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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时候看文不喜欢留言，我都是默默的收藏T.T
二九
晚一些的时候Dean从Sam那里了解了关于Abaddon的事情。这样一来，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明朗了，各个疑团也能解释的通。Abaddon认识Eva，也认识Dick，而Dick与Eva在兴隆公司也有联系。至于那些致人死命的处方药，也一定是Abaddon提供的。在她离开普爱慈恩教堂，到开办画廊之间，到底从事过什么工作，还未调查清楚。Abaddon和Josie哪个是她的真名？或者两个都不是，又或者还有其他别的假名都有可能。但对于Dean来说，知道这些就够了，只要把Dick抓到手，不愁找不到Abaddon，两个主犯一落网，Eva或者是疑似有嫌疑的Crowley就都跑不掉了。
下午的天气乌云密布，温度相比中午至少降低了十度，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居然劈里啪啦下起雨来。Sam决定晚一点再走，他得把Abaddon在普爱慈恩教堂的事情整理一份报告。Garth也没走，他拽住Charlie继续搜索Abaddon的情况——Charlie是个神奇的姑娘，拥有超厉害的电脑技术。Bobby在Gabriel办公室谈话，好半天也不见出来。Masuka提前走了，说是回家缓缓精神，上班是个费体力费眼睛的苦差事。对于这番评论Castiel只是惯例地歪着头，表情困惑地发了一会儿呆，没有再追问什么。
Dean决定和Castiel回家吃顿好的。一想到Dick快要到手，就浑身兴奋。他得好好准备，虽说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下手，但能把Dick掌控住也是很愉快的事。这意味着Dean终于可以为那些可怜的斜石花路的老头儿老太太报仇，也能好好算算Dick害Dean，还连累Castiel差点儿没命的这笔帐，最最重要的是，可以了解到当年Dean父母遇害的事情。大多数的问题都将会有答案，因此Dean的心情一点没受下雨的影响，反倒晴朗起来。
“好好干，Sammy！”Dean使劲拍了拍愁眉苦脸写报告的大个子弟弟，“真的不一起吃饭吗？我去买牛排，你是知道我煎的牛排有多棒的吧？”
Sam苦着脸，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真的很忙，Dean。而且托你的福，我现在一想起肉就反胃。”
** ** **
从超市出来时，Dean拽着Castiel飞跑。雨下的太大，简直像是一桶桶水直接人天上浇下来。一把伞没法挡住两个人，他们身上几乎都湿透了。但这并不是他们跑出来的原因，Dean觉得虽然雨水已经够冰冷了，但还是没办法降低脸上的温度。Castiel跟在后面，提着一大袋东西，Dean手里只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买好的生牛排。
“我不明白，”当他们终于坐到车里，用滴着水的鞋和外衣把Impala车内弄的湿嗒嗒后，Castiel说，“你说的，更喜欢樱桃味儿的。”
Dean心痛地看着一团狼籍的座位——雨水沾满了他擦的闪闪发亮的真皮坐椅，还有脚下，全是泥水。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看Castiel，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雨把他们淋透了，头发贴着脑门，一绺一绺的，还往下嘀嗒着水，衣服非常不舒服地贴在身上，冷的要命。好吧，不是很冷，至少脸上挺烧的。他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Cass，我们一般不和别人讨论那些事。”
“什么事？”
“刚才你和导购员说的那些。”
“那只是咨询，也不行？”
“不行！”
天知道，就在Dean挑选牛排的一小会儿功夫，Castiel就被一整货架的润滑油吸引了。当他选好以后正巧听见Castiel和导购员的对话：
声音甜腻，穿的像爆炸现场似的导购女孩说：“我推荐您用sensuva的这一款，可以直接入口，有温度，摩擦的时间越长就会越来越暖，非常安全卫生。对了，您的女朋友喜欢什么口味儿？”
“他喜欢樱桃的。”
“他？哦，您男朋友的品位真棒！这一款樱桃味儿的，可以用来按摩，也可以用来润滑，更可以直接入口。嗯，喜欢香甜的樱桃味儿，您的男友一定非常英俊可爱吧。”
“是的，他非常迷人。”
Dean在心里念一句OMFG，就冲上前终止了对话。
后来的过程就变得非常混乱，Dean只想拖住Castiel离开，而那个家伙居然一边被拖着跑，一边提住一个十罐sensuva樱桃口味儿大礼包死也不松手。于是他们就这么尴尬地跑过了那排货架，尴尬地付了款，又尴尬地一路跑着上了车。
“干嘛买那么多？”Dean假装生气。
“你知道的，这些东西用的有多快。而且买的多可以打折。”Castiel理直气壮。
“打折也没必要买十罐吧，没事儿当果冻吃吗？”Dean夸张地粗声粗气说。他发动了车子，打开雨刮器，调转方向。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去把这些退了。”Castiel有点心虚。
“可是我喜欢樱桃味儿的。”Dean故意找茬。
“你……”
晚餐很丰盛，Dean煎牛排的水平果然了不起，用惯常的鲜嫩多汁都不足以形容其美味。再加上Castiel做的土豆浓汤，和高脚杯里的啤酒——简直太完美了。
“我以为这种杯子里只能装红酒的。”Castiel的手指绕过细长的杯脚端起酒，看着泡沫从杯底冒上去。他的手指修长匀称，端起杯子举高时在光线映照下，美的像一件艺术品。
Dean没说话，他情绪复杂地看着Castiel，然后慢慢把自己杯子里的啤酒喝光。
“怎么了？”Castiel语音轻柔地问。
“也许我该今晚就做了他。”Dean有点空洞地回答，思绪又飘回了小时候。父亲教他扔飞镖。标耙挂在屋外的树干上，飞镖尖磨的锋利，闪着犀利的光。那是父亲第一次教Dean扔飞镖，也是最后一次。Dean扔的很好，四岁的他，一下子就稳稳地扎中了六环。父亲很高兴，笑的很大声，把Dean高高举起扔起来再接住。然而那笑声还没有停下来，美好的童年在刚开始时就已结束，当天晚上，家里就发生了惨案，爸爸妈妈被残忍的谋杀了。
这么多年以来，Dean从没有查到当年惨案的凶手。要不是父母真的从生活中消失了，他甚至会以为没有这么个杀手。没人见过他，没人知道他。Dean父母的所有亲戚朋友中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不管是当年的还是现在的警察，都毫无头绪，没处下手。明明到处都是血迹，明明听到了凶徒的狞笑，却偏偏抓不到，甚至摸不到一丝踪迹，这是最让Dean气愤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今晚杀了他，”Dean轻声说，“下雨是很好的掩护，希望他能痛快点儿，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然……”他的手摸到左手中指处，那里戴着妈妈的银戒指，戒面是银色的胖乎乎的小天使举着弓箭。警察从妈妈的尸体上取下来交给Dean，从此他就一直戴在身上，小的时候手指细，就挂在脖子上，成年以后，Dean就戴在中指上，最常用的功能是用箭的尖端开啤酒瓶盖。“不然我会折磨到他求着让我快点杀掉他。”他的声音冷起来，牙齿里透出恨意。
