赫和亚亦的死不是你背叛导致的，是被【贝利尔】附身了？”“没错。”“哼，希望你没有骗我们吧，背后被人捅刀的感觉可不好啊。”言冰轻轻叹了口气，何殇想他也应该不好受吧，自己趁伙伴战斗时，杀死伙伴什么的。“你这半年去哪里了？”萧枫问道，“啊？”言冰如梦初醒，“我？哈哈，我在跟踪你们啊，在背后看着你们一步步前进。”何殇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恰巧救了自己，萧枫几人露出愧疚的表情，许久，萧枫轻生说:“对不起，我们...是有点太急躁了。”言冰反而愣住了，他笑了，“哈哈！这是曾经那个腹黑，冷酷，笑里藏刀的萧枫吗？没错，恋爱真能改变人啊!”他玩味地看看何殇，萧枫似乎明白了什么“何殇你个笨蛋!你和他说了什么？!”“靠！受害者是我啊！”“哈哈!何殇的脸真红啊！”连柳刑和穆少音都开始笑了，“啊！哥你竟然...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们这群混蛋够了!!!”……

男人俯下身子，轻轻蘸点血液，细细端详着，从暗处走出来另一个戴着鸟头面具的人，他半蹲着，恭敬地说：“大人。”男子站立起来，垂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开口，却是冰冷的声音“事情如何？”戴面具的人回答：“那个言冰已经被他们接受了，我们的计划…恐怕失败了。”男子突然笑了，绝美的笑颜仿佛夺去了雪的抚媚，“是吗？那就请你…去死吧。”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戴面具的人直接转身逃走，可惜已经晚了一道闪光掠过他的脖颈，尸体却是一只断头的红色丹顶鹤，“哼！”男子厌恶地拍拍手，然后陷入了沉思，“审判者吗？哼！敢在我【妖灵】的地盘上乱来？”男子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机，转身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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