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乌珠穆沁南卓 饰 霍秀秀
爱新觉罗褚浚 饰 吴邪
爱新觉罗褚澹 饰 张起灵

【我的势力范围属于杭州，江浙一带，那边的人无不尊敬喊一声小三爷，到了京城，如此年纪，只得做回毛头小子。皇城脚下、天子门前，什么规矩礼仪都得做足。新月饭店的戏台早已收拾干净被撤走，今儿是来见霍家老太太的，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拍卖会。】
【和胖子闷油瓶三人坐下，连磕三盘瓜子，这里最便宜的茶要一千八，还好瓜子是免费的。磕完三盘瓜子，胖子说不对劲，今天全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恐怕拍卖的，会是什么大东西。】

【新月饭店由戏馆改造，分为两层，楼下是散座。如果吴邪在杭州，凭吴家小三爷的身份，足以坐在楼上，今日京城，无头无面，并非拍卖，而是抢宝。纵然胖子有京城有名声，琉璃孙、霍老太太等京城古玩界大人物齐聚现场，只有坐一楼散座，受上二楼者旁观的份。吴邪坐下，默然而立，今日为鬼玺、为吴邪，权当俨然如称职的保镖。】

【扯了扯闷油瓶西装的边缘，示意他坐下，见他不动声色，转头继续和胖子闲聊。一会工夫，有伙计让我们仨上二楼，霍老太太找。我与胖子对视，都觉得这事情特别玄乎，刚才一路走来，直到坐在这闲聊，没有喷火霍家的人，什么鬼让霍老太知道我吴小三爷今日光临拍卖会现场？伙计说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遂跟其一道上二楼会会她。】
【二楼果然比一楼气派，包厢很大，每包厢外都有专人看守，推开雕花门，迎面而来是一桌男女老少，正色道。】
请问，霍婆婆在吗？

【吴邪倒斗这才几年，估计拍卖会头回来，碍手碍脚，对胖子对视，给足他面子，昂首挺胸上二楼。听服务员念叨一遍包厢名的由来，还在回味中，门口守门人已经打开门，掀开珊瑚珠帘子，闻到佛教用品藏香味。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在墨脱雪山上的佛庙中，到处都是这种，而现在，张家人失忆的通病，具体什么记不得。只有记得眼前的小三爷就行。】
【吴邪叫了一遍，许久未有人回应，一个下马威。】

【今天注定为一场不平凡的拍卖会，听奶奶说，老九门中吴家的小三爷吴邪会来。多年不见，听闻他倒了几个斗，混得不错，但是在北京，还没有一席之地。刚才小花进来，说他们打过照面，吴邪已经不记得我们，对他自己停留小时候，后来他去了杭州。听帘外传出声音，奶奶不为所动，只好站在其身边。】

【和胖子、闷油瓶互相对视，都不知道霍老太太卖的什么关，进来也按照她的意思进来，还是要摆个架子，这架子也太大了。我吴邪再如何就是吴家的小三爷，何况这回后头跟了哑巴张。想着对方为长辈，又是与爷爷平齐的老九门之一霍家掌门人，我就忍了这一回，再问一句。】
请问，霍婆婆在吗？
【话毕，屏风里传来声音“这边”，下意识去看胖子，胖子推了我一把，道“兜着点儿，别老看我，我现在是你跟班。”】

【听见吴邪在外面问了第二声，奶奶这才让我喊他进来。年少的玩伴，听闻他一直在杭州经营印社，直到最近几年才干了倒斗的事。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推着屏风走来。打头的应该是吴邪，看上去像外面路上的大学生，后面跟着的，左边是一个胖子，西服领带，右边是一个瘦子，刘海遮住大边脸，手上却拿着一把古刀，相比于胖子脸上的色彩，他显得沉默而寡言。】

【见吴邪掀开屏风，走几步后，看到屏风后的人。以为前面的宴会桌占了很大空间，后头的其实很大，看到一张小雕花桌，上面是精致的茶具，就座有三人，中央应该为霍仙姑霍老太，满头白发的女人正喝茶。规矩紫色唐装，脸赛雪白，放在少女上，及其惊艳，而放在老太上，没有老年人常有的色斑、倒是有皱纹平铺，白发，如从玉石里蹦出来的。】
　　

【暗中望了三人一眼，扭头和旁边的姑姑说话。这吴邪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从开始就输了一大截，奶奶与他的对话一贬再贬。自己和姑姑虽然低声讲话，但是谁都没这个心思说下去，最后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声音不能太大，还要在暗中听吴邪和奶奶的对话。他所卖的，可能和今日拍卖的东西有关。】

【坐在中央的老太太一眼看向我们三位，那一刹那，我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禁婆。因为她的眼睛不正常，是凸出来的。坐在旁的，一个是年轻女孩，还有一个是中年妇女，在轻声聊自己的，没有往我们这看一眼。对于年纪较轻的女人来说，老太太脸上的白在他们身上非常舒服，特别是年轻的女孩，长得很不错。】
霍婆婆，我是吴邪。您好，没打扰您休息吧？
【话毕惯性手伸上前，这是做生意最平常的反应，反应很快，收回手装作理头发。没想到老太太说了句和吴老狗长得差不多，笑的时候更傻，看样子和吴老狗都不是好东西。】
【苦笑，面上带着尊重，接着她问我这东西卖不卖，还要我奶奶会会她这把老骨头。】

【活百年之久，虽间接性失忆，作为老人，吴邪爷爷奶奶与霍仙姑的事情，听同辈的人提及一些。但是无关张家，权当为吴邪记得。面无表情注视前方，屏风外其余霍家人，仍然在宴会桌上，各自吃喝。屏风内，吴邪与霍仙姑的对话越来越快，最后吴邪沉不住气，坐到霍仙姑旁边。右边的位置，已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坐上去。霍仙姑和旁边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难看。】

【我不知吴邪是装天真还是真的不懂，他不懂，难不成他身后的胖子和瘦子也不懂？这张位置确实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坐过，何况今日在拍卖会，往后是要点天灯的。吴家的产业都会被这小子亏了。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喊了几遍，吴邪都执着坐下来。后来奶奶不得不喊了门外的人，要我们把他赶出去。】

【一听她和奶奶是发小就纳闷，合着我爷爷当年是劈腿了又甩了霍仙姑还是怎么，今天来，满口不提样式雷的事情，倒是提我奶奶。我奶奶深居简出，自爷爷去世后，除家人外一律不见。扯着嗓子说了半天，霍老太太满口不答应，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却看见她、旁边的小姑娘和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是一张座位，没想到她会突然翻脸，晴天转阴天。“阿雪，把小张小黎叫过来，把这几个臭流氓给我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