“你不能今晚动手，Dean。”Castiel说，他的眉头因Dean的情绪变化而皱起来，“你不能没有调查好情况就动手，你现在还并不知道Dick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他的生活规律。我是说，如果你因为冲动，在没有准备完全的情况下杀人，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万一留下证据怎么办？不可知因素很多，我希望你多花些时间调查清楚再下手。”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Dean大声说，“等到他再一次跑掉？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吗？”
“Dean！”Castiel站起来，想起不久之前，Dean对他提起的，Dick曾说到Dean的父亲的事，这始终是他的心结，他理解。他绕过桌子走到Dean面前，“今晚行动得穿雨衣，我来偷车！”
“呃，你不是应该阻止我吗？”Dean愣了一下。
“阻止什么？”
“阻止我太情绪化啦，过于冲动啦，要做好调查准备啦之类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显然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就按你的方式来吧。”
“呃……就这样？”
“就这样！”
“……”
二十分钟后。
Castiel：“这算是成为了惯例吗？”
Dean：“啥？”
“行动前使用润滑油。”Castiel软软地躺在床边，裤子褪到脚裸。
“十罐，亲爱的Cass，你买了十罐，我们得抓紧用，免得过期。”Dean躺在Castiel旁边，他们的腿交抵着。
“你刚才叫我什么？”Castiel噗地笑着说。
“叫你什么？Cass啊”Dean装傻。
“Cass前面呢？”
“没有什么啊？没叫什么。”Dean嘴硬。
“好吧。”Castiel摸到头顶的润滑剂瓶子，挤出一些在手上。屋子里混合着淡淡的腥味儿和清爽的樱桃甜。
“看来非得把这罐用完才行？”Castiel开始行动，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清不楚。
“还早呢，我有的是时间，放马过来啊。天气这么糟，晚一点就更没人了，那时才方便呢。啊~~~”最后一声是Castiel给他来了个猛吸，Dean瞬间从后脊骨到足尖都像通了电似的酥麻。
“现在才8点，时间还早。你刚才到底叫了我什么？再说一遍？”Castiel吐出嘴里的东西说了一句话，再含进去，专心捣鼓起来。
“啊~~啊~~啊~~”Dean绷着脚尖直着脖子喊，“亲爱的，你这么火辣真要整死我了，留着点儿咱换个姿势来~~~~”
“再叫一声！”
“亲爱的。”
“还要！”
“亲爱的！”
“唔~~”
“嗯哼~~~”
晚一些的时候Dean从Sam那里了解了关于Abaddon的事情。这样一来，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明朗了，各个疑团也能解释的通。Abaddon认识Eva，也认识Dick，而Dick与Eva在兴隆公司也有联系。至于那些致人死命的处方药，也一定是Abaddon提供的。在她离开普爱慈恩教堂，到开办画廊之间，到底从事过什么工作，还未调查清楚。Abaddon和Josie哪个是她的真名？或者两个都不是，又或者还有其他别的假名都有可能。但对于Dean来说，知道这些就够了，只要把Dick抓到手，不愁找不到Abaddon，两个主犯一落网，Eva或者是疑似有嫌疑的Crowley就都跑不掉了。
下午的天气乌云密布，温度相比中午至少降低了十度，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居然劈里啪啦下起雨来。Sam决定晚一点再走，他得把Abaddon在普爱慈恩教堂的事情整理一份报告。Garth也没走，他拽住Charlie继续搜索Abaddon的情况——Charlie是个神奇的姑娘，拥有超厉害的电脑技术。Bobby在Gabriel办公室谈话，好半天也不见出来。Masuka提前走了，说是回家缓缓精神，上班是个费体力费眼睛的苦差事。对于这番评论Castiel只是惯例地歪着头，表情困惑地发了一会儿呆，没有再追问什么。
Dean决定和Castiel回家吃顿好的。一想到Dick快要到手，就浑身兴奋。他得好好准备，虽说不一定非要今天晚上下手，但能把Dick掌控住也是很愉快的事。这意味着Dean终于可以为那些可怜的斜石花路的老头儿老太太报仇，也能好好算算Dick害Dean，还连累Castiel差点儿没命的这笔帐，最最重要的是，可以了解到当年Dean父母遇害的事情。大多数的问题都将会有答案，因此Dean的心情一点没受下雨的影响，反倒晴朗起来。
“好好干，Sammy！”Dean使劲拍了拍愁眉苦脸写报告的大个子弟弟，“真的不一起吃饭吗？我去买牛排，你是知道我煎的牛排有多棒的吧？”
Sam苦着脸，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真的很忙，Dean。而且托你的福，我现在一想起肉就反胃。”
** ** **
从超市出来时，Dean拽着Castiel飞跑。雨下的太大，简直像是一桶桶水直接人天上浇下来。一把伞没法挡住两个人，他们身上几乎都湿透了。但这并不是他们跑出来的原因，Dean觉得虽然雨水已经够冰冷了，但还是没办法降低脸上的温度。Castiel跟在后面，提着一大袋东西，Dean手里只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买好的生牛排。
“我不明白，”当他们终于坐到车里，用滴着水的鞋和外衣把Impala车内弄的湿嗒嗒后，Castiel说，“你说的，更喜欢樱桃味儿的。”
Dean心痛地看着一团狼籍的座位——雨水沾满了他擦的闪闪发亮的真皮坐椅，还有脚下，全是泥水。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看Castiel，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雨把他们淋透了，头发贴着脑门，一绺一绺的，还往下嘀嗒着水，衣服非常不舒服地贴在身上，冷的要命。好吧，不是很冷，至少脸上挺烧的。他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Cass，我们一般不和别人讨论那些事。”
“什么事？”
“刚才你和导购员说的那些。”
“那只是咨询，也不行？”
“不行！”
天知道，就在Dean挑选牛排的一小会儿功夫，Castiel就被一整货架的润滑油吸引了。当他选好以后正巧听见Castiel和导购员的对话：
声音甜腻，穿的像爆炸现场似的导购女孩说：“我推荐您用sensuva的这一款，可以直接入口，有温度，摩擦的时间越长就会越来越暖，非常安全卫生。对了，您的女朋友喜欢什么口味儿？”
“他喜欢樱桃的。”
“他？哦，您男朋友的品位真棒！这一款樱桃味儿的，可以用来按摩，也可以用来润滑，更可以直接入口。嗯，喜欢香甜的樱桃味儿，您的男友一定非常英俊可爱吧。”
“是的，他非常迷人。”
Dean在心里念一句OMFG，就冲上前终止了对话。
后来的过程就变得非常混乱，Dean只想拖住Castiel离开，而那个家伙居然一边被拖着跑，一边提住一个十罐sensuva樱桃口味儿大礼包死也不松手。于是他们就这么尴尬地跑过了那排货架，尴尬地付了款，又尴尬地一路跑着上了车。
“干嘛买那么多？”Dean假装生气。
“你知道的，这些东西用的有多快。而且买的多可以打折。”Castiel理直气壮。
“打折也没必要买十罐吧，没事儿当果冻吃吗？”Dean夸张地粗声粗气说。他发动了车子，打开雨刮器，调转方向。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去把这些退了。”Castiel有点心虚。
“可是我喜欢樱桃味儿的。”Dean故意找茬。
