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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妖娆》by芹菜香干(生子,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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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小园艺师和面瘫大BOSS之间的博弈。
春分换了秋分,有暗地妖娆看不真……
PS.结局1对1,不V不坑~
注意,本文会有虐身虐心及男性生子等情节,
心理脆弱及不适应者请勿入!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檀丰 ┃ 配角:祝行云 ┃ 其它:


IP属地:浙江1楼2015-08-16 20:50回复
    其实到现在檀丰也隐隐明白,这两个人应该暂时不会//sha/掉自己,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他从那个小地方活着弄出来。从初次见面时祝行云眼底那份深深的恨意来看,等待自己的也许是比死亡更为残酷的命运——刚才那一针还不知道会给身体带来什么影响,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颤抖,“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刚才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干什么……”发话的是祝行云,“难道你还不明白?骗了我一年,躲了我两年,又毁了祝家的劫火符,你总该付出点代价。至于你脑袋里的东西……”他故意一顿,向马慕溪使了个眼色。
      马慕溪咧嘴一笑。比起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的祝行云,檀丰发现自己似乎更害怕这个笑嘻嘻的青年。只见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里头装着几颗米粒大小的东西,洋洋得意地说道:“原本这是装在小狗身上识别身份用的,我们给改进改进就更好用啦。以后你都要乖乖呆在这里,否则……算了,干脆给你演示一下后果。”
      说着他取过桌上一个喝水用的玻璃杯,将其中一粒装入其内倒扣在地上,放得远远的。然后取出手机按下一组数字,突然间只听得一声闷响,玻璃杯应声炸裂——看样子那植入檀丰脑袋里的东西不仅是个识别器,更是一个可遥控的微型炸弹!
      “我看你的脑袋绝对比这杯子结实多了,到时候或许不会裂开也说不定。”马慕溪望着吓得一脸惨白的檀丰,恶质地笑着,一边还装模作样地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一副要引爆他脑内炸弹的样子。
      檀丰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只觉得四肢冰凉五内俱焚——颅腔内被埋下这种东西,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他们困在这里直到死为止?
      “祝先生,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他微弱地问,难以名状的委屈和愤懑几乎要撑破胸膛,“不管你们怎么说,没有做过的事我没有办法承认……”
      “啧。看来你很想吃点苦头……”看着那双不含杂质的琥珀色眼睛哀伤地望着自己,祝行云似乎失去了耐心,“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马慕溪!”他盛怒地叫着,“拿鞭子过来!”
      左手握住那把产于十九世纪、有着精美犀角手柄的皮鞭——忘记是哪次拍卖会随手拍下来的古董,祝行云俐落地抖开。心中汹涌的恨意压抑至今终于喷薄而出。他拒绝和那个一向擅长欺骗和假装无辜的青年继续沟通,出手便“刷刷刷刷”不停,一口气狠狠地抽了檀丰数十鞭。
      可是除了第一鞭打在身上的剧痛让檀丰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之外,接下来他一直死死咬着嘴唇,再也不肯示弱,仿佛这样就能够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他的退让和哀求也到了底线,如果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那么除了撑着这口气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檀丰并不知道自己的倔强更刺激了祝行云的怒火。
      明明疼得拧紧了双眉,温润饱满的嘴唇也咬破出血,身体还明显地颤抖着,可他就是该死地不求饶,也坚决不肯承认对自己恶意的欺骗和伤害——不,其实祝行云知道自己在乎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眼前的檀丰好像一点也不留恋过去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的亲厚感情,仿佛当初那一切都是自己单方面自作多情……一想到这个,感觉自己被狠狠愚弄的祝行云挥舞着鞭子的手怎么也无法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慕溪不得不伸手制止几乎疯狂的他,“别打了,这小子快不行了。留着下次吧。”
      祝行云这才一惊,既而颓然垂下握鞭的手。再看看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棉质睡衣上隐隐透着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血痕。


    IP属地:浙江6楼2015-08-1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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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一再提及檀丰,祝行云双眉一皱,眼内聚气一阵//sha/气,“他和九黎族没有关系。”
        人抓回来之后祝行云曾经剥光他全身的衣物仔仔细细检查过,檀丰身上并没有九黎族男人的血枫纹身,而且这十多年来,作为镇压九黎族妖孽的祝氏火正官,他也从未感受到檀丰身上有过属于妖族的气息——两年前没有,如今同样也没有。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檀丰的身份和背景都平凡得如同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毫无半分可疑之处,否则祝行云也不会被轻易地被他蒙骗,事后又几乎无法寻找。
        “但愿如此。”听侄子的口气中带着一丝烦躁,祝恂如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人已经落在你的手里,只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太惨,呵呵。”
