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内，苗阜和王声坐在一起，隔着过道的吕纳超一脸的不满，苗阜站起身，走到吕纳超身旁，看着坐在里面的张再驰，“再驰，你去坐我那儿。”
“是。”张再驰站起身，吕纳超侧身给张再驰让出位置，张再驰走到苗阜的位置坐下。苗阜拍吕纳超的肩膀，“你坐里面去。”
吕纳超轻轻摇头，“师父，您得在里面。”
苗阜点点头，进了里面的座位坐下，“超儿，别再和王声过不去。”
“王声？”吕纳超有些疑惑，他记着那人应该是叫王鹤繁，苗阜靠在椅背上，声音很低，“对，王声，他叫王声。知道我大学在哪儿上的吗？”
“陕西警院。”吕纳超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国内的黑白两道都知道，青曲的苗阜曾在警校就读，但没人怀疑过他是警方的卧底，一来苗阜已经是一个社团的老大，二来苗阜手上粘着很多人命。
“对，陕西警院。王声和我是大学同学，同班，同宿舍。大学的时候我追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苗阜顿了顿，看到吕纳超疑惑的眼神，他知道吕纳超想问什么，笑了笑继续说道，“大二的时候，他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整天无所事事，跟着外面的小混混瞎混，没多久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二快结束的时候，我因为整天旷课打架也被学校开除，但我不愿意跟着任何人，只凭自己的拳头打走找事的人。再后来，我在路边遇到一个被几个十八九的少年欺负的小乞丐，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打过几个比他打的孩子，他没缩成一团，一直照着其中一个看起来领头的少年打，就照着脸，那个少年满脸是血，小乞丐身上也全是血，但他还在出拳。”
“师父。”吕纳超打断苗阜的话，“那是我大师兄，对吗？”
“对，是海亮。”苗阜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我帮了他，收他为徒，带他建立了青曲，王声在学校的时候喜欢曲艺。我想找到王声，我就绝对不能只是一个随时被人捏死的小混混，贩毒是一条最快的路，但我厌恶毒品，没别的路了，我只能选择杀人。你也知道，即使杀人，咱们也有三不杀。”
“嗯。白道中人不杀，老百姓不杀，价格不够不杀。”
苗阜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所以，超儿，别再和他过不去，我绝对帮他不帮你。对了，我们两个还是发小，五年级的时候他转学走了，他说过，他长大想当警察。”
苗阜说着看向王声，正看到王声脖子一仰，靠在张再驰肩膀上，苗阜咬着下嘴唇，眉毛拧成一团，吕纳超察觉到苗阜的表情变化，顺着苗阜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两人，干咳了一声，“再驰，把王先生的脑袋放椅背上。”
张再驰一歪脑袋，冲着吕纳超嗤嗤笑，“我第一次见会说话的车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