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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都事变】弦音(平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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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好久啊啊啊啊啊啊啊神拖啊啊啊啊
其实重点是拖了这么久我居然还是把它更完了(´・ω・‘)
明明每天饥渴地扒着相关,然而……(´・ω・‘)


IP属地:重庆1楼2015-07-27 18:27回复

    5、
    整个任务最初还是挺顺利的。
    一边进入到工作状态又一边偷懒的田啮和一边乱冲胡闹又一边顺路工作的平腹将这栋大楼下方的恶灵都清扫得差不多了,而分工向上方去了的斩岛等人也在将大楼大致探查了之后与他们一起在约定地点聚集。
    “就还剩下西区没有探索了。”认真汇报情况的斩岛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大推创可贴,极为严谨地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边的阴气似乎有点怪怪的,大家要小心呀。”佐疫细心地将创可贴分批放入不同的口袋里。
    “嗯~有了这个底气增加了不少呢~”木舌的两只眼都笑得弯了起来,他抬手就将创可贴放进一个兜里。
    “哼,有实力就根本不需要这个!”谷裂一边表示不屑,一边将创可贴收好。
    “噢噢噢噢好像会很有趣的样子呢!!!唔唔唔!”创可贴在进入平腹的掌心后不久就被捏得皱皱巴巴。
    “……走了。”反手将创可贴们塞入噪音源,简略观察了大家的状况后,田啮起身。
    而肋角在又空了的抽屉前,默默地点上烟。
    狱卒们才踏入西区一步,就察觉到这里不对劲。
    不管是地板、墙壁、探进头来的奇异植株还是四周的空气……都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沉重和诡异感。
    谷裂强制性抑制住躁动不已、急于闯祸的平腹,低声训斥懒洋洋的田啮要求他提高警惕。而木舌在最后面优哉游哉地晃荡着。
    可以说现在最派得上用场的就是可靠二人组了。
    但走在田啮身后的佐疫也很难得地没有将心思放在任务上。
    他的目光又一次凝在田啮背上的那把吉他上,内心莫名的担忧不断扩张。
    佐疫的直觉向来很准。
    田啮是想用那把吉他在这里做什么吗?为什么什么都不给我们说呢?他隐瞒这件事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为了什么?
    虽然有着对田啮实力的信任,但在内心不安的催促下,佐疫终是没忍住,开口叫住了田啮。
    田啮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要处理吉他上的那只灵其实很简单,只要在西区这样鬼气浓郁的地方,略施手段让灵脱离出来就行了。
    根本不需要做些别的什么来节外生枝。
    “等一下,田啮。”佐疫的声音并不大,正好能引起周身的人的注意,也并不显得突兀。
    “……?”
    目光触碰到佐疫眼眸的一瞬田啮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佐疫是一个聪明人,想来告诉他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田啮收回暗自提防着平腹乱来的眼,转身向佐疫走去。
    从天花板上突然飘落下来一团并不明亮的火焰,左晃右荡就像生机耗尽的破败枯叶,在空中微微颤抖的火苗边缘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地消散,细小的火星闪烁着飞出、又被空气无情地吞噬。整团火焰在缩小的过程中颜色不断加深,从浅淡如光晕的浅红色一点点化为越来越深邃的暗红。红黑浸染,竟越来越像一滴挥舞着的诡异血液,仅仅只是扫到一眼,斩岛就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寒气。
    阴森得诡异。
    见势不对,斩岛正欲开口提醒同僚们,就见平腹毫不犹豫地将那团奇怪的火焰拍飞了。
    斩岛:“……”
    “你打走了个什么?”之前并未观察着这边的谷裂板着脸开口,对总是不让人省心的平腹表示了怀疑。
    “哈哈,不造!”平腹情绪高涨。
    这片空间突然发生了变化。
    佐疫与田啮的话题还没开始,就被强烈的心悸感给强制性中断了。
    ……平腹!!!