        虽然听叔叔说得轻描淡写,祝行云自己却很清楚,成功地窃走祝家的“劫火符”并且毁掉他右手的檀丰,即使本身不是九黎族人,也必然脱不了干系。两年前的那场欺骗和劫难,自己损失掉的东西,又何止祝家的神器和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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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行云再次来到囚禁檀丰的地下室,发现他正发着高烧。
        两三天来只依靠清水度日,并且独自一人呆在没有任何护理和照料、甚至没有阳光的房间里,鞭伤、饥饿、恐惧和孤独一起来袭,一下子使得这个原本鲜活挺拔如同修竹的青年迅速地憔悴枯萎。
        “打开换气扇。”感觉屋内空气有股子霉味,祝行云吩咐手下,“叫马慕溪过来看看,再去弄点吃的来。”
        属下领命去了,祝行云坐在床头,静静地打量躺在床上的檀丰。黑亮的睫毛静静覆盖在惨白的皮肤上,青色的眼圈也显得分外明显,更不要说那原本淡朱色莹润饱满嘴唇已经干涸龟裂,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这个人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檀丰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有些痛苦的表情,祝行云的心里有一种近乎嗜血的快感和隐隐的喜悦——这个人因为他而痛苦,好像这样就表示自己已经将他牢牢地捏在手中,再也不用担心会失手让他溜走。
        或许是感受到有人进入房间,檀丰吃力地缓缓睁开眼睛。高烧让他的视力模糊,焦距怎么也对不清,“兰姨,我冷……”他含含糊糊地说道,似乎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初春时节依旧寒意料峭,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硬板床上仅有一条薄被,再加上他无衣无食,自然感觉遍体生寒。
        看到檀丰睁大眼睛仍旧一脸的茫然,祝行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滚烫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一如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温暖——祝行云知道这纯粹是因为檀丰发烧了。
        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想必是属下办事来了,祝行云慢慢收回手,“进来。”
        “祝先生,这是您要的食物。”刚才祝行云并没有吩咐具体要吃什么,属下只好什么都弄一点过来。
        饿了差不多三天,已经全身无力的檀丰闻到食物的味道,原本有些呆滞的眸子突然转动了一下。求生意志主宰了他所有的思维,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食物中有烤得香喷喷的面包、鲜嫩多汁的牛肉还有温热的牛奶,这严重刺激了檀丰的身体机能,他转动头颅望着盘子里的东西,努力地吞咽了一口。
        “想吃吗?”祝行云拿起一块面包在檀丰鼻端晃一晃,香味立刻窜进他的大脑。迷迷糊糊中他知道自己点了点头,眼睛努力调准焦距,死死盯着目标不放。
        “要吃,可以求我。”祝行云睥睨着那张写满渴望的精致脸庞,心中不断地冷笑——原来这个总是在人前伪装得一尘不染飘逸如仙的男人,也有这种卑贱的时刻,“说,求求你给我面包,它就是你的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摧毁了这个人的假面具,结果却让祝行云愤怒逾恒。
        也许是饿得厉害,也许是神智模糊,根本没有认出对方的檀丰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无意识地跟着祝行云说道:“求、求求你……给我……面包……”因为极度的虚弱,短短一句话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完。
        听到那略微嘶哑的嗓音低柔地说出这句话,祝行云的下颚不由得绷紧,全身的血液霎时都冲向一个无法启齿的地方!
        仿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已经病得昏昏沉沉的人对自己仍旧有如此的影响力,他不由得一咬牙,将手上所有的东西都狠狠地掀翻在地,阴沉地说道:“起来,给我吃!”说着他抓住檀丰睡衣的领口将他从床上拎下来,狠狠地掼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IP属地:浙江8楼2015-08-1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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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彻骨的冰凉让檀丰的身体一个激灵,接着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按到了地上的瓷杯碎片。疼痛让他的意识突然清晰了一些,与食物的诱惑相比,寒冷和伤痛仿佛都不再那么折磨人。不想就这么白白地死去,所以一定要吃东西,等到这些人大发慈悲再送食物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于是他就这么趴在地上,将面包和牛肉拾捡起来,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去。由于太过饥饿等不及咀嚼,吞咽过快让他几乎噎死,手边一时又没有水喝,哽噎中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隐约闪烁着泪光。
          祝行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像个乞丐一般进食的檀丰,脸上的表情漠然。
          马慕溪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檀丰吞掉最后一块牛肉,眼睛顿时瞪大了,“靠!你们这群没常识的,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喂他?”
          “怎么?”似乎觉得他大惊小怪,祝行云皱眉问道。
          “外伤加高烧,三天三夜没吃饭,这样喂猪似的吃法,马上就能让他吐得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一搞烧能退下去才怪,到时候不要侮辱我医术不精!”马慕溪哇哇怪叫。
          “那就让他吐好了。”祝行云淡淡地说,“我倒要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不承认,不求饶,不发疯,不寻死,好个檀丰!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能让这个人崩溃或者屈服,祝行云心中无从发泄的怒气又增添了一层。
          马慕溪撇了撇嘴,“随你。反正这是你的人……我只负责技术问题。”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准备给檀丰注射退烧药。
          将那个神智处于半模糊状态的人弄上床去,马慕溪一推檀丰的身体让他侧卧,“刷”的拉下他的睡裤,露出半边白皙圆润的臀部。
          祝行云见状脸色一沉,“你干什么?”
