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她抱上名讳,再唤一声安好,算是补足礼数,然后一道跪拜在蒲团之上。四九城内,梨花深院,向来属阴,湿气逼仄,无病无忧,亦是常事。我想,她大抵也是岁月不虞。)
臣妾日前同娴嫔曾于雨花阁内向着天地来祷天地,说伦常。如今也有数月,新岁将至,所以想着再来拜一拜。
(这番话,半虚半实。实的是我确实曾与娴嫔聊于此,虚的是我又不从神佛之道而循,所以无还愿,也无另求。)
(杉木香渐燃,我没拜,自然也没有上香。凝视着不知谁人留下的三炷香尾,继续道。)
臣妾素来深居简出,想来娘娘也是清养多日,所以不曾见过。娴嫔亦是三年开春与臣妾一道入宫的秀女,想必,娘娘也是未曾见过的?
(话说到一半,就合了双眸,十指相靠,双掌相合,声线渐低。午后,日光昏黄,投过斜开的窗门,投满地的珠瑕。另一半,将金佛点亮,映射万物光辉。我虽不齿,不免渐渐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