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曾经什么都一同分担,如今我已经无法进入你的世界。
人有时是很犯贱的,明明是触不可及的东西,却还是要拼命靠近。
——比如放弃了放弃了美国医院邀请的松柏道馆队医喻初原。
岁月冗长。
硬是把形影不离的人刻画成不同的模样。
“若白。”
喻初原的声音总温柔如水。
但躺在床上的人甚至不正眼瞧他,干裂的嘴唇吐出干瘪的话语,“你走吧。”
不恼,只是轻叹。他的小师弟呀,偶尔也倔得连十头牛都拉不动呢。
啊不对,正确来说,是曾经的小师弟。
他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很少生病的自己不知为什么在流感爆发时期染了疾,被母亲嘱咐不能随意外出。
正对着那碗黑漆漆还散发着苦味儿的中药发愁呢,结束训练的若白还穿着道服就笃笃笃地跑来了。
“初原师兄!”
激动如若白,一来就往喻初原身上扑,却被一手推开。
“若白你别靠太近。”喻初原无奈地指了指桌上的药汤,思索着该怎么下咽。
放空的空隙,发觉若白异常沉默,身边还传来细小的声响,一回头就看到这个小师弟皱着眉捏着鼻子,生生把拿碗似乎深不见底的药喝下去大半。
喻初原一惊,连忙抢过碗,大声道,“若白干什么!?”
“我……我看你不想喝……帮你……”若白的脸皱在了一起,被初原这么一吼,眼睛倒是像兔子一样变得通红,“初原师兄……对不起。”
本还想教育若白几句的喻初原看他这样,训人的话都要脱口而出了,又咽下去。
他知道若白是为他好。
他拿这个小师弟没办法。
可现在。
若白倒是什么都不让他管了。
喻初原对若白有愧疚之意,处处让着他,不与他争执,可唯独看不过他拿自己的身体怄气。
“若白,你听话。”
“听话?”靠在床上的人猛地瞪圆双目,一把推开端着退烧药和水的喻初原,“你这话倒是好笑,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喻初原噎住,一时竟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话来。
也是,若白凭什么听自己的话呢。
岁月匆匆。
他于若白,终于,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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