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彗星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扑过去就将他抱了个满怀。<?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士兵在他怀里微笑,轻抚着自己的脸,频频摇头:“唉,都说便宜无好货,原来贵的东西也一样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申彗星满心欢喜,心潮澎湃,根本说不出话,只是更紧的拥着他。
士兵虽然依然微笑,眼中却渐渐泛出点泪光来:“申彗星。。。。。。。”
林中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风过叶落,落在交叠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甜蜜。
良久,申彗星才放开他,又握紧他的手,微微一笑:“你扮成什么样我也认得出!”。
话出了口才觉害羞,忙又岔开道:“那你呢?方才怎会被我搭住肩膀?看来你的武功不进反退啊!”
士兵也学他站直了身子:“有谁偷袭会使那么大的力的?刚才那动静,瞎子也听到了!我只不过故意被你拿住罢了,有何好夸耀的?”
至此两人相视而笑,士兵终于慢慢取下了覆在面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人,面如皎月,目似秋波,清丽无双,只是两只眼角微微下垂,平添了许多寂寞萧索,混合着眉间一股淡淡乖僻戾气,显得又是脆弱又是强势,果然便是自己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抚琴少年李善皓。
但再细看,就可发现他较之从前成熟了许多,高了,瘦了,脸侧唇上微微罩着层青色。可这种褪去少年清涩后的隐隐风霜非但丝毫不减其颜色,反而更叫人怜惜。
他们一别五年,等待的时候,申彗星曾多次设想两人重逢的场景,想过要对他说的话,做的事。想象中,那是说也说不尽,做也做不完的。但如今见到了,却只是互相对望着,呆立无言,方才短暂的轻松自在就象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发现现实竟然如梦一般美好,做梦的人反而怔住了,不敢相信。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冬风送亮,直到日暮西沉,直到彩霞漫天,还是李善皓先开了口:“申彗星,我回来了!”
只一句话,便让申彗星目中含泪,看着他慢慢点头:“是的,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李善皓又笑了笑:“而且从此以后,再不离开。”
申彗星又点头:“你终是肯留下了,我很高兴。”
天边残阳如血,李善皓眼中也有泪:“还记得我们的玩笑话么?”
“从未忘记。”申彗星答道:“五年前,花市别院,荷塘凉亭上,我们约定过天长地久。”
“我说过也许是醉话,”李善皓的眼睛亮得如天边最耀眼的星:“你却一直相信?”
“真心也罢,玩笑也罢,我也只把它当作约定来听。”申彗星的笑容比春风中摇摆的柳枝还温柔:“对你,我从来不说玩笑话。”
说毕,他伸出手去,李善皓微微一笑,将手与他紧紧相握,再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语,长相守,长相守,待子经年,执子之手,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