          “肌肉注射啊。”马慕溪像看个白痴似的对祝行云说道,“隔着裤子打针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做和我优秀医生的形象不符。”
          祝行云双唇一抿,按捺住心头的不悦,“赶快!”
          马慕溪横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不爽我摸他屁股吧!放心,我只是单纯的行医而已,你可以相信我的职业操守。”他一向口无遮拦,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对于祝行云此刻恶劣的心情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
          这下子祝行云连两字真诀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黑着脸哼了一声。马慕溪被他的表情所震慑,当下不再乱说话,转头认真地替檀丰打了一针。
          注射完毕之后没多久,檀丰的肠胃反应果然开始了——还好刚才经过马慕溪提醒,有人已经将一个污物桶放在床边以备不时之需。
          连起身呕吐的力气都没有,檀丰只能软软地趴在床上将头悬在床边,辛苦地呕吐着——刚才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食物就这么又还给了垃圾桶。
          “去弄点粥来,再来一杯蔬果汁。”马慕溪吩咐随从,“再饿下去他会成干尸,那样就不好玩了。”
          满头的虚汗弄湿了檀丰的头发,一小绺一小绺地贴在额头上。因为呕吐太过剧烈,喘息中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睡衣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清晰可见。舌头底部不断有苦苦的唾液涌出,他不得不辛苦地将它们吞咽下去,这让他秀气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流露出无意识的性感。
          这一切落在祝行云眼中,比刚他那句柔顺的哀求还要刺激他的感官。在看到一丝秽物还停留在那几乎干裂的嘴角,祝行云没有多想,接了一杯水拿在手里,右臂穿过檀丰无力的颈项将他扶起来,打算灌他点水漱漱口。
         


        IP属地:浙江9楼2015-08-1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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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感觉平稳舒畅了一些,突然被外力打破了身体的平衡,腹内那翻江倒海的感觉霎时又涌了上来。檀丰无法控制地头一歪,皱着眉头又倒在床上大吐特吐起来,只是现在腹内已经没有东西,吐出来的只是一些黄黄绿绿的胆汁。
            “啧,你看他多辛苦。”马慕溪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切,“让我想起当年我大嫂怀孕的时候,那阵仗……话说,你以前没少在他肚子里留种吧?”他笑嘻嘻地调戏祝行云。
            回答他的是一股炙热的冲击波,险些将他整个人击倒。
            “祝行云,你不能对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使用你家的巫术!”马慕溪心有不甘地哇哇大叫,“这不公平!”
            “这不叫巫术,是神技——你该庆幸我没了右手,否则你现在根本没有机会说不公平。”看也不看马慕溪,祝行云放弃让檀丰喝水的想法,改用湿纸巾在他的唇瓣上擦拭。
            “干嘛这么生气,你敢说你没有上过他?!”马慕溪随口一问。
            祝行云没有搭话,只是狠狠地将檀丰扔回床上。后者不明状况地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力气睁眼。
            “我操!不是吧……”瞧祝二爷那副戴着铁面具似的死人脸,马慕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哎哟我的老天!哎哟我的佛祖!!我、我快要受不了了……好纯情的小恋爱……祝二爷伤身又伤心还赔上祖宗的产业,居然什么都没吃到!”
            “马慕溪!”祝行云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吼叫了一声。若不是此时下属拿来清粥和蔬果汁,他恐怕自己会忍不住放火烧死那个多嘴的男人,“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把他抓来……这小子欠你太多了,务必要吃干抹净连本带利好好地收回来!”临走时马慕溪不顾生命危险,继续大放厥词。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祝行云,和躺在床上的檀丰。
            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好像比刚才退下去了一点,刚刚缩回手,却发现那双温暖如琥珀的眼睛缓缓张开了。
            对上祝行云来不及撤回的眼神,稍稍恢复一点意识的檀丰尚未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正是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口腔中的异味让他终于回想起刚才的呕吐,费尽全身的力气撑着坐起来,转头看见旁边小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檀丰立刻伸出双手握住水杯,颤巍巍地仰头一饮而尽,继而无力地靠在床头,轻轻喘息。
            “喝粥吧。”不甘心被忽略,祝行云盛了一碗白粥,拿着白瓷小调羹打算亲自给檀丰喂食——看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祝行云极端怀疑这人是否还能拿得动饭碗。
            看见递到嘴边的食物,檀丰一愣,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谁,也连带想起刚才这个人是如何用饥饿折辱病中的自己。带着万分的恼恨,他头一偏不带感情地说道:“你放下吧,我自己会吃。”虽然已经饿得四肢无力,但是要他吃这个男人喂过来的东西,檀丰情愿像刚才一样,趴在地上拣垃圾。
            没料到会碰上一个软钉子,祝行云双眉一轩,伸出去的手一直放在檀丰嘴边,就这么和他耗着。白粥的香味萦绕在鼻端,檀丰咬着牙,死也不张嘴。他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在那样疯狂糟践自己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示好。
            他的倔强激怒了祝行云。
            放下粥碗,祝行云伸出冰冷刚硬的右手狠狠捏住檀丰的下颚强迫他开口,接着大半碗白粥被强行灌进口中,几乎令他窒息。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压抑住满腔的怒火,祝行云朝狼狈地吞咽着满嘴稀粥的檀丰jing//告,“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免得多吃苦头。”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才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好不容易咽下几乎堵塞食道的一堆东西,檀丰第一次清楚地说出自己对祝行云的看法,“你偏执傲慢,连得罪你的人是谁都分不清,只会滥//sha/无辜……”声音虽然微弱,但是话语却带着极大的//sha/伤力。
            若是别人对自己说这些,祝行云必定是云淡风轻地听过就算,自有人帮他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可是面对檀丰,祝行云所有的自信全变成飞灰,仿佛自己个性中所有的弱点和阴暗面都逃不过这个青年的眼睛——想来当年他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上,内心一定无比得意,现在证据确凿他不但矢口否认,还敢说这些话来刺伤自己……
            望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脸,祝行云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心中回荡着一些他一度珍藏在心底的吉光片羽。
            “……这树上红红的是什么?”
