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清兆早早就出车了,来到了第二医院的大门口。几辆经常在这里等活儿的出租车都在,司机们正站在一起闲聊。张清兆下了车,也凑过来。他挑起了有关血型的话题。其中一个很瘦的司机叫孟常,年龄小一些,还没有结婚,他女朋友在第二医院当护士,他对血型什么的很有研究。张清兆问他:“我是a型血,我老婆是o型血,我家小孩应该是什么血型?”孟常毫不犹豫地说:“不是a型,就是o型。绝不可能是b型或者ab型。”另一个司机开玩笑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怀疑小孩不是你的种?”张清兆笑笑说:“滚蛋。”又呆了一会儿,张清兆就驾车离开了。他开向了火葬场。在路上,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悲凉:每个人都在忙碌,都在奔走,其实每个人都是在走向火葬场,走向那个恐怖的火化炉,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八里路很快就到了。火葬场大门口还是停着两辆面包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