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清吧 关注:8,878贴子:503,096

回复:《伐清》的感动瞬间——重读整理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56.
两个英国商人还有其他的货物,比如强壮的黑奴就是他们极力推销的一种,而且还保证可以按照买方的要求进行处理,比如变成哑巴甚至阉割,英国人对邓名吹嘘说,这种牲口用来种地比牛马还好使。
“就是距离太远,恐怕不上算。”这两个热心的英国人还称英国东印度公司很愿意给公爵送来免费的样品,不过邓名委婉地谢绝。
“只要公爵要的够多,就不会不上算。”
“而且公爵给一个报价,上不上算就是我们来计算的了。”两个英国人依旧不死心。
“不,我暂时不需要异域的人。”
“它们不是人,只是一种类似猩猩的牲口,还能像鹦鹉一样学会人话。”英国人急忙澄清。


IP属地:上海61楼2015-08-09 08:34
收起回复
    58.
    “生死存亡之际,个人的诺言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若是毫无理由的毁约,那以后就不会有人相信与我们的合约,所以必须让所有人都清楚,我们的规矩是什么,只要遵守这些规矩就我他们就是安全的。”邓名解释道,接着又笑道:“现在天子南狩,本公又不是曹操,所以服从议会命令,以示大公无私,没有趁天子不在就窃取权柄为己有。”
    任堂楞了一下,再次开口反驳道:“国公认为办了一个帝国议会自话自说,就不是曹操了吗?”
    “我要是曹操,还能容得下你任荀彧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IP属地:上海63楼2015-08-09 08:41
    收起回复
      59.
      “即使如此,几十万两银子也是跑不掉的,厦门那边甚至可能狮子大开口找我们要上百万两的银子。”张煌言一边说,一边也在信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几十万两银子买几万官兵,还有几百、上千条船,还有比这更合适的买卖么?就是上百万两我也认了,张尚书放心,无论需要多少银子,我都全额给舟山出这笔钱。”邓名把对郑经的赔偿大包大揽到了自己身上,又对张煌言说道:“人死不可以复生、国亡不可以复存,对于我们自己人,总是要容忍才是,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


      IP属地:上海64楼2015-08-09 08:59
      收起回复
        60.
        “唉。”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邓名对吕氏家族已经是肃然起敬,为了抗击侵略者,吕家贡献出了他们全部的家产和年轻的子侄,吕留良参加科举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放在后世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还能要求他做什么?力挽狂澜还是不食周栗?
        在穿越到这个时代前,邓名从来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在明末坚持抗清到最后一刻,而他的感想就是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满清努力让使天下人,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也曾经有过很有些骨气的人。
        邓名抬手把自己的头盔摘下,轻轻地摆放在桌面上,指着自己的短发问道:“晚村先生可知道,我也是留过辫子的?”
        吕留良愕然,而张煌言急忙解释道:“邓提督那不是为了在鞑子吃饭、睡觉的时候去偷袭吗?”
        “那是后来的事。更早一些,我在重庆城外遇到靖国公以前,我满脑子琢磨的就是剃头,想的就是别被鞑子抓住杀了。”邓名正色说道:“像文天祥丞相这样的人很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不贪生怕死,不为了糊口而做一些违心的事。或许张尚书能做到文丞相那样,但我做不到。晚村先生和我是同类人。我没有为虎作伥,剃头又怎么了?把头发再留起来就行了。”
        说完后,邓名对吕留良发出了邀请:“我打算在叙州办一个新的书院,教孩子和同秀才读书明理,不知道晚村先生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吕留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国公打算教他们什么?”
        “明辨是非,”邓名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让四川的同秀才们知道,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可以无傲骨。”
        “原来如此,”吕留良微微一笑,刚才邓名说得虽然简短,但让他卸去心中一些压力:“这应该是我所长,我会尽力而为。”
        听到吕留良换了自称后,邓名也微笑起来:“好,征战是我所长,我也一定尽力而为,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保证晚村先生能够在叙州不受干扰地施展所长;嗯,还有敛财,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晚村先生就不用担心叙州孩子的书本和纸墨。”


        IP属地:上海65楼2015-08-09 09:02
        回复
          61.
          告诫任堂小心一点,不要触怒忠诚链的上级,也是张煌言把他叫来的原因。不过任堂对张煌言的话并不以为然:“参议院的参议员们,还有知府衙门的官吏,国公确实是把他们当成臣属看的。但是我们和刘知府、熊行长他们不同,虽然我们是国公的部下,但感觉国公从来没有把我们看成属下,而是朋友,李中校是最不习惯的,但现在渐渐也改变了。”
          邓名曾经和任堂他们说过非常大逆不道的话,斟酌了一下后,任堂觉得这番话还是暂时对张煌言保密,有选择地说了其中一段不太离经叛道的:“……国公说,我们都是为了驱逐鞑虏而聚集在一起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不知道哪天就不在了。所以在军中如果有可能就让大家玩牌开心一下吧;平时也不要讲太多的尊卑上下,能维持军纪就够了。要知道,虽然今天你可以和一个朋友吃饭聊天,但明天上了战场,你就可能会下令他去决死冲锋,或是因为畏战而把他处死——所以,在战场下对朋友好一些,因为你可能不得不夺走他的性命。”