            “哦,那是海红豆结的果,不过大家都更喜欢叫它相思豆。”
            “原来这就是相思豆……很漂亮。”
            “呵呵,别看它漂亮,这豆子的毒性很强呢,误食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嗯,即使有毒,也有人甘之如饴。”
            “祝先生……”
            现在想起来,为了那个骗子装出来的淡淡羞涩而心动不已的自己,只能用愚不可及来形容……胸中一股戾气陡然升起,祝行云猛地扑上床,将那个已然无力抵抗的青年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IP属地:浙江10楼2015-08-1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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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祝行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关于海红豆的话题是如何结束在一个冲动的吻中。看到当时的檀丰因为自己一句话,腮边和脖子上立刻升起淡淡的粉红,祝行云难以克制地一把推他靠在树干上,毫不犹豫地俯身,就这么在相思树下霸道地吻了他。
              因为生病和伤痛的煎熬,眼前的青年双唇看起来远不如当时的莹润水嫩。低头狠狠地吻下去,微微干涸的刺痛感和人体的温热却让祝行云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真实,是的,这不是梦,自己已经将他抓回来,并且不打算再放手。
              檀丰的眼睛瞪大了。
              


            IP属地:浙江11楼2015-08-17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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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下唇内侧开始,到牙龈、黏膜、上颚,无处不被一一舔舐吮吸,那力道大得让檀丰认为自己的整个口腔内一定会充血,最后终于连舌头也被对方含住并且吸得隐隐生疼,他抗拒地摇着头,虚弱的身体无力摆脱被强迫的现状,只能从鼻腔里不断发出微弱的悲鸣。
                等到那阵若飓风般狂暴的掠夺稍微平息下来,感觉深受侮辱的檀丰没有多想,用尽全身仅余的力量狠狠一合上下齿……
                “咝!”
                随着一声压抑的抽气,檀丰立刻感到嘴里蔓延着一股腥咸。
                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可能激怒对方,可是檀丰就是忍不住要这么做——囚禁、殴打与饥饿已经让人不堪忍受,如果还要加上这样的侮辱才能苟活下去,那还不如彻底闹个鱼死网破来得痛快。
                但是他低估了祝行云的狠劲和韧性。虽然内心的确恼怒不已,可是祝行云却并没有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用那带伤的炙热舌头狠狠在他的口腔里搅拌着,凶猛地刺入几乎到达最深处,让檀丰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就在全身力气几乎流失殆尽的时候,祝行云终于肯松开他的唇。檀丰只觉得整个嘴唇乃至脸颊都麻木了。
                “啐”地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祝行云冷冷地向瘫在床上的檀丰说道:“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我对身边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对我撒谎。现在你也该了解一下欺骗我究竟是什么下场……要是想反抗的话,你最好能有把握一举消灭我,否则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强硬地扳过檀丰扭在一边的脸,冰冷的右手捏开他的嘴,在青年万分的惊恐和厌恶中,祝行云将自己已经微微抬头的yu//望强行塞进他的口中,“舔我。”
               


              IP属地:浙江13楼2015-08-17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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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奋力扭头避开,檀丰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竟然这样对待自己——他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方法比伤痛饥饿乃至死亡更加能够摧毁一个人的尊严和意志。
                  “不许说不!”祝行云冷酷地命令,“你阿姨并不知道你的死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的话,就照我说的做。”根据他对檀丰的了解,他除了对“祝行云”这一个人心冷如铁之外,对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能像个圣人再世,他不会不管那个女人。
                  檀丰一惊,双眸中终于流露出动摇和惶惑的神情,“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难道这帮禽兽不仅抓了无辜的自己,连更加没有关系的兰姨也不放过吗?
