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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父子矛盾】 《月下笙歌》 (原)标签:欢乐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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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得快些动身。误了时辰,惹得王爷不快,恐怕并非公子所愿。”说罢胡伯便向院内走去。若笙最后望了那少年一眼,见那少年又低下了头便赶忙跟上胡伯的脚步“多谢胡伯提醒,晚辈差点误了正事。听刚才那位三少爷唤您一声胡伯,不知晚辈可否也如此称呼您。”“公子折煞老朽了,不过因为老朽在这府里伺候主子们的时间较长,所以别人才称我一声胡伯,公子只需唤我一声老胡就行。”“胡伯哪里的话,晚辈也十分敬重您,您就应了吧。”“也罢,公子太客气了。”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主院正厅的大门前。若笙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要去面对。经过刚才的事,自己对这个王爷亲爹的印象可谓是大打折扣,下奴,让自己的亲儿子做下奴?是真的还是不过是刚才那个三少爷信口胡诌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刚才的情景,自己的弟弟这十几年来过的并不好。既然是这样,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就要为弟弟讨回这笔账,不管欠账的人是谁。本公子既然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公子也要与他斗上一斗。下定了决心,若笙一脚踏进了王府正厅的大门。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13楼2017-06-2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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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世能狂便少年
    若笙步入正厅,却并未见到睿王的身影。也是,以睿王的身份地位又岂有等他的道理。随后便听胡伯在一旁道:“公子在此稍候片刻,王爷马上就到。”若笙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胡伯便转身离去,留下若笙一人在这王府偌大的正厅中。若笙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屋内的摆设确实不是一般的气派。屋子正前方是一张镶有金色蟒纹的梨花木案,左右两侧的下方分别布有几张黑色的檀木桌椅,大概是用来给拜见王爷的宾客所用。屋子里其余的装饰布局也都十分的讲究,无处不尽显着一种天家的威仪气象。
    “王爷驾到”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随后只见一身着紫衣蟒袍,腰系玉带,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负手而入。这男子的相貌也真可谓是英而不凡,俊而近妖。
    若笙忙起身作揖“在下苏若笙参见王爷。”
    “大胆,见到王爷为何不跪?”跟在王爷身后的侍卫抢先开口。
    “放肆。本王在此尚未开口岂容你先说话?下去领五十鞭子,没规矩的东西。”谴退了侍卫,睿王周身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随即看向若笙道:“本王治下不严,让公子见笑了。”
    “是在下无礼冒犯了,还请王爷恕罪。”若笙本来并不愿跪,因为义父以前总是教导他“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他这辈子除了跪过义父以外还从未跪过任何人。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算抛开血缘关系不提,也是随手便可翻云覆雨的王爷。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感觉到睿王带给他的压迫感之后,若笙还是双腿一弯,准备行跪拜之礼,却不料有一双手适时的托住了他。
    “若笙公子不必多礼,本王并不拘泥于此等虚礼。想必公子今日前来,必有要事。”
    “回秉王爷,在下此次冒昧前来是想和王爷谈一笔交易,不知王爷可有兴趣?”
    “哦?本王到真有兴趣听听若笙公子要与本王谈何交易?”睿王尹晟睿缓缓的在主案前落座,看向若笙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好奇的同时,更多却是几分欣赏与赞许。这个若笙公子自己之前也是多番着手下人调查过,此人在经商方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是举世无双也并不为过。经探子回报这若笙公子现今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两年前,凭着自己过人的手段一举吞并了江南地区大部分的私营产业。随后的一年内迅速将其经营的势力范围扩大,而如今他名下的产业早已是遍及天下。民间传言芊陌山庄庄主富可敌国,照此来看确是不虚。而近年来边关战事不断,如今国库能支出的银两也已是日渐紧迫。在此之前他也早就想机会会会这个若笙公子,却不料此次却恰逢他主动来访,真是天助我也。此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对景国的江山社稷,对他尹氏一族皇权的稳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他才十分重视若笙公子此次的到访,并给足了这个若笙公子面子。要不依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商贾如此客气。
    “王爷,在下听闻近几年边关战事接连不断,倭人不停侵犯我朝沿海等地,北方图尔族对我朝北境疆土一直以来也是虎视眈眈,这两年也是摩擦不断。在下此行是想为朝廷资助一笔军饷,为我大景河山略尽一份绵力。”
    “若笙公子若有此意,实乃我大景之幸,边关将士之福。不过本王记得适才公子是说要与本王谈一笔交易,既是交易不知公子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在下只是想从王爷这里讨一个人。”
    尹晟睿略带几分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知本王这里何人有此幸被公子看中,居然令公子不远千里来此向本王讨要,还开出如此诱人的价码。”
    “王爷多虑了,在下此行原本只是单纯的想为国效力。只是刚才在来此处的路上遇到王府的一个人,看起来与在下十分有缘。这才临时起意,向王爷提起。”
    尹晟睿皱皱眉,向门外低喝一声“老胡~”
    话音刚落,胡伯就快步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不知若笙公子来此的路上遇见了何人?你立刻把他给本王带到这儿来”
    “这~王爷”胡伯的脸上显出一丝为难
    “怎么有什么困难,难道他还消失了不成。不管是谁,只要现在还在王府,就给我带过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本事仅凭一面之缘就入了若笙公子的眼。”
    “诺~”胡伯领命而去,屋内又只剩尹晟睿和若笙二人。此时两人面上与之前无异,可暗地里却是各怀心事。尹晟睿此时在想:看刚才老胡的那副表情,莫不会又是那小**惹出了什么祸端。昨天刚挨过自己一顿狠打,本王就不信他还有这个胆子。而此刻待在一旁坐立不安的若笙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无厘头的开口要人,刚才那个一面之缘的借口显然是荒谬的可笑。连自己都不可能信,又如何能瞒的过历来以老练多智著称的睿王爷。真不知一会儿自己要如何收场。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14楼2017-06-28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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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坐在案前的尹晟睿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待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尹晟睿已是一身火气的从椅子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被带进来的那个少年面前一个狠戾的耳光扇了过去,少年一个踉跄被扇倒在地,却又赶忙爬起来跪到尹晟睿的脚边,嘴角旁还残留着一抹血迹。