“你……”
晚餐很丰盛，Dean煎牛排的水平果然了不起，用惯常的鲜嫩多汁都不足以形容其美味。再加上Castiel做的土豆浓汤，和高脚杯里的啤酒——简直太完美了。
“我以为这种杯子里只能装红酒的。”Castiel的手指绕过细长的杯脚端起酒，看着泡沫从杯底冒上去。他的手指修长匀称，端起杯子举高时在光线映照下，美的像一件艺术品。
Dean没说话，他情绪复杂地看着Castiel，然后慢慢把自己杯子里的啤酒喝光。
“怎么了？”Castiel语音轻柔地问。
“也许我该今晚就做了他。”Dean有点空洞地回答，思绪又飘回了小时候。父亲教他扔飞镖。标耙挂在屋外的树干上，飞镖尖磨的锋利，闪着犀利的光。那是父亲第一次教Dean扔飞镖，也是最后一次。Dean扔的很好，四岁的他，一下子就稳稳地扎中了六环。父亲很高兴，笑的很大声，把Dean高高举起扔起来再接住。然而那笑声还没有停下来，美好的童年在刚开始时就已结束，当天晚上，家里就发生了惨案，爸爸妈妈被残忍的谋杀了。
这么多年以来，Dean从没有查到当年惨案的凶手。要不是父母真的从生活中消失了，他甚至会以为没有这么个杀手。没人见过他，没人知道他。Dean父母的所有亲戚朋友中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不管是当年的还是现在的警察，都毫无头绪，没处下手。明明到处都是血迹，明明听到了凶徒的狞笑，却偏偏抓不到，甚至摸不到一丝踪迹，这是最让Dean气愤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今晚杀了他，”Dean轻声说，“下雨是很好的掩护，希望他能痛快点儿，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然……”他的手摸到左手中指处，那里戴着妈妈的银戒指，戒面是银色的胖乎乎的小天使举着弓箭。警察从妈妈的尸体上取下来交给Dean，从此他就一直戴在身上，小的时候手指细，就挂在脖子上，成年以后，Dean就戴在中指上，最常用的功能是用箭的尖端开啤酒瓶盖。“不然我会折磨到他求着让我快点杀掉他。”他的声音冷起来，牙齿里透出恨意。
“你不能今晚动手，Dean。”Castiel说，他的眉头因Dean的情绪变化而皱起来，“你不能没有调查好情况就动手，你现在还并不知道Dick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他的生活规律。我是说，如果你因为冲动，在没有准备完全的情况下杀人，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万一留下证据怎么办？不可知因素很多，我希望你多花些时间调查清楚再下手。”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Dean大声说，“等到他再一次跑掉？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吗？”
“Dean！”Castiel站起来，想起不久之前，Dean对他提起的，Dick曾说到Dean的父亲的事，这始终是他的心结，他理解。他绕过桌子走到Dean面前，“今晚行动得穿雨衣，我来偷车！”
“呃，你不是应该阻止我吗？”Dean愣了一下。
“阻止什么？”
“阻止我太情绪化啦，过于冲动啦，要做好调查准备啦之类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显然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就按你的方式来吧。”
“呃……就这样？”
“就这样！”
“……”
二十分钟后。
Castiel：“这算是成为了惯例吗？”
Dean：“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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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罐，亲爱的Cass，你买了十罐，我们得抓紧用，免得过期。”Dean躺在Castiel旁边，他们的腿交抵着。
“你刚才叫我什么？”Castiel噗地笑着说。
“叫你什么？Cass啊”Dean装傻。
“Cass前面呢？”
“没有什么啊？没叫什么。”Dean嘴硬。
“好吧。”Castiel摸到头顶的润滑剂瓶子，挤出一些在手上。屋子里混合着淡淡的腥味儿和清爽的樱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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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8点，时间还早。你刚才到底叫了我什么？再说一遍？”Castiel吐出嘴里的东西说了一句话，再含进去，专心捣鼓起来。
“啊~~啊~~啊~~”Dean绷着脚尖直着脖子喊，“亲爱的，你这么火辣真要整死我了，留着点儿咱换个姿势来~~~~”
“再叫一声！”
“亲爱的。”
“还要！”
“亲爱的！”
“唔~~”
“嗯哼~~~”
下午三点，Castiel完成了四具尸体的验尸报告，也把Masuka分析的情况小声告诉了Dean。他俩说话很方便，因为Masuka虽然收好了折叠床，改而坐在椅子上，但实际已经睡着了。他戴着一付墨镜，以便遮挡闭上的眼睛，把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呼噜。一开始两人还以为他装睡，但当Dean用碘伏给他成功画了两撇帅气的八字胡后，才确信他是真的，睡沉了。
“Sam怎么样了？”Castiel把四份报告分别装进四个文件夹，给每个文件夹写上编号姓名。
“他说让我自首。”Dean歪着肩膀坐下来，一脸漫不在乎。
“什么？”Castiel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为什么？”
Dean的手指轮番在腿面上轻敲着，“Sam拿着戒指，”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
“不！”Castiel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但他一点没有要捡起来的意思，“他怎么拿到的？Sam为什么不帮你？”
“Abaddon找到了Dick的尸块，还有我的戒指”Dean看了看还打着小呼噜的Masuka，仍然把声音降到很低，“她以此威胁我放过她。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两手一摊，“她报复我。”
“这可不行，”Castiel急道，“我们得想点办法。”
“有什么办法呢？”Dean瘫在椅子里无力地说，“戒指在Sam那里，我拿不回来。”他又指了指面前的四个停尸台，“证据也都在这里，一旦锁定了警局和坎拉贝港，发现我就只是时间问题。”他忧伤地抬起头看着Castiel，后者还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地翘着，“请告诉我，在那么多平等空间里，我有没有得到过一种平静、安逸的简单生活？”
Castiel没有回答，只是悲悯地看着他。
“那每个空间里，我都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这次Castiel回答了，即快速又肯定，“所以在这里，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Dean，相信我，Sam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会安然度过这一回。”
