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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朝开夕落》 每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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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给大纲 。。。。。。。。。。。。。 这里是小璃。 那年她正处于风貌年华之时,原本她整日被家人溺爱,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却被惨招灭门,整个大宅一片尸骨。
他是万人惧怕的尊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不能获得她的心。
她父亲顾念之交领养,她一身高冷只为报仇,尽管养父带她如亲身儿女,却不能暖化她心。
16,她被招入皇宫。他对她一见倾情,想法给她一切荣华,熟不知她只是来报复的。
她没心没肺冷漠的对他,却不朝一日爱上他。
那晚她没有拒绝他,把自己的珍贵交与他。她忍着眼泪拔出藏着袖口中的刀,刺向他胸膛。
他捂着胸口,不明白的问她。她泪流满面,说:一生爱你,却不能不抱灭门之仇。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5-08-09 10:50回复
    【一】
    南浊拨弄着额间的花钿,不大的金纸片剪成精致的镂空梅花,花瓣齐绽,泛着淡淡的贵气金光。金色妖异的梅花衬着白嫩的肌肤,平添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
    丫鬟连翘捂着嘴笑着,乐呵呵的打量着自家小姐。高兴的眼角都眯起。简直漂亮的不像话,她想。
    南浊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她出神地看着妆桌上模模糊糊的铜镜,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眼底的波澜,不清神色。
    圣旨已下。内容如她所愿,甚至字字都在揣测中不出分毫偏差。朝臣皆知丞相之女白南浊,甚得君心,特此,三日后觐殿。可是。
    连翘托起小姐乌青发丝,巧手执着桃木梳一下接一下顺下去。白白嫩嫩的手鱼似的穿梭在乌黑的发间分外养眼。
    可是,可是自己啊,却并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开心。
    合上眼,仰着脖子后倾,不安分的动作惹得连翘手里动作一窒,桃木梳带下几缕青丝。南浊皱了皱眉。头皮有些发疼。
    连翘显然有些无措。呆立在一边梳子也忘记放下,白嫩的手扣的泛白。“小,小姐。”她低声唤着,声线有些颤抖。
    南浊的无妨二字生生咽下。她抬手将披散垂落粉颊的青丝别在耳后,带着温婉的气质。“连翘。”她说,声音清冽平淡。
    连翘没有应声,也不敢应声。她居然伤了小姐。
    “连翘,出府去。”连翘丫鬟身子猛然一抖。小姐这是不要她了吗。于是只觉入坠冰窟。通身严寒。
    “连翘,陪我出府去。连翘听着人平平淡淡的话猝然放下心来,也明白素日里宽厚温柔的小姐根本没有怪罪与她。一口气完完全全松懈下来。
    “是,小姐。”小丫鬟如或大赦一般,连语气都有些虚晃。南浊倒是勾了勾唇角,眉梢带上些融化冬日的笑意。逗逗自己丫鬟,出门溜溜。也许不会那般郁闷。
    “可是小姐”连翘丫头咬着下唇犹犹豫豫着。“大人他说,说,小姐你入宫需静心学习礼节,不,不得出府。”
    南浊点点头,或许再加一项,逗逗丫鬟,出门走走,最后,揉揉白脸丞相。
    “无妨。日后入宫,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冷冷清清的声音不辩情绪。
    连翘眼圈蓦地红了,她连连点头。只是。“只是小姐,你可悔?”
    小姐,选择进宫你可悔?
    “连翘,你可悔。”
    随我进宫,你可悔?
    “连翘不悔。”软软懦懦的丫鬟从未如此坚定,咬着打颤的牙眼泪终于落下。即使如此,还是“小姐,连翘怎么会悔。”
    【二】
    南浊终是未有出去,依着梨木美人椅吱呀了一个下午。纤细修长的眼睫轻轻盖着投下小片颤抖的阴影,也不知否是睡着。新贴的箔金梅花钿翘起一片秀丽的花瓣,熠熠生光叫人无法直视。
    连翘丫头权当自家小姐正梦会周公,也松懈下来,撑着一点一点啄米似的头,手里的染香扇也七倒八歪着。终于啪嗒一声不支落地。
    小姑娘侧着脑袋蹭蹭自己柔软的衣袖,眉头秀气皱起似是被什么惊扰美梦,又昏昏沉沉趴倒下了,到底是忽略了这声音。
    南浊眼睫颤抖的厉害起来,平稳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又恢复该有的频率,平静。
    眼前一片猩红。猩红的如血一般,血,脑海里勾勒出残肢断臂积压在烧毁的宫室残骸下。发黑的断指上沾染的就是这样的颜色。猩红张扬,带着火炭灼烫难耐的温度。伴随着温热肉体撕裂倒下汩汩流出的这种颜色。
    耳鸣。一阵尖锐,什么也听不见。疼,真疼,耳膜要刺破的疼痛让人大喊。
    然而梨木椅上的南浊只是小兽样轻哼了声,带着无助痛苦和惶恐。声音极小极小,甚至一旁瞌睡的丫鬟也未察觉半分。花瓣样的唇却是一瞬间煞白失去血色。
    尖锐声渐渐褪去,大空一样的寂静又使人心慌无法静神。张大嘴歇斯底里的呼喊只觉喉咙堵住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死一样的空寂里突然穿来儿童稚嫩疯狂的呼唤,燃烧着生命的呼唤。“救我,救命——”
