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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大家们的话~第二波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如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20 22:12回复
    【绮君】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5-2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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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好的文章必须语语动人,字字珠玑。而要做到这一步,必须做到:1.平易;2.净化;3.蕴藉;4.真挚。
      (2) 青年人喜欢新奇是好事,但一味追逐新奇,模仿新奇,而不凭自己深切的感受而写,纵然可以取宠于一时,却不是永久的。我国古典文学宝藏无穷,可以由浅入深,慢慢地读,慢慢地培植起来深厚根基。
      (3) 在一篇稿子写完之后,总要来回读好几遍,检讨上下文语气是否贯穿,全文前后是否呼应,是否有矛盾。遇有句中声音太接近的字或重复的字,总要尽量修改,尽量做到“文从字顺”。至于历代大家诗词,选若干篇,自己所喜爱的,时时默念背诵,则有陶冶性灵,拓展胸襟之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5-20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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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兰·雷克:
        (1)对人物了解越深,人物就塑造得越好,故事也就越有力量。


        4楼2015-07-0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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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顶,提醒我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7-30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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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明威:二十世纪最著名作家之一。


            7楼2016-01-29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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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
                A.作家写小说应当塑造活的人物;人物,不是角色。角色是模仿。
              B.写作,在最成功的时候,是一种孤寂的生涯。……一个在稠人广众之中成长起来的作家,自然可以免除孤苦寂寥之虑,但他的作品往往流于平庸。而一个在岑寂中独立工作的作家,假若他确实不同凡响,就必须天天面对永恒的东西,或者面对缺乏永恒的状况。
              C.最好的写作一定是在恋爱的时候。
              D.一旦写作变成你的主要的毛病和极大的快乐,那么只有死亡才能止住它。
                


              9楼2016-01-29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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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中:著名诗人。


                11楼2016-01-29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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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朱自清的散文》
                  余光中


                  12楼2016-01-29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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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大散文化,即以散文视之,也是平庸乏味的。相对而言,朱自清的散文里,倒有某些段落,比他的诗更富有诗意。贪许我们应该倒过来,说朱自清本质上是散文家,他的诗是出于散文之笔。这情形,和徐志摩正好相反。我说朱自清本质上是散文家,也就是说,在诗和散文之间,朱的性格与风格近于散文。一般说来、诗主感性,散文主知性:诗重顿悟,散文重理解;诗用暗示与象征,散文用直陈与明说;诗多比兴,散文多赋体;诗往往因小见大,以简驭繁,故浓缩,散文往往有头有尾,一五一十,困果关系交待得明明白白,故庞杂。
                    东风不与周郎便,
                    铜雀春深锁二乔。
                    这当然是诗句。里面尽管也有因果,但因字面并无明显交待,而知性的理路又已化成了感性的形象,所以仍然是诗。如果把因果交待清楚:
                    假使东风不与周郎方便,
                    铜雀春深就要锁二乔了。
                    句法上已经像散文,但意境仍然像恃。如果更进一步,把形象也还原为理念:
                    假使当年周瑜兵败于赤壁,东吴既亡,大乔小乔,就要被掳去铜雀台了。
                    那就纯然沦为散文了。我说朱自清本质上是散文家,当然不是说朱自清没有诗的一面,只是说他的文笔理路清晰,困果关系往往交侍得过分明白,略欠诗的合蓄与余韵。且以《温州的踪迹》第三篇《白水漈》为例:
                    几个朋友伴我游自水漈。
                    这也是个瀑布:但是太薄了,又大细了。有时闪着些许的白光;等你定睛看去,却又没有——只剩一片飞烟而已。从前有所谓“雾濲”,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如此,全由于岩石中间突然空了一段;水到那里,无可凭依,凌虚飞下,便扯得又薄又细了。当那空处,最是奇迹。白光嬗为飞烟,已是影子;有时却连影子也不见。有时微风吹过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的成了一个软弧:但她的手才松,它又像橡皮带儿似的,立刻伏伏贴贴的缩回来了。我所以猜疑,或者另有双不可知的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__微风想夺了她的,她怎么肯呢?幻网里也许织着诱惑;我的依恋便是个老大的证据。
                    这是朱自清有名的《白水漈》。这一段拟人格的写景文字,该是朱自清最好的美文,至少比那篇浪得盛名的《荷塘月色》高出许多。仅以文字而言,可谓圆熟流利,句法自然,节奏爽口,虚字也都用得妥贴得体。并无朱文常有的那种“南人北腔”的生硬之感。瑕疵仍然不免。“瀑布”而以“个”为单位,未免太抽象太随便。“扯得又薄又细”一句,“扯”字用得太粗太重、和上下文的典雅不相称。“橡皮带儿”的明喻也嫌俗气。这些都是小疵,但更大的,甚至是致命的毛病,却在交待过分清楚,太认真了,破坏了直觉的美感。最后的一句:“幻网里也许织着诱惑;我的依恋便是个老大的证据。”画蛇添足,是一大败笔。写景的美文,而要求证因果关系,已经有点“实心眼儿”,何况是个“老大的证据”,就太杀风景了。不过这句话还有一层毛病:如果说在求证的过程中“诱惑”是因,“依恋”是果,何以“也许”之因竟产生“老大的证据”之果呢?照后半句的肯定语气看来,前半句应该是“幻网里定是织着诱惑”才对。


