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还没有,爸爸。”
每天农夫看见僵硬的,不动弹的它都会问一句,小女孩也终会用带着忧虑的语气回答。
“我要去邻村一趟,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柴火。”
“知道了,爸爸!”
等到送农夫出了村子,小女孩奔回家,一边唱歌,一边生起火来取暖。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她又跑到它身边。
她蹲在地上看了它好久一段时间,然后看见旁边有一根小木材,于是顺手拿起来,戳了它一下。
它忽然全身一抖,羽毛全部竖了起来!它如同忽然发了疯,在屋子里拼命地扑腾起来!小女孩尖叫着,带着哭腔追着它。
它冲过扫帚,扫帚掉到了地上。它跃过干草,干草撒在了扫帚周围。它钻过酒坛,酒坛被掀翻,酒流了一地。它略过柴火,火苗窜出来将扫帚燃起!
火苗燃了扫帚!扫帚点了干草!干草点燃酒一地!
小女孩抱着头尖叫,火焰一团一团拥抱着她。它缩在一个湿润的角落,目光依旧呆滞着。
火燃了很久,一直到人,被烧成黑炭才停止。
它忽然回了一点神,呆呆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发现了已经被烧成黑炭的小女孩。它步伐僵硬地挪了过去,一点一点将小女孩干黑的手蹭出一点点空隙。
它缓缓钻入到那一点点的空隙中,慢慢合上了眼:
“好暖和……”
春天来了,丁香花开了。
一群群天鹅从芦苇中飞起,高傲地展翅,高歌。
鸭子们,狗,猫,公鸡,还有农夫,都发出感叹:
“啊,多么美丽的天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