    影像渐渐清晰。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在不小的荷花池里扑腾。五官因为缺氧呛水而扭曲。声音也愈发细小。四肢乱打激起巨大水花却越陷越深。
    看着呛水艰难的男童南浊心底涌出来无边的恐慌。细胞都在战栗的绝望。 不要救,不能救。
    却是只能生生瞪大眼睛看着幼年的自己鱼一般跃入水里。稚嫩藕段养的双手不知何处借来的力,箍抱着男孩的腰身奋力游向岸边。
    男孩章鱼一般的四肢紧紧缠绕在人身上,本能用尽全身气力。女孩被死死绞缠住,手脚束缚使不上劲儿,没有游出多远也扑腾起来
    死吧,都死,连你也死掉好了。南浊看着,莫名有些疯狂。微垂的眼角竟是挤出点点星光。可是她知道,知道他们会幸存活下的,会活的比谁都好。一会儿就会有家丁被急促的呼叫吸引赶来救人。甚至水里的两个孩子,也是发烧并无大碍。南浊修剪圆润秀气的指甲压挤扣进肉里。
    她救的那个男孩,未满十五岁的落水男孩儿,未满十五岁的三皇子现在九五至尊的殿下,后来联合朝廷击杀叛贼羽党有功,清理奸臣满门,神童之名满天下。然而作为所谓乱臣贼子的独女和其丫鬟却逃过灭门之灾不知所踪。
    不过那又如何,大患已除,小鱼小虾总是不成气候。
    在梦里的一片断臂残肢尖叫哀嚎中挣开眼睛,午后的枯叶随风瑟瑟抖动,再无杂音。骤然刺探进眼底的光线让南浊眯了眯眼。身边的丫头哼唧几声侧身长眠。
    悔不悔。你说灭门之狠断骨之仇饮血的愤怒怎能平息。悔不悔。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5-08-09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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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1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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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俩章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5-08-09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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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浊懒懒撑起身子,半倚着青丝滑落,探身抬指点了点茶水,顺着闻香杯沿勾勒起来。恍惚间却也并不知道自己在勾画什么,只是指尖清清凉凉的极为舒服。藏青色袖拂过紫檀木桌,修长的手从南浊指下捻起茶杯。声音清清淡淡,悠远仿佛拂过空谷。“莫要浪费茶水啊,浊儿。”尾音轻颤,语气似乎永远不曾愠怒过的温柔。
        南浊并未抬头,细长的眼睫蝴蝶似挣扎几下,合闭起仰着身子躺回松软的椅子,丝丝散散的发海藻一般摊开。能在相府随意走动且不必通传的还能有谁。丞相白敛而已。
        白敛就是白敛,永远温文尔雅,藏青色衣袍宛如常青松柏笔挺修长,一如初见时他踏过尸首推挤如山,血液猩红成河的残骸砖瓦,衣角偏偏泛起,却不染纤尘。艳红画面突然被明丽的藏绿色撕开,生生刺疼了她的眼。
        白敛就是白敛,一眼便识得缩在狭窄黑暗角落的她。人眉梢绕过的春风绽开的花朵,衬着水墨勾勒的眉眼,就那般让她呆愣原地。他徐徐靠近,似乎没有看见她脸上脏污秽物,勾着嘴角,白皙的指尖勾起点点她脏黑的鼻子。他说,和我回家,我帮你,和我回家。指尖冰凉。
        白敛就是白敛,不会大发善心的温柔公子。他没有那样柔情的心肠,不会因为一个孤女背负上一个包袱。他是谈笑藏刀的城府政客,他有问鼎天下的勃勃野心。救她养她教她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也不过是在打磨一把锋利的剑刃。所幸,这把剑她南浊做的心甘情愿。毕竟,同仇敌忾。白敛想做万人之上的殿下,她想狠狠刺进未来殿下的心窝。
        南浊睁开眼,看着白敛转动杯子轻嗅茶香。长她十二岁的男人长发束起,刀刻的深邃五官扑染着岁月钦赐的魅力。“浪费茶水么,堂堂丞相大人还缺这几个钱不成。”
        白敛笑出声,嘴角翘起性感的紧。“那也不住浊儿你这般挥霍。今个儿撒杯茶水,明个出门上街搬个店铺回来,你说说,我本也就是没多少钱的人。”
        南浊自然知道白敛不是个吝啬的人,何况一国之相,钱财绝不是问题。重点在出门上,也是,什么事瞒得住这只白脸狐狸。他打哑谜,她便只当听不懂,学着人柔柔的笑着,抿唇不置一词。白敛抵着杯子放在桌上,眉间蹙起打结,“也不是说不许你出去,只是马上要进宫,浊儿也得准备准备不是。”
        南浊附手掩唇轻轻打了个哈欠,她现在不想见他。
        白敛却是笑的有些苦涩,正色道“浊儿你可后悔。若是——”她撑着脸问他,不及他说完。“悔什么。”
        白敛深深望了她几眼,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淡在空气里。“你好好准备。”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5-08-13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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