                  “这里好像轮不到你问问题。”祝行云冷冷地说道,“这次你别再动歪脑筋……什么时候帮我吸出来,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看到檀丰漂亮的脸上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恐惧,祝行云在心中暗暗冷笑。想自己以前对他是何等的呵护和尊重,几乎到了舍不得亵渎的地步,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既然这个人根本没有心,他也不必费尽心机地去争取,还不如就这样强行占有他,让他彻彻底底地痛恨自己反而比较容易找到彼此的立场。
                  “我……”紧张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檀丰痛苦地摇头,“我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稍微带点示弱的抗拒却让祝行云身上的yu//望更加高涨,分开腿跪坐在檀丰的头顶上方,双手捧着他的头牢牢固定住,“含着它,用舌头慢慢地舔。”也许是因为声音变得低沉,多少缓解了祝行云刚才冰冷残酷的感觉。
                 


                IP属地:浙江14楼2015-08-17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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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迟无法跨出这一步,檀丰只觉得眼眶发涩,悲愤不已。但是只要一想到兰姨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的内心又仿佛在滚油里煎熬,瞬间转了千百个念头,最后他终于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怯怯地伸出一截淡粉色的舌头,贴上了那男人放在唇边的勃、发性征。
                    “唔……”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让祝行云感到一阵快意涌出,“张开嘴,含着上面,用舌头舔。”控制着气息,祝行云冷静地教他,几乎有些惊诧于檀丰羞怯的反应和生涩表现,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一般。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一贯善于演戏和伪装,一定又是和以前一样,投他所好假装清纯高贵来gou//引自己,却不过是另有图谋的妖邪之流。想到这里,祝行云心中刚刚萌发的一丝怜惜又狠狠地被压制下去,
                    辛苦地吞下微湿的前端,感觉到那不断涨大变硬的yu//望已经难以含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檀丰心中几乎要发狂,他抬起无力地手攀上祝行云捧着自己头部的手臂,希望他能喊停。


                  IP属地:浙江15楼2015-08-17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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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地吞下微湿的前端,感觉到那不断涨大变硬的yu//望已经难以含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檀丰心中几乎要发狂,他抬起无力地手攀上祝行云捧着自己头部的手臂,希望他能喊停。
                      祝行云被他轻轻含着,高烧中的口腔比一般的时候更加炙热,大大提升了舒适度与敏感度。感受到那不知所措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自己,低头瞥见身下的檀丰双眉轻拧,眼睛闭合,眼角微微发红,眼皮不断抖动,那如同献祭的模样比他有过的一切梦境还要美,祝行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浓重,腹部和大腿的肌肉紧绷,他开始不能自持地抬起身体向前冲刺起来。
                      抱着檀丰头部的双手加大了力道,几乎要捏碎那颗小小的头颅,又像是要牢牢抱住不愿示人。眼睛紧紧闭上,祝行云全神贯注地去感受那柔嫩炙热的口腔,疯狂进出间几yu//攀向高峰。忽然听见身下逸出轻一声无力且脆弱的小小呜咽,蓦地好似一个定时炸弹,令他无法控制地直抵最高点。
                      伴随一声低吼,祝行云对身下的人苦苦压抑多年的yu//望在这瞬间完全爆发,灼热的种子一再从体内喷薄而出,射进了檀丰嘴里。


                    IP属地:浙江16楼2015-08-17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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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无言地抱着檀丰,祝行云奇迹般仁慈地让他略略休息一段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那火辣辣的刺痛终于稍微平复一点,檀丰被祝行云牵着手,带出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阳光,刚从地底的楼梯口一出来,檀丰便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艰难地挪动了几步,一回头才发现囚禁自己的是一个位于一座巨大假山之下的地下室。那假山十分气派,通体由若干玲珑剔透的太湖石堆叠而成,山顶还有筑有一座红柱灰瓦的中式八角亭。
                        没走几步檀丰就只顾着震惊于这个园林的宽广和珍奇,几乎忘了身上的伤痛。仅仅走过从假山到荷池的一段路,他就看到无数株目测直径超过三十厘米以上的参天大树,无论是雪松、香樟还是梧桐,无一不是又高又壮枝繁叶茂,上空甚至还有成群的鸟儿啁啾飞过。
                        走过与假山相邻的荷池仿佛才上了大道,看到道路两旁刚刚长出嫩叶的一排伯乐树,檀丰的眼睛瞪大了。记忆中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美丽而稀有的树木,还是跟着一个野生植物科考队在贵州高原的深山里晃了好几天,才见过一株成年野生的。这里竟然有超过二十株以上,并且都高达十几米,若是它们在夏天一起开出粉红色的硕大花朵,那该是怎样美丽壮观的场景啊……