                    14楼2016-01-29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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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侍太清楚,分析太切实,在论文里是美德,在美文、小品文、抒情散文里,却是有碍想象分散感性经验的坏习惯。试看《荷塘月色》的第三段: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这一段无论在文字上或思想上,都平庸无趣。里面的道理,一般中学生都说得出来,而排比的句法,刻板的节奏,更显得交待太明、转折太露,一无可取,删去这一段,于《荷塘月色》并无损失。朱自清忠厚而拘谨的个性,在为人和教学方面固然是一个优点,但在抒情散文里,过分落实,却有碍想象之飞跃,情感之激昂,“放不开”。朱文的譬喻虽多,却未见如何出色。且以溢美过甚的《荷塘月色》为例,看看朱文如何用喻:
                      1.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2.人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正如一粒粒的朗珠,又如碧空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3.微风过处,迭来缕缕请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4.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5.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6.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
                      7.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8.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
                      9.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炯玲上奏着的名曲。
                      10.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
                      11.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11句中一共用了14个譬喻,对一篇千把字的小品文说来,用喻不可谓之不密。细读之余,当可发现这譬喻大半浮泛,轻易,阴柔,在想象上都不出色。也许第三句的譬喻有韵味,第八句的能够寓美于丑,算上小小的例外吧。第九句用小提琴所奏的西洋名曲来喻极富中国韵味的荷塘月色,很不恰当。14个譬喻之中,竟有13个是明喻,要用“像”、“如”、”仿佛”、“宛然”之类的字眼来点明“喻体”和“喻依”的关系。在想象文学之中,明喻不一定不如隐喻,可是隐喻的手法毕竟要曲折、含蓄一些。朱文之浅白,这也是一个原因。唯一的例外是以睡眼状灯光的隐喻,但是并不精警,不美。