可能是Castiel严肃的表情，也可能是他令人安心的语气，Dean心里忽然又升起一股希望：“是啊，他是个天使啊，他一定能搞定的。”与此同时，另一种感觉又伴随之而来：“好像只要找Cass帮忙，他都不会拒绝，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会拼尽全力帮助他，哪怕是搭上性命。”Dean在心头回温着这感觉，不由自主拉过Castiel的手：“你一定为了保护我受了不少苦吧？”他站起身，伸手轻轻摸着Castiel的脖颈，“我一直是个麻烦家伙，这，很难吧？”
Castiel回望着他，深情而专注。“Dean……”
“咳，咳咳”，角落里，有人假装咳嗽，“咳咳咳，咳咳！”
Dean和Castiel同时向咳嗽的方向望去，Masuka已经坐起身来，还在使劲假咳着：“讲真？幸亏我戴了墨镜。拜托你们两位，这是办公场所，注意点！！！”
三点五十分左右Sam来了，这使得四点钟的简会得以正常召开。大家把证据汇总起来，虽然Masuka没有发言，但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凶手应该是警察局内部的人。Sam看也不看Dean，还主动提出了新观点。
“是这样的，”Sam走上前站在Gabriel旁边，显得Gabriel更加矮小了，“既然凶手是抛尸入水，那除了船以外，还得有工具运输尸体啊。如果凶手总是开着自己的车，做了这么多起案子，总会引起注意的。而且前面我们分析到，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警察局内部，”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飞快地瞥了Dean一眼后又马上假装没看他，把头转向别处，“那么他会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使用别的交通工具呢？”
“车？他用了别人的车？”Garth恍然大悟般嚷道，“咱们做为物证的车辆停车场就在警局背后啊，简直就是犯罪用交通工具的天堂，什么车都有。”
“对，”Sam又看一眼Dean，微微抬起下巴凛然说，“好在火灾现场离那里很远，那个停车场根本没受影响。可能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发现更多的证据呢。”
“很好，很好，”Gabriel伸出手却发现够不到Sam的脑袋顶，只好转而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Sam考虑的非常周到。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松懈。这次的案子，媒体关注力度很大，所以我们必须要查个清楚。上周证物室火灾已经给我们波特兰警局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要在这个案子上扳回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Gabriel的语言很是鼓舞人心，散会后大伙儿明显精神振奋了好多。交了验尸报告，法医室暂时没什么事儿了，Masuka打着哈欠咕哝着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Sam和Gabriel去证物车辆的停车场查线索，Garth冲着Bobby直翻眼皮：“队长什么时候亲自查案啦？那要我干什么啊？”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obby正看着验尸报告，搓着下巴说。
“你可真迟钝啊！”Charlie把刚戴上的耳朵摘下来对Garth说，“你没看见队长看着Sam的样儿？”
“什么样？”Garth瞪着双眼坐座位上抬起头，因为太瘦，越发显得脖子极细，脑袋分外的大。
Charlie想了一下，说，“就像……就像是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巧克力棒棒糖那样，一心只想把它吃掉。”
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Castiel和Dean来到里间的法医办公室。一进门，Castiel就把门关好，放下百叶窗帘。房间里这会儿显得空荡荡的，尸块都已经放入了冷冻室，四个金属台子上光秃秃的。
“你那瓶指甲在哪儿？”Castiel问。
“什么？”Dean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Dean！”Castiel压着嗓子说，“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找证据，都不能直接指认到你的头上。最重要的是那一瓶指甲。”
Dean怎么会不明白？所有的尸体上，右手小指指甲都被拔去，现在，这个铁证正在自己房间的密码箱里静静躺着。他不愿意想像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是照今天Sam的表现来看，真没什么好兆头。Sam现在正去追查车辆的线索，他已经有了那枚戒指，要是再加上一瓶指甲，就真是再无转圜余地了。
“你要怎么办？”Dean以为Castiel让他把东西销毁掉，“一会儿回去，我可以把它烧了，这有点可惜，但是……”
“不，你告诉我密码，我去取。”Castiel盯着他，认真地说。
“用来干什么？”Dean吃惊地问。
“现在还不好说，Dean，”Castiel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我会把这东西拿走，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现在一切还都不确定。但是必须，得把这个烫手的证据拿走。Dean，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解决，虽然现在还没有眉目……”
“我相信你！”Dean打断了Castiel干巴巴的反复的保证，“不用解释。”
“就，就这样？”Castiel不可置信地说，连声音都颤起来。
“就这样，有什么问题？”Dean说。
“我，我以前常会好心办错事，所以，你，会害怕我把事搞糟。所以，”Castiel眉头皱在一起，眼睛蓝的像要滴出水来。
“以前的Dean是个混蛋。”Dean轻抚上Castiel的眉头，把那些皱纹抹平，“其实他心里一定是信任你的。”
他告诉他密码，“我们见面那一天的日期，6位数，我特意改的，知道了吗？”
Castiel微笑了：“一会儿我得先走，先回去取走密码箱里的东西。你下班后在家等我，晚上我会告诉你我的计划，现在我还不知行不行。”
“好的，”Dean乖乖答应，心里甜丝丝地回味着Castiel称之为家的地方。
TBC
“Sam怎么样了？”Castiel把四份报告分别装进四个文件夹，给每个文件夹写上编号姓名。
“他说让我自首。”Dean歪着肩膀坐下来，一脸漫不在乎。
“什么？”Castiel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为什么？”
Dean的手指轮番在腿面上轻敲着，“Sam拿着戒指，”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
“不！”Castiel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但他一点没有要捡起来的意思，“他怎么拿到的？Sam为什么不帮你？”