      “王爷~”
      尹晟睿顿了一下,放下了刚刚再度扬起的巴掌。缓了几秒,像是在调整一下刚才的的情绪。之后便扭头看向若笙:“本王刚才一时失态,让公子受惊了。不知这**如何得罪了公子,本王一定予以严惩,给公子一个交待。”
      畜.生吗?听到这两个字若笙的心里便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取而代之的一腔怒火。看来之前那个三少爷的话多半是真的了,自己弟弟这些年来真的就像狗一样的生活在王府这个看似华丽的金色牢笼中。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任人宰割。不,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于是若笙再也没有了谨慎与毕恭毕敬的神色,转而换成了一脸的轻蔑挑衅。“不知王爷是否记得才刚与在下的交易,既然他不过是王府的一个畜!生(shēng)!不如王爷就把他交给在下。本公子一定如约为大景军队提供一大笔军饷,保证前线将士们三年之内衣食无忧!”若笙在说这句话时故意把**二字的读音咬的很重,尤其是将“生”字故意给读成了“一”声。
      睿王听完怔愣了片刻,直直地把目光锁上了他的脸颊。若笙已明显感觉到这目光里的疑惑与愤怒。虽然被这目光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强装镇定倔强的抬起头直视那道目光的来源。两人就这样相互注视着僵持能有半刻钟,若笙惊奇的发现那道目光中突然间多出了几分柔和,可马上这柔和又转化成了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恨意仿佛有种要把自己撕碎看穿的架势。在尹晟睿这时眼里所散发出的咄咄逼人的目光的注视下,若笙再也矜持不住了,迅速的将目光移开望向了睿王头顶上方所戴的那顶金冠正中央镶嵌的一颗鲛珠。几秒钟后,尹晟睿也收回了那道气势迫人的目光,摆摆手道:“本王今日累了,老胡,送客!”
      “若笙公子,请!”胡伯向门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若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看了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血迹,狼狈不堪的少年一眼。一扭身大踏步的走出了王府正厅的大门,连一个向王爷告辞礼貌性的动作都没有。而此时站在若笙身后望着他离去背影的尹晟睿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致。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15楼2017-06-28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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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之所以可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芊陌山庄也有类似这“莫离殇”的组织,只是规模要远比这莫离殇小很多。最初义父成立这个组织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很多人都称赞他若笙公子是人中吕布,可谓是风华绝代。但却鲜有人知道他最大的弱点便是武功平平,除了轻功方面还算拿得出手以外,其他方面和一点没学过武功的人基本没什么区别。自己从小就对武学方面提不起一丝兴趣,在他看来空有一身好武艺充其量不过是个莽夫,想要立足于世关键靠的是智谋。只有那些成天都在喊打喊杀的江湖草莽才会热衷于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对付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几个雕虫小技便足以让这些人束手就擒。所以义父为自己请的好几个教授武艺的师父都被自己用各种理由赶走了,自己的轻功还是义父求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练的。因为义父说为了以防外一还是要会几个防身的本领。只是此时的若笙还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无比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听义父的话练武而导致自己在面对某人时就如同砧板上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而这个组织在自己接手山庄后随着自己经营的范围不断扩大也不断壮大起来。自己也给这个组织起了个自认为听起来要比莫离殇好听的多的名字—月隐,而此刻月隐的统领苏拓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别这么看着本公子,本公子又不是有意把事情搞成这样的。之后的事就拜托你去解决了,本公子身份的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若笙公子,属下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收拾的了这次这个烂摊子。天下谁人不知道只要离字卫出动,就休想再隐瞒住任何事。”
        “苏拓,本公子命令你。不对不对”若笙马上改口道:“拓哥哥,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帮笙弟这一回吧。我知道身份是瞒不住,可依拓哥哥的能力还是能瞒住这两年为了调查他而暗地里收买他手下一些人的事吧,这些人将来还有用,我不想就此失去这些棋子。”
        “也罢,看在你叫拓哥哥叫的这么甜的份上,就勉强帮你这个忙吧。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下个月苏伯父忌辰的祭奠仪式由我主持。”
        “这...也好。义父生前待你如子,这么多年我们也是情同手足。今年的仪式也合该由你主持,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两人就此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而此时睿王府的书房的气氛却是低沉的让进门换茶的小厮都不禁打了个哆嗦,结果手一抖,满满的一盏热茶打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这碎裂声不仅打破了屋内原有的沉寂,也让案前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尹晟睿终于抬了抬眼。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17楼2017-06-28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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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的三下抽在了臀峰处,那里原本也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子偿原本撑在地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嘴里禁不住的发出了“呃”的一声,随即便用牙齿锁住嘴唇不想再发出其余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藤条覆盖了整个臀部。子偿此刻的脑海里除了一个大大的“痛”字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熬过了这么些年,这个字对于他来说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有时候甚至已经熟悉的几近麻木。可每次当这个字真正来临时,自己还是无法真的对它麻木。普通人在这种程度的责打下可能会痛的昏过去,可他只会痛的越发清醒。自己的内功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世上可能除了王爷便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抗衡。自己现在虽不能使用内力抵抗,但是常年习武,他的体能就比其他人好很多,身体的耐痛极限也因此比常人高出两到三倍。突然,一滴血珠甩落到自己的脸上,顺着脸颊的曲线滑落到了地上。又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眼前的视线终于开始有些许的模糊。正当自己感觉可以解脱的时候,身后的疼痛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阵凉意袭来,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上,发梢,前襟上都被凉水打湿。而王爷此刻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空茶杯。