    佐疫清楚地看见田啮的额上由于愤怒而鼓出了青筋,但现在不妙的状况连感叹一下的时间都没给他。
    他们集体回头看向来路。
    从怪火没入墙壁的那部分开始,大片的鬼气就像被惊扰的虫蚁一般疯狂而又扭曲地狂涌而出,密密麻麻的凸起一瞬间就铺张到了狱卒们的身边。优良的战斗意识使他们在一瞬间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木舌猛地后退几步,那些密麻的浓稠黑暗突然窜涌起直直撞击到天花板的高度,剧烈又令人反胃的恶臭弥漫在似乎也变得粘稠滑腻的空气中,一只只恶灵就这样从黑暗中踏步而出,将狱卒们眼前的通道塞得严严实实。
    哇哦……这里的天花板高得不科学啊。总是很随意的木舌抬眸,在心中悠哉哉补上一句不对时的感叹。
    全身散发着恶臭与暴戾气息的恶灵们互相挤压,恶心粘稠的液体不断地从他们的躯体上滑落,落入毫无反光的阴暗里。虽然拥挤混乱,但它们前进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只是几个呼吸间,狱卒们就已经和十几只恶灵交上了手。
    ……数量太多了。
    先撤退!
    心中打定主意的同时,动脑派的几人习惯性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却猛然发现了一个令他们不安的事实。
    ……田啮不见了。


    IP属地:重庆4楼2015-07-2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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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田啮倚靠在舞台上的一个讲台前,半阖的眼极为缓慢地在眼皮下转动着,最终移转到平腹所在的那个方向时,就像是耗尽了生机一般翻涌出浓烈的死气来。
      那双橙色眼中的光芒会消失……
      他会消失……
      那个总是慵懒得恨不得推掉一切麻烦事的、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缠着的那个人,会消失……
      会死。
      虽然对狱卒而言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一说,但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还是令平腹惊惧到全身颤抖。
      不想看到完全失去生气的他。
      哪怕一秒。
      身体条件反射地挥动武器一击打散一只靠近的怨灵,平腹死死地盯着那双渐渐陷入死寂的橙眸,他正欲冲过去,就突然听见一个虚弱又不清晰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回响起来。
      “……guo……”
      “……过来”
      那是田啮的声音。
      这下,什么也不能阻止他靠近了。
      8、
      田啮一直保持着清醒。
      从那一根根琴弦和破裂的琴身刺入身体开始,一直到失血过多、身体疼痛麻木到连话音也几乎挤不出喉的现在。
      如果在那期间他失去意识了,这个已经陷入黑暗的吉他灵会借此引来什么新的事物——或是利用自己的躯壳来行事——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不让这里的事变得更糟、更麻烦,他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在等。
      落到这么狼狈的境地……真是难看。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个窄小的时间段里。
      鬼火融入墙壁之后,汹涌如狂潮的鬼气铺张到狱卒们的身边,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被黑潮给吸引时,背上一轻的田啮徒然注意到那股难以形容的心悸感并不是从鬼气堆中传来的。他猛地转头,看向相反的方向。
      本该好好呆在他背上的那把吉他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小而璀璨的鬼火在它的音孔里轻轻晃动着,美丽却危险。在张狂的鬼气的掩盖下,它周身的气息就如周围那些破烂的石块一般,毫不起眼。
      变异了吗。
      警惕起来的田啮刚握紧鹤嘴锄,就见吉他的身上突然爆出数根漆黑又尖锐的渗人尖刺,一瞬就逼近到了每一名狱卒的身旁。
      毫无一丝气息透露,那些尖刺仿若一条条伺机而动的蛇,凶猛而迅速,带着一击致死的危机。
