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君海棠的伤势好的越发快起来,只是,御清绝三字,她再没有提及。
随着时间的流逝,腹中孩子也大了起来,如今也有五个月了。
每一天,鬼方赤命都会陪着君海棠在禁地漫步。她走在前,鬼方赤命在后,总是隔着三步之远。
鬼方赤命懂得,她不喜不熟悉之人离得太近,三步,不近,却使自己来得及扶住她。
“你知道我会拼死护这孩子的。”君海棠停步,伸出手接过落花,在掌中细细望着。
“我知道。”淡淡的回答,听不出情绪。
每每鬼方赤命与君海棠对话之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放柔语调,那种在战场上横刀立马的疾言厉色,他从不让君海棠看见。
“那你还要把我留下?”转过身,与他对视,誓要看清这一双她从不了解的眸。她本以为,她与他不过敌手,却不曾想,最终了解她的人,会是御清绝,而救她的人,却是鬼方赤命。
“我说过,除我鬼方赤命,无人敢收你。”又是这句话。
不知不觉中,泪水湿润了眼眶,这样的温暖,是她期盼多久的,只是,给予的人不同了而已。
“你为何人流泪?”这一次,鬼方赤命没有替她拭泪,而是出口问道。
“……”为何人流泪?她也不知,只是心痛无法言语,用泪水来释放罢了。
自欺欺人。
那个名字,她已决定深埋心底。
“日后,不准再流泪。”终究舍不得这梨花带雨的人儿,依旧替她抚去泪水,手掌在面颊处停留许久,希望她能感到温暖。
云深不知处
“你后悔了结她了。”听闻御清绝不在凌烟阁,赦天琴萁便想到,他必然在这里。对着依旧清冷的背影,赦天琴萁出声,说出了御清绝的心绪。
没有回答赦天琴萁,只凝神望着那一方床榻。曾经,她就是卧在那里,听他抚琴。可如今,只剩下蓝纱飘摇,她已不再。
海棠,清绝现在后悔,心痛不能自已,你泉下有知,会不会原谅我?哪怕只是一点……
“御清绝,你……何人在此?!”察觉到四周有微弱的呼吸,赦天琴萁厉声吓到。
御清绝也拉回思绪,却只见蓝纱中血迹明显,跌跌撞撞出来一人。
“是你,煅云衣。”赦天琴萁有些不解,煅云衣不是被鬼方赤命抓去了吗?
一旁御清绝见到煅云衣之时,剑眉冷蹙,他差点忘了,煅云衣在海棠身边卧底许久,海棠走上不归路,多半也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