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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文】晚灯 (BY 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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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文真的很有爱!

就是怕BD会吞或不过。

不是坑,非传统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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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5-12 16:01回复
    第一章 

    「凛爷,烦请这儿走。」
     
    萧总管躬著腰,两手侧边一摆,恭敬地引著另一名身著华服的男子。
     
    然,才一踩上阶,耳力极佳的他,便隐约听见在非艳楼嘈杂热闹的声音里,夹了一线咒骂。
     
    眼角一瞥,他便瞧见,在阶的另一头,一名管事正持这竹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那角落有些儿暗,一时之间,他也没能看明谁挨了打。 只隐约觑见,在管事的裤摆边,缩著一只脚,随著竹条割破空气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惊颤地抽动。
     
    「爷?」 眼前的大爷突然没了下一步,萧管事开口轻问,有些儿怕,这脾气阴晴不定的大爷突然发了性子。 

    他没有说话,仅是定定地望著。
     
    「--好!你硬气!」 注意力一集中,他便听清了那头凶戾的语腔。

    「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求饶为止!」
     
    尾音未尽,竹条便落,看得出来,那人发了狠,力道放的一下比一下重。
     
    顺著他的眸光,萧总管也瞧见了这一幕,不甚明了,何以大爷会为此驻足? 

    「爷…?」 生怕给人拧做招待不周,萧总管又轻喊了声。
     
    他,这次淡淡地将视线扫回,「那是,怎麼个回事?」
     
    萧总管怔了一瞬,随即眯眼赶紧将那角落看了仔细,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是教训下人,小事,小事,还扰了爷您,真是对不住。」 以为爷是看了碍眼,他连忙揖著身子赔不是。
     
    他,依旧不作声。看著已经没有反应的细瘦脚踝,还有益发不留情的毒打,半敛下眸。
     
    善於察言观色的萧总管一见苗头不对,赶紧陪笑著道:「凛爷,柳绫在楼上盼您盼得紧呐,爷您…唉?凛、凛爷——」
     
    萧总管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在接近目的地仅剩三大步时,那管事也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起伏的肩线让人觉得这家伙就连发泄也不怎麼济事。
     
    「他XXXX的,你装什麼死——」就在管事举起大脚准备踢向早已倒地不起的瘦弱身影时,他伸手一拨,就让重心不稳的管事直接跌撞上旁边的木柱。

    少了高壮管事的身形遮掩,那脚踝的主人也让他一眼看了清楚。小小的身躯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许是连挣扎保护都没了力气,从被竹条划开的破布里头露出的两条胳臂没抱著头,没捧著腹,只是跟著布屑一道摆在地上,像是和身体脱离一样。看来,是被打的连知觉都没了吧。
     
    而头顶边,还散著酒杯残骸。不难想见,这看起来没几两肉的小家伙是因为某些个小事而惹来这一顿排骨。缓缓伸手一探,好一会儿,才在指尖上感觉到他微弱到几乎无法辨识的呼吸。 

    在寒风里,这细细的温暖,竟让人有些震摄。
     
    「萧总管。」 淡淡地,他开口,让赶来站在他身后的萧总管一愣。
     
    「是、是,爷,有什麼吩咐?」
     
    大掌挪了个位置,指节再轻轻一收,他直接拎起那只剩一口气的小家伙。

     
    「这人…我要了。」


    3楼2008-05-12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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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家伙果然是小家伙,什麼都小。手小,脚小,就连那脸蛋都只有他的巴掌那麼丁点大。但是身上的红肿淤血伤痕甚至成疤的记号,却是不成比例的多。拽在怀里,翰凛就这样看著那身形填不满他臂弯的一半。 
       
      任由爱驹御雪自个儿认路前进,他伸出另一手,擦过小家伙的额角和脸颊,不在意灰尘沾了他质细柔滑的锦锻袖摆。才拭去他半边的脏污,翰凛便发现,小家伙其实长得应该不差。这样的姿容,虽不能比之其他美艳丽色,但也不至於落到最低下的奴仆一途。 
       
      优雅的嘴角轻轻一勾,对小家伙的兴致不知为何又浓上了几分。即使原因不甚明清,他依旧我行我素地骤下决定,为府里添上一名来路不明的人物。 
       
      可,又何妨? 
      九王爷行事的背后缘由,向来没有人敢干涉过问。 
      纵然王爷的尊贵身份得以有六随十二侍盛大排场,但已近亥时三刻的官道上,只有翰凛身下的雪净白马磕蹄缓步的声响。
       