“Abaddon找到了Dick的尸块，还有我的戒指”Dean看了看还打着小呼噜的Masuka，仍然把声音降到很低，“她以此威胁我放过她。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两手一摊，“她报复我。”
“这可不行，”Castiel急道，“我们得想点办法。”
“有什么办法呢？”Dean瘫在椅子里无力地说，“戒指在Sam那里，我拿不回来。”他又指了指面前的四个停尸台，“证据也都在这里，一旦锁定了警局和坎拉贝港，发现我就只是时间问题。”他忧伤地抬起头看着Castiel，后者还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地翘着，“请告诉我，在那么多平等空间里，我有没有得到过一种平静、安逸的简单生活？”
Castiel没有回答，只是悲悯地看着他。
“那每个空间里，我都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这次Castiel回答了，即快速又肯定，“所以在这里，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Dean，相信我，Sam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会安然度过这一回。”
可能是Castiel严肃的表情，也可能是他令人安心的语气，Dean心里忽然又升起一股希望：“是啊，他是个天使啊，他一定能搞定的。”与此同时，另一种感觉又伴随之而来：“好像只要找Cass帮忙，他都不会拒绝，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会拼尽全力帮助他，哪怕是搭上性命。”Dean在心头回温着这感觉，不由自主拉过Castiel的手：“你一定为了保护我受了不少苦吧？”他站起身，伸手轻轻摸着Castiel的脖颈，“我一直是个麻烦家伙，这，很难吧？”
Castiel回望着他，深情而专注。“Dean……”
“咳，咳咳”，角落里，有人假装咳嗽，“咳咳咳，咳咳！”
Dean和Castiel同时向咳嗽的方向望去，Masuka已经坐起身来，还在使劲假咳着：“讲真？幸亏我戴了墨镜。拜托你们两位，这是办公场所，注意点！！！”
三点五十分左右Sam来了，这使得四点钟的简会得以正常召开。大家把证据汇总起来，虽然Masuka没有发言，但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凶手应该是警察局内部的人。Sam看也不看Dean，还主动提出了新观点。
“是这样的，”Sam走上前站在Gabriel旁边，显得Gabriel更加矮小了，“既然凶手是抛尸入水，那除了船以外，还得有工具运输尸体啊。如果凶手总是开着自己的车，做了这么多起案子，总会引起注意的。而且前面我们分析到，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警察局内部，”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飞快地瞥了Dean一眼后又马上假装没看他，把头转向别处，“那么他会不会利用职务之便使用别的交通工具呢？”
“车？他用了别人的车？”Garth恍然大悟般嚷道，“咱们做为物证的车辆停车场就在警局背后啊，简直就是犯罪用交通工具的天堂，什么车都有。”
“对，”Sam又看一眼Dean，微微抬起下巴凛然说，“好在火灾现场离那里很远，那个停车场根本没受影响。可能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发现更多的证据呢。”
“很好，很好，”Gabriel伸出手却发现够不到Sam的脑袋顶，只好转而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Sam考虑的非常周到。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松懈。这次的案子，媒体关注力度很大，所以我们必须要查个清楚。上周证物室火灾已经给我们波特兰警局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要在这个案子上扳回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Gabriel的语言很是鼓舞人心，散会后大伙儿明显精神振奋了好多。交了验尸报告，法医室暂时没什么事儿了，Masuka打着哈欠咕哝着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Sam和Gabriel去证物车辆的停车场查线索，Garth冲着Bobby直翻眼皮：“队长什么时候亲自查案啦？那要我干什么啊？”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obby正看着验尸报告，搓着下巴说。
“你可真迟钝啊！”Charlie把刚戴上的耳朵摘下来对Garth说，“你没看见队长看着Sam的样儿？”
“什么样？”Garth瞪着双眼坐座位上抬起头，因为太瘦，越发显得脖子极细，脑袋分外的大。
Charlie想了一下，说，“就像……就像是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巧克力棒棒糖那样，一心只想把它吃掉。”
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Castiel和Dean来到里间的法医办公室。一进门，Castiel就把门关好，放下百叶窗帘。房间里这会儿显得空荡荡的，尸块都已经放入了冷冻室，四个金属台子上光秃秃的。
“你那瓶指甲在哪儿？”Castiel问。
“什么？”Dean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Dean！”Castiel压着嗓子说，“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找证据，都不能直接指认到你的头上。最重要的是那一瓶指甲。”
Dean怎么会不明白？所有的尸体上，右手小指指甲都被拔去，现在，这个铁证正在自己房间的密码箱里静静躺着。他不愿意想像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是照今天Sam的表现来看，真没什么好兆头。Sam现在正去追查车辆的线索，他已经有了那枚戒指，要是再加上一瓶指甲，就真是再无转圜余地了。
“你要怎么办？”Dean以为Castiel让他把东西销毁掉，“一会儿回去，我可以把它烧了，这有点可惜，但是……”
“不，你告诉我密码，我去取。”Castiel盯着他，认真地说。
“用来干什么？”Dean吃惊地问。
“现在还不好说，Dean，”Castiel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我会把这东西拿走，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现在一切还都不确定。但是必须，得把这个烫手的证据拿走。Dean，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想到了一个方法解决，虽然现在还没有眉目……”
“我相信你！”Dean打断了Castiel干巴巴的反复的保证，“不用解释。”
“就，就这样？”Castiel不可置信地说，连声音都颤起来。
“就这样，有什么问题？”Dean说。
“我，我以前常会好心办错事，所以，你，会害怕我把事搞糟。所以，”Castiel眉头皱在一起，眼睛蓝的像要滴出水来。
“以前的Dean是个混蛋。”Dean轻抚上Castiel的眉头，把那些皱纹抹平，“其实他心里一定是信任你的。”
