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法的宏观The View of Magic
1
遥远天际的彼方是什么？
笼罩着整个世界的天幕是什么？
阻碍我和其他人共同前行的是什么？
七月连城每次都会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这样的疑问。
可能再也没有可能问了吧。
身为新晋Level5第二位的少女天草柏月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七月连城。
双方都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身处在不同位面的命运交错在一个点的少年和少女。
连城默立不语。
而在他的身后，那个紫色长发的眼镜少女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去完成她的任务，一项看似简单的任务。
『杀死她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是使命。
被称为使命的东西。
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的说法。
不同的能量以不同的方式向四周散开，又混乱地凝聚在一起，在天草柏月的身旁浮动。
此刻宁静。
2
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七月连城看到土御门叔叔在用鲜红色的颜料在地上画出奇异的魔法阵。
到处都是他的杰作，但这些杰作只有连城才能够享受。
连城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在这阵法的基础上施加自己的魔力，将魔法完全地从阵法中释放。
已经是不能用简单的『能量触发』来解释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未知的阵法，七月连城从未学习到的东西。
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观望。
「绝对的。」
七月连城在练习使用这些魔法阵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看看那个奇妙的阵法。
「为什么不能使用呢？」
「你还不够强。」
我明明已经很强大了。
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就算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我也可以抵挡住一切。
不过，学园都市是个和平的地方吧。
虽然有传言说外面发生了极其不得了的事情，比如第四次世界大战，美国解体之类的小道消息，但是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不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真的假的。」
那个魔法阵的形状已经深深烙印在七月连城到脑海里。
因为看得久了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些什么我不应该懂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交织着与其完美契合的太阳印记。
五芒星的含义非常广泛，亦是来自远古的魔法符号，具有最强大的魔法力量。
『神圣记号』，『女神符号』，『撒旦』，『元素集合』。
太阳的印记在连城的眼中发出光芒，微弱而耀眼。
七月连城将这个阵法与其他阵法对比，这个五芒星与那些平淡无奇的十字、新月完全不同，这其中包含的东西甚至让七月连城感到害怕。他甚至能看见有魔法的能量在阵法之间流动。
「不管怎样也要试一下。」
但是。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画起，那个魔法阵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七月连城站在学校附近的建筑空地上用刷子一笔一笔地画着巨大的五芒星。
太阳的印记始终不能和土御门先生的比拟。
（红色颜料拿得不够多啊。）
七月连城又一次地在这广阔的地面上描绘，一笔一画十分认真。
他的身边是密密麻麻的废弃魔法阵。
（这个五芒星还真是完美。）
五芒星微妙地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七月连城挥动着手，空气中的魔法能量被聚集在他的手中，牵引出一条条金色的丝线，注入魔法阵中。
强烈的排斥感充斥着连城的身体，似乎全身的体液都在沸腾，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翻滚出来。
（不行！）
周围没有人。
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废弃建筑空地，七月连城就算是死在这里估计也要一两个星期才会被路过的野狗当食物吃掉然后被路人发现。
那个奇异的魔法阵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七月连城的能量。
凭靠连城微弱的魔力根本无法支撑这种级别的术式。
会被榨干。
（……支持不住了啊！！！）
七月连城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剧痛。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鲜血从自己的嘴角流出，像那些涂抹在地上的红色颜料一样溅在地上，融入大地，染红土地。
强行剥夺。
七月连城的某种感觉被彻底剥夺。
大脑的神经中枢似乎受到魔法的刺激，身体正在慢慢丧失某种机能。
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男子。
隐隐约约。
合上双眼。
七月连城晕倒前所记得的所有，以及他在家里的床上惊醒时的回忆。
3
天草柏月就站在教学楼通往天台的唯一通道的门阶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莎士比亚歌剧读本，看似在反复诵读里面的精华。
七月连城小心地看着这个少女，她手上的那本书包着金色的书皮，但看上去还是破破烂烂的，似乎被使用过好几年。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maybe a question.」
一枚浮动的能量球拍击到七月连城身上，将他猛地击飞。
第二次尝受『能量斩断（Energy Broker）』的力量的他。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这个少女身上传来的不详和恶意。