      ……太快了!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田啮的橙眸猛地收缩。
      他的同僚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巧妙地利用了视线死角,甚至还没有露出一丝气息的巨大危机,若他不能做出及时又有效的反应,只要下一瞬,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捅个对穿。
      田啮没有平腹那样快的速度和强大的爆发力,但他却有敏锐的洞察力和他人难以企及的思维能力。
      思维的速度是无极限的。
      狱卒们的位置、黑刺的行动轨迹、吉他周身细微的波动、周围环境的转变……
      剩余时间。
      那么多信息的收集与处理只在一刹那,木舌猛然向后退的同时,田啮也扔出了鹤嘴锄。近乎承载着他所有劲力的武器以惊人的速度极为精准地击打到了他分析出来的那一点上,与此同时,黑潮向着天花板汹涌地窜起,狱卒们抬头警惕的一瞬,迅速却又微不可查的爆炸发生在他们的身后,爆炸的速度甚至比之前的尖刺还要快上数倍,田啮还未来得及后退,眼眸就陷入了黑暗中。
      ……似乎全员无事。
      早在鹤嘴锄脱离手心之前,田啮就定下了一个赌局。
      他那因近乎脱力而反应迟缓的身躯被黑暗笼罩,然后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腹部、从指间、从五脏六腑向身体各处蜿蜒撕裂,他张嘴,却痛得连震动声带都无法做到。
      一切都发生在那一瞬间。
      在他的身躯被刺中时,有一股邪恶的气息直逼他的脑海。意识由于疼痛而蜷缩,而他硬是在那千分之一秒里想到了应对措施并将其硬生生的逼回了吉他里。
      剧痛的身躯连触感也变得麻木,田啮强撑着不投入疲惫感无止境的甜蜜诱惑之中,抬起被血液润湿的眼皮,模模糊糊的视野就像是隔了一层膜,眼前的一切都仿若不真实的幻象。他简略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瘫坐在一个破烂的大会场内。
      ……简直就是鬼气的聚集地。
      ……居然变得这么麻烦……
      单刷boss的机会给谁都不要给他啊喂。
      现在这个局面,其实是僵持。只是拖得越久,对田啮越不利。而他将打破这一不利因素的筹码,压在了同伴的身上。
      在大门被破开,熟悉的身影映入模糊的视野中时,田啮明白——他赌赢了。
      现在只需要……
      由于狱卒强大的愈合能力,撕裂的伤口已经不再涌出血液,但是,那些在他身体内的入侵物,尤其是那六根弦,却是让他疼痛虚弱至今的罪魁祸首。由指尖刺入的弦连同从掌心贯入的那一根一起,沿着他的肌肉、筋骨,贯穿了整条手臂,在身体更深处分叉扎根。这把琴,渴望着某一个目标的弹唱,还在微微地震颤着琴弦,勾连起他的身体在不断被刺激着的尖锐疼痛中麻木不堪。
      可恶……该死……
      田啮的眼皮又下沉了一些,他已经看不清疾奔而来的平腹的轮廓了。
      不快一点的话……
      平腹很快就几步跨上舞台,来到了田啮身旁。
      为了能更好地接收田啮可能会传达给他的新信息,平腹压抑住自己激烈的吐息,并俯身,尽量扩大听觉的接收范围。然后他听见那些弦,在锲而不舍地震颤出细小的音响。明明是如此微小的乐声,却带有一种狂躁的波动,好似不甘又好似怨恨。
      但平腹的注意力完全没被这个奇怪的现象吸引过去,他靠近田啮,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绝对很痛吧……不管是扎入体内的碎片还是刺入五指的弦,还或许……或许在田啮的体内……已经混乱到……
      “听好……”田啮的开口毫无征兆,他吐出的话语融在喉咙震动时喷出的气流中,微小得就像是一个错觉。
      平腹的全身都绷紧了。
      “抓住我的右手腕……”田啮的眼神像是放空了,又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没有聚焦的眼就像两颗冰冷的珠子,湿润却不真实:“把我的手指……移到弦上……”他断断续续地呼出字句,鲜血又从开合的口中涌出来,将本在缓缓干燥的衣襟又一次打湿。
      平腹咬牙,骤然撞飞了田啮倚靠的讲台,又在那人的身躯向后倾倒之前快速地代替了那个冰冷物什的位置,尽量轻地使田啮靠在自己的怀里。
      比之前更为浓郁的血腥味无法阻挡地窜入鼻腔,浓厚而香甜,却另他惊惧。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他飞扑过去环抱住他时的感觉都不同。
      平腹头一次觉得,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
