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世间真的有“望尽天涯路”后的“蓦然回首”。自冬至之后,得空的黄昏,多在南池子大街附近徘徊,却再也没有遇见她,到新春时候,是热闹的炮竹和家家户户倒粘的福字儿,看着我在街上实为有意而假装无意地,等待一次“不期而遇”,又徒劳无获。这日从府中出来,却不再往皇城根下扎,而是上城南的天桥去,听一听二哥曾夸过的相声,一段听完,乐也乐够了,往天桥的另一段走过去,我看到了她。)
(其实,我最先看到的是驴打滚,在宫里的时候我便喜欢这豆面的吃食,和它们在一片喧闹里重逢,自然有许多欣喜。走上前去,余光里便落入一把剑,负在与玄铁颇不匹配的肩上,再然后,我看见她的侧脸。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猛地开窍,理解了她所面临的处境,于是假装与她熟识地、自然地插进话去,一半是对她说,一半是对摊主说。)
不够吧,再包一打。
(摊主会意,便又指指她方才要下的一包点心,和摊主手下正熟练地包起来的那一打,从钱袋里取出钱来。)
一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