          IP属地:上海66楼2015-08-09 09:09
          收起回复
            62.
            邓名表示,武保平和姜楠的行为就是发出询问,询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帝国军队的问询方式应该只有一种,那就是‘先开枪、后问话’。或许有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解释一下好了:就好比你回家,看到家里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你可以问:‘你好,你是谁,你在我家做什么?’这没错,但不是帝国军队的问话方式。我们的问话方式是先打断他的两条腿,然后再提问:‘你是强盗么?如果不是,你闯到我家干什么?’昨夜武少校和姜少校的提问方式是非常正确的,我希望我军都要认真学习他们的问话技巧。”


            IP属地:上海67楼2015-08-09 09:22
            回复
              63.
              不过这样一个才出门游历的年轻书生,司马平和远处旁听的张俊乾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杀机。在经过官场的锻炼后,士人就会成长为东林、阉党的栋梁,执掌这个国家,到时候就轮到军官和侠客听不懂士人在讲什么了,什么该说,什么该带进棺材里根本不用丘八和侠客来提醒。不过但眼前这位年轻士人,除了良心一无所有,应该也不懂什么是保密,可是需要他守口如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是个读书郎,”高云轩在背后轻叹了一声:“是读书人啊。”
              “高大侠说的是,”司马平回过头,轻声赞同了一声:“要不我让他发个毒誓吧。”
              高云轩沉默了两秒,他听出司马平的言不由衷,不过并没有进一步为士人求情,而是摇摇头:“他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去四川好了。”一个周开荒的卫士突然插嘴道,他盯着那个安庆人说道:“四川需要教书先生。”
              司马平和张俊乾一起盯着这个明军卫士:“不会让他跑了吧?”
              “放心,我会和兄弟们交代清楚的,他敢跑就打断他两条腿,让他躺在床上过夔门,”川军士兵盯着那个读书人:“他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命不该绝。”


              IP属地:上海68楼2015-08-09 10:12
              收起回复
                64.
                在回答不断抛过来的问题时,高云轩也在打量着邓名和对面的明军,这些人都和周开荒年纪差不多,同样都是铁甲在身。所有在场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和周开荒类似的、掩饰不住的杀伐之气,即使是努力表现和善的邓名,有时眼中精光一闪,也会让高云轩的心脏骤然揪紧一下。
                普通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但对高云轩、邢至圣这两个江湖经验还算丰富的人来说,对面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物。放在以前,如果在赌场里发现一个这样的人,他们两个肯定会暗地里交代伙计们要客客气气的,千万不要对他出千,如果对方输得太多还会送点筹码过去。
                有几次高云轩回答稍有迟疑停顿,或是表达不清,邓名隐藏得还好,但邓名左右的人笑容就会一下子变得僵硬,眼中立刻露出冰冷的怀疑和警惕,那时高云轩就会感到后脊发凉——这是一种类似草原狼嗅到了狮子的味道后的本能反应。
                随着问答的持续,对面那几个人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收敛,显然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和叙述,扑面而来的压力消退后,邢至圣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脖颈处也凉嗖嗖的


                IP属地:上海69楼2015-08-09 10:15
                回复
                  65.
                  “因为这是协议,协议达成了就要执行。”在这个问题上邓名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他对吴月儿说道:“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他们,所以他们的性命现在已经处于我的保护之下了。”
                  曾经听过的一幅画的背景介绍,让邓名很钦佩一个库尔德人,当时人都知道只要萨拉哈丁给的水,那他就算是安全了,哪怕是俘虏也一样,因为守信的萨拉哈丁会全力保护他的客人的安全。后来好像还有本小说借鉴了这个故事,把水改成了面包和盐,邓名刚才给了川陕督标的军官茶水,于是他就指着那些茶杯说道:“我已经请他们喝过茶了,他们都是我的客人,我不能让喝过我茶水的客人在我的营帐内受到伤害。”
                  虽然是盗版,不过邓名还是很满足,因为正人君子罕见得像是沙漠里的水珠,所以才令人向往崇拜;而看起来这句话对川陕督标也很管用,他们听清了邓名的发言后立刻都抓紧了手里的茶杯以表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客人。刚才傅山叉觉得茶水太烫,他又不是很渴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浅尝上几口,听到邓名的话后,傅山叉举起还腾着热气的茶杯,二话不说就统统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一口全咽了下去。