                        “听说这树很稀罕。”一直在观察檀丰反应的祝行云缓缓发话。还是那样没变,这个人就是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只要看到这些东西就眼睛发直。当年自己买下这个地方,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也是真心地想让他在这里安心莳花弄草做自己喜欢的事,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带他来,自己就被狠狠算计,几乎万劫不复。
                        “嗯……这是国家一级保护野生植物。”檀丰感觉有些怪异,一般他不会在非工作场合与人谈论自己专业相关的问题,总害怕别人觉得枯燥无聊,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对植物感兴趣的类型。
                        两人一路再也无话,来到一幢轻巧活泼的西班牙式二层建筑前面,有个仆妇打扮、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
                        “阿荣,你带他进去熟悉一下,我打个电话,随后上去。”祝行云吩咐。
                        那胖妇人点点头,对檀丰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开始带他走向二楼。檀丰跟在她旁边一言不发,反倒是那妇人不停地偷偷打量着他,见他步履蹒跚想伸手去扶他一下,却被檀丰拒绝了。
                        扶着楼梯木质的栏杆艰难地上到二楼,檀丰已经浑身是汗。带着盐分的汗水啃咬着伤口,犹如无数毒虫在身上蜇咬一般,疼痛难忍。
                        将檀丰带进一间看起来类似佣人间的房子,妇人介绍说隔壁是贮藏室。无论如何这里都比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强太多,至少有一扇小窗户和干燥的地面。檀丰苦笑,这里光是楼下的饭厅就比自己和兰姨租住的那套小房子还要宽敞。
                       


                      IP属地:浙江20楼2015-08-17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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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檀丰呆呆地望着窗外。
                          春日的阳光极好,一群麻雀正在地上欢快地蹦蹦跳跳。自由原来和空气一样,拥有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是多么的无法忍受。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檀丰不知道人为什么活着;也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由于对死亡的未知而感到畏惧。近两个月来他忍耐了比自己一生中所有的噩梦加起来还要不堪的生活,在那许许多多因为伤痛而难以入眠的日子里,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他坚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摆脱这些从天而降的莫名伤害,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去。不管现实是如何的令人绝望,有信念总比没有好。
                          檀丰知道自己身世卑微,渺小如同天地间的一粒尘埃。从小到大遇到什么问题都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甚至,除了相依为命的养母之外几乎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面对祝行云这个魔星,他除了深入骨髓的畏惧和痛恨之外,根本没有能力与这样强悍的人抗衡,所以他只有忍耐下去——这是他从幼年的困顿生活中磨练出来的最有效也是最无奈的生存技巧。
                          “屁股被捅破的滋味很爽吧。”瞧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檀丰,进来巡房的马慕溪缺德地想刺激他一下,故意颠倒黑白,“你说你,好好的干嘛非得去gou//引那个禽兽。”
                          檀丰一听脸色煞白,气愤地转头,“你、你胡说!我没有!”gou//引祝行云……怎么可能!难道是祝行云这么跟他说的吗?这简直荒谬……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嘛。”马慕溪瞧着檀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越发想逗他,于是笑嘻嘻地摆出一副老鸨劝良为娼的表情,“建议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花点心思骗得他团团转,把他哄得开开心心的,我包那个笨蛋还是会把你宠到天上去——不过他现在可没以前那么傻了,不可能光看不吃。以后恐怕有你好受的。”
                          “我没有骗过他!”檀丰握着拳,原本清亮透澈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相信……”说着他似乎崩溃了,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摇晃着。
                          看到檀丰这个样子,马慕溪心中微微gou//起一丝异样,嘴上却不肯饶过他,“你就是这样不肯认错,才会把祝行云那个死心眼气个半死。要是你肯说点软话,乖乖地求他原谅,我看他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把你供起来了。”
                          “你们究竟要我承认什么?”发泄了一阵之后檀丰反而安静下来,呆滞地问道,“我没做过坏事,也没有害过人。”天知道,他这辈子连一句害人的话都没有说过。
                          “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找机会去祝家当花匠,其实是为了接近祝行云,然后你骗了他——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知道,总之他那次很惨,不仅丢了祝家的神器,断了右手还差点丧命,你却拍拍屁股走人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马慕溪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檀丰的表情,越看心里越是疑惑——要是他脸上的那份茫然无措又委屈愤懑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得要多么精湛的演技才能办到,这样的人,会因为自己一句调戏的话而气得脸色发白舌头打结吗?