      由于姿势,两人无比贴近,他的下颚离田啮的肩就只有那么微小的一个距离,他却害怕自己若是习惯性地一个加力,将下颚靠上去了,会使怀中的人变得更加的痛苦不堪。
      一向胡来的平腹不敢乱动、不敢开口、不敢用力。他握住他染血的手腕,轻轻移动。第一次对待一件事物,那么的小心翼翼。
      平腹从未考虑过这么多。
      但在这一切发生时,那些复杂的思绪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脑海里打起了转,越想越多,如履薄冰。
      平腹的大脑被浓郁的血腥味和周身的鬼气熏得迷乱,而他怀里的那个人,还在渐渐地、渐渐地变冷。
      明明只不过过了一两秒而已,那难以留意的微小温差却在他的意识里不断地放大,就像黑暗里的一把火光,鲜明、刺眼。
      待平腹意识到自己只是注意着田啮可能会有的感受,而没有留意他的手指被自己给移动到哪个位置了时,他的耳里突然接收到一段轻快却又别扭的乐响。
      没搞砸……吧?


      IP属地:重庆6楼2015-07-2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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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它是一把,曾属于一位并不出名的音乐家的吉他,由于音乐家的情感,而渐渐诞生了灵。
        音乐家是一个很固执,又很善良的人。有温暖如太阳的微笑,和一颗热枕的心。
        我们要给人们带来欢笑。
        他对它说。
        我们要给人们带来深思。
        他摸过它的弦。
        我们要展现世间的酸甜苦辣,告诉他们坚韧、大度会带来幸福。
        在一片炫目的光中,他的笑里糊上了暗红的色彩。
        你是我唯一的吉他。
        利器划过肉体的声音带着飞溅的鲜血,它的弦在音乐家虚弱的拂动下,轻轻地颤抖。
        要在快乐的弦音中……幸福啊。
        它是一把,生了灵的,有无限年华的吉他。
        它的生活里,满是浅淡的欢欣、雀跃的音符、悠然的期待和平缓的甜蜜。
        随后,
        是满世界的平乏无味和深深的、深深的哀伤。
        伤到恨、恨到痛。
        ……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呢?
        ……为什么……呢?
        田啮睁开眼。
        耳边回荡的低低泣音被熟悉的声线们替代,模糊破碎得就像是一个来自虚假梦境的错觉。
        “田啮。”
        最先注意到病床上的人的动静,刚刚只在围观同事们小声争辩的斩岛、第一时间出声示意。
        佐疫很快就靠了过来。
        那一身的惨状,还承受了他们不知底细的攻击,田啮能不能恢复都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平腹抱着他,浑身是血满脸狰狞,他们还以为……
        万幸的是,在肋角并没有露出不对神色的情况下,被清理、医疗完毕的田啮才躺上病床没多久——他们这堆心有担忧的碍事者还没来得及离去——他就醒了。
        能醒来基本就代表无碍,谁都能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当时你和平腹的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先是抱怨了一句,观察到神情一如既往透露着慵懒的田啮精神不错,佐疫勾着嘴角,又忍不住轻声感叹:“不过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
        “不管怎么说,恢复了就好!”木舌在一旁笑嘻嘻地补充。
        ……是那把吉他干的吗。
        虽然当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田啮仍是注意到了吉他的变化。
        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是最为纯净的灵魂分子,触碰到身躯上,有些冰凉、却清爽。那股治愈的气息,似乎融入到了五脏六腑之间,现在却无迹可寻。
        田啮只是抬眸看着他们,并没有答话。
        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但似乎是回想到之前他那有所隐瞒的情况,佐疫又皱起眉,满脸不赞同地责问道:
        “为什么要那样做?”