他告诉他密码，“我们见面那一天的日期，6位数，我特意改的，知道了吗？”
Castiel微笑了：“一会儿我得先走，先回去取走密码箱里的东西。你下班后在家等我，晚上我会告诉你我的计划，现在我还不知行不行。”
“好的，”Dean乖乖答应，心里甜丝丝地回味着Castiel称之为家的地方。
TBC
曾经Dean在每个难熬的失眠的夜，对着四周滋生的恐惧会自我安慰：至少Sam是快乐的！Sam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在这一刻Dean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碎的声音，像一块廉价的玻璃制品，突然被冻在了零下几十度的寒冷中，于是，咔嚓咔嚓地裂开了。他挣扎着甩开Castiel扶着他的手，一拳打到Sam脸上。
Sam的脸炸开了花，鼻血呼啦全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自私？”Dean挥着拳头粗着嗓子说：“我告诉你什么叫自私！我从来没有丢下过你。我杀那些人不告诉你也正是因为要保护你。而你呢？你满十八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搬出去住！圣诞节我和Bobby等你等到天亮，你却跑去在同学家过节还给我们说你很忙要很晚才会回来；我硕士毕业那天说好了你会来，我拒绝了导师的邀请同学的相约说我弟弟会为我庆祝，结果你放我鸽子！后来我才知道你撞了一条狗之后就和女兽医欢度良宵去了，第二天我问你时你说你忘了！你现在跟我讲自私？讲法律？你做的自私的事还少吗？你要是个有本事的警察你怎么不把他们全抓了别让他们被放出来啊？”
“呯！”两滴血飞溅到Castiel翻出来的白衬衣领子上，Sam回击了，他狠狠地揍上了Dean的左半边脸，Dean被巨大的力量冲向后方，退了几步以后腿被旁边的咖啡桌腿绊了一下，仰面摔倒在地，后脑勺在木质沙发扶手上磕了一个包。
“停下！”Castiel冲到Sam面前，“停下！”他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Sam，你不知道Dean有多么在乎你，你这么说真让人伤心。”
但Sam没有说话，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出的事，——他揍了Dean！他看着摔倒在地的Dean慢慢站起来，揉着后脑勺，确定他没事，暗自松了口气。同时鼻子火辣辣地疼起来，血从嘴角渗进来一些，腥乎乎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Sam感到沮丧，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让Dean停手！然而Dean只是揉了几下后脑勺，捂住了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对Castiel打个手式往外走。
“Dean！”Sam叫住他。“我……”
“Sam，”Dean停住脚步，转过身冷静地说，“也许你说的对，也许你应该去过你的生活。带着你的梦想，你的满架子的书，和这套别扭之极的沙发，或者还有Ruby，本来我以为会是Gabriel的，但是没关系，你愿意是谁就是谁。不用管我们，我们只会给你拖后腿，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觉得好就是好。Sam，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TBC
Sam的脸炸开了花，鼻血呼啦全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自私？”Dean挥着拳头粗着嗓子说：“我告诉你什么叫自私！我从来没有丢下过你。我杀那些人不告诉你也正是因为要保护你。而你呢？你满十八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搬出去住！圣诞节我和Bobby等你等到天亮，你却跑去在同学家过节还给我们说你很忙要很晚才会回来；我硕士毕业那天说好了你会来，我拒绝了导师的邀请同学的相约说我弟弟会为我庆祝，结果你放我鸽子！后来我才知道你撞了一条狗之后就和女兽医欢度良宵去了，第二天我问你时你说你忘了！你现在跟我讲自私？讲法律？你做的自私的事还少吗？你要是个有本事的警察你怎么不把他们全抓了别让他们被放出来啊？”
“呯！”两滴血飞溅到Castiel翻出来的白衬衣领子上，Sam回击了，他狠狠地揍上了Dean的左半边脸，Dean被巨大的力量冲向后方，退了几步以后腿被旁边的咖啡桌腿绊了一下，仰面摔倒在地，后脑勺在木质沙发扶手上磕了一个包。
“停下！”Castiel冲到Sam面前，“停下！”他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Sam，你不知道Dean有多么在乎你，你这么说真让人伤心。”
但Sam没有说话，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出的事，——他揍了Dean！他看着摔倒在地的Dean慢慢站起来，揉着后脑勺，确定他没事，暗自松了口气。同时鼻子火辣辣地疼起来，血从嘴角渗进来一些，腥乎乎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Sam感到沮丧，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让Dean停手！然而Dean只是揉了几下后脑勺，捂住了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对Castiel打个手式往外走。
“Dean！”Sam叫住他。“我……”
“Sam，”Dean停住脚步，转过身冷静地说，“也许你说的对，也许你应该去过你的生活。带着你的梦想，你的满架子的书，和这套别扭之极的沙发，或者还有Ruby，本来我以为会是Gabriel的，但是没关系，你愿意是谁就是谁。不用管我们，我们只会给你拖后腿，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觉得好就是好。Sam，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TBC
终章
阳光从绿叶的间隙中透出来，洒下一片斑驳的日影。Dean打开了Impala的车窗，让路边香雪兰芬芳的气味飘进车内。天气暖和了许多，把他和车都笼罩了一圈金色和软的镶边。他看看表，下午三点十一分，来早了。
最近一个月，Castiel天天都到这里来，却又神秘兮兮地不让Dean跟着。他知道Castiel在捣鼓他们的戒指，也就不再追问，反正总会知道的。Dean喜欢这状态，生活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猜测会得到一枚什么样的结婚戒指。这一切真让他不可思议，自从Bartholomew顶着河岸屠夫的罪名死亡后，波特兰的犯罪率就奇迹般地降低了好几个百分点。正因如此，Castiel才得已天天往外面跑，——法医室的工作清闲的要命，Masuka利用上班时间编了好多黄段子，时不时就溜达到外间办公室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发生过火灾的警局装修一新，大伙儿搬回去办公已有一周了。Gabriel办公室的门紧闭着，自从他离开了波特兰，上级就一直没有指派新的队长。凶杀组的工作一直由Bobby主持，可是，Bobby也要退休了。
