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凡间的兔爷吧 关注:2贴子: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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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5-07-29 18:50回复

    虽相别数十载,故人相见,却没有因容貌改变而有任何的迟疑。
    “黄爷……”
    黄征听他叫这一声好似在心口窝里撒了把碎石头子儿,眼眶里不听使唤地转起了泪花,哽咽着应道:“……回来啦。”
    “回来了。”陈羽凡握住黄征伸过来的手,坐在他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后,视线停在了对方那双明显萎缩的腿上,“您的……您身子骨,可还好?”
    黄征倒不以为然,笑着答道:“嗐,这个岁数了,棺材瓤子了,有什么好不好的,凑合瞎活着吧。”而后拍了拍自己那双干瘦的腿,有些感慨道,“从那年你下了南洋,咱爷们儿这是多少年没见了!”
    “三十几年啦……”陈涛泪湿的眼睛里多了些惆怅,他别开头,回想起了当年的情景,“我走的那天正是腊月初八,咱仨还起早去雍和宫喝了粥……”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干瘪的嘴唇抿了又抿,才敢开口问出,“他……他还好么?”
    从知道要见面,黄征就清楚左右是绕不开的,早晚都得说到这儿。他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做不到应对自如。黄征张了张嘴却没有答话,而是端起了手边的紫砂壶,嘬了一口。刚放下,又端起来……
    看着黄征没完没了地搓着手里的茶壶,陈羽凡本就不敢抱希望的心更是凉了透底儿。
    他慢慢低着脑袋,念叨着:“到底还是走前边儿了……他这辈子没少受罪,也算解脱了。”
    黄征又嘬了一口茶壶嘴儿,悠悠地说道:“他还在。”
    “啊?”陈涛猛然抬起了头,急忙问道:“你是说他还没……?”
    “活着,还活着呐!”黄征低头瞧了眼自己这双腿,继而苦笑道,“哪儿那么容易死哟!”


    IP属地:北京3楼2015-08-04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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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海泉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又是如何躺到了床上。此刻,他出神地盯着墙上那张与搭档的合照,目光凝滞,心神虚涣。
      彼时,二人正值惨绿,神采熠熠,风度翩然。照相的时候,难免要嬉笑逗闹一番,闹着闹着便闹酸了脸。旁人还当他二人是真翻了,赶忙劝和。他却先嬉皮笑脸搂住自己脖子,而后冲众人昭告道:“天有涯、地有际,胡郎与我断无分飞时……”
      此般情景还恍如昨日,怎奈几十载弹指一挥,人生便如云烟般散尽了。
      今日听到的那段唱,想来不过是场游园惊梦罢了。与他早已是天人永隔,自己却执迷其中,真是可悲至极。既然不再有牵挂,也该做个了断了。
      正看得出神,忽听大门有了动静,他才起身到了门口,随口问了声:“哪位呀?”
      “是我……”
      一瞧这叫门的人,瞠目咋舌了一瞬,遽然又笑着自顾自道:“你倒来得快!我正寻思,这就吞了烟膏子找你去……”
      门外人的面色由喜转惊,忙截了话问他:“你说你要吞什么?”
      胡海泉先定神瞧了眼他身后轮椅上的黄征,紧接着便上了一步,伸手揪了揪眼前这张老脸上的松皮,这才相信了不是做梦,更不是鬼叫门,而是自己朝思暮念了三十年的那个大活人回来了。相思之苦、委屈心酸、团聚心悦,百感交集只让人语塞:“你,你,你没死……”
      见门外之人忙不迭点头,又抬手擦了下眼眶,道:“还能见着你,我死也值了。”
      自己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心神慌乱中,只听“砰”一声,他竟然关了门。
      黄征忙喊道:“嘿好!我说,关什么门啊你!”
      陈羽凡朝他一摆手,俯身到门上,轻声问:“难不成,你不愿见我?”
      黄征替人答道:“哪儿能啊!”
      “老伙计,快把门开了吧!”
      “你往后站站。”
      “哎,我往后了,你开门吧!”
      “再往后站站。”
      涛又后撤了一步:“我往后了,你快开开吧!”
      黄征一翻眼皮,心说,这二位是倒演上寒窑相会了!
      里面那位还没完呢,接着说:“还要往后站站。”
      “再往后,可就没落脚的地方了!”
      哐当一声大门开了,只见胡海泉半怒半笑道:“有地方落脚,你还不回来呐!”
      到这里,黄征清了清嗓子,挤兑二人道:“二位爷!你们是要算粮也好,要讨封也罢,咱屋里演去成不成?您二位倒是现眼惯了,可我这两条废腿受不了这份儿冻啊!”


      IP属地:北京4楼2015-08-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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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看得出神,忽听到几声叩门声响。
        他起身来至门前,随口问道:“谁呀?”
        问过之后,屋外却没了响动,隔了会儿功夫,才听见有人应道:“……是我。”
        这短短两个字似是黏胶一样,将迈着步的一双脚粘在了原处,去开门的手也僵到半截。心里不由得暗暗揣度道:怎么又像是他?
        略迟疑后,胡海泉试着追问一声:“你是……?”
        只听门外人先清了清嗓子,而后高声应答说:“炮儿,是我呀!”
        若说刚才胡海泉还有些捏不准,此刻这亮堂堂的一声高音便确认无疑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是?涛……”
        “哎——”
        “真是你?”胡海泉眼里猛地一酸,眼泪便冒了出来,却又想起李宝福的那些话,继而问道,“你不是坐飞机……你没死?”
        “一言难尽……”
        此时门外另有人抢话道:“海泉,进去再细讲,你先开了门。”
        这是身后的黄征给二人提了个醒。
        侯了不大会儿功夫,只听哐铛一响,门上开了个酒盅口大小的洞眼儿,从里面露出只滴溜圆的大眼,眨巴了两下后,吩咐说:“你往后站站。”
        陈羽凡没明白对方要干嘛,只得按他说的往后撤了两步。
        “再往后站站。”
        陈羽凡心说,这不会是要跟我演上段儿寒窑相会吧?脚下还是照做退了两步,然后征求着问他:“站这儿行了吗?”
        “还要再往后站站。”
        “还退?”陈羽凡笑着摇了摇脑袋,又后撤步而去,直等后背都贴到了走廊墙壁上,一句武家坡中的韵白就到了嘴边儿:“哎呀,妻啊——后面无有路了!”
        屋里人低声笑了笑,接道:“后面有路你还不回来呢!”
        看到这儿,黄征实在捺不住了,翻了下白眼,开始挤兑起二人:“我说爷们儿,您二位是要算粮也好,要讨封也罢,咱屋里说去!这一里一外,高声大嗓的,恐怕街坊四邻都听不见是怎么着?”


        IP属地:北京5楼2015-08-04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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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婕、慧相识在海口的飞机上。新人姿态介绍自己,炮和慧是老相识,自然聊起了海鲜和气候,涛和婕略显拘谨,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提了几句创作的话题。
          二人第一次到海南,对椰林沙滩的热带风情新鲜。第二天早上起大早去捡贝壳,涛兴奋跑过来让对方猜自己的收获,炮看是捡了只寄居蟹,惊喜了一番,而后生出愁殇,说自己不过就是寄居在京城的一只蟹。
          回京后,二人开始全面宣传,忙得焦头烂额。袁给定了50场目标,扭转歌红人不红的局面。累并幸福着的二人世界。买了瓶进口果汁给炮,炮自顾自全喝了,涛哭笑不得之余,莫名对不通人情世故的单纯炮有了照顾的念想。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6-05-10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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