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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最恐怖的故事,你们要是害怕就告诉我,我就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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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阳台上,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杀死他!杀死这个诡怪的东西。这个男婴的病让他有了一个借口。如果王涓和母亲问起来,或者别人问起来,他就说他中风死掉了。当时,他一下兴奋起来。……可是,现在他却突然不自信了。他觉得他杀不死这个男婴。尽管他只有一尺长,可张清兆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成功。他颤颤地推开门,跨了进去。窗外的天黑得厉害。这个卧室在北面,采光不好,显得更暗淡。男婴无声无息,好像还在睡着。张清兆希望是这样,他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他一步步走过去,却猛然看见,这个男婴在襁褓里睁着眼睛,好像在等着他一样!他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多想,一下就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6楼2015-07-24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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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响起了一声炸雷,整个楼房都抖了一下。他紧紧闭住双眼,使尽了全身的力量!那个脖子很软很软,像一团泥……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猪肝一样青紫的脸,这张脸完全变形了,就像中风了一样。两个眼睛只剩下了眼白,充着血。小嘴微微地张着,嫩嫩的舌头伸出来,裹着一些白沫……张清兆没有放松,继续用力掐。在他断定这个婴儿确确实实死了之后,才一点点松开了手。奇怪的是,婴儿的眼皮在慢慢合拢,他的黑眼珠也随着一点点落了下来。最后,他的眼皮并没有完全合严,还有两条缝,露出那两只死鱼一样微鼓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张清兆右边的背后。他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张清兆踉踉跄跄地退出卧室,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心简直要蹦出来。这一刻,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5-07-24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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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0: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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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拼命,没想到,她似乎很麻木。她避开张清兆的目光,朝卧室走过去。这时候,母亲已经趴在那个婴儿的身上哭起来。王涓走进卧室,平静地说:“妈,别哭了,这是他的命。”母亲哭得更厉害了。“来,妈,你让我看看他。”母亲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把脸转向窗外,继续哭。王涓坐在床边,静静地看那个婴儿。张清兆也进来了,他无言地站在王涓旁边,和她一起看那个婴儿。婴儿的眼睛依然微睁着,看着半空。张清兆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紫色的痕迹,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王涓好像没注意到这件事,她慢慢抬起一双泪眼,说:“怎么办?”张清兆满脸悲苦地说:“送火葬场呗。”母亲一下就转过脸来,说:“不能烧!我要把他带回巴望村,就埋在屯子旁!”“那怎么行呢?”张清兆说。“怎么不行?”母亲不哭了,态度变得很强硬:“这孩子连户口都没有,谁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5-07-24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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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个守旧的人,她一直强调,她死了之后就把她埋起来,不能烧,要留下全尸。她说,人死之后要是烧成灰,下辈子就不会托生人了。王涓看着张清兆说:“那就听妈的,悄悄埋了吧,也省得别人……乱猜疑。”张清兆愣了一下。他也马上想到,要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就必须有死亡证明什么的,否则,火葬场不敢随便烧。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王涓又说:“你现在就跟妈回去吧,拉上他,到巴望村埋了。我就不回去了。”说完,她转过头去,继续观望那个婴儿。婴儿的眼睛还在看着半空。张清兆打了个冷战,突然想到:他死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1楼2015-07-24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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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兆就不再坚持,由她去了。夏利车在雨中开出了安居小区,驶上了马路。路上的人很少,都打着伞。走着走着,张清兆突然看见一个警察出现在路旁,朝他摆手。他的身子一抖,脑袋“轰”地就大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值勤的警察,他只是要坐车而已。他赶忙竖起了停运的牌子,然后从那个警察面前紧张地开了过去。刚刚开过去,他就从反光镜朝后看了一眼,那个警察的脑袋跟着张清兆的车转过来,一直朝他望着。张清兆转了个弯,那个警察的眼睛终于不见了。路不好走,五十里路他开了近一个小时。他抱着死婴走进家门时,父亲正坐在炕上看书。他抬起头,看见儿子和孙子进了门,就把书放下了,大声说:“这下雨天你们回来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接孙子。母亲泪汪汪地对他喊道:“孩子死了!”“孩子怎么了?”父亲大声问,同时侧过耳朵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15-07-24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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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对着他的耳朵又喊了一声:“孩子死了!”张清兆胆战心惊地对母亲说:“你别喊了!”母亲皱着眉,不耐烦地对父亲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张清兆怀里的死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15-07-24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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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歪头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15-07-24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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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之后,雨不下了。张清兆抱着死婴,和父母一起出了门。让他一个人去埋这个死婴,他无论如何是不敢的。他家在屯子最西头,出了门朝西一拐,就是旷野了。本来,他不想让母亲出来,但是母亲说,这孩子埋在哪儿,得由她来决定。还有,她要烧点纸,送孩子走。她拿了一支手电筒,还有一沓画了“币值”的黄表纸,大约有三亿元。母亲走在最前面。张清兆抱着死婴走在中间。父亲走在最后,扛着两把铁锹。张清兆怀中的死婴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温度,一点点变硬了。母亲领着他们走出了很远,一直走进一片杂树林。她在一棵很高的杨树下停下来,选中了一处向阳的斜坡,说:“就这儿吧。”张清兆放下那个死婴,和父亲一起挖坑。