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者并没有给百里苑什么时间来消化这些话，而是拿出一个水晶质地的六面体，那个六面体还没有老者的巴掌大，看上去就像是随便去个饰品店就能买到的水晶饰品。
百里苑还没开口，就被抢了话头。
“你真的不用知道太多的，我只会告诉你，欧散现在有麻烦，不为过地说，她现在应该是很危险。”老者将六面体交到百里苑手上，“我会帮你打开封闭的空域，你去找到欧散，然后把她的血滴到这上面。”
“……槽点满满我居然没吐槽……”百里苑心痛地表示下次进阶还是不要戏份了安心刷弹幕吐槽比较好。（划掉这一段）
百里苑默默答应了。
她的面前浮动的银光迅速凝聚成一个点，然后猛的炸开，银色的火焰凭空燃烧着，百里苑第一次见如此不稳定的空间之门，简直就像是被强行炸出来的一个缺口，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百里苑没有迟疑一步跨进了门里。

“从你觉醒的那天起你就发现了除了空间属性之外自己还觉醒了另一个属性对吧？你就把那个属性强行分离了封印起来，结果没想到随着你自己的成长那样虚无缥缈的属性之源也成长到了这种程度对吧？”百里苑开始挖欧散的黑历史。
“基本对了……”欧散老实承认，“不过现在不是挖黑历史的时候吧？！”絮叨时间结束，欧散和百里苑后面是追上来的诺伦，和十二重封死了四周的虚空斩。
“woc顺发啊！十二重啊！欧散你啥时候能有这么有用就好。”百里苑临危不乱地吐槽欧散。
“……我怂行了吧orz”欧散苦逼脸回答，靠空间屏障勉强挡下，“艹，我打不赢她啊！”
“要你何用！”然而说这话时百里苑已经完全忘记老者向她交代的话了。
“我跑得赢她就行好吧！”欧散义正言辞地回答。
“那就赶快啊你！”
于是愉悦的逃亡之旅又开始了x
欧散黑翼上的银光耀眼得如同太阳一般，强大的推力将两人同时推向远方，天空中的云渐渐远去，就像是经历了很久很久一样。
后面已经看不见诺伦的身影了，欧散微微减速，停下来喘口气。
“欧散……”百里苑突然喊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咋了阿苑？”欧散闻言转过头来，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前是一座凭空出现的城，林立的房屋，街道贯穿，还有来往的人群。真实得像是桃源，而她们俩则是误入桃源的人。
“诶卧槽欧散空域里有这种地方你造吗？”百里苑捅捅欧散问道。
欧散没有回答百里苑，而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道光突兀地从天上降下，扩大，笼罩了整座城，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被光束笼罩的城开始崩毁，街道上的人群发出痛苦的哀嚎，清清楚楚地传入两人耳中。
“不……”欧散捂着耳朵，闭上眼不再去看眼前的一切，城市终于完全焚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想起来了吗？”
百里苑突然听见诺伦的声音。
“你早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敢面对罢了。”诺伦突然出现在欧散正前方一剑扫过来，被欧散险险地挡住了。
然而两人的差距依旧巨大，诺伦手中再次用力，欧散被一剑扫出去很远。
百里苑冲过去接住了欧散，诺伦第二记虚空斩再次出手，剑光一闪而过，欧散带着百里苑直接空间转移。
刚刚逃出诺伦攻击范围的两人再次被诺伦的第三记虚空斩追上，而且还是在两人刚好完成空间转移的一瞬间，欧散扯开百里苑，张开的屏障还未挡住一秒，就碎了，她硬是接下了这一斩。
殷红的血溅了出来，百里苑终于想起了什么。
那个老者给她的六面体沾上欧散的血后，融化成液体，自动画出了一个复杂的法阵，宁静的

宁静的气息浓重地盖过了血腥。
“阿苑，这是什么……？”欧散跪倒在那个森严的法阵中心有些错愕的看着百里苑，百里苑还没有回答欧散，周围亮起的光汹涌地将她吞没，安详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传来，似是能够平息一切混乱。
禁术.？
银光突然充斥了整个空间，窒息一般的感觉传来，百里苑的意识渐渐消失。

