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Seralim一个僻静的角落,一个人正喘着粗气,像得了大病一般。
好不容易才停止喘息,飞鸟真却完全无法停止心脏那猛烈的跳动。这种感觉,是兴奋?是恐惧?是震惊?是愤怒?是憎恨?或者,以上感情兼而有之。
“怎么?怎么可能?”红瞳死盯着黑暗的墙角,“那是真的吗?”汗水顺着真的额角缓缓地滑下。
在赶走拉米娅之后,真一个人静静地呆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真那混乱的记忆慢慢地被理顺了过来,真不仅回忆起了在睡眠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回忆起了被拉米娅救起之后的事。真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对待拉米娅太过份了,于是他出了医务室,想跟拉米娅道歉。然后,真循着人声来到了食堂,但他的脚步却在门外被一个声音截住了。
“而且,你另外那件瞒着他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哎?”真本能地停下了脚步,虽然声音并没有指名道姓,但真直觉对方是在说自己,“这个声音……是阿杰罗·恩特莱。那凤也在吧。”
真正想着,果然拉米娅的声音跟着也响了起来。然后阿杰罗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拉米娅·拉乌斯吗?记得十年前‘拂晓政变’时,你第一次用了这个名字,当时是为了避免危险而隐瞒身份。而现在,在这个Seralim里,你又一次用上了这个名字。目的同那一次还会不会是一样呢?”
听到这句话,真结结实实地呆住了,听刚才阿杰罗的话,似乎拉米娅·拉乌斯并不是拉米娅的真名。觉察到这一点的真,心中一下子就涌出了危机感,一种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也涌了上来。而这种感觉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凤·大和——基拉与拉克丝的女儿哟!”
“开玩笑吧!”真强迫自己笑,但他的笑却比哭更悲伤,“凤·大和!基拉和拉克丝的女儿!居然是她救了我!我……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别哭了,玲。”艾尔瓦一边笑着一边安慰着身边哭泣的少女。
“呜……”毕竟艾尔瓦已经安慰了一路了,所以玲停止了哭泣,但仍在抽噎。此时的玲,已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冷酷的模样,她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
“嗯,那个……是我不好啦,我道歉。”艾尔瓦挠着头,不住地安慰道。
面对着艾尔瓦的安慰,玲却不领情,她狠狠地踢了艾尔瓦一脚。
腿上吃痛,但艾尔瓦不敢抱怨,刚才的确是他做得过火了。
刚才艾尔瓦是带着玲从高空跳下,但那一切都只是人工合成的全息影像。但是,这些人工合成的影像却十分逼真,因为它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连触觉、听觉等方面都做得同真实一模一样,所以玲所受到的冲击,同真正的不带降落伞跳伞没什么两样。
“好了,好了,快回家吧,要不然被你老爹看到,我肯定会被他宰了的。”艾尔瓦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环顾着周围——还好,没有伊扎克的影子。
在艾尔瓦的劝说下,玲最终向着家走去。因为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所以在走到门口时,玲突然发觉:出门时心中的那份阴影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难道是艾尔瓦他……”玲想着。为了确认,玲转过身看向了艾尔瓦。
然而,映入玲眼中的却是带着一脸好色表情在妄想着什么的艾尔瓦,而且,艾尔瓦的双手还在做着某种下流的动作,明显是在回忆着什么。
记忆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玲记得,在之前“下落”的时候,艾尔瓦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摸到了自己的胸部。
邦,相当响的声音,是艾尔瓦的头与某种硬物相撞所发出来的,艾尔瓦当即倒地。
“色狼!变态!我不理你了!”玲红着脸骂完,飞快地打开门冲了进去。
此时,堤亚哥照例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看着下方倒地不起的儿子,堤亚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哎呀哎呀,儿子啊,你连你老爸的一点皮毛也没学到啊。”说完,堤亚哥离开了窗户,向着客厅走去。
“米莉,不用做艾尔瓦的饭了,他今晚不回来了。”
“哎?怎么回事?”
“他似乎是陪玲玩得太疯了,刚才在外面休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