          “清醒点了,怎么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尹晟睿的话语声中不带有一丝温度。
          “王爷,子偿说的是实话。子偿从没有欺骗过王爷,子偿真的是不知道。”
          这一次尹晟睿终于有些动摇,以往自己问这孽障话的时候,如果他不想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否认。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回王爷,子偿不能说。”而今天这孽障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他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若笙公子对这孽障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而另一种就是自己确是冤枉了他。看来想从这孽障身上找出答案是不可能了。于是乎尹晟睿扔下藤条,准备走出书房。没走几步,回过头来对还俯跪在地上的子偿说道:“今晚你就给本王跪在这里反省吧。”说完便迈出房门,临出门前尹晟睿又回了一次头,看了眼儿子身后那处血肉模糊,不堪入目的伤势。抿了抿嘴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子偿慢慢的从地上直起身来,提上了裤子。随后他便感觉到血肉黏在了裤子上,只要他微微一动伤口处就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王爷让自己今晚跪在这里反省,看来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的长夜。不过自己也已经早就习惯了挨过这漫漫长夜了吧。今天自己和三少爷的事恐怕还远没有结束,那个突然出现若笙公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见到他总有种特别亲切熟悉的感觉。他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会如此的维护自己。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难道是他。奶娘临死前告诉自己的话,自己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没错就是他,尽管相貌不对,但眼睛却是任何易容术都伪装不了的。那份熟悉就来自于那个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19楼2017-06-28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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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往事沥沥难回首
            在王府的最西侧有一处别院,这处别院乍眼望去与王府恢宏大气的风格大相径庭。更像是江南有钱人家的一处宅院。 只是凡是被选进王府的下人第一天就会被告知这处别院是王府的禁地,不仅不可以涉足甚至在其四周多停留片刻都是明令禁止的,违者严惩不贷。
            然而此刻尹晟睿就站在这处别院的门口,时而伸出手,却又在刚触到院门时把手收了回来,反反复复几次,最后长叹一口气,转身道了声“来人”。一眨眼的功夫,别院的门口多出一个人影单膝着地跪在尹晟睿的面前。
            “ 告诉离天,尽快给本王查清楚那个若笙公子的底细。”
            跪在地上的人影“遵命”二字的话音刚落,便复又消失在夜色之中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望着那道人影的消失,尹晟睿抬起脚缓缓的向远处走去。今天那个若笙公子唤起了他这十几年来拼命想忘却忘不掉的记忆 。当时那小子跟自己针锋相对时的神情,与他最初和她相遇时,从她眼里透出的那股骄傲不屑的神色竟是如出一辙。所以当他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之时,自己竟压住了心头泛起的怒火,静静的望向那双眼睛。好像透过那双眼睛就可以让自己重新看到当年的她,那个倔强执拗的她,那个跟那些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们相比与众不同的她。那时的自己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可她最终却是弃自己而去,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尹晟睿发现自己竟走到了邀月亭,此亭名为邀月正是取自李白的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记得当初刚进王府的她得知此亭叫做邀月亭,还嘲笑了他一番“月下独酌?人家青莲居士独酌能斗酒诗百篇,你独酌后不过是个醉翁罢了。说是醉翁还是抬举了你,不知你醉后可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这样的名章佳句流传后世?”自己那时也是年少轻狂随口回到:“做个李白那样的大诗人有什么好,美其名曰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最后还不是写些个淫词艳曲后落得个千金放还的下场。”她却也是微微一笑反讽自己道:“那也比你们这些个王孙公子终日困在金牢笼里还自鸣得意,沾沾自喜要强的多。人家那种纵白鹿于青崖间逍遥自在的意境你们是体味不到了。”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0楼2017-06-2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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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体会一介布衣们的自由自己今生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生在了帝王家,一辈子都得为坐上那把看似高高在上的权力交椅苦苦挣扎。成王败寇,就算成功了也不过就是坐在上面孤寂一生。而自己如今这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没有坐上那把交椅却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自己却依旧的不到想要的快乐,有时他真想自己为何不做个像皇兄那样的人虽说愚钝痴傻但却不用每天似自己这样活的那么辛苦。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总感觉自己那个皇兄并非真傻只不过是在故作样子的**自己,每每想到此处自己就不寒而栗。总油然而生一种寒芒在背之感,也许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想着想着尹晟睿两步踏上了邀月亭,坐在亭中央的石桌前。手指在石桌上轻轻的扣了几下,不多时便有下人前来听候吩咐。
              “去给本王藏了多年的那壶女儿红拿来”