                          檀丰摇着头,两三年前他一直忙于考研究所,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也没有骗过任何人。
                          仔仔细细地研究着檀丰的表情,马慕溪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带你去拍片测个骨龄,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做指纹鉴定。”要是真的搞错了,某些人恐怕会发疯……出于安全起见,马慕溪暂时不打算把心中的疑惑告诉祝行云。
                          听马慕溪话中的意思似乎是相信自己没有说谎,檀丰只觉得头上的阴霾仿佛撕开了一角,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亮光,“马、马医生,谢谢你……”他几乎是带着点感激地说道。
                          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太过诚恳纯良,马慕溪头一次感觉自己或许有可能是个恶棍——因为他早已盘算好,就算此檀丰不是彼檀丰,他也绝对不会告诉祝行云——找到眼前这一个就花了一大批人两年多的时间,要是这个人不是祝行云要找的,你叫大家再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檀丰来赔给那姓祝的大情圣?退一万步说,即使眼前的檀丰不是那个骗子本人,就光凭他这副模样也多半脱不了干系,还是把他关起来比较安全……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个可能是无辜的孩子,不过为了祝行云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IP属地:浙江25楼2015-08-1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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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祝行云低沉的声音响起。门随即打开,走进来一个穿戴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
                            “祝先生,这是祝行宇派人送来的帖子,邀请您这个周末回祝家老宅一趟。”罗子彦恭敬地递上那张印有祝家火焰标记的精美请帖。
                            听到这句话,正在工作的祝行云一顿,终于抬头看他,继而缓缓伸手接过那张纸,“果然忍不住了。”祝行宇觊觎祝家掌门人的位置多年,想必这次又要找借口旧事重提。
                            “他最近这样高调,这次好像还邀请了不少外人帮忙,说不定真的找到了‘劫火符’。”罗子彦一皱眉,暗藏隐忧,“若真的那样,咱们怎么办?”
                            祝行云脸上波澜不兴,“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没有资格。”口气中带着一股傲气。
                            罗子彦知道祝行云的意思——他那堂兄无论怎么看,都难以担当此大任,却偏偏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安排一下,周末我过去。”祝行云简单地吩咐他的助理,“对了,给他准备一套适合的衣服。”说完他又埋首于工作中。
                            “他……您要带檀丰一起去?”罗子彦几乎失礼地问道,“这——合适吗?”那种祸害,就合该在地窖里关一辈子,怎么还能拿出去见人。老板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逾越了,罗子彦。”祝行云头也不抬,“你只要执行命令就好。”
                            仿佛也知道自己失言,罗子彦深吸了一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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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丰醒过来躺在床上。知道天已经大亮,但是他却闭着眼睛恹恹地不想起身——反正起来也是发呆,在这里早睡早起并没有意义,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好像绝症病人在等死。
                            最近祝行云似乎非常忙碌,于是对他的干涉和骚扰也减少了。松一口气之余,檀丰每晚却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闯进来发疯。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感觉有人进入,檀丰立刻睁眼。
                            “起来。”
                            是祝行云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
                            飞快地翻身下床,偷眼发现祝行云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檀丰不敢看他,生怕一个不慎就刺激火山爆发。
                            “去洗漱。”祝行云简短地命令。
                            听了他的话,求之不得的檀丰迅速闪进了那个简陋的卫生间。磨蹭了二十几分钟之后出来,他看见荣婶捧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站在房间内。
                            “东西放下,你下去吧。”祝行云将盒子接过,妇人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过来。”祝行云说着,一边将早已打理妥帖的衣物从那些盒子里拿出,一一地放在那张小床上。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檀丰犹犹豫豫地向他迈近一小步。祝行云眉头一皱,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开始解檀丰身上的睡衣扣子。
                            “祝先生……”檀丰吓了一跳,匆匆抬头望着他,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了点求饶的意味。
                            “别动。”没有更多解释,祝行云只是固执地将檀丰身上的睡衣扯下,“换衣服。”
                            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檀丰只好站在房间里,像根木头一样任他摆布。直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时,祝行云终于停手。不知道他的意图为何,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不安全感让檀丰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冷?”祝行云漫不经心地问道,将一件式样简单轻便的米白色圆领针织衫替檀丰套在身上。
                            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檀丰只能沉默着,像具木偶一般配合祝行云的行动。此时一条白色的长裤递到跟前,祝行云抖开裤头微微弯下腰,“脚伸进来。”
                            


                          IP属地:浙江29楼2015-08-18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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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在医院里连续呆了三天,做了无数的检查,让檀丰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到了第三天,后面流血的症状基本消失,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说不怕死是假的,虽然经受了这么多让人痛不yu//生的折磨,但他毕竟还很年轻,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等哪一天祝行云的报复心淡了或者腻了,会放自己走,或者,还能觑着他看守得不那么严密的时候,再想着怎么逃走。
