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次进入高中的那个夏天是闷热的,明明已经九月了却没有一点秋天的意思,这时候就开始怀念所在的祖国最北的三线城市独有的长达五六个月干净而冷清的冬天,至少冻的人舒服,而北方汉子是最不怕冷的。
暖色系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户洒在桌子上把有些老旧的木质桌子独有的深棕染成好看的金棕色的时候却没有多少小说里的诗意,除了带给人的无尽反感以及头疼。太热了。
我听见后桌的哥们在低声骂着这鬼天气以及他还没玩够的短暂的假期。
北方正值青春期的男孩脾气大多挺暴躁更受不了热,我也是那种冬天能在到大腿根那么深的雪窝子打滚而夏天只想窝在家里吹空调把脸扎在西瓜里一出门要不就是想死要不就想打一架的人。那时候我大概属于后一种情况,特想打架那种。
要带我们高中三年的那个女人站在讲台上开始对我来说的瞎逼逼,逼逼了半天大意是让我们像小学生那样上台介绍自己,我听见后桌那哥们又在骂只不过骂的对象变成了班主任。再烦也不能跟老师对着干,至少明面上是不成的,于是前面已经开始按蛇形一个个上台,我烦到不行干脆就把头埋进胳膊里开始了我为期三年的睡觉的漫漫征途。
把头埋进胳膊里睡觉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特别在这大热天里,我靠窗坐着外面的阳光晒得我烦的不行于是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要是没人我甚至想滚来滚去,索性抬头瞅瞅台上又在折腾什么花样,然后我后来他妈后悔死了这一抬头。
所谓一抬头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