从法阵中心裂出一条缝，沿着这条缝周围的符文全部崩解，欧散的嘴角抽了抽。
漆黑的光从法阵中溢出来，向着这两个有生机的生物冲去。
“阿苑，退后。”欧散抬手，十字形的符文挡住了冲来的黑光，然而紧接着，是凝实的黑光之矛，带着漆黑的尾焰和铺天盖地的威严轰然而至。
“阿苑，你先回旅馆吧。”欧散脚下升起同样汹涌的银光，画出一个一个繁复的法阵，构成七重十字形盾，同时打开空间之门，示意百里苑快走。
“你呢？你觉得你打的赢诺伦？”百里苑没有走，不安的感觉渐渐蔓延，如果说之前自己的经历都只是梦，那么为什么此刻的场景和那时是这么奇异地有些相似？
“没事没事，她不是还没出来吗？”欧散指了指虽然裂了条缝但是依旧还顽强地运转着的封印法阵，“自古枪兵幸运e，放心好啦。”
“滚你丫你以为你放个七重防御阵就是红A啊？”百里苑忍住了一巴掌往这个从来没有正经过的人脑袋上糊。
轰——一声巨响将两人的话题拉回正轨，黑光之矛一层一层地突破防御阵。
“woc欧散让你乱立flag真的顶不住了吧！”百里苑惊恐脸看着。
“woc这flag是我立的吗？！这个锅我不背。”欧散同样惊恐脸，身后浮现许多光点，开始修补防御阵。
还好，最终欧散还是防住了，黑光被消磨殆尽，正当两人舒口气时，比之前还要更浓郁的黑光直接从法阵中心爆发出来，直接将法阵银色的符文染成黑色，然后法阵嗤地一声化作轻烟消散。
“woccccccccc！”欧散抓狂地喊了一句，趁着刚冲破封印的诺伦还不算强势，将百里苑推进空间之门中，然后关闭了空间之门。
“欧散……！”
……
再一次，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将正愣着的人的温度一点一点提高。
到底是怎么回事？
……
百里苑重复了不久前的动作，打开欧散房间的门，走出去。
又是……梦？
百里苑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旅馆大厅，扫视了一圈。
欧散不在。
不是梦？
百里苑突然反应过来，又返身向五楼跑去。
“……？”打开欧散房间的门后百里苑怔住了。因为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百里苑的脑海中突然涌现许多念头，就像是被强加进来的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不要去想关于欧散的一切。
“切……”百里苑按住头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不屑地笑了，“这破玩意，也太侮辱智商了吧！”
砰——
周围的一切像是水晶一样破裂，碎成一块块的，百里苑看见了白色的房顶上银色的符文渐渐淡去。
梦醒了。
阳光不厌其烦地洒进来了，却比之前要更有真实感。

真正的清晨终于到来了。

百里苑知道，找到了欧散，才是风暴开启的时候。
突然，空域的深邃的穹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是轰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疯狂地打击着什么。
百里苑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向着声音的方向不顾一切地跑过去。
“……”等到跑进，百里苑看见了那个像是被陨石砸出来的巨坑，只不过和陨石坑不同，透过这坑，可以隐约看见林立的房屋与纵横的街道，就像窥探到的一个新世界。
那是间隙齿轮。
目测这坑，应该是诺伦砸出来的了。
“那个怪力女啊……”百里苑吐槽了一句，跳进了坑里。
【间隙齿轮】
仿佛又看见了空域那时出现的幻影。
火光冲天，烧毁的城墙只剩下断壁残垣，眼前是灾难过后的场景。
孩子们躲在低矮的断壁下面，却很坚强地没有哭。
百里苑呆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通过自己的手制造出来这一切似的。
心里很难受，更重要的是很愧疚。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欧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百里苑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可是有一个厌恶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说着，语气还特别嚣张，“已经晚了……已经晚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没有多久，但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百里苑还是看见了那个白发的人。
“欧散！”可也正如那个声音所说，已经晚了。欧散回头看了百里苑一眼，释怀地笑了，她的胸前插着漆黑的长剑，倒下前她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可百里苑读懂了她的唇语。
面对你自己。
“什么……？”百里苑错愕地看着欧散。
欧散无声地倒下，还没等百里苑上前，就虚化消散了。
“怎么会……？”百里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得曾经欧散抽风了拉着百里苑在旅馆屋顶上喝酒时百里苑问过，像这样由灵力汇聚成的思念体，死了就直接消散了，存在过的证明都没有，没有血没有肉，只是没有温度的灵力。
“不过我不会让你消失的啦。”还没喝醉的欧散懒散地靠着百里苑看着月亮。
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百里苑啥都没有听进去。
……
当然，欧散不是思念体，也不会如思念体一样死亡后消散。
所以……
百里苑用力按住了头，那时，在自己意识还没消失前，那个禁术，应该是……身份互换？
所以，
我……是欧散？