              “诺”下人领命而去。自己平时在王府的起居并不愿随时随地都有人跟着,所以便花重金请人在王府的各处都设置了机关,只要自己在需要人时触动机关便就会有人前来听命。自己面前的这个石桌便是如此,只要自己轻扣几下便可叫人前来。
              过了不到半刻钟,下人将那壶酒呈了上来。尹晟睿随手斟了一杯,送入口中。这酒香醇浓烈,却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相比于花雕酒,他更喜欢竹叶青入口后那种清冽绵长之感。“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她却说她更喜欢那句“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这壶女儿红是他第一次与她饮酒时她点的,可自己当时却任性的说自己不喜欢这味道便着人换了竹叶青。但这壶女儿红他也没舍得倒掉,而是命人封存好收藏起来。今天自己却突然想了起来,翻出了这壶未与她喝上的女儿红。他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她会在选酒时要了这女儿红。因为她并不喜欢饮酒,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当时只是随口点的。自己换酒时她也未曾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可如今他突然觉得当时她选女儿红并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惜这其中真正的缘故自己却是永远也不得而知了,也许更是他不想知道。望着亭子下方的那潭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往事一幕幕的重现在他的脑海里。手里的酒也未曾停下,一杯杯的灌入口中。
              直到有些醉意朦胧,尹晟睿此刻的回忆也停在了她离开自己的那天看向自己时的那一脸决绝。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挽留,任她怀着自己的骨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也许是因为自己当时以为是自己哪里对不住她所以想弄清楚原因再去找她求她原谅。可当他弄清楚原因时,心里产生的却不是愧疚而是滔天的怒意。她离开他的原因竟是要去找别的男人,也许那个男人才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真爱。他恨她更恨那个男人,而当他派人去找到那个男人的下落时却被告知那个男人早在两个月前就死了,死因不明。死真是便宜了那个男人,否则以自己的手段必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令他诧异的是她一个月前离开自己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难道她不知道吗。到底为什么他想从她口里问个明白,派下去搜捕她的人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本自信的以为她插翅难飞,却不想侍卫带回来的是她的死讯和一个丫鬟以及那个孽障。那个孽障,好像还被自己罚跪在书房中吧。此时壶里的酒已经见底,尹晟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1楼2017-06-2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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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稚子何辜甘受欺
                尹晟睿刚走两步,便见王妃的贴身丫鬟宝玥急匆匆的朝自己赶来。“王爷留步,王妃她....她”。尹晟睿皱了下眉停住了脚步“如此惊慌,成何体统。王妃她怎么了,你慢慢说。”
                丫鬟宝玥忙跪下回道:“奴婢知罪,回王爷夫人她心疾发作昏了过去。”
                尹晟睿的脸色微微一变“那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已经到了,正在为夫人诊治。只是夫人昏倒前说想要见您。”
                尹晟睿闻言便调头朝王妃所住的锦熙院走去,边走边向紧跟在她身后的宝玥问道:“王妃她为何突然心疾发作?”
                “回王爷,半晌前三少爷来看夫人。和夫人说了些什么,结果夫人就晕倒了。”
                “祥儿,他在王妃那儿?”
                “是,三少爷见夫人晕倒后心急如焚,此后便一直守在夫人身边。”
                尹晟睿加快了脚步,到了锦熙院便直奔内屋而去。一进屋便看到王妃已经醒了,半倚在床榻上。他的三儿子尹煜祥此刻正拿着药碗准备喂他母亲喝药,周围还围着不少端盆打水的下人。一看到他进屋,一屋子的下人便赶忙跪了下来向自己请安。还没等他开口叫起,便有一个身影向自己扑了过来:“父王,您可算来了。”
                尹晟睿挥了挥手让屋子里一干跪着的下人起来,然后便看向了正腻在自己怀里的小儿子。令他感到万分惊讶的是儿子的脸上竟带着一个泛青的巴掌印。他伸手探向儿子的脸问道:“祥儿,你这脸是怎么了?快告诉父王是谁欺负你了,父王替你做主。”
                尹煜祥别扭的侧过脸去,赌气似的答道:“父王还是去问母妃吧,这么丢脸的事儿,祥儿实在是无颜再说一遍”
                尹晟睿寻问似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嫡妻,“宁嫣,太医怎么说。身子如何了,祥儿这伤是?”
                “哼,王爷终于有时间关心下我们母子。嫔妾真是受宠若惊,还以为王爷眼里只有那个小孽种了呢。”
                尹晟睿面露不悦“宁嫣,此话从何说起。无缘无故何苦说此伤了我们夫妻之间情份的话。”
                “王爷,不是嫔妾无理取闹。抛开旧事不提,就今天你那个宝贝儿子勾结外人把我的祥儿的脸打成这个样子,您也是不闻不问。要不是嫔妾一时气急昏了过去,恐怕您就根本当此事没发生过”
                “什么?你说那个孽障勾结外人打伤了祥儿,本王不信他有这个胆子。再说祥儿受伤,本王确是不知。不然怎么会不管。”
                “嫔妾就知道王爷不会相信,是我们母子冤枉了他。我们母子命贱,受欺负也是活该。”
                “王妃,本王体谅你爱子心切但不要失了身份。事实的真相,本王会查清楚。如果真是那孽障伤了祥儿,本王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说罢便转身离去。
                “呵”韩宁嫣苦笑一声“给我们一个交待,在你心里唯有那个**和小孽种,我们终究是外人。”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2楼2017-06-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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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晟睿快步走出锦熙院。晚风拂过,刚刚被压下取的酒劲儿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刚才王妃的话他并不太信,这么多年他太了解那个孽障的性子。对王妃母子是能忍则忍,能避就避。对自己也从来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尹晟睿的儿子,完全没有自己年轻时的傲气。更不像紫芊,从来都是不甘示弱,一点亏都不肯吃。紫芊,一想到这两个字。尹晟睿心头的烦燥感便又加深了几分。他现在只想找个人宣泄缠在他心头的这股燥气,那个孽障再合适不过了,正好王妃给了他个理由。
                  到了书房,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远远望去,那个孽障笔直的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走了进去,拾起之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藤条凌空甩了两下开口道:“本王有话问你,不许你隐瞒。祥儿脸上的伤与你有没有关系?”
