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呆呆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其他动作。
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的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他努力想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却发现完全是徒劳。
和银时的对白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刚刚听到时的震惊在慢慢消去,但是内心的情绪反而更加汹涌起来。
银时那双仿佛燃着火焰一般明亮的眼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混蛋……怎么可能……”土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是傻瓜吧你……这个混蛋卷毛。”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他抽了一根烟出来,衔在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来。
“看来我们都是傻瓜。” 他脸上显出几分苦涩又落寞的神情来。
喝了一杯又一杯,银时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醉得不省人事。他也难得地点着一支烟,居酒屋里面的光线不算明亮,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屋子里一明一灭。
除了他,居酒屋里面没有其他客人。桂小太郎沉默地站在一边擦着酒杯,并没有要跟他多说话的意思。
“假发,你这店真是要倒闭了啊要倒闭了,除了我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客人来光顾嘛。”银时咧着嘴笑起来,脸上没有一丁点儿之前的难过神色。
“啧啧啧,”他边喝酒边砸着嘴,“真不打算干你的老本行了?就打算一辈子在这个厕所一样大的破屋里赚点小钱度过余生了?”他“嘿嘿嘿”地笑起来,笑声里面没有太多的愉悦,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桂擦杯子的手顿了一顿。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抬起眼睛看着银时,眼神清明,“相反,银时,我觉得你过得并不好。”
“我?”银时又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假发,你的榆木脑子从来都没有开过窍。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了啊你。”
桂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擦着杯子。过了半晌,他又开口道:“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吧?是叫十四郎,对吗?”
“嗯。”银时端着酒杯,眼里流露出一丝狭长的残酷光芒。
“你一定要这样吗?”桂仿佛有点激动地抬起眼,牢牢地盯着银时。
“要不然呢?”银时嘲讽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桂颓然,没有找到可以回答的话语,默默地低下头。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无可救药的人是你啊,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