                              “很好。各项指标都几乎完美。再过持续观察一阵子,我看应该能完全符合受孕的条件。”办公室内,马慕溪拿着检查结果向祝行云汇报。
                              “嗯。”祝行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内什么……他目前身体还是不太好。”马慕溪正色说道,“他不是女人,将来的妊娠过程中很多环节都要依靠人工强制调节,还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撑得住这么大的折腾。”
                              “你多找你个人照顾他。”
                              “不光是这方面问题。”马慕溪皱眉,“……好歹他要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人关在小房间里,应该让他适当地活动活动,放松一下心态——监狱还要放放风呢,反正他也逃不出你手心。”
                              “……知道了。”
                              回到病房,专门负责这个项目的专家之一告诉祝行云,檀丰做完照影之后有些头晕,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休息。祝行云便坐在一旁等他醒来,准备接他回家。
                              从医院回到别墅之后,祝行云让人将清淡却富含营养的晚饭送上来,“吃完去园子里走走。”
                              檀丰听了,吃惊地抬头望着祝行云,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又牵起祝行云内心深处的悸动,但这份情愫看到檀丰眼里,却不啻是一种对方即将发难的预告,每次祝行云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眼神总是会隐隐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亢奋,那不确定何时会爆发的炸弹让他不安。
                              “吃饭。”深深吸了一口气,祝行云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檀丰刚才抬头的一瞬间,那纯良的眼神几乎让自己有一种冲动要原谅这个骗子。他皱眉,收起自己可能的软弱和妥协——这些都是有碍于完全控制檀丰的不安定因素。不能对他有妇人之仁,那些情情爱爱的蠢事早已经成为过去,现在只要将他栓在身边不敢反抗就好。
                              檀丰觉得很莫名其妙,为了不触怒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只好默默地进食。想到祝行云说饭后要去花园里逛,他很害怕。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不要和这个魔星共同相处。
                              饭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一刻,进食完毕檀丰看了看站在一旁,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祝行云,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这几乎是檀丰被抓过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没有心理准备的祝行云愣了一下,随即发现对方的意图不过是想支开自己,“不吃!”他生硬地回答,像在跟谁生气似的。
                              他的语气让檀丰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多问。
                              初夏的庭院里树木葱笼繁花似锦,傍晚是含笑花香气最为馥郁的时刻,阵阵浓香扑鼻带给人一种放松而愉悦的感受,但是檀丰的手被祝行云拉着,心中惴惴不安,根本无福消受这销魂的香气。
                              “以后记得要走我的左边。”祝行云郑重地吩咐,他单纯觉得这样自己才方便抓住檀丰,不让他跑掉,而这种手指纠缠的感觉也是该死的美好。
                              檀丰没吭气,只是想起他冰冷的右手,心里有些畏惧。
                              “说话。”祝行云眉头一皱。
                              “嗯。”檀丰胡乱答应了一声,再一次领教祝行云那非同一般的的固执。
                             


                            IP属地:浙江43楼2015-08-18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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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炽热的盛夏到来,檀丰痛苦的孕吐期也终于慢慢过去,在十五周后期,胎儿长到十四点五厘米,体重超过一百一十六克,在正常范围内稍稍偏小的程度,不过宝宝的心脏脉动始终十分活泼,心音显示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家伙。
                                随着身体的折磨逐渐减轻,檀丰的心情也比前三个月舒畅了许多,体温不再偏高,眩晕和胸闷的症状都有所缓解,食yu//终于开始正常起来,体重也慢慢增长了两公斤。目前最令檀丰感到困扰的就是那日渐隆起的腹部,祝行云发现他最近经常呆呆地盯着肚子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既不安又苦恼,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每当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的祝行云就会适时地搂着他轻言细语地安慰,或是把他带出房间去散步游泳或者看电视听音乐,尽可能地将他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方面去。
                                在悉心照顾檀丰的过程中,祝行云已经慢慢知道,他最喜欢的蔬菜是莴苣和芦笋,最喜欢的水果是芒果,不是很喜欢吃肉,也不太爱吃甜品。其实除了孕吐期间无法忍受荤腥之外,檀丰从不挑剔食物,给他什么他都会默默地吃下去,只是遇到喜欢的东西他就能相对多吃一些,必须要很细心才能发现他的喜好。
                                祝行云现在可以说是沉溺在这个游戏之中——慢慢发掘檀丰的爱好,不容抗拒地走进他的世界。他甚至陪檀丰一起看那套傻得要死的卡通片,内容大概是讲一只老鼠每天如何戏弄那只抓捕自己的笨猫,看到檀丰偶尔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表情,在一边深感无聊的祝行云居然也能从中咂摸出一点属于家庭温暖的滋味来。
                                有时候连祝行云自己也觉得不解,虽然父母早逝,但是整个祝家却一直人丁兴旺,两个亲生弟妹不说,光是那群叔伯兄弟、亲戚旧部多得自己都不太认得全,为什么自己还要如此固执地从一个几乎没有亲人、身世微如草芥的孤儿身上榨取他不情愿付出的感情?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但是在偶尔偷偷抱着檀丰入睡的时候,祝行云的心里会觉得平静而满足,或许,这就是答案。
                                由于檀丰的身体暂时进入安定期,祝行云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上班。不过,除了参加一些重要的会议和颁布决策之外,大部分时间他仍旧将工作带回家里做——在这种非常时期,他不想错过任何与檀丰相处的时间,他需要知道檀丰身体每一个最细微的变化。说白了,祝行云就是舍不得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IP属地:浙江65楼2015-08-18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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