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心上被碎瓷片划了道口子,被扫帚铬着,生疼生疼。手背上倒还好,只是红着,兴许过几日遍可消了。只是日头已晚,手上不敢握紧,扫来扫去也扫不干净。)
( 我虽生于布衣,又是庶出,家里贫寒些便罢了,却又何曾受过这些委屈?不过是怀孕罢了,整日呼来喝去,丫鬟奴婢便不是人么?不论身家,我哪里又输了她去?眼见日头沉了下去,才刚扫了个八分干净,又放下扫帚去拿抹布擦地。手一碰水,疼的一抽,咬咬牙,使劲儿拧干抹布,跪在地上擦地,仿佛要将一身的恨都发泄出去。前头三三两两路过几个放职回去的奴婢,嬉笑言谈,更加不忿。)
“ 嘤嘤嘤……”
( 鼻头一酸,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