Dean从车上下来，决定沿着路走到前面的小厂房里找Castiel。路边花圃里种满了淡黄色的香雪兰，花朵透过层层细长的叶片探到低矮围栏的外侧，悄悄地把花粉沾染在行人的裤腿上。Dean大步向前走着，把会是谁来当队长的好奇心扔在一边儿，——他才不需要考虑这些呢，眼前有正要关心的事，——见Castiel。说好了的，今天戒指完工，他们将戴上戒指出席Bobby的退休派对。
只走了十几米，前方拐角处就走来了Castiel。他兴冲冲地，敞开的风衣衣襟扫过路边的花叶，带起一片兰花香味。
“Dean！”他隔着好远就冲Dean招手示意，并举了举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两只小绒盒。Dean发誓他真的不想表现的这么急切，毕竟，他白天黑夜都和对面一路小跑来的蓝眼睛家伙在一起。可是，他的腿不听使唤，他的心情迫切地想要离Castiel更近一些。所以，他们像电影上久别重逢的恋人那样，在春天灿烂的花香里，朝对方大步跑去。
“这是你的，”Castiel微笑着把一个黑丝绒盒子递到Dean手里，用目光示意对方快点打开看看。
接过盒子，Dean深呼吸几下平缓情绪，还好，刚才他们在最后一刻忍住了，并没有做出热烈拥抱接吻的举动（尽管Dean很想那样做）。他注意到街对面房子里的人隔着窗户看着他和Castiel，路边站在信箱边取报纸的老头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方向，被Dean发现后还咧嘴一笑并冲他竖起了大拇指。Dean可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娘炮，他冲注视着他们的人抬抬下巴，就把注意力转回到手里的小盒子上来。
“啊哈，”Dean打开丝绒小盒看到戒指后大声赞叹起来。“太美了！”他取出戒指，把它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Dean伸直手掌，让太阳光照在手背上，银白色的戒指反射着璀璨的光。
“我喜欢这图案，”Dean把戴着戒指的手来回摆弄出不同的样子，戒指正面，是一对银色的张开着的小翅膀。
“这是我做的。”Castiel说。他眼睛里亮晶晶地，反射出戒指的银光，“我的设计，我的铸造，我的镌刻。”
“我瞧瞧你的。”Dean从Castiel手里拿过另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盖，“什么？一颗橡果？”他拿出戒指，把镶着小小一颗银色橡果的那一面放在眼睛前面仔细瞅，“挺可爱，可为什么是橡果？”
“他们都叫你松鼠呢，”Castiel被阳光照地眯着眼，“松鼠Dean最喜欢的当然是橡果啊？”
“我还是更喜欢小翅膀。”Dean给Castiel戴上橡果戒指，把两只戴戒指的手凑在一起比较：Castiel的手削瘦细长，骨节明显，骨架匀称，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显得俏皮灵巧。Dean的手掌略宽，手指长而有力，指腹一侧有不显眼的茧。小翅膀戒指在指节上优雅发着光。
“真好看。”Dean握住Castiel的手，也不知是在夸戒指还是在夸手。兰花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但依然没有盖住Castiel身上清凉的薄荷气息。Dean忍不住凑过鼻子在Castiel发间吸了两下，待一丝只属于Castiel的气味钻入鼻间时才说道：“谢谢，Cass。”
Castiel的眼睛弯起来，把Dean那只戴戒指的手举到面前，“这是一只可以开啤酒瓶的戒指。”
“Cass！”Dean翻着白眼，“我很爱啤酒，真的，可还没有爱到时刻惦记着怎么开瓶盖的地步。”
“但它真的可以。”Castiel认真地说，“我们俩的戒指都可以。我特意设计出来的。”他指着Dean戒指上，两个小翅膀的边缘，“注意这个边儿了吗？它们是向上微卷的，一直到翅膀尖儿，所以这两边都可以开瓶盖。”他又举起自己的戒指，“橡果上边一小段翘起的杆儿也可以开酒瓶。”
“好吧，真贴心。”Dean说。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Castiel抬起下巴，得意地说。“看。”
他拿出钱包，把它对准在Dean的戒指前方，抠动戒指上右侧翅膀内侧一个很不显眼的凸起。噗的一声轻响，钱包上多出一个针眼大的小孔。
“怎么回事？”Dean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Castiel不答，只缓缓打开钱包。在厚厚的钱夹里层，插着一截短短的银色钢针。这钢针相当短，最多超不过4毫米，一头尖锐，穿过皮夹外的两层牛皮后，又扎破了内侧的一个夹层，最后卡在第三层和钱夹背后的皮革中间。
“这是戒指里射出来的？”Dean惊喜地问道。
“是。”Castiel取出钢针，戒指上的翅膀边缘，有一道不易查觉的细缝，他用手再按一下内侧的凸起，翅膀居然沿着细缝打开了。
“别动。”Castiel扶着Dean的手保持平衡，翅膀暗格里有一滴透明液体，他把钢针竖着放进液体里，那里——有一道凹槽，恰好让针嵌合进去。然后盖上右边的翅膀。
他微抿着唇角看着Dean，像在等待他的夸奖。
“那是什么液体？”Dean问。
“盐*酸*双*氢*埃*托*菲。”Castiel答，“两边翅膀里各藏一根针，泡在盐*酸*双*氢*埃*托*菲液体里，射出时带有麻醉效果。”
“酷！”Dean倒吸着凉气说。
“我的也可以发射麻醉针，”Castiel说，“橡果里也有机关。”
“你怎么做到的！”Dean由衷地感叹，他小心翼翼举着戴了戒指的手，“我平时要小心一点儿吗？开酒瓶时会不会把麻醉针给发射了？”
“当然不会。”Castiel指着凸起的位置，“发射的开关我放在翅膀内侧下方，这个地方酒瓶盖接触不到的。我做过好多次实验，就是怕有失误。”他把戒指从Dean手指上取下来，放在掌心摇晃，“我试过的，看，不管你怎样摇晃，还是突然摔落，又或者擦碰到别的什么东西上，都没事儿。”他把自己的戒指也摘下来，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使劲晃动。“这样也没事儿。如果戒指不能安安稳稳地配戴就失去了它的基本功能了，这可不好。”
Castiel把戒指重新给Dean戴上，“戴上后不必取下来，里面的液体有防护层，可以隔水，开合的缝隙处还涂抹了防水密封胶，在不叩动发射按钮时，戒指内部是密封的。这可费了我不少时间啊，但很值得。所以洗澡时戴着都完全没问题。”
“你简直神了！”Dean仔细抚摸着戒指，用爱极了的语气说，“这是我最爱的礼物，没有之一。”
“但愿你永远也用不到里面的麻醉针。”
他们简短地亲了一下，Dean忍不住总是看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每看自己的戒指几眼就拉过Castiel的手看他的戒指几眼，一直到上了车。
“我们去哪儿？”
“购物，买饮料。”Dean的眼光逡巡在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上，“Sam和Gabriel大概七点前能到Bobby那儿，我们先去买东西。今天晚上来的人多。”
阳光从绿叶的间隙中透出来，洒下一片斑驳的日影。Dean打开了Impala的车窗，让路边香雪兰芬芳的气味飘进车内。天气暖和了许多，把他和车都笼罩了一圈金色和软的镶边。他看看表，下午三点十一分，来早了。
