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火斯斯煮水,携一盏随手几片老君眉,待水一开即刻泡上,临窗倚背,玉臂支腮,目光落一旁青花釉面瓷瓶儿上,里头是几支紫鹃早上新剪的腊梅,她说我肯定喜欢,不巧,竟被她说中。
”三姑娘,太太屋里传了话,说都备妥了,若姑娘拾掇好了,即刻就出发了。“
隔着帘外传来的是鸳鸯的声。娇娇滴滴得,往日只觉她声线柔而美,此时只剩呱噪一感。扰了赏梅的神儿,再回过神儿,觉梅不似梅,失娇滴增暗淡,再也没心思,索性甭看了。撑起了神儿掀帘跨出了门。
这遭原是太太们临时起的兴,求神拜佛,祈福许愿,这事儿大宅里倒是常有的,故而府里的姑娘少爷们加至底下丫鬟小厮们,都是少不了的,为的求老爷官途顺利,一家老小皆合合满满。浩浩荡荡一队伍,穿梭于大街上。坐不住,顺手掀了帘子,索性同小厮搭起话来。
”你瞧着很是面生,可是新来的?“
其实不过随口一扯,哪里真认全了几个。他支支吾吾说是里头老妈子远方亲戚,没再多问,将帘子一放,索性闭着眼睛养会神儿,周遭愈发静谧,没多想,马车再一顿,终是到了?帘子一掀,空无一人,醒了味儿,才开了声。
" —— 这是哪儿?“
@爱新觉罗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