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
“替我铸把剑,绝世的剑”边推着那咯吱咯吱呻吟着寂寥的门,边于里屋那正忙活着的人儿打话道。空气里弥漫着新铁的味儿,蹙了蹙鼻,抱臂着眼那墙壁上满满的铁器。
“很急。”目光灼灼
华琅
“黑浊之气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气竭,青白次之;青白之气竭,纯青次之……”嘴里念念,一双眼半分不挪地揪着那愈渐纯色的青光看,几缕发丝因着门开飘飘悠悠飞起来,又因着门关上闲闲散散沉下去,小心翼翼熄了火,仔细剔着余下的杂质,许久没开过声,里头缠着沙沙的哑,却是没来由的沉静“绝世的剑?剑都是一样的,怎么才称得上是绝世呐”顿了顿“只是用的人不同罢”
晏如
挽了挽鬓角的碎发,迈了几步,挂满霜气:“我并不是和你笑谈,这剑——我是有用”
愈发着急,声线亦是扬了上去,指着她墙上闪着寒光的一把,再看那角落里散乱的剑:“这些都一样?我虽不懂,但你也没必要瞒我。”
指攒着衣裳,铁青着脸“只需再帮我一次,这一次,我绝不欠你。”
华琅
垂着眼,眼里只有那纯得难得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将那发红滚烫的液体浇入剑范,很慢地抬起头去看她,看着她因火气而难看的脸色,笑着“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眼里有些认真的意思,一字一顿“剑,不能。”
因着蹲得久了,起身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的黑,扶着额头缓了缓才说话“上次寻我替你铸剑——我没允你,你因此在这儿大闹一场”盯着她“这次寻我替你铸剑,我不允你,你会怎么?”低低地“不过是那个人罢了,值得么?”
晏如
本想去虚扶她一把,哪里知她强撑着。“值得。”将那把剑碰得一声摔在桌儿上,是冰冷地铁器在屋子里回荡,弧一弧嘴角,尖锐的笑了两声“嗬,闹一次也是闹,闹两次也是闹,我能护你这家小店风生水起,我照样能让你干不下去!”说着便拔出了剑。
啧啧两声“瞧,我这把剑都是你铸的,你欠我的,准备什么时候归还?!”顿了一顿,剑勾上她的下巴“我再说一遍——值得,因为我爱他。”
华琅
手指夹着她的剑挪开一寸,眉几近不可见地紧了紧“我欠你?欠你什么?我可没求你帮我些什么”话说完,觉得自己可笑,便对着她笑了笑“我当你是朋友,却不晓得,你分得那么清楚?”
“真要算起账来……”指着她,指尖颤巍巍“你,和他都欠我!你们事事心安理得地要我成全”一指弹在剑身上,铮地一声清脆响“谁来成全我华琅?你爱他,我也爱他!我当年不愿你与他在一块儿,便是怕你今日再来!”一字一顿“我不允他负你,也不允你害他,为什么,你们总要让我为难?”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