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白子画轻轻摇了头,“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永远……”在他颈下用力,颤抖的身躯即刻变得平静,再撑不住沉重的双眼,双手从手中滑落。
“你这辈子最在乎容貌,怎么能这样走?”白子画抱着怀中的人,明镜一般的湖面,无端激起一层涟漪。
“你当真决定这么做?”一人自桃花树下走来。
白子画嘴角微动,“天下,当真没有拦得住异朽君的地方么?”
“以命换命,白子画,你想清楚了?”
“当初,我没能保护好琉夏,也没能照顾好小骨,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低头,将参杂的发丝一一整理好,服帖在耳畔,“便是留住他。”
“呵,”东方彧卿笑起来时总有些诡异,“这个天下与他,你终究是爱了他多一点。”
白子画不解,“爱?我不过是将欠他的还他罢了,理所应当,与爱无关。”
东方彧卿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白子画,你向来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置芸芸众生于不顾,去救一个为祸的妖魔,这事,你可觉得自己做对了?”
白子画终将视线转向他,却无言而对。
此时,东方彧卿反将目光移开,只望山水,“其实,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执着于对错,又是对是错?罢了,你若要自欺,又与我何干。”他是异朽阁的阁主,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无限轮回中的消遣游戏,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棋子了……
“你向来这么多话吗?”
“啧啧,”东方彧卿摇着头,“上仙也有迫不及待的时候吗?”
“说你的条件吧。”手中银丝渐多,白子画已失了耐心。
“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是条件,你的命,换他的命。等你坐化之后,我自会取走我要的东西。”到时候,我会带着骨头离开。东方彧卿突然正色起来,“可即便保住了他的命,等他醒来之后,功力和神识能保住几分,均是不定之数。你当真想清楚了?”
“他活着,便是最好……”
东方彧卿低下了头,几世轮回,见过多少悲欢离合,这一刻,却不知是喜是哀,不知该忿,亦或该叹?只甩手留下一部禁书残卷,转身,不愿再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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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