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必须去上课,而就在那个充满了神经质后现代气息的钢材混凝土建筑里,尽职尽责的电子仪器会站在门口记录下每个人的指纹考勤——所以请好友代课似乎成了个不可能完成的奢望,况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关系融洽到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事实上,我的出勤率已经低到了一个危险的临界点,为了不因此被二次辞退,尽管昨晚折腾了一夜,我还是在闹钟第六次响起的时候翻身下了床。记得曾经教大陆哲学的考特尼夫人如是说,每天都能迎着朝阳吃早餐的姑娘,要么得辛苦工作养活自己,要么丑得没有夜生活...
自从回国以来在Z大主讲大陆哲学,告别了在德国日夜颠倒的私生活,然而轮到我每周少得可怜的三节课
从卧室到浴室的路比色诺芬远征还要艰难。我 板的衣服和内裤,懒得去理会被甩到半路的一只拖鞋,光着脚走进浴室。
或许是宿醉使然,头脑仍在昏昏沉沉发涨,我扶住额角,两眼无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骨肿起一块,鼻翼发红,嘴唇上遍布着细小的挫伤,吻痕和牙印一路从下巴延伸到脖子,所有痕迹在凌乱揉皱的衣领上方戛然而止——
过量酒精引起的逆回性记忆缺失让我想不起来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值得庆幸的是,我那张松松软软的双人床上只酣睡着我男朋友一个人,而不是哪个见鬼的基督徒。
我一手拧着水龙头,一手捏紧了牙刷,嘴里塞满牙膏泡沫。正当我弯下腰准备接起一捧水时, 却猛然注意到镜子里倒映的、自己身体的画面,这几天疏于锻炼开始沉坠明显有些松弛的腰线便极其扎眼地暴露了出来。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