身体里的某种能量连接好像要被切断了，那种类似于魔法的力量。
（她是玩真的啊！）
天草柏月直直地看着连城，随手扔出数枚能量球。
能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直接切开了路径上的气流和颗粒。
能量球把七月连城固定在了天台的铁制栏杆上，连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能量的流失和身后栏杆的凹陷。
「你知道的，」天草柏月放下手中的莎士比亚读本，「关于『能量触发』的实质。」
连城意识到她来的目的。
「那并不是你的超能力吧，Level1的弱者。」
「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天草柏月从口袋里抽出几张拍立得照片。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怜悯和悲哀。
照片被随意地扔到了七月连城的面前。
惊恐。
惊恐的感情布满连城的内心。
照片上的是浑身是血的不良少年。
七月连城的胃中好像有东西在翻滚，由于被能量球压迫的原因，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那具似乎已经失去任何生命特征的躯壳被鲜血包裹，占据了照片的大部分区域。
但依稀可以看到，他所在区域的地面上的巨大印记。
浓浓的红色油墨画出的奇异印记，被七月连城深深刻画在脑海里的阵法。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这个五角星的含义，但似乎和已经消逝的十字教有关。」天草柏月抬了抬眼镜，「另外，现场还发现了你的DNA。」
恐惧感席卷而来。
（做点什么啊！！！连城！！！）
一张红色的小纸片从七月连城的口袋里滑落地面。
魔法里，四大元素分别代表着四种颜色。
红色对应火焰，绿色对应大地，黄色对应风暴，蓝色对应水流。
「炎火的盛宴，从地狱归来的女王之众，化身腐朽，驱散黑暗。Flame Blade！」
金色的魔法光芒慢慢传导到纸片上，纸片发出淡红色的火焰。火焰不断增长，伴随纸片在空中飞舞，一丝一缕，凝聚成跳动着火焰的炎火之剑。
虽然七月连城被能量球紧紧压迫着，但他依然可以操纵魔法的发动。
小纸片开始裂解，从一把炎剑化生出密集的炎火网络，环绕在连城的身边不断复裂。炎火构筑起巨大的魔法术式，一点一点朝天草柏月压迫。
「这就是『能量触发』吗？还真是微弱。」
密密麻麻的火焰扑面而来，挡住了柏月的所有去路。
铺天盖地，犹如海啸一般的火焰扑向毫无防备的柏月。
……毫无防备？
位居学园都市新一代Level5第二位的少女不过是极其随意地一甩手。
『能量斩断』
一道无形的墙壁出现在天草柏月的面前，将来自所有方向的炎火全部拦截。看上去火焰是被拦截在外，其实那些不安定的外放能量已经被这位Level5的超能力全部斩断。
如果柏月和连城此刻可以看穿并解析能量的形态的话，可以清楚地看到来自连城体内的能量被巨大的『刀刃』完全斩断，不留余地。
「暂且放过你。」
浮动的能量球慢慢消失，七月连城获得了解放。
他身后的铁栏杆几乎要断裂开。
「呼……呼……唔……」
他胃里翻天覆地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天草柏月翻开莎士比亚歌剧读本，高雅而从容地走下阶梯，离开天台。
「非常有趣，看来我得学会慢慢享受。」
「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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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的彼方是什么？
笼罩着整个世界的天幕是什么？
阻碍我和其他人共同前行的是什么？
七月连城每次都会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这样的疑问。
可能再也没有可能问了吧。
身为新晋Level5第二位的少女天草柏月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七月连城。
双方都很清楚自己的立场，身处在不同位面的命运交错在一个点的少年和少女。
连城默立不语。
而在他的身后，那个紫色长发的眼镜少女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去完成她的任务，一项看似简单的任务。
『杀死她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是使命。
被称为使命的东西。
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的说法。
不同的能量以不同的方式向四周散开，又混乱地凝聚在一起，在天草柏月的身旁浮动。
此刻宁静。
2
打开地下室的大门。
七月连城看到土御门叔叔在用鲜红色的颜料在地上画出奇异的魔法阵。
到处都是他的杰作，但这些杰作只有连城才能够享受。
连城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在这阵法的基础上施加自己的魔力，将魔法完全地从阵法中释放。
已经是不能用简单的『能量触发』来解释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未知的阵法，七月连城从未学习到的东西。
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观望。
「绝对的。」
七月连城在练习使用这些魔法阵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看看那个奇妙的阵法。
「为什么不能使用呢？」
「你还不够强。」
我明明已经很强大了。
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就算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我也可以抵挡住一切。
不过，学园都市是个和平的地方吧。
虽然有传言说外面发生了极其不得了的事情，比如第四次世界大战，美国解体之类的小道消息，但是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不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真的假的。」
那个魔法阵的形状已经深深烙印在七月连城到脑海里。
因为看得久了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些什么我不应该懂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交织着与其完美契合的太阳印记。