                  子偿在尹晟睿离很远的时候便辨出了他的脚步声,心想王爷定是为了三少爷的事大半夜的前来兴师问罪。看来果然不出所料于是便回道:“回王爷,三少爷是属下不慎打伤的。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尹晟睿一听瞬间心头火起,“呵,这孽障居然承认了。不对,王妃说他是勾结外人。看来这孽障是想替人背锅。这人是谁,这孽障居然为了他连本王都敢骗。”想着想着,“嗖”的一鞭便落在了子偿的身上。
                  子偿被打的浑身一颤,紧接着便听到“你打的?你如今倒是长本事了。敢和本王扯谎,不要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等本王查出来后果你恐怕知道。”
                  子偿一听也知道瞒不住,“王爷,三少爷是不是子偿打伤的,但却是和属下逃不开干系。属下愿意领责。”
                  尹晟睿一听心想“哼,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本王的意思是要问出是谁,可这孽障明摆着是要袒护那个人和自己作对了。好给你机会不说,既然你甘愿领责,本王成全你就是了。”于是,便挥起手中的藤条,如雨般的向子偿的身上砸去。寂静的夜晚,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鞭子着肉的啪啪声和偶尔传来底不可闻的呻吟声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机械般挥动的藤条上的血迹溅到了尹晟睿的脸上。尹晟睿才有了丝清醒,停住了手。刚才的他心里只有发泄两个字,发泄他的恨、他的怨。其实小儿子是谁打伤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本来也伤的不重。他也能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甚是骄纵自己这个三儿子,结果惯了一副少爷脾气,想来是很容易就得罪人。可这孽障偏偏不说实话,他娘欺骗了自己的感情,难道他也要想他娘一样为了别人而欺骗自己。这怎么可能?他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可看到俯在地上不动了的身影,那身刺眼的红色。他的心莫名的开始抽痛,手中的藤条倏然落地。尹晟睿好似逃离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 说罢黑暗中便传来了一声叹息:“早晚你会后悔。”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3楼2017-06-28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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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惊悉身世恐难平
                    京城的一处豪宅里。下人们早已习惯了他们公子一上午都低着头在院里来回踱着步,时而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向门口张望。看到门口空无一人时便长叹一口气,继续在院子里兜圈。起初还有下人前去探问,可都被自家主子用一句:“本公子无事,下去吧”给打发回来。几次之后便再无人前去打扰,只都在背后议论这一向把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历来都是把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公子如今这副像是中了邪一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很多人都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该给自己寻个后路,免得到时候出了事连带自己跟着一起遭殃。
                    若笙此刻是无暇顾及手底下这些人乌七八糟的想法。说自己现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为过。虽然自己那天一副丝毫不把自己那个王爷爹当回事儿的样子,可心下还是总感到那么些许的焦躁不安。按理说把事情交给苏拓去办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可到现在依旧迟迟得不到回音又如何能令他放心的下。不知不觉间原本藏在心里的想法开始从嘴里小声的嘟囔出来:“这个死苏拓什么时候办事怎么拖沓,就算事儿没办成也得给本公子个信儿让本子提早做个准备啊。真是的,本公子干嘛非要来京趟着趟浑水,原本不是过的很好。要不是答应了义父,为了那个血脉相连的兄弟,谁要来见那个**爹。就算他是王爷又怎么样。哼!堂堂一国王爷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还算什么狗屁王爷.....”说着说着自己苦苦盼着的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若笙赶紧凑了过去,讨好地问:“怎么样啊?拓哥哥。”
                    苏拓神色严峻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压低声音说道:“走,进屋去说。”说完便一把拉住若笙进了屋子,刚进屋便关紧了房门。然后贴到若笙耳边用这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妙,我们还是低估王爷的实力。他的离卫已经出动,几乎没等我们动手便已经被对方抢了先机。身份的事自然是肯定瞒不住了,那几个之前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探我拼尽全力也只保住了一个。现在这住处的四周应该也都布满了离卫安插的眼线,你的包括我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若笙一听,脑袋便是“嗡”的一声。不过还好保住一个暗探,自己可能还有那么一丝回缓的余地。只是都怪自己刚才因一时急躁而大意,忘了自己可能早就被监视了这码事。那刚才自己骂王爷的那些话岂不是......想到此处若笙顿觉一股寒流涌遍全身。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就不信那个王爷还真能拿他怎么样。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4楼2017-06-28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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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府的书房,尹晟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离卫送来的关于那个若笙公子的相关文卷。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似的一页一页的变化着。起先是有些心不在焉,之后神色间便是露出几分欣赏,再后来便是一脸难以置信般的惊愕,整个人仿佛都被吸进那薄薄的几页纸中。瞪圆了眼,一字不漏的看着卷上的内容,原本随意搭在一旁的手此刻也握成了拳状。甚至越握越紧,紧到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凸起的几根青筋。看到最后那几个“**爹”“狗屁王爷”样的字眼蹦进眼中时,尹晟睿再也矜持不住,扬起手重重的拍在了上好的梨花木案上,大喝一声:“混账!”