      过没多久,马儿的步履便停了下来。 
       
      「…王爷。」 
      像是觑准了时机,也仿佛等待已久,华丽堂皇的王爷府第门前,悄然出现一抹身影,恭敬地轻喊。
       
      翰凛轻巧地翻身下马。也不晓得是因为他的身手利落,还是小家伙真的昏得沈,躺在他怀中的人儿不见一丝动静。
       
      「差人备浴,再传大夫来。」 
      修长的腿轻轻一迈,他已进了门,头也不回地交代下去。身后的老总管仅是颔首,跨入门槛,毫不耽搁地照著吩咐。
       
      大步回到他的腾麟阁,他把怀里的瘦小身影平放在自己的榻上。小家伙本来就嫌瘦的身子在他宽大的榻上,更是显得乾瘪可怜。
       
      翰凛摇摇头,还伸手去捏了捏他的手腕和脸颊,秤了一秤,估量著这些本该长在他身上的肉得用多少时间补回来。既然让他捡了回来,他可不会让人说他堂堂一个王爷不给人饭吃。 
       
      「王爷。」 门外传来轻唤。 
      「进来。」 
      「赵大夫已在厅口,热水也已备妥,王爷是要先传大夫亦或是——」 
      翰凛一扬手,轻轻说道。「先叫赵湳进来。」 
      「是。」 低头轻应,简申采立刻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带著留有一把美髯的赵湳进来。
       
      年过六旬的赵湳是早前自宫内自愿退休的御医,也算打小看著翰凛长大,算是几位翰凛还敬重三分的人物之一。 
       
      「怎麼,要诊治的不是你?」 一踏进门就看见翰凛好端端地站著,赵湳顺了顺他漂亮的长胡,微微笑道。
       
      翰凛只是唇角微勾,往榻旁一站。「人在这儿。」
       
      见状,赵湳也不罗唆,立刻上前搭脉,一会儿后便检视著小家伙身子上下。「…气血贫虚,年纪轻轻就郁劳成疾,怪可怜的……」 

      说著,他又轻轻翻看著他的伤势。「身上一些皮肉之伤,先给他净净身子,老夫再为他上药。」 

      翰凛交起双臂,给简申采一个眼神,他立时领命趋前轻轻抱起了仍在昏睡的小家伙,步出内室。 

      过不了多久,简申采踅了回来,他仍是抱著小家伙,所不同的是,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 

      翰凛发现,他有一双过分清澈的黑眸。有些意料之外,他以为,他瞧见的会是愤世嫉俗的不甘,亦或已是不抱希冀的绝望。 

      然,那对眸子,却是这样淡泊,却也这样柔静。 

      「醒了啊?」 赵湳望著刚被放在榻上的他,和善笑道,「老夫替你为伤口上药,可好?」 他没有贸然去碰那看来细瘦如竿的身影,只以沈稳亲切的口气问著。 

      在他柔和的注视下,小家伙缓缓点了个头。 

      忖度了一下,赵湳决定先瞧瞧他的其他地方。「来,转过背,我看看。」 

      闻言,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转身,脱下刚刚简申采为他更换的单薄里衣。雪白的单衣一褪,他洁皙的背也叫翰凛一览无遗。正因为如此,他那小小的背上几痕淡疤也不难数出,交叉著新的艳红外伤,有些让人怵目惊心。 

      「唉。」 赵湳轻轻一叹,煞是心疼。「来,老夫给你擦上药。」 说著,他挽起长袖,取出药轻柔地抹在伤处。赵湳相当仔细地没有遗漏任何一个伤痕,有些还破了皮渗了些血,他特地包扎起来,因此也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处理妥当。 

      在这期间,翰凛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低垂著头的小家伙,唇边依旧挂著淡淡笑意。 

      「外伤就这麼著吧。」大功告成后,赵湳笑了笑,起身为他斟杯水,还拿出一颗药丸。「今晚你也许会睡得不太舒坦,这个让你安心宁神。」慈爱地看著他吞下药,赵湳轻摸他的头,「好好睡一觉,明儿个老夫再来看你。」语毕便站起身。 

      这时,一直相当安静的小家伙突然有了动作,他轻轻扯住了赵湳的衣袖,抬眼望著他,微张著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麼。但声音仿佛哽在喉头,半晌仍是未有只字片语,他像是有些无奈而颓然地松下手。 

