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羊

晚上老失眠

兰州

我只想讲讲我的故事
“我来取校卡。”我气喘吁吁。“你是高一几班的？”大爷笑眯眯地问我。“大爷，你怎么知道我是高一的？难道因为我看着像高一的么？”我有些好奇。“不是，高一和高三的学生不一样的。”门卫大爷苦笑。“有哪里不一样的呢？说来听听。”我饶有兴趣地问。“我在这里看门三十年了，我目送着一批又一批青年。”大爷把视线投向远处。“他们从一个个满心欢喜，充满理想的青少年，变成了一个个目光呆滞，只会读书的机器。”“高一学生的眼睛，你如果仔细看，他们的眼睛是有光的，闪闪发光的。”“而高三的学生不一样的，他们的眼睛是充满血丝，黯淡无光的。”说到这里，门卫大爷哽咽了。这位年逾古稀的大爷，此时此刻，竟然像哲学家一样，对我聊起了他的职业生涯。“这三十年来，我就这样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眼睛里的光愈来愈暗。”对啊 眼里的光没了 经验却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