                      吓得一直跪在地上等候复命的离卫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过了不到片刻只听王爷自言自语语道:“好你个离天,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都不来亲自回禀,明摆着是想看本王笑话。哼那你也太小看了本王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本王到不信还治不了他。”
                      “你!”尹晟睿指着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离卫“回去告诉离天这件事不需要他再插手了,本王亲自处理。”离卫忙领命离去。
                      尹晟睿独自坐在案前,找到那段有关紫芊的短短几行字。上面没说那个抱着孩子被苏凌陌所救的女人是紫芊,可他知道那一定就是紫芊。当他看到那张画有若笙公子真实面貌的画像时就完全呆住了,和那孽障的容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世上又怎么可能存在没有血缘关系相貌却如此相似的人。就连亲兄弟眉眼之间都会有差异,只有一种可能解释这种相似那就是双生子。也就是说当年紫芊并没有投湖,怪不得他派人打捞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寻到她的尸首。之所以自己当时听闻紫芊的死讯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紫芊生的是双生子,所以当他看到紫芊把儿子留了下来自然就以为紫芊生无可恋,为了那个男人殉情了。可现在真相竟然是紫芊没有死,还带走了他们的另一个儿子。可当他看到“那女子被救后不久便不治而终,此后,和女子一同救起的那个孩子被苏凌陌养大并视如己出。苏凌陌终生未娶,于两年前因病亡故。死后将山庄的一切交于养子苏若笙。”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紫芊终究还是去了。虽然和自己原以为的殉情不同,但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喜该悲。紫芊没有为那个男人殉情,可却是再次欺骗了自己。用假死的消息欺骗自己,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为什么到头来她都不肯把真相告诉自己,他不愿相信紫芊对自己根本就是无情,可对自己做出的事却是那么绝情。尹晟睿感觉自己的心好累,闭上眼想清静一会儿,可突然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记得五年前紫芊的那个丫鬟临死前好像和那个孽障说了些什么。当时自己以为就是些什么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可现在想来恐怕远不止那么简单。也就是说那个孽障很可能知道些情况却瞒了自己五年。
                      “来..”尹晟睿刚想唤人把子偿叫来问个究竟,可突然想起那孽障昨晚被自己狠抽至昏厥恐怕今天是爬不起来了。于是乎起身朝王府的最后面的一个小偏院走去,一进门看见儿子正趴在床上看着一本书,身上的伤看起来是上过药了但还是有些许多地方都渗着血。
                      子偿以为又是有人来传王爷的命令给他,但一般自己受了责罚后王爷都会宽限给他一两日容他休息养伤,但不知今日。正待起身一抬头发现竟是王爷亲自来了,子偿赶忙下地行礼,不免牵动了身上的伤。子偿忍住身上的疼痛,艰难的说道:“子偿参见王爷”。
                      王爷,又是王爷。这孽障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唤过自己爹爹,好像是因为有几次自己喝酒后心情不好。便在他唤完自己爹爹后给了他几个耳光,说他不配唤自己爹爹。结果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再也没听过儿子叫自己爹爹甚至是父王都没有过。从来都是王爷,这么多年来自己也习惯了。可今日他却觉得这两个字堵的自己心里异常的难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自己与紫芊过往的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本以为这个儿子的存在可以告诉自己那不是梦。可如今这一声冰冷的王爷让他感觉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如果是梦,终归是要醒的。
                      “孽障,你可否知道你娘亲当年并没有投湖,并且你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子偿心下一惊,看来自己那天没有猜错,那个若笙公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弟弟。既然现在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更何况瞒也瞒不住。于是点头道:“回王爷,子偿知道。”
                      原来他真的知道,却隐瞒着不告诉自己。“好,好,好。”尹晟睿极怒之下竟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好字。“那你说你为何知情不报,欺瞒本王你该当何罪。”
                      “王爷,子偿如果当初告诉了王爷。王爷会怎样?”
                      “什么?”尹晟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愣了片刻。突然他明白了过来,这么多年他是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于是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子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本王替你说,你之所以瞒着不告诉本王就是怕本王知道后会对她们母子不利。”
                      “不是,是,王爷...”子偿无从辩解,他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王爷对他的恨他能感觉得到,这么多年的苛责。他觉得这些由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他不想把娘亲和弟弟都牵累进来。如果她们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自己所受的这些苦也就都值得了。何况奶娘当初只是告诉他当年她和娘亲为了躲避追捕,最后决定兵分两路。娘亲抱着弟弟,奶娘抱着他。一旦有一方被抓住了,就称另一方已死,这样才能保证能有一个能出去。当时这个决定就是看在王爷并不知道娘亲生的是双生子。而之后奶娘和他被抓了回去,这么多年也没有再传来过娘亲的音讯。所以他也不确定娘亲和弟弟是否还在人世。只是那天见到若笙的那双眼睛才有了初步的确定。
                      看到子偿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尹晟睿更加恼火,真想再把这孽障来起来揍一顿。可看到子偿那一身的伤,心又软了下来。原来自己在儿子心中就是个心狠手辣可以杀妻灭子的人,这个屋子他是片刻都呆不下去了,他怕再呆片刻就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再揍儿子一顿。一甩袖准备夺门而出,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你娘她...”却终究没忍心把后半句说出来,告诉儿子紫芊已经亡故的消息。“你这几天那都不许去就呆在屋里好好反省,过两日本王再找你算账。”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5楼2017-06-28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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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飞蛾扑火自取亡
                        若笙自从听闻苏拓给他带回的噩耗后便一直把自己闷在屋里,其间下人们来换过几回茶点若笙是动也没动过一次。苏宅的老管家兴伯伺候了小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实在担心自家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亲自动身去请了苏拓过来。苏拓一进门就见若笙倚在桌上,双手拄着下颏发呆。