最近一个月，Castiel天天都到这里来，却又神秘兮兮地不让Dean跟着。他知道Castiel在捣鼓他们的戒指，也就不再追问，反正总会知道的。Dean喜欢这状态，生活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猜测会得到一枚什么样的结婚戒指。这一切真让他不可思议，自从Bartholomew顶着河岸屠夫的罪名死亡后，波特兰的犯罪率就奇迹般地降低了好几个百分点。正因如此，Castiel才得已天天往外面跑，——法医室的工作清闲的要命，Masuka利用上班时间编了好多黄段子，时不时就溜达到外间办公室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发生过火灾的警局装修一新，大伙儿搬回去办公已有一周了。Gabriel办公室的门紧闭着，自从他离开了波特兰，上级就一直没有指派新的队长。凶杀组的工作一直由Bobby主持，可是，Bobby也要退休了。
Dean从车上下来，决定沿着路走到前面的小厂房里找Castiel。路边花圃里种满了淡黄色的香雪兰，花朵透过层层细长的叶片探到低矮围栏的外侧，悄悄地把花粉沾染在行人的裤腿上。Dean大步向前走着，把会是谁来当队长的好奇心扔在一边儿，——他才不需要考虑这些呢，眼前有正要关心的事，——见Castiel。说好了的，今天戒指完工，他们将戴上戒指出席Bobby的退休派对。
只走了十几米，前方拐角处就走来了Castiel。他兴冲冲地，敞开的风衣衣襟扫过路边的花叶，带起一片兰花香味。
“Dean！”他隔着好远就冲Dean招手示意，并举了举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两只小绒盒。Dean发誓他真的不想表现的这么急切，毕竟，他白天黑夜都和对面一路小跑来的蓝眼睛家伙在一起。可是，他的腿不听使唤，他的心情迫切地想要离Castiel更近一些。所以，他们像电影上久别重逢的恋人那样，在春天灿烂的花香里，朝对方大步跑去。
“这是你的，”Castiel微笑着把一个黑丝绒盒子递到Dean手里，用目光示意对方快点打开看看。
接过盒子，Dean深呼吸几下平缓情绪，还好，刚才他们在最后一刻忍住了，并没有做出热烈拥抱接吻的举动（尽管Dean很想那样做）。他注意到街对面房子里的人隔着窗户看着他和Castiel，路边站在信箱边取报纸的老头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方向，被Dean发现后还咧嘴一笑并冲他竖起了大拇指。Dean可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娘炮，他冲注视着他们的人抬抬下巴，就把注意力转回到手里的小盒子上来。
“啊哈，”Dean打开丝绒小盒看到戒指后大声赞叹起来。“太美了！”他取出戒指，把它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好。Dean伸直手掌，让太阳光照在手背上，银白色的戒指反射着璀璨的光。
“我喜欢这图案，”Dean把戴着戒指的手来回摆弄出不同的样子，戒指正面，是一对银色的张开着的小翅膀。
“这是我做的。”Castiel说。他眼睛里亮晶晶地，反射出戒指的银光，“我的设计，我的铸造，我的镌刻。”
“我瞧瞧你的。”Dean从Castiel手里拿过另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盖，“什么？一颗橡果？”他拿出戒指，把镶着小小一颗银色橡果的那一面放在眼睛前面仔细瞅，“挺可爱，可为什么是橡果？”
“他们都叫你松鼠呢，”Castiel被阳光照地眯着眼，“松鼠Dean最喜欢的当然是橡果啊？”
“我还是更喜欢小翅膀。”Dean给Castiel戴上橡果戒指，把两只戴戒指的手凑在一起比较：Castiel的手削瘦细长，骨节明显，骨架匀称，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显得俏皮灵巧。Dean的手掌略宽，手指长而有力，指腹一侧有不显眼的茧。小翅膀戒指在指节上优雅发着光。
“真好看。”Dean握住Castiel的手，也不知是在夸戒指还是在夸手。兰花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但依然没有盖住Castiel身上清凉的薄荷气息。Dean忍不住凑过鼻子在Castiel发间吸了两下，待一丝只属于Castiel的气味钻入鼻间时才说道：“谢谢，Cass。”
Castiel的眼睛弯起来，把Dean那只戴戒指的手举到面前，“这是一只可以开啤酒瓶的戒指。”
“Cass！”Dean翻着白眼，“我很爱啤酒，真的，可还没有爱到时刻惦记着怎么开瓶盖的地步。”
“但它真的可以。”Castiel认真地说，“我们俩的戒指都可以。我特意设计出来的。”他指着Dean戒指上，两个小翅膀的边缘，“注意这个边儿了吗？它们是向上微卷的，一直到翅膀尖儿，所以这两边都可以开瓶盖。”他又举起自己的戒指，“橡果上边一小段翘起的杆儿也可以开酒瓶。”
“好吧，真贴心。”Dean说。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Castiel抬起下巴，得意地说。“看。”
他拿出钱包，把它对准在Dean的戒指前方，抠动戒指上右侧翅膀内侧一个很不显眼的凸起。噗的一声轻响，钱包上多出一个针眼大的小孔。
“怎么回事？”Dean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Castiel不答，只缓缓打开钱包。在厚厚的钱夹里层，插着一截短短的银色钢针。这钢针相当短，最多超不过4毫米，一头尖锐，穿过皮夹外的两层牛皮后，又扎破了内侧的一个夹层，最后卡在第三层和钱夹背后的皮革中间。
“这是戒指里射出来的？”Dean惊喜地问道。
“是。”Castiel取出钢针，戒指上的翅膀边缘，有一道不易查觉的细缝，他用手再按一下内侧的凸起，翅膀居然沿着细缝打开了。
“别动。”Castiel扶着Dean的手保持平衡，翅膀暗格里有一滴透明液体，他把钢针竖着放进液体里，那里——有一道凹槽，恰好让针嵌合进去。然后盖上右边的翅膀。
他微抿着唇角看着Dean，像在等待他的夸奖。
“那是什么液体？”Dean问。
“盐*酸*双*氢*埃*托*菲。”Castiel答，“两边翅膀里各藏一根针，泡在盐*酸*双*氢*埃*托*菲液体里，射出时带有麻醉效果。”
“酷！”Dean倒吸着凉气说。
“我的也可以发射麻醉针，”Castiel说，“橡果里也有机关。”
“你怎么做到的！”Dean由衷地感叹，他小心翼翼举着戴了戒指的手，“我平时要小心一点儿吗？开酒瓶时会不会把麻醉针给发射了？”
“当然不会。”Castiel指着凸起的位置，“发射的开关我放在翅膀内侧下方，这个地方酒瓶盖接触不到的。我做过好多次实验，就是怕有失误。”他把戒指从Dean手指上取下来，放在掌心摇晃，“我试过的，看，不管你怎样摇晃，还是突然摔落，又或者擦碰到别的什么东西上，都没事儿。”他把自己的戒指也摘下来，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使劲晃动。“这样也没事儿。如果戒指不能安安稳稳地配戴就失去了它的基本功能了，这可不好。”
Castiel把戒指重新给Dean戴上，“戴上后不必取下来，里面的液体有防护层，可以隔水，开合的缝隙处还涂抹了防水密封胶，在不叩动发射按钮时，戒指内部是密封的。这可费了我不少时间啊，但很值得。所以洗澡时戴着都完全没问题。”
“你简直神了！”Dean仔细抚摸着戒指，用爱极了的语气说，“这是我最爱的礼物，没有之一。”
“但愿你永远也用不到里面的麻醉针。”
他们简短地亲了一下，Dean忍不住总是看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每看自己的戒指几眼就拉过Castiel的手看他的戒指几眼，一直到上了车。
“我们去哪儿？”
“购物，买饮料。”Dean的眼光逡巡在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上，“Sam和Gabriel大概七点前能到Bobby那儿，我们先去买东西。今天晚上来的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