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不杀他,他还会继续杀别人的吧。。。”了解了真相的敕使河原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尽管他欺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只有千曳老师、榊原君和你我知道。。。”鸣理解泉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家,尽管在晚餐上逼鸣道歉多少有些公报私仇的嫌疑;但直到杉浦死前,赤泽可是一直都没有动手,不像其他同学。。。
“谢谢。。。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敕使河原不是在客套,而是由衷的感谢鸣。鸣的淡定出乎敕使河原的意料,她的度量比自己想的要大得多。
“。。。”鸣颔首,没有再多言语。
“那阿榊呢,他没事吧”敕使河原忽然反应过来,没见到一直都跟鸣在一起的恒一。不知道遭受了风间攻击的他怎么样了。
“他气胸又发作了,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的,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鸣尽管语气平淡,但其实她是担心着恒一的。
刚才鸣之所以要自己动手杀掉‘死者’,就是怕恒一受不了打击,可谁知恒一却偏要来。不过,这是在担心自己吧。想到这,鸣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我们上去吧,看看榊原君和赤泽同学怎么样了”望月扶着敕使河原上了电梯。
三人在重症监护室前被拦了下来,因为病人正在手术,还没有转入重症监护室,只能过后再来探望了。
敕使河原受伤不重,他父母买了灼伤药,第二天就离开了医院。但之后几乎每一天,他都会来医院看看泉美和恒一的情况,顺便探望一下前岛。
恒一和前岛的情况渐渐转好,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泉美却还是羸弱不堪,敕使河原心如刀绞。
‘千万别有事啊。。。’他每天都这么祈祷着。一周后,敕使河原照旧来到医院,他先走进恒一的病房,发现鸣也在那里。
“见崎同学也在啊”
“听说敕使河原君每天都来啊”鸣的心情随着恒一的康复而好转了些。
“嗯,阿榊已经没事了吗?”
“感觉好多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发作了”恒一捂着胸口,他似乎刚刚哭过,也许是因为‘死者’是怜子阿姨的原因。
“那就好。。。那个,赤泽同学和前岛怎么样了。。。也没事了吧”敕使河原用余光扫了扫身边的鸣,确定了她没有反感情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醒过来的”恒一今早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仍很虚弱。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一下”敕使河原一出门就奔向了泉美的病房。
透过病房的窗户,敕使河原看到泉美的安静的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她父母正在床边的等待,也有很多同学也围在那。敕使河原走进病房,和同学们打了招呼之后,他便和大家一起等在床边,等着泉美醒来。
“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啊,那便好”敕使河原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躺在床上的泉美呼吸已经有了规律,床边的仪器显示一切生命指标正常。医生说她只是睡着了,过会儿就会醒来。果然,没过几分钟,泉美就有了动静:
“呃。。。”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一束白色的灯光照进眼帘,泉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大家一下子全都聚到了床边。
“泉美!”
“赤泽同学!”
“。。。这是。。。哪里。。。”泉美双唇微动,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喘息着。此刻的她羸弱的像是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任何伤害都可能会夺去她的生命。
“是在医院,你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休息吧,好孩子”赤泽夫妇捋了捋女儿略显凌乱的发丝,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怜爱的抚摸着泉美苍白的脸蛋儿。
那是泉美的祖父,他不顾年事已高,路途遥远,独自从狭波町跑到夜见山。两年前他失去了疼爱的孙子,仅剩的一个孙女可就是唯一的掌上之宝了。
不知为何,敕使河原感觉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似曾相识。以前在哪里见过呢?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不是在医院里。
“嗯,现在安全了,大家都很想你呢”同学们也七嘴八舌的说着。
“谢谢你。。。”泉美把目光转向敕使河原,泉美那天并没有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可冥冥中感觉就是眼前的人。
“呃。。。不客气。。。呵呵”敕使河原有点受宠若惊,他真没想到那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的泉美竟然还记得是自己救了她。
赤泽一家自然是对敕使河原感激涕零,赤泽夫妇毫不吝啬的在夜见山最豪华的饭店为敕使河原一家大出血了一次,两家也因此熟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