.五.
终于想起来了。
我还真是……懦弱。
这熟悉的一切。
曾经因为觉醒的属性而发泄一般地毁灭了空域中的城市，封印了那个属性，现在又要再来一次么？
阿苑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消失的，结果还是没有做到。
“诺伦……”欧散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历。
“哟，钓到了一条大鱼。”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熟悉得令人害怕，因为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欧散刚刚转头就看见诺伦不变的微笑。
空间决断直接关住诺伦，无数空间之箭瞬间射向诺伦。
“啊啦……”诺伦一剑扫过，所有箭化为粉尘，“好大的火气。”
欧散手中已经握着虚空之剑，下一秒就出现在诺伦身后，剑身毫不留情地向她拦腰砍去。
“啊啦……感受到了杀气哦……”诺伦眯起眼看欧散，欧散眼底的暴怒更增一分，阿苑死了，罪魁祸首还能用自己的脸笑得幸灾乐祸！
“闭嘴……”欧散挥剑斩开空间，又是混乱空间切割着两人，两人同时展开防御结界。
诺伦有些小惊讶，此时的欧散有些疯狂。纵使有结界的保护也挡不住这样强度的撕裂，两人的结界同时破碎，无法自我治愈的伤痕随时间在两人身上增加。
然而这个时候，诺伦依旧有闲心说话，“咱很大方地承认呐。”她还在微笑着对欧散说，“咱的确想杀了你，这是你自己知道的，可是咱并不知道你与那孩子互换了身份，所有呐，要不是你的懦弱，那孩子就不会替你死了。”
像是被人说中了痛处一般，欧散眼中疯狂的光迟滞了一秒，然后消失，她的眼里满是恐惧。诺伦的话比撕裂的伤口更加能够刺痛她。
“对啊，百里苑死了，也有你的份啊，让我一个人背锅可不对哟。”诺伦强行压制住混乱的空间，停止了攻击，说出了一个能够彻底打垮欧散的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欧散整个人都变了，彻底崩溃了，她扬起羽翼静立在空中，空洞的眼神和木然的表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诺伦嘴角划过一丝危险的弧度，欧散突然察觉到了杀意，下意识地抬剑格挡，却不知为何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下一刻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诺伦和她手里的剑刺进欧散的腹部，诺伦脸上阴谋得逞的笑放大在欧散的视野里，诺伦身后的黑翼亮起银光，瞬间爆炸般的加速将她和欧散直接撞向间隙齿轮高耸的城墙上。
“唔…”欧散被贯穿腹部的长剑直接地钉在城墙上，再加上之前的伤，顿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迟疑呢？”诺伦微笑的脸近在咫尺，看着自己的脸露出那样美好的笑容来，仿佛看见魔鬼一般，“是在想『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还是死了比较好』吗？咱也这么觉得，

“当然怕啊，所以，要努力控制你，控制自己。”说这话时欧散的眼神变化着，时而森冷时而温暖，而最终归于平静。
“啧……”诺伦已经淡成了一道影子，“亏得懦弱的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然后她便消失在了滂沱的雨中。
“唔……结束了……？”欧散深深地吸了口气，毁灭的灵力像是墨汁一般溢出来，此刻围绕在她身边，虽然无法治疗她，倒是吊住了她这条命。只能等她慢慢自我治愈了。
“不想爬起来了。”欧散疲倦的喃喃自语露出了笑容，转了个身，也不管此刻的雨还有没有停，侧躺在地上闭上了眼。
“让我睡一会吧……”