                      15楼2016-01-2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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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期的新文学的幼稚肤浅,有一部分是来自语言,来自张口见喉虚字连篇的“大白活”。文学革命把“之乎者也”革掉了。却引来了大量的“的了着哩”。这些新文艺腔的虚字,如果恰如其分,出现在话剧和小说的对话里,当然是生动自如的,但是学者和作家意犹未尽,不但在所有作品里大量使用,甚至在论文里也一再滥施。遂令原应简洁的文章,沦为浪费唇舌的叽哩咕噜。朱自清、叶绍钧等纯粹论者还嫌这不够,认为“现在与将来的白话文”应该更求纯粹。他们所谓的纯粹,便是笔下向口头尽量看齐。其实,白话文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拿来朗诵或宣读用的,那当然不妨尽量口语化;另一类是拿来阅读的,那就不必担心是否能够立刻人于耳而会于心。散文创作属于第二类,实在不应受制于纯粹论。
                        朱自清在白话文上既信奉纯粹论,他的散文便往往流于浅白、累赘,有时还有点欧化倾向,甚至文白夹杂。试看下面的几个例子:
                        1.有些新的词汇新的语式得给予时间让它们或教它们上口。这些新的词汇和语式,给予了充足的时间,自然就会上口;可是如果加以诵读教学的帮助,需要的时间会少些。(《诵读教学与“文学的国语”》〕
                        2.我所以张皇失措而觉着恐怖者,因为那骄傲我的,践踏我的,不是别人,只是一个十来岁的“白种的”孩子!(《自种人——上帝之骄子》)
                        3.桥砖是深褐色,表明它的历史的长久。(《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口》)
                        4.我的心立刻放下,如释了重负一般。(同上)
                        5.大中桥外,本来还有一座复成桥,是船夫口中的我们的游踪尽处。(同上)
                        6.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荷塘月色》)
                        这些例句全有毛病。例一的句法欧化而夹缠,两个“它们”,两个“给予时间”,都是可怕的欧化;后面那句“加以某某的帮助”也有点生硬。例二的“所以……而……者”原是文言句法,插人口语的“觉着”,乃沦为文白夹杂、声调也很刺耳。其实“者”字是多余的。例三用抽象名词“长久”做“表明”的受词,乃欧化文法。“他昨天不来。令我不快”是中文:“他昨天的不来,引起了我的不快”便是欧化。例三原可写成“桥砖深褐色,显示悠久的历史”,或者“桥砖深褐,显然历史已久”。例四前后重复,后半硬把四字成语捶薄、拉长,反为不美。例五的后半段,欧化得十分混杂,毛病很大。两个形容片语和句未名词之间,关系交待不清;船还没到的地方,就说是“游踪”,也有语病。如果改为“船夫原说游到那边为止”或者“船夫说,那是我们游河的尽头”,就顺利易懂了。例六之病一目了然:一路乱“的”下去,谁形容谁,也看不清。一连串三四个形容词,漫无秩序地堆在一个名词上面,句法僵硬,节奏刻板,是早期新文学造句的一大毛病。福罗贝尔所云“形容词乃名同之死敌”,值得一切作家玩味。除了三五位真有自觉的高手之外,绝大部分的作家都不免这种缺陷。朱自清也欠缺这种自觉。