坑很快就挖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7楼2015-07-24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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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0: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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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兆把死婴小心地放进去,正要埋土,突然好像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窃笑声。他抖了一下,直起身来,惊恐地四下张望。母亲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你看什么?”张清兆小声说:“妈,你听没听见有人在笑?”“没有哇。”张清兆低下头,看坑里的死婴。母亲的手电筒也照过来。在苍白的光束下,他看到了这个死婴最后的样子:他穿着绿底红花的新衣服,似乎有点不像他了。他脸色青紫,双眼微睁,不知道在看什么。小嘴张着,舌尖吐出来……张清兆不敢再看,手忙脚乱地开始填土了。母亲把手电筒移开,嘤嘤地哭起来。父亲跟张清兆一起埋,一个坟包很快就鼓了起来。他们住了手。母亲走过来,蹲在坟包前,开始烧纸。火着起来了,纸灰飘向了空中。火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照亮了母亲苍白的脸。她哭得更厉害了,惨痛的哭声在寂静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2楼2015-07-24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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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野里传出很远。张清兆小声说:“妈,走吧!”母亲不理他,还在哭。张清兆不安地四下看了看,总觉得附近藏着人。“求求你,别哭了!现在都不让土葬,要是被人听见,我们就麻烦了!”说完,张清兆走上前,几乎是强行搀起了母亲。这时候,父亲已经步履沉重地朝回走了。张清兆扶着母亲走出了一段路,不放心地回过头,想再看那个坟包一眼,可是,他只看到一片漆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3楼2015-07-24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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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兆没有在巴望村过夜。母亲说:“王涓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你回去吧。”他在父母家歇了一阵子,连夜赶回城里。一路上,他没遇到一个人。前面的车灯白晃晃的,后面的座位黑糊糊的。他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好像那个死婴还在后面躺着一样。他又想起了那个噩梦:一个女婴站在他脚下的黑暗中,赤条条,血淋淋。他和她静静对视了一阵子,她突然嘻嘻地笑起来,然后一步步走过来。他渐渐看清,那张血淋淋的脸竟然是雨生!他一边朝前走一边小声说:“爸爸,我要回家……”此时,张清兆一个人驾车走在无人的野外,仿佛又听见了这句话:爸爸,我要回家……爸爸,我要回家……爸爸,我要回家……张清兆回到家之后,都快半夜了。他轻轻打开门,轻轻关好门,轻轻走到沙发前,轻轻躺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4楼2015-07-24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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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刚刚死掉,王涓肯定很害怕,应该到卧室陪陪她……他只是这样想了想,并没有动。王涓肯定已经睡着了。她的身体很好,睡觉挺死的,即使有人在她旁边躺下来都不会惊醒她。张清兆希望她不要醒来。孩子刚死,如果她醒来了,两个人肯定要说孩子。言多必失,张清兆怕露出什么破绽来。他有一种直觉——王涓似乎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另外,他也不愿意面对她的悲伤,此时他太累了,极其需要安静,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梳理。诡怪的婴儿终于被他从这个家里消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反而更加忐忑不安,感到极其恐惧和孤独。这个房子里好像悬挂着一双鬼祟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今夜很黑。他突然想到:王涓在卧室里吗?她当然在。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同事,她不在家里能去哪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楼2015-07-24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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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意识越来越模糊……隐隐地,他听见了一个细弱的声音:“爸爸。”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站在地中央,模模糊糊地望着他。他见张清兆睁开了眼睛,就转身朝外走了。张清兆慢腾腾地坐起来,下了地,像木偶一样跟着他走出去。接下来的情节和以前一模一样——他跟着这个婴儿走过一条条街道,最后来到鬼气森森的王家十字。路口空荡荡的,夜风吹起地上的草屑,还有两三片黄色的冥钱。婴儿停下来,转身盯住他,突然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张清兆傻傻地站着。他已经把这个婴儿的话背得滚瓜烂熟,他注意到,今天变了,多了一个“再”字。下面的话就更不一样了,婴儿说:“但是,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会被吓死——你想听吗?”天上骤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婴儿,他穿着一套绿底红花的新衣服!张清兆这才想起来——这个婴儿现在已经被埋在了五十里外的深土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7楼2015-07-24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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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一闪即逝,婴儿在黑暗中“嗬嗬嗬”地怪笑起来。张清兆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8楼2015-07-24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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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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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下过雨,路太滑,他“扑通”一声摔倒了,右胳膊肘火辣辣地疼。他惊惶地回过头,看见王家十字一片漆黑,根本不见那个婴儿的影子。他爬起来,继续跑……这一次,他竟然成功地跑回了家。他的夏利车就停放在楼下,像一具死尸,黑洞洞的车窗里好像是地狱。地狱里好像有一个影子在晃动。车门锁得死死的,谁在车里?他告诫自己,不要怕,这是在做梦,赶快跑上楼,赶快离开这辆车,既然是做梦,一会儿从车里走出一具骷髅也是可能的。他“噔噔噔”地上了楼,打开门,冲进去。这一次,他没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跑进了卧室。进了卧室后,他惊呆了:床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王涓的影子!他又对自己说:别怕,别怕,这是在做梦。躺下来,闭上眼,闭上眼……张清兆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他立即想起来:昨天,他把那个婴儿掐死了,这不是做梦,这是铁一样的现实。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9楼2015-07-24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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