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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错位的因果
“一会叫上其他人，去医院看望部长吧？”享受完丸井做的三明治，切原擦了擦嘴道。
“医院？什么？”丸井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幸村在耶鲁上暑期学校呢。东大出国交流机会蛮多的，柳过两天也要去英国的样子。”
切原一愣。
幸村考上了东大？！不可能啊，他只让石狩川为他下了一场雨，中断了一场比赛，怎么可能让幸村避免发病，不仅顺利地进入东大，还能健康地出国交流。
“你在美国呆的时间太长了吧，白痴。”丸井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放心啦，幸村的手腕伤恢复得不错，已经不用去医院复检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一起打网球，到时候你可不要再被那个几年不碰球的家伙灭五感。”
切原错愕间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丸井前辈……在说什么啊？
幸村的手腕伤？什么手腕伤？为什么会几年不碰网球？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这跟他向石狩川未来索要的那场雨有什么关系？
究竟怎么回事？
“我忘了。”切原含混道。
他不敢再问下去了。
吃完早餐，丸井拉着切原去打了场比赛，两个人消磨完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等来了其他人会和。
仁王还是老样子爱整人，柳生已经在为进入政界做准备，柳在大二就进入了实验室，而真田也没有因复读而留一级。桑原和丸井倒是过得闲散。
“去美国也不能松懈，赤也。”真田端着清酒还是一样严肃，“你会是王者立海大唯一的职业选手，不要丢我们的脸。”
“知道啦，副部长。”切原苦着脸求饶。
“对了，越前在ins上发了他和女朋友的照片，要看吗？”仁王的八卦及时将切原解救了出来。
“哇！简直是国民美少女级别的啊，越前还真行！”丸井惊呼，“说起来赤也你见过了吧？”
“见过啊，”切原挠头，“本来以为越前喜欢大和抚子那种类型的女生，结果被那个女生吃得死死的。”
“哈哈哈哈什么鬼啦！赤也根本是你自己喜欢大和抚子！”前辈们开始乱起哄。
“要是部长也在就好了。”切原叹气。
一句话的功夫，大家都沉默了。真田径自喝完了杯里的清酒。
散场的时候，柳单独把切原拉到了一边。
“赤也，不要再介意了。”柳开门见山道，“幸村的手腕不是你的错。”
切原茫然地看着他。
心跳莫名加快。
柳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柳望着其他人的背影，“不要一时冲动再跟他们说起了，这也是幸村本人的意思。就让前因后果全部过去吧。”
“柳……前辈……”切原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去了美国，不要随意结仇。”柳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语气仍然与国中时没有两样，“记住荒井的教训。”
切原握拳的手逐渐攥紧，指甲不知不觉嵌进了掌心。
“……嗯。”他低下了头。
切原没有花太大的功夫找到荒井，在搜索引擎上找到了他的入学记录，是静冈的一所三流大学，七月初还没有放暑假。
切原在宿舍楼下等到了荒井。从晚上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一点。
刚打完游戏，把头发染成绿色的荒井抽着烟懒懒散散地走到了楼下。
“啧。”他也看见了切原，“切原？”
“幸村部长的手腕，你——”切原不知从何问起。
荒井冷笑，“怎么？他的手腕又发病了？那是活该吧。”
那双藏着冰冷恶意的眼睛让切原不寒而栗。
“你让我放弃网球，我就拉上幸村精市陪我。”他掐灭了烟，哈哈大笑道，“用棒球棍砸他的手腕，真是爽到没话说。比揍你一顿还要爽。”
“不过是输给我一次而已，是你自己选择了放弃吧？混蛋！”切原热血冲脑，一拳打了过去。
荒井用左手挡住了他的拳头。
“输给你一次而已？而已？！”荒井吼了回去，“我的希望都被你毁了！被毁了！切原赤也！用幸村的手腕换我的手腕，这他妈叫公平！”
荒井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石狩川未来不知何时安静地站在了荒井的身后。
切原用困惑的目光看了过去。
“妾身来为赤也君解释吧。”天地间一切都停止了动作，只有石狩川未来款款向切原走来，鬓角的发饰一步一颤，美艳得不同寻常。
越前龙马原本应该在半决赛赶回日本，而关东大赛青学第一次对上立海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国。
桃城、海堂、荒井分别被排在了单打一二三号，这是开赛以来从未被调整过的顺序，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切原赌气调换了顺序，荒井不会碰上切原。
双打已经输掉了两局，荒井如果输掉，青学就只能憾负立海。尽管两支队伍都能出线，但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荒井不顾一切地想赢，两人言语上又一次起了冲突。
切原发球局，他瞄准了荒井的手腕。
一次， 两次，三次。
直到荒井发现手腕再也使不上力气。
其实荒井的伤并不算特别严重，但在全国大赛前痊愈非常困难。而那一年的青学，并没有与荒井实力相当的人能够上场。
初赛荒井对上了不动峰力量型的石田铁，负伤的手腕再一次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这之后越前归来，荒井不用再继续单打，而考虑到他的伤势，海堂和桃城都拒绝了他继续上场的要求。
在荒井的理解里，一切的不顺利都从切原开始。
“荒井君认为，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输也不会受伤。而他的部长因为他既赢不了比赛，又废了手腕，而抛弃了他。”石狩川漠然道，“他因为这个和队员起了冲突，以至于高中放弃了和队员们一起继续打网球。当然，他的手腕伤也许也有影响，但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付出的代价却是幸村的手腕。
也难怪幸村没有再次发病，因为在身体达到负担的极限之前，他就失去打网球的权力。
这是代切原支付的代价。

收工，谢绝对于人物OOC的点评，看故事就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