五芒星的含义非常广泛，亦是来自远古的魔法符号，具有最强大的魔法力量。
『神圣记号』，『女神符号』，『撒旦』，『元素集合』。
太阳的印记在连城的眼中发出光芒，微弱而耀眼。
七月连城将这个阵法与其他阵法对比，这个五芒星与那些平淡无奇的十字、新月完全不同，这其中包含的东西甚至让七月连城感到害怕。他甚至能看见有魔法的能量在阵法之间流动。
「不管怎样也要试一下。」
但是。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画起，那个魔法阵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七月连城站在学校附近的建筑空地上用刷子一笔一笔地画着巨大的五芒星。
太阳的印记始终不能和土御门先生的比拟。
（红色颜料拿得不够多啊。）
七月连城又一次地在这广阔的地面上描绘，一笔一画十分认真。
他的身边是密密麻麻的废弃魔法阵。
（这个五芒星还真是完美。）
五芒星微妙地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七月连城挥动着手，空气中的魔法能量被聚集在他的手中，牵引出一条条金色的丝线，注入魔法阵中。
强烈的排斥感充斥着连城的身体，似乎全身的体液都在沸腾，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翻滚出来。
（不行！）
周围没有人。
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废弃建筑空地，七月连城就算是死在这里估计也要一两个星期才会被路过的野狗当食物吃掉然后被路人发现。
那个奇异的魔法阵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七月连城的能量。
凭靠连城微弱的魔力根本无法支撑这种级别的术式。
会被榨干。
（……支持不住了啊！！！）
七月连城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剧痛。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鲜血从自己的嘴角流出，像那些涂抹在地上的红色颜料一样溅在地上，融入大地，染红土地。
强行剥夺。
七月连城的某种感觉被彻底剥夺。
大脑的神经中枢似乎受到魔法的刺激，身体正在慢慢丧失某种机能。
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男子。
隐隐约约。
合上双眼。
七月连城晕倒前所记得的所有，以及他在家里的床上惊醒时的回忆。
3
天草柏月就站在教学楼通往天台的唯一通道的门阶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莎士比亚歌剧读本，看似在反复诵读里面的精华。
七月连城小心地看着这个少女，她手上的那本书包着金色的书皮，但看上去还是破破烂烂的，似乎被使用过好几年。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maybe a question.」
一枚浮动的能量球拍击到七月连城身上，将他猛地击飞。
第二次尝受『能量斩断（Energy Broker）』的力量的他。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这个少女身上传来的不详和恶意。
身体里的某种能量连接好像要被切断了，那种类似于魔法的力量。
（她是玩真的啊！）
天草柏月直直地看着连城，随手扔出数枚能量球。
能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直接切开了路径上的气流和颗粒。
能量球把七月连城固定在了天台的铁制栏杆上，连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能量的流失和身后栏杆的凹陷。
「你知道的，」天草柏月放下手中的莎士比亚读本，「关于『能量触发』的实质。」
连城意识到她来的目的。
「那并不是你的超能力吧，Level1的弱者。」
「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天草柏月从口袋里抽出几张拍立得照片。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怜悯和悲哀。
照片被随意地扔到了七月连城的面前。
惊恐。
惊恐的感情布满连城的内心。
照片上的是浑身是血的不良少年。
七月连城的胃中好像有东西在翻滚，由于被能量球压迫的原因，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那具似乎已经失去任何生命特征的躯壳被鲜血包裹，占据了照片的大部分区域。
但依稀可以看到，他所在区域的地面上的巨大印记。
浓浓的红色油墨画出的奇异印记，被七月连城深深刻画在脑海里的阵法。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这个五角星的含义，但似乎和已经消逝的十字教有关。」天草柏月抬了抬眼镜，「另外，现场还发现了你的DNA。」
恐惧感席卷而来。
（做点什么啊！！！连城！！！）
一张红色的小纸片从七月连城的口袋里滑落地面。
魔法里，四大元素分别代表着四种颜色。
红色对应火焰，绿色对应大地，黄色对应风暴，蓝色对应水流。
「炎火的盛宴，从地狱归来的女王之众，化身腐朽，驱散黑暗。Flame Blade！」
金色的魔法光芒慢慢传导到纸片上，纸片发出淡红色的火焰。火焰不断增长，伴随纸片在空中飞舞，一丝一缕，凝聚成跳动着火焰的炎火之剑。
虽然七月连城被能量球紧紧压迫着，但他依然可以操纵魔法的发动。
小纸片开始裂解，从一把炎剑化生出密集的炎火网络，环绕在连城的身边不断复裂。炎火构筑起巨大的魔法术式，一点一点朝天草柏月压迫。
「这就是『能量触发』吗？还真是微弱。」
密密麻麻的火焰扑面而来，挡住了柏月的所有去路。
铺天盖地，犹如海啸一般的火焰扑向毫无防备的柏月。
……毫无防备？
位居学园都市新一代Level5第二位的少女不过是极其随意地一甩手。
『能量斩断』
一道无形的墙壁出现在天草柏月的面前，将来自所有方向的炎火全部拦截。看上去火焰是被拦截在外，其实那些不安定的外放能量已经被这位Level5的超能力全部斩断。
如果柏月和连城此刻可以看穿并解析能量的形态的话，可以清楚地看到来自连城体内的能量被巨大的『刀刃』完全斩断，不留余地。
「暂且放过你。」
浮动的能量球慢慢消失，七月连城获得了解放。
他身后的铁栏杆几乎要断裂开。
「呼……呼……唔……」
他胃里翻天覆地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天草柏月翻开莎士比亚歌剧读本，高雅而从容地走下阶梯，离开天台。
「非常有趣，看来我得学会慢慢享受。」
「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