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赤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黑子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的力道,抿着唇迈向那片光明的喧嚷。
刚刚走到灯光照射下,赤司轻轻抽出了手。黑子瞬间开始颤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小鹿一样的眼睛畏惧地看着四周陌生的人,猛地尖叫一声,引得很多人都回头看他。
‘你哥哥不会要你了!’
‘快走开你这个没人要的小野孩!’
哥哥……哥哥……哥哥你在哪儿啊!
“啊——!”
黑子猛地蹲下身子,死死抱住自己。
“小弟弟……你怎么了?”一个少女面带关切,脚步轻巧地走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
少女已经来到身前,她轻轻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去抚摸黑子的脑袋。
“对不起。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我也不喜欢别人碰他。”
兀地一个清润略微不爽声音阻止了少女的手,少女抬头,看见那个不算高大的家伙冷觑着自己,一只红瞳仿佛鬼火一样幽幽地燃着。
少女有些讪讪地笑了笑,站起身:“他是你所爱的人的话,就请好好保护他。”说完扬长而去,谁也没看见她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悲伤。
赤司扫视看热闹的人一圈,待到他们陆续离去,他才蹲下身:“哲也,哲也。我在这里,抬下头,哲也。”
黑子良久没有抬头。
赤司一直蹲在他身边,不时轻声唤一声哲也。
“哥哥……”
“我在。”
“哥哥……”
“我在。”
“哥哥……”
“我在。”
……
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了一刻钟,黑子才小心翼翼地侧了侧脑袋,露出一只湿漉漉的眼睛,看到赤司在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
“哥哥为什么啊……为什么留下哲也一个……我不要哥哥走……哥哥说好……留下的……”
“我就在你身边哦。”赤司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次哲也是真的哭了吧。”
黑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带着鼻音显得更加软糯的声音轻声说:“对不起。”
“这是我该说的哦。没有保护好你。”赤司将声音放软。
“我想回家。”
赤司一哏。
“好。我们回家。”
果真,无法看他再次受伤了啊。
“可是哥哥。东西还没有买。”怀里的孩子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有些歉意。
“今天下午我来买。”
“会很麻烦的吧……”
“哲也。有话直接说。”赤司抱着他站起身,有些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黑子搂紧了赤司的脖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