                  IP属地:上海70楼2015-08-09 10:25
                  收起回复
                    66.
                    已经是冬天了,山寨发给这些难民的口粮配给已经减少到了每人每天二两。每天都有人冻饿而死,张定南从难民营前走过时,一些百姓用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据说越是快饿死的人,眼睛就会显得越亮。
                    不远处一个人冲着张定南一行人磕头:“给个馒头吧,把小女领一个走吧。”
                    跪在这个人旁边的两个女孩,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另外一个可能也就是八、九岁,她们的头上都插着草标。她们的母亲已经在痛苦中死去,而父亲依旧幻想着有一个能让他女儿吃饱饭的人来领走他的孩子。


                    IP属地:上海71楼2015-08-09 10:46
                    回复
                      69.
                      “那就有劳郑军士了。”庄允城不好上墙和捕头搭话,怕一番交谈下来家丁的士气会受到影响。虽然庄家的家丁就算听出什么蹊跷来,多半还是会服从主家的命令,但毕竟是在冒险。而庄允城也听说川军最擅长的就是战争和谈判兼顾,而这个郑尧君明显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庄老先生太客气了,这是我的份内之事。”郑尧君抱了一下拳,大步流星地走到墙边,下令第一排家丁上墙备战。领头的人有几个是庄允城的儿子、侄子,这些年轻人知道庄家在劫难逃后,倒是纷纷生出鱼死网破的勇气来。
                      “瞄准。”提着步枪登上围墙后,郑尧君就用手中的步枪瞄准了带队的捕头,然后喝出了一声命令。
                      家丁听到口令后,就下意识地像在训练场上一样,放平了步枪,指向大门前的那几十个捕快。
                      “开枪!”郑尧君大喝一声,同时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顿时营墙上就是枪声大作,后面的明军士兵督促着等在后面的家丁上前替换。在第二批家丁爬上墙头的时候,郑尧君扫了门前的景象一眼,从墙上跳回了地面,冲着庄允城和朱佑明走回来:“谈判破裂了。”


                      IP属地:上海74楼2015-08-09 10:58
                      收起回复
                        70.
                        陈佐才在讲台上讲得声色俱厉,而顾英也被对方的言语唤起了儿时的记忆,他七叔的身体不太好,而且也只有一个儿子。在顾英这个堂弟才六岁的时候,七叔就过世了,剩下七婶子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着孩子——不少人都在背后低声地议论,说七叔的孩子身体和他爹一样不好,病歪歪地大概养不活。
                        不知道七婶子是不是听到了这些议论,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那些围绕着他们母子的复杂目光,反正从那时起,顾英就不记得七婶子还有过笑容,而且总是像母鸡一样地紧紧护着她的独子……
                        不过终归还是被大家说中了,七婶子的儿子没能活过八岁。那年顾英十一岁,他记得家里一片欢腾,父母并没有感到什么悲伤,而是觉得两年的盼望总算成真……兴高采烈的大伯早早叫来了一个人贩子,把小堂弟安葬后,大伯就把哭天喊地的七婶子交给了人贩子带走,然后带着兄弟们涌进七叔家里分东西——顾英他们家好像分到了一把铁锅,几把斧头之类的。而村里的邻居们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不少小孩还在边上高声喊着:“吃绝户,吃绝户!”,七婶子被外乡人带走的时候,这些孩子就高声地叫着;顾家兄弟分东西的时候,孩子们还是在这样喊着,他们的父母望向顾家兄弟的眼中,也都带着羡慕之色;等到分完了东西,把老七家的猪宰了炖肉时,村子里的邻居多半也都分了一碗,“吃绝户、吃绝户!”那时孩子们叫的更高兴了,就好像是提前过年了一样。
                        “愚民并不为他们兄弟家绝户而感到悲伤,反倒欢天喜地,不过他们的高兴不是没有原因的。”陈佐才在台上高声喊道:“他们一年到头吃不饱饭,因为兄弟的孤儿死了,他们吃了绝户就能让自己的孩子多一口饭,他们的孩子就有可能活下去;没有人会管这种事,因为对吃不上饭、养活不了孩子甚至要把刚出生的女儿溺死的人家来说,没有比这一口饭更重要的事情。哪个缙绅敢管吃绝户的农民、哪个官吏敢把吃绝户这事入罪,老夫就要戳他的脊梁骨——你饱汉不知饿汉饥!但尽管如此,老夫还是要说,这都是愚民!愚妇!”
                        “而你们这帮东西!”陈佐才举起拐杖,平端着横扫过全场:“你们不是吃不上饭啊,老夫甚至教你们认字了;而且你们还不是自己去抢,而是让别人上,自己在后面等着分东西——搁在村里,你们就是那群连踹寡妇门的胆子都没有的熊包,你们会羡慕地看着别人踢开门,把寡妇牵走卖了,然后能讨个饼子就心满意足的家伙——懦夫,都是懦夫!老夫看不起你们!”
                        陈佐才气得暴跳如雷,用拐杖狠狠地一指距离他不远的格日勒图:“是不是该轮到你投票了,过来!投你的票!”
                        前禁卫军、身材魁梧的格日勒图畏畏缩缩地走到陈祭酒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票往“反对”的箱子里塞去。
                        “懦夫!你不是本来要投赞成的吗?要是你当着老夫接着投赞成,老夫还会高看你一眼!”陈佐才狠狠地拿手杖敲了格日勒图一下:“你这辈子就配教体育,你会写字也没用!”