                        19楼2016-01-29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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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自清在《诵读教学》一文里说:“欧化是中国现代文化的一般动向,写作的欧化是跟一般文化配合着的。欧化自然难免有时候过分,但是这八九年来在写作方面的欧化似乎已经能够适可而止了。”他对于中文的欧化,似乎乐观而姑息。以他在文坛的地位而有这种论调,是不幸的。在另一篇文章里③,他似乎还支持鲁迅的欧化主张,说鲁迅“赞成语言的欧化而反对刘半农先生‘归真返朴’的主张。他说欧化文法侵入中国白话的太原因不是好奇,乃是必要。要话说得精密,固有的白话不够用,就只得采取外国的句法。这些句法比较难懂。不像茶泡饭似的可以一口吞下去,但补偿这缺点的是精密。”鲁迅先生的论调可以说以偏概全,似是而非。欧化得来的那一点“精密”的幻觉,能否补偿随之而来的累赘与繁琐,大有问题;而所谓“精密”是否真是精密,也尚待讨论。就算欧化果能带来精密,这种精密究竟应该限于论述文,或是也宜于抒情文,仍须慎加考虑。同时,所谓欧化也有善性恶性之分。“善性欧化”在高手笔下,或许能增加中文的弹性,但是“恶性欧化”是必然会损害中文的。“善性欧化”是欧而化之,“恶性欧化”是欧而不化。这一层利害关系,早期文学作家,包括朱自清,都很少仔细分辨。到了艾青,“恶性欧化”之病已经根深。
                          “秦淮河里的船,比北京万生园、颐和园的船好,比西湖的船好,比扬州瘦西湖的船也好。”这种流水账的句法,是浅白散漫,不是什么腴厚不腴厚。船在“河里”也有语病,平常是说“河上”的。就凭了这样的句子,《桨声灯影星的秦淮河》能称为“白话美术文的模范”吗?就凭了这样的一二十篇散文,朱自清能称为散文大家吗?我的判断是否定的。只能说,朱自清是2O年代一位优秀的散文家:他的风格温厚,诚恳,沉静,这一点看来容易,许多作家却难以达到。他的观察颇为精细,宜于静态的描述,可是想象不够充沛,所以写景之文近于工笔,欠缺开阅吞吐之势。他的节奏慢,调门平,情绪稳,境界是和风细雨,不是苏海韩潮。他的章法有条不紊,堪称扎实,可是大致平起平落,顺序发展,很少采用逆序和旁敲侧击柳暗花明的手法。他的句法变化少,有时嫌大俚俗繁琐,且带点欧化。他的譬喻过分明显,形象的取材过分狭隘,至于感性,则仍停闺在农业时代,太软大旧。他的创作岁月,无论写诗或是散文,都很短暂,产量不丰、变化不多。
                          用古文大家的水准和分量来衡最,朱自清还够不上大师。置于近30年来新一代散文家之列,他的背影也已经不高大了,在散文艺术的各方面,都有新秀跨越了前贤。朱自清仍是一位重要的作家。可是作家的重要性原有“历史的”和“艺术的”两种。例如胡适之于新文学,重要性大半是历史的开创,不是艺术的成就。朱自清的艺术成就当然高些,但事过境迁,他的历史意义已经重于艺术价值了。他的神龛,无论多高多低,部应该设在二三十年代,且留在那里。今日的文坛上,仍有不少新文学的老信徒,数十年如一日那样在追着他的背影,那真是认庙不认神了。一般人对文学的兴趣,原来也只是逛逛庙,至于神灵不灵,就不想追究了。


                          21楼2016-01-2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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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夫·托尔斯泰:
                            站在作品中的人物的角度去写,他观察到什么,忧郁还是欢快的景色,他的神态、行为体现出什么心理状态等。
                            比如说,您在写伊万·伊万诺维奇。他在街上走,而您知道他心情忧郁。您写的既然是伊万?伊万诺维奇,那么您描写街道也要通过心情抑郁的伊万?伊万诺维奇的目光去写,因为他是不会看见街上有任何欢快的色调的;尽管阳光灿烂,他却觉得眼前只是雾霭、阴暗和泥泞。这种观点,人物的视点,对于作家来说是绝对不可缺少的……当您描写一个人的时候,要努力找到能概括他内心状态的手势。比如您描写一个人走进屋子,应当怎么描写他呢?您不会说:他有两条腿、两只手、一个鼻子,这些用不着说。您必须看出这个人最主要的东西——他用手势表现出来的内心状态。
                            走进来一个心情激动的人。您就说:“走进来一个头发蓬乱的人。”这句话就说明了关于这个人、您主要想说的东西。或者您说:“走进来一个人,他直拧自己的扣子。”显然,一个人直拧扣子不是没有原因的,这说明他内心里发生了什么事。
                            有时候说明一个人,仅仅一个动作是不够的,主要应当找到这种心理动作,让人物自己说明自己。不要先用整整十页去描绘主人公的肖像,写他的外貌、身材,说他长相怎么样,然后才让这位主人公开始动作。这是一种不正确的方法,这样写不能引人入胜,缺乏戏剧性,因为一切都在原地不动,这是静止状态。主人公的肖像应当从运动本身中,从斗争中,从冲突中,从行为中显现出来。肖像应从字里行间渐渐产生,这样,读者无需任何描绘已经能够想象出主人公。


                            23楼2016-01-2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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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果: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件好事,常人都望而却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除外。


                              24楼2016-01-2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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