                        苏拓伸手在若笙眼前划了划调侃道:“原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若笙公子也有被吓傻了的时候。”
                        若笙听闻后白了他一眼,“你才被吓傻了呢,本公子适才是在思考对策。那睿王爷绝非善类,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若没有真本事,仅凭个皇弟的身份如何能纵横官场,总揽大权那么多年。我这些年靠着义父留下来的家底将山庄不断坐大,如今的芊陌山庄虽说现下在江湖上无人敢小觑,可毕竟在上流士族阶级的眼中我们从事的不过是下九流的行当。说白了充其量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贾。所以相比大权在握的睿王爷,仅凭我们眼下的这点儿实力真要和他拼起来那无异于以卵击石。睿王爷之所以之前能给我留有几分薄面,不过是考虑到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国库的财力已不足以支撑如此巨大的军费开支因而有求于我,希望我能出手解决这燃眉之急。更是希望能趁此机会收拢我,将本公子纳为己用。其实如果不存在变数,这当口睿王爷这步礼贤下士的棋走的当真是妙。可惜本公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随便妥协的人,要不是义父的临终遗言。本公子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他那座王府与他沾染半分关系。虽说本公子现在斗不过他,但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奈何我不得。本公子可没有那些文人墨客眼中所谓的家国观念,商人嘛这生意跟谁做不是做。这些年我们在北部图尔国那里发展的产业也足够维持山庄的发展。这睿王的能力再大,手再长也伸不到敌国去吧。更何况这天下间想拉拢本公子的可不止他睿王一个。”
                        “听你这话的口气是不打算认他那个爹了。”
                        “岂不闻有句古话叫做父不慈,则子不孝。更何况他于本公子而言虽有生恩,却未曾有过养育之情。他若有心念及父子之情,本公子也当尽身为人子之责。可你那天未曾见到他是如何苛责,像牲畜一般对待我的同胞兄弟。他既不视我们为子,我焉有供他为父的道理。像我兄弟那般对他愚忠愚孝,本公子可做不到。”
                        “也罢,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不过凡事三思而定,莫要将来后悔。不知日后你有何打算?”
                        若笙叹了口气,拿起摆在桌案上的笔。抽出一张宣纸在上面提笔写下一个“定”字。“我现在暂时还没想到具体可行的办法。毕竟眼下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还远远不够,无法预料他将会如何采取行动。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心定,让他尽量看不出本公子有何破绽。之前的慌张也不过是想先示弱于他,就像这博弈时本公子先让他三子,让他有所松懈。这此后的棋局才是关键。”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6楼2017-06-28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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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晟睿此刻面前正摆着一局棋,而下棋的却只有他独自一人。就在他面上浮出些许微笑即将落下一子时,管家老胡急急忙忙赶来递上了一份密折。看完他安插在苏宅的眼线呈上来的密信后,尹晟睿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但眉宇间却明显夹杂着怒气。“老胡,告诉穆江让他把那些眼线都撤回来。要快,趁那小子还没采取行动。不然以他的能力过不多久就会发现王府如何安插眼线的秘密。如果被他发现后反过来利用,那本王可能真将会处于被动。” 小子既然你想跟本王下棋,那本王就陪你玩一玩。说罢将之前将落未落的那一子落下,转瞬间棋局胜负已分。尹晟睿望着棋盘上那处被困死的白子自言自语道:“只是这输了的代价嘛...”,说完尹晟睿起身离去。
                          随后的几天里若笙派人打探过多次,可王府始终没有传来丝毫动静。就连他把自己的府宅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王府安插眼线的踪迹。终于若笙心里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是带着目的才来京城的。可对手居然就这样按兵不动,这让他无从下手。这样耗下去也终归不是办法,毕竟他的大半家业都在江南,自己不能在京久留。就算将来自己有可能需要把产业的重心逐步转移到京城来,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从长计议,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可眼下他是无暇顾及那些,这些天有关山庄方面的事儿他都交给了兴伯打理。自己是专心致志都在研究如何对付睿王爷,可他发现睿王那里好像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如同自己从未出现过一般。这让他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自己在这边拼命折腾可人家看自己就像看戏似的。于是,若笙只好决定再进王府一探究竟。
                          “启秉王爷,若笙公子在府门外请求觐见。”
                          “去回了他,本王不见。”
                          “王爷,若笙公子还说王爷若是不见可能会错失良机。王爷可以等,可是边关将士却是等不得的。他不相信王爷是个视边关将士们的性命如同草芥的人。”
                          “放肆!也罢,让他进来。另外你去告诉他既然他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那本王给他这个机会就是了。只是这次他想进来容易,想出去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侍卫领命而去,尹晟睿蹙起了眉。自己本打算再多晾这小子几天,去去他那嚣张的气焰。可自己这么多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到了此刻也是再也忍耐不住。正好他不是怪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尽到身为人父之责吗?那为父今天就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教他第一堂课,什么叫做自投罗网。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7楼2017-06-28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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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皮里春秋空黑黄