END

@碧·铃霄 @血龙人穆骨 @可可地狱猫

跪求过_(:_」∠)_

……好吧我承认我蠢，前面那段错乱的勉勉强强看懂了，然而总觉得大BOSS是被吸死的这种东西好扯淡能改一下吗

【改】
.五.
终于想起来了。
我还真是……懦弱。
这熟悉的一切。
曾经因为觉醒的属性而发泄一般地毁灭了空域中的城市，封印了那个属性，现在又要再来一次么？
阿苑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消失的，结果还是没有做到。
“诺伦……”欧散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历。
“哟，钓到了一条大鱼。”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熟悉得令人害怕，因为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欧散刚刚转头就看见诺伦不变的微笑。
空间决断直接关住诺伦，无数空间之箭瞬间射向诺伦。
“啊啦……”诺伦一剑扫过，所有箭化为粉尘，“好大的火气。”
欧散手中已经握着虚空之剑，下一秒就出现在诺伦身后，剑身毫不留情地向她拦腰砍去。
“啊啦……感受到了杀气哦……”诺伦眯起眼看欧散，欧散眼底的暴怒更增一分，阿苑死了，罪魁祸首还能用自己的脸笑得幸灾乐祸！
“闭嘴……”欧散挥剑斩开空间，又是混乱空间切割着两人，两人同时展开防御结界。
诺伦有些小惊讶，此时的欧散有些疯狂。纵使有结界的保护也挡不住这样强度的撕裂，两人的结界同时破碎，无法自我治愈的伤痕随时间在两人身上增加。
然而这个时候，诺伦依旧有闲心说话，“咱很大方地承认呐。”她还在微笑着对欧散说，“咱的确想杀了你，这是你自己知道的，可是咱并不知道你与那孩子互换了身份，所有呐，要不是你的懦弱，那孩子就不会替你死了。”
像是被人说中了痛处一般，欧散眼中疯狂的光迟滞了一秒，然后消失，她的眼里满是恐惧。诺伦的话比撕裂的伤口更加能够刺痛她。
“对啊，百里苑死了，也有你的份啊，让我一个人背锅可不对哟。”诺伦强行压制住混乱的空间，停止了攻击，说出了一个能够彻底打垮欧散的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欧散整个人都变了，彻底崩溃了，她扬起羽翼静立在空中，空洞的眼神和木然的表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诺伦嘴角划过一丝危险的弧度，欧散突然察觉到了杀意，下意识地抬剑格挡，却不知为何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下一刻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诺伦和她手里的剑刺进欧散的腹部，诺伦脸上阴谋得逞的笑放大在欧散的视野里，诺伦身后的黑翼亮起银光，瞬间爆炸般的加速将她和欧散直接撞向间隙齿轮高耸的城墙上。
“唔…”欧散被贯穿腹部的长剑直接地钉在城墙上，再加上之前的伤，顿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迟疑呢？”诺伦微笑的脸近在咫尺，看着自己的脸露出那样美好的笑容来，仿佛看见魔鬼一般，“是在想『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还是死了比较好』吗？咱也这么觉得，

“是啊。”欧散抬手再次抽出一把黑剑，给自己曾经的身体补了一刀。
“咳咳……真狠。”诺伦吐出一口血，声音都有些嘶哑，“简直就像之前的我一样。”
“是啊。”欧散抬手摸了摸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杀了她』……这才是那个名为毁灭的属性之源吧？”
“你要坏掉了。”诺伦抓住了欧散，防止自己因为站不稳而摔倒。
“我已经坏掉了。”欧散耸耸肩，不知是吐槽还是承认了。
“哈……”诺伦嘲讽地笑了，“最后我该说什么呢？作为一只反派该说的……”
“什么都不用说，赶紧闭眼嗝屁就好。”欧散伸出手，抱住了诺伦，“再见。”
“再也不见。”诺伦静静地回答，闭上了眼。
雨终于停了，但这儿依没有太阳，天空还是那种模拟的蓝色，像个巨大的广告牌，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欧散低头看了看自己，灵力汇聚的身体，虽然看不出和普通人类有什么差别，可是，自己真正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遍体鳞伤。
“我大概真的坏掉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却听见另一个声音。
“丫头，中二什么呢？”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欧散。
“woc你没死？”
“别这么诅咒我好吗？”
“哦，好，死老头你赶紧去死。”
“……”
无视掉上面那没营养的话。
“你终于醒了，丫头。”老者欣慰的笑笑。
“是啊，就是有时可能会发发疯。毁灭，还真是个难以控制的破玩意……”欧散抬头想了一会回答。
“我可以帮你一巴掌糊死它。”
“我放弃了我认真不起来，来来来与我斗槽三百回合x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