                        IP属地:上海76楼2015-08-09 11:27
                        收起回复
                          71.
                          “几百年来,我们江南士人就是全力供子弟读书,学习诗词。”庄允城对着大群从明史案死里逃生的同伴说道:“只要有子弟考得功名,家族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就不会被官府欺负,不会被栽赃陷害。”
                          正是因为这些好处,所以在士人心目中,读书是唯一的正经事,只有把书读好才是有出息、有家族责任感的孩子,家族的安全和延续也完全寄托在这些子弟身上。就算不能考取功名,只要在士林中有良好的名声,官府多半也会给面子,真要遇到事也不会找不到门路。
                          “不过现在不是这样了,既是有功名在身,即使在士林享有盛誉,朝廷也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次要不是我们奋起反抗,仅靠科举得来的功名是保不住我们的。”庄允城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头脑很清醒,知道这次若是束手就擒绝对要全族覆灭:“这次保住我们族人、产业的是什么?是步枪!是大炮!”


                          IP属地:上海77楼2015-08-09 11:30
                          收起回复
                            73.
                            “我比晋王、张尚书、虎帅他们要年轻十几、二十岁,他们吃过的苦要比我吃过的苦多得多,也远远没有我身体好。”邓名笑道:“等到驱逐了鞑虏,我会和他们说一句‘是不是应该考虑让我们的国家统一了。’,如果他们同意,那很好,如果他们不置可否,我也不会再问第二遍。反正我等得起,他们不愿意学贺道宁就不学,他们的儿子——就比如这位晋世子,他的能力、人望可比晋王差远了吧?”
                            想起李嗣业的城府、为人处世的经验,巩焴微微点头:“确实远远没法和晋王相比。”
                            “群雄逐鹿是因为群雄都觉得自己有机会罢了,只要四川有绝对的优势,但又不主动挑起内讧,内战是打不起来的。”邓名觉得其实想开了,也就是这么点事罢了,没有必要非逼那些英雄人物低头。他们不想屈居人下,那就让他们威风一辈子。反正邓名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至少也得花一代人的时间来推广自己的国家观念。再说地盘小一点也不会耽误邓名去做更重要的事,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天命扩张的年代,也是各个文明瓜分世界的时代,是帝国主义大行其道的时候,而风起云涌的殖民地独立斗争还要很久以后才能出现呢。


                            IP属地:上海79楼2015-08-09 11:35
                            收起回复
                              74.
                              这本小册子上介绍西方殖民者时提到,他们中的大多数,在自己的国家里也和汉人移民一样是社会的底层,很多人是在母国难以谋生的没有土地的农民。不过等他们在南洋登陆后,用不了几年就迅速致富,成为当地的统治者。他们奴役土人,而汉人却是被土人劫掠的对象。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去开拓荒地的,我们汉人和红夷的遭遇完全不一样呢?”又有一个湖州士人忍不住大叫起来。
                              “为什么?”金圣叹的儿子听得有些糊涂了。虽然不知道移民规模有这么大,不过海外移民生活艰苦倒是不让人感到太奇怪,毕竟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荷兰人做比较,那大概很多士人都会认为是理所应当,不会深入思考其中的原因。
                              “因为我们的农民是带着锄头和镰刀出海的,他们只带了农具。而红夷除了农具以外,还带着枪!”现在湖州人对步枪有了很深刻的印象,这些年轻人因为亲眼看到了浙江总督衙门的欺软怕硬,所以对川军的小册子上的道理也深为赞同:“我们的农民不但没有带枪,而且还心虚,觉得自己是客人,是去主人家里做客,讨一口饭吃,就逆来顺受;而其实这些荒地都是老天爷的,谁开垦了就是谁的。”一个浙江士人挥舞着川军发给他的小册子叫道:“这书上说的好,凡是那些自己不干活,专门杀人、抢劫的土人其实和豺狼一样,他们只要敢在汉人的篱笆外打转,我们怎么对付狼,就应该怎么样对付他们。”


                              IP属地:上海80楼2015-08-09 11:3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