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把这个段子楼接着蹭下去了
加个小的先?
在古堡的庭院里,乐队奏着轻快的异国舞曲,宾客们举着香槟,谈笑之间,似乎谁也没有察觉到这场婚礼的喜悦有什么别样。
但总有人知道。
老胡站在人群的外围,看着透明的泡泡在阳光下闪耀着,缓缓地上升,流动的色彩鲜亮圆满,意外有些许刺眼。
他记得婚礼前几天和新郎的闲谈,多年的朋友,对方哪句认真,哪句玩笑,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老胡真心地说祝贺,为好友终究觅得如花美眷开心。快为人夫的朋友笑得温暖,看似不经意地反问他,你猜我最高兴的是什么?
老胡被问住,是什么?组建家庭?相濡以沫?他答不出来。
新郎的视线悄悄移开,像是落在好多年前的某个时刻,他说,最高兴的是我可以一直听到一个姑娘那么爽朗地笑,就在我身边。
很多被忽略的过往顷刻间涌上来,却由不得老胡细想,说者未必无意,听者确然有心。一时沉默,还是一贯圆融的某人像是寻常地拍拍自己,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你可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四个伴郎四个伴娘,少了一个我不好安排。”
老胡总被别人说敏感细心,但他一直知道真的体贴的人从来都是自己的好哥们,因为他从来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相反,他始终保持着平和又友善的状态照顾着所有可能出现异常情况的人,比如自己。也就只可能是这样的人才会这么多年把有些情绪隐藏得连自己都不曾怀疑,更不用想当事人了。她不会知道,连自己都没法想象几年前那场婚礼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她披上婚纱,戴上戒指。
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是他的体贴,察觉不到异样的温柔与感情。但平静无波下又是经历了多少自己终究未曾参与的起伏呢。
透明的泡泡终于飘到自己实现所不及的地方,新郎默默站到老胡身侧,自然地搭着他的肩。老胡倏忽觉得眼前一切安好,有些东西终究失去,却也不算得不幸福,于他们,于自己,都是。
“老袁,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都在,
谢谢你终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