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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海,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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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你的发,指,足,你锁骨的衍生的伶仃温度,是我心热潮的来源。
中意装载你灵魂的体魄。
指甲的长度阻隔指尖的温度,口腔里的唾液灌溉了舌苔,长了绿藓,趑趄,嗫嚅。
我心如海潮。 一如既往。
生鲨鱼,珊瑚,海狮。
它们互相吞噬,撕咬。偶尔的相视对望,游走在各自的领域里。
它们的惺惺相惜和缠绵只会成为疲软的根源。
鲨鱼和海狮接吻。
鲨鱼的利齿割伤了海狮柔软的舌苔,甚至脖颈。它用海带自缚住身体,海狮奔向它,毫无顾忌。 被撕开的血肉,在水中冒着腾腾热气。
珊瑚只是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就像你,就像我。
我只是一颗尘土,沙粒,滚落到枯叶为路,枯枝为屋的沟壑里。
我的缄默, 最终铸造了一座石墙,无人造访。
你是水,你是汪洋。
我的懦弱来源,让我痛恨自己。怎敢奔赴你,灰尘奔赴海洋,奔赴死亡。
我只有请他们在死后将装有我的骨灰盒撒向你。你所掩葬灵魂的江南地带。
那颗香樟树还是站在那儿,没了绿叶,树皮里的汗液入了斧齿。它还是没日没夜的站在那儿。
一场大火让陌生的枯骨全部相葬在这里,裸露在外的白骨也曾被孩子的父亲做了笛子。
他吃茉莉,山茶,蔷薇,吃所有开在颈上的骨朵。
他是蓝空下最美的男孩,他咽下植物,有时嘴巴殷红,他吻在枣树上,舍不得擦掉,抿在绿叶中。有时舌苔阑黑,印在他的掌纹中,像回蓝街没有月亮的黑夜。
他是吃花的男孩, 满腹花朵,它咽下的花朵也开在了头顶,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他的母亲出走去了远方,他的宠物饿死在搁着花朵的饭盆里,他失聪在父亲的巴掌下。
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只剩下你,剩下你,等同剩下我。
我只是生活的苟且者。我不盲目,清楚知道自己所求何物,但我从未此去掏出精力。
我的身体常年被烘烤在烈日下,生了裂纹,又穿梭在阴凉里,愈合。
如此反复,它早已不能热潮涌生。毫无生机可言。
自此,我跌倒成了烂泥,在晦暗的墙角里。
你长成了玫瑰,就是我这颗野草离开之日。
我掌掴自己的吁叹,又清醒的活在虚妄中,你就在我身边,我却日日与你梦中相见。
旧年夜间影像还异常清晰在目。我们穿着睡衣,赤着脚渡步到河边。河前是一条煤铺的路。我们的脚掌被染成脏色,和煤路里面碎啤酒瓶扎出的血混着,擦进了河边枯倒的野草间。
你举着老旧的火柴,用手捂住防风颤巍巍的点燃。河里还从远方飘来溺死的人的尸体腐臭不堪。
我为你捂着眼睛,你堵着我的耳朵。
而如今夜阑珊,树梢起风。狗叫,虫鸣,孩童的哭声,肉体间的情欲摩擦。
怎么,唯独听你叹息异常清晰。
再不说告别,就消亡在疏离中。
尺璧寸阴里,我的岁岁已枯荣,辜负你,还是辜负我。
龟的壳,鹿的骨骸,音乐家的萨克斯,伐猎人的斧头, 狩猎人的枪杆和她妻子的狸衣。为了施舍,罚劣,慈悲。神将他们葬在自然的腹中,入自然的天堂,入自然的狱火。
野马在溪涧沉默的饮水,于是凌雀停滞喋喋不休的喉。
我曾透过双眼去窥探你灌入露水的瞳孔产生的深情,它使生活走向笼统的化,并成为我的遗憾。
生老病死和鸿光川并列被分割,干涸,荒原。大地逐渐造就崖渊。玫瑰被移植入枯井里,青苔,青苔依旧在土壤的夹缝里渴望着水源。
在清晨,和漆夜里重复杜撰着死亡,异虫的触角也声势浩荡地刺入骨骼,有关于一个心灵的虚妄,和灵魂的大梦。
爬山虎的纹络延伸到河流里,使它塞满虚妄的永恒,静恒的水是最错综复杂的流淌。
屋舍虚构着复活的阴谋,我在这一刻认清我贫瘠的沙滩和腐朽的檀木,饿死的马匹。
曾几时,我乘坐你的马车在雨夜奔向你的鸿源。
它颠簸在乱葬岗时,我拒绝了渴望同行的陌生人。对马匹讲请陌生人不要记恨我渴望奔赴你的慕切心。
我奔疾的脚步不及你风驰的心,后来,乱葬岗的陌生人用他的灵魂鸟托寄给了我一株玫瑰,淬了晚霞和冷霜,不死在街道里,野草对它众星捧月,乌鸦为它祈福。
人性贫病不堪忧。
月亮对于它的白色开始渐感疲惫,我用森叶裹住你桃木梳丝,勒令它挽成尾戒,并试图套进指腹的温度。它并不像榕木的龄纹一样清晰的感知你的慈悲和温柔,形成我愧对的来源。 酒窖,窗口都被慷慨的遗忘。
此刻,大地的神经在原野里生锈。
我无法说往日的苦楚,这一刻对不起自己的野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22 13:4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