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危险的预兆往往悄无声息,当预兆表现明显的时候,却早已错过了扼灭的可能。
这一天我正在熬夜,书桌上的台灯突然闪了闪,室内在亮与暗间交替闪动,台灯的灯光变得黯淡昏黄。
半开的窗口有风灌进,月光明明暗暗闪现。
一股凉意从我身后袭来,刺得我打了个冷战。
“呲呲——呲呲——”
像是纸张撕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午夜缓缓响起。声音规律而稳定,好像有人正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裹。
包裹。撕开。有人。
握笔的手已经僵硬,阵阵冷意麻痹了我的双脚,细细密密的冷汗开始冒出。
幻听,是幻听。我暗示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我拖着沉重的脚缓步走向客厅,那里放着包裹。
只隔着一扇单薄的门,那撕包裹的声响却越发明显。
“呲呲——呲呲——”规律稳定,不知是否错觉,越来越急切。
我颤抖着手悄悄打开房门,开出了一条细缝,视线往外探去。
客厅里的采光很好,苍白的月光将家具镀上一层惨白色,如同失色的照片。
没有人,夜晚的客厅空旷寂寥。在我开门的刹那,撕扯的声音便完全消失了,寂静得可怕,只余下我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松了一口气,只是幻听而已。但心头的压抑并未散去,反而愈发浓重,仿佛被厚厚的乌云笼罩,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感觉身体更加疲倦,眼睛干涩酸痛。
走进客厅时,我不由将视线投向包裹,它看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对,上面的封条!
包裹上的白色封条中间裂出断口,若不仔细几乎无法发觉。原本封的严严实实的白条仅剩下最顶上的一条还完整,就像有什么从里面慢慢将封条撕开。
此时明媚的阳光却如同十月寒冰,冷得我浑身战栗。
强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我拨打了莫雨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