        啧。
        田啮咂舌。
        那只是观察后发现的最简便的方法而已。只不过,小看了平腹引发问题的威力。
        懒得起身的田啮还未开口回答,一阵地雷爆破般的轰击音就这样隆隆地碾了过来:“田啮~~!!!你醒了啊!!!”
        一冲进病房就带来平地龙卷的平腹即时在床边撒住了脚——尽管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直接扑上去而做好了阻挡的准备——刚刚那样冲刺过了也大气不喘地展开一个灿烂的笑颜,平腹活脱脱像一个见到了期望之物的孩子,全身都笼罩着欢欣雀跃的气息:“真是太好了呢田啮!!”
        要不是吉他已经消失了,他绝对要将那个东西给打烂成渣。不过没能听见田啮用那把吉他弹奏,真是好可惜啊~
        平腹又一次选择性地失忆了。
        刚刚还在争辩着谁留下来看守的狱卒们,看平腹那开心得整个人都在发光的模样、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退出。
        一旦心被牵引住,对其他事物的注意力就会下降。平腹带着不变的兴奋,直接就开始了对田啮的语言轰炸,病房内人数的变化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田啮我给你说之前那个游戏我已经拿到手啦!!!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联机啊,解谜的部分全部交给你啦!还有那里面的¥%&……”
        田啮斜了他一眼,身体移动,细微调整到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雪白的天花板。那疲懒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听着平腹吵闹的话语。
        这是他们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平腹闹腾、田啮沉默,对比鲜明却温暖和谐。
        “噢对了对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啦?!好了才能愉快地玩耍啊~!!”
        平腹说着就伸手去扯田啮的病服。布料发出一声痛苦的啸音,浅色系的病服就这样在怪力下被生生扯裂。他将盖住田啮上半身的部分被子往旁边一推,视线很自然地移动到田啮那暴露在眼前的、平坦紧致的腹部上去。
        记得之前……他这里流了很多血。
        平腹亮黄的眸子里印上肌肤浅淡的色彩,在视线的移动中,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欲望浸染,眼眸里的光兀地一暗,显得深邃而危险。
        没有伤口,但是……
        田啮本来并不想搭理他,但好端端地、病服就这样被扯烂了,更别提某只带着灼人热度的手,还紧接着就得寸进尺地触碰上了他的腹部。
        全身不自觉地一颤,预料之外的奇异感觉刚攀上头皮,田啮就狠狠地打开平腹的手,并猛地坐了起来。
        也不知是危机感应还是习惯,田啮一开始动作,平腹就条件反射一般地往田啮的腿边移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的眼皮一合,在顷刻之间、连微卷的发都耷拉下来,整个人显得昏昏欲睡:
        “好困~~”
        翻涌而起的恼怒还未扩散多少,坐起来的田啮只是为了调整被动的姿态并往那家伙的脸上招呼一拳。谁知他说困就睡,两眼一闭,直接就往床上一栽,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田啮的大腿上。
        ……
        “啧。”
        从他最开始做的那个蠢决定开始一直到现在,被情感这种麻烦的东西影响到的感觉可真是……
        田啮低头。
        终于闹腾完毕的平腹舒展着身子,毫无形象可言地半趴在田啮的腿上微眯着眼,被睡意笼罩的模样里透露出一股大石落地的轻松感,就连面部线条也被透亮的光影印得柔和。那张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的脸,竟莫名地耐看了起来。
        “……”
        真是麻烦透了。
        ?、
        “重死了,给我起开!!!!!!”
        “诶?!!!!!!”
        “砰!!!!”
        平腹,卒。
        *完*
        忍不住玩了一下标准结局XD
        从此田啮获得了空弹吉他的能力(误)
        以这两人的性子,要多久以后才能在一起啊(´・ω・‘)(或许只要一个契机?)虽然吃豆腐的事迹绝对不会少,但一想到平田二人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突然感觉好着急ww
        感谢看到现在的你。


        IP属地:重庆8楼2015-07-27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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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
          啊啊,大红色好烦!


          IP属地:重庆10楼2015-10-19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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