                            候在府门外的若笙还不知道自己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正苦苦思索着此番会面的应对之策。看到王府的侍卫匆匆而来,便不假思索的抬步迎了过去。他相信自己凭着让侍卫通禀的那些话以及王爷得知自己身份后必然对自己产生的兴趣,自己的这次主动到访定不会遭到拒绝。果然不出所料,侍卫回报“王爷有请。”再度踏进王府,若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但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免得在气势上就先输一步。可没过多久就发现这次走的路和上次的不同。上一次从府门到正厅虽说穿了几条回廊,但基本都是一路直行并未转过弯。可这一次不同的是过了一条回廊后便在岔道口向右转去,而且路程好像也比上次远了些。看来这次王爷并不打算在正厅见自己,可那又是会在哪里呢。不免心里突然产生了些许不良的预感,恐怕此行并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多半是凶多吉少。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却又是退不得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这真是应了那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老话了。到了一处内宅门口,领路的下人便停了下来回头躬身道:“公子请进,王爷已在屋内等候。”若笙点了下头,走了进去。院落并不大,只有正中间一条路通向院内仅有的一间房屋的门口,道路两旁种满了许多挺拔苍翠的劲竹。远远望去还真有种别样的雅致,可在他眼里这些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喜好奢华也就罢了,却偏要故作清高的弄些个文人雅士喜好的东西搞的不伦不类,真是可笑之至。到了门口见门是关着的,若笙本想直接推门而入,手伸出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扣了扣门。不料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再次扣了几下后依旧没有听到有人应答。失了耐性,若笙狠狠推了门一下。吱嘎一声,门开了。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8楼2017-06-28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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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屋里只有一张桌案,以及屋子中央放置着一把条凳。若笙顿感大事不妙,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两步。不料身后的大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伴随的还有咔的落锁声。“跪下!”一声怒喝从背后传来,把若笙从一时的错愕愣怔中唤了回来。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平静的回道:“不知王爷这是何意,难道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道?”“本王再说一遍,跪下!”。若笙从容的回过身看向身后那个此刻脸上不分喜怒的人却也不再答话。两人目光交错,若笙在那人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却也不甘示弱就那么坦然的迎向那道目光。僵持了片刻,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的意思。若笙知道此时谁先移开目光,谁就在起手先输一步。又过了片刻,只见对面的人向前一步。突的一阵掌风袭来,若笙想都不想迅速向后闪去。那人见一击不成,迅速朝若笙靠来。若笙灵活的向一旁躲去,眼看要撞上那张桌案。却见若笙轻身一纵,跃上了桌案。那人见他上了桌案,便在桌前停住了脚步。若笙此刻心中颇有些得意,“本公子虽说武功很差,但这轻功虽不敢认天下第一但也绝对称得上罕有敌手。”脚微微往后一撤,不想踩到了一条硬邦邦的东西。一个不稳身体往后一倾栽了下来,屁股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哎呦”“哈!”尹晟睿不由笑出了声,自打这小子一进门。尹晟睿满腔的怒火本打算好好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番。从上一回见面便知道这小子能言善辩,满嘴的歪道理。于是准备这次不与他浪费口舌,先揍一顿再说。刚才几番试探,发现这小子除了能逞口舌之能之外倒还真有点本事。见他跳上桌子后那番得意劲儿,尹晟睿原本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突然觉得泄了不少。那般年少轻狂、不知所谓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把整个皇宫折腾的鸡飞狗跳。连父皇对自己都是无可奈何。正当看的出神,谁料这小子竟是得意忘形到被自己原本放在桌案上的藤条绊了一跤跌了下来。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尹晟睿绕过桌案,走到坐在地上还在龇牙咧嘴的若笙面前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若笙抬头便看见尹晟睿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十分懊恼自己怎么就在关键时刻在这人面前出了这么大个洋相,也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从地上蹭的一下蹦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尹晟睿。“要不要继续?”若笙挑衅般的问道。尹晟睿倒也想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样,但也不答话只是迅速出手袭向若笙的左臂。要说之前尹晟睿只使出了三成的功夫,现在便使出了五成。快的若笙来不及闪避,只得伸出右手去挡这雷霆一掌。见若笙躲不过,尹晟睿迅速收了内力,去擒若笙的右手。本以为若笙能出招应对,却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就扣住了若笙的脉门。“你竟不会武功?”尹晟睿脱口而出。随即便探向若笙的脉络,这一探尹晟睿也是暗自吃惊,这小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恐怕自己当年像他这般大时也没有这般内功根底,既如此这小子为什么不出招抵挡反而任由自己擒住。正当尹晟睿疑惑之际,耳边传来若笙的答复。“是又如何?本公子纵横天下靠的是脑子,才不像你这般只会使蛮力。”此话一出原本尹晟睿心中被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窜了起来。不会武功?不会武功,身在江湖竟也敢如此的放肆,一旦要是与人结仇,人家要取你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看来本王今天非得教教你这为人处世之道。尹晟睿心里想着,一不留神若笙猛的从他手中挣脱,一个箭步冲向大门。拨开插着的门栓,一脚踢开木门。本以为可以就此逃之夭夭的若笙在脚刚踏出大门的刹那,身后的衣领被一股阻力拉扯住。任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休想再往外踏出半步。大门被重新关紧,自己如同拎一只小鸡般被身后的人扯着衣领拎了进来。“尹晟睿,你放开本公子。”“你义父生前难道没有交给你做人的礼数?那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什么叫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也教教你身为一个晚辈该如何跟长辈说话。”“俗话说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不对,谁与你论父子。应该是为老不尊,故为幼不敬。”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尹晟睿简直是气的要七窍生烟,“本王不与你废话,倒要看看是你的牙口硬,还是本王的鞭子硬。”一手提着若笙,一手去抓桌上的藤条。“”本王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乖乖的脱了裤子趴到条凳上,或许本王可以念你年幼从轻责罚。要么等本王亲自动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站这出去可就是未知之数了。”若笙此刻已是把自己骂了无数遍,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无异于羊入虎口嘛。都怪义父的临终遗愿,害得自己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也是平生头一次后悔没听义父之言学好武功,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自己现在就是尹晟睿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认他宰割。


                              IP属地:辽宁来自iPhone客户端129楼2017-06-28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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