      见状,赵湳倾身执起他的手柔柔拍著。「你不能说话是吗?」 他道,还是微笑,口吻仿佛这小娃儿只是不会结花绳似的。 

      他低下头,单薄得像张纸的肩膀似乎带点颤抖,但,半晌之后,他微微拧了一下眉,动动在赵湳掌心里的手,淡淡划著。 

      等他勾勒了几下,赵湳才发现小娃儿是在写字,而且,还是一个「谢」字。 

      他轻轻笑开。「甭客气了,这是老夫的职责。乖孩子,今晚你好生歇息著吧。」 说完,他转身,「老夫先行告退了。」 

      翰凛点了个头,客气地笑了笑。「您老慢走。」他侧首看了简申采一眼,「其余的交给你。」若赵湳还有什麼要吩咐的,就让简申采看著办了。 

      「是的,王爷。」简申采有礼地轻揖,领著赵湳离开。 

      然而他那一声王爷却让坐在床榻上的他轻轻一震,直直地望向从刚才就以一种深不可测的眸光盯著自己的男人。 

      他……才这麼一昏,竟然教个这辈子从没见过面的尊贵王爷给救了醒? 
      两人的视线首度相对。 

      翰凛的唇际缓缓漫开一线笑纹。「你识得我?」 

      闻言,小家伙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很浅很浅地摇头,像是怕做错事。 

      翰凛走近,「我是第九皇子,翰凛。」 他简要地道,说完还笑了一笑,其间涵意教人费解。仿佛这个身份就如同市集里卖菜老李的第九个孩子似的。


      5楼2008-05-1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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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王爷翰凛,传言虽然天赋异禀,不过却是游手好闲,打小就对朝野政事毫无兴致,倒是常常出现在京师之中,成为平民百姓闲嗑牙的最佳题材。 

        这第九皇子在市井之间有著诸多评价,有人说他是转世菩萨,善心大士;也有人说他人面兽心,活脱是个衣冠禽兽。 

        没错,这两种说法都对。 

        只要他开心,散钱财,开粮仓,修桥铺路,救济赈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麼看起来像是很热血,很人溺己溺,人饥己饥的事情他都做过。 
        哪天他一个没睡好,情绪差,在朝廷之中大掀风浪,让大夥儿倒个三年楣,撤人官职,毁人宅屋,收人妻妾等等为人诟病的丑事,他也是沾过边。甚至是故意到外头吃东西不付钱,兴头一起就来个打架滋事这种无赖至极小奸小恶的行径,听说他也在年少的时候玩得很起劲儿。 

        所以说,九王爷的传闻在京城里多到可以编一部史,包括了记载详尽年表的正史,绮丽暧昧的风流史,豪情万千的英雄史,令人唾骂鄙弃的为恶史,甚至是些穿凿附会的番外野史也是应有尽有。随你爱听哪种,就一定能听个尽兴。 

        九王爷乃是皇帝早时宠溺至极的爱姬瑶妃所生,奈何红颜薄命,在产下唯一子嗣后一年便香消玉殒,皇帝因爱屋及乌,便也十分呵疼这没了娘的小王爷。加上他生来聪颖,灵动过人,使得皇帝对他更是放纵疼爱。

        这九王爷的脾气也称得上京城一绝,自小就没人能摸清底细。他一笑,不代表他心情好,说不准下半刻就立刻有人脑袋搬家,顺带诛连九族。他拧眉,也不见得是情绪坏,搞不好等会儿就差人办事,这一吩咐,就是造福市井百姓。 

        除了从没见过他真正畅怀大笑或是失控地勃然震怒外,他俊朗脸庞上的表情所传达的意义,从来没有人能捏清。 

        他时而温文有礼,时而邪佞狂蛰;有时柔情和煦,有时却阴沈淡漠。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伺候九王爷,也如同看天脸色。他要晴朗无云,大家相安无事,甚至是天降富贵,推都推不掉;可他要没事来个刮风下雨,那是每个人都要遭殃,要是不小心被雷劈个正著,那小命恐怕是保也保不了。 

        很多人受过他的惠,但也有不少人则吃过他的亏。 
        但话说回来,不管外头对他评价如何众说纷纭,倒是有一项非常一致。 
        这翰凛王爷听说可是尽得其母遗传,少时俊美无畴,年长了却愈见英姿飒飒,据说可是掳获众多女子芳心暗许,传闻还有宫中嫔妃为他争风吃醋。 

        先不论此,光是城里第一歌坊非艳楼中的红牌名伎柳绫独独肯许他走访香闺,春夜几度,其魅力便可见一斑。 

        然,现在那个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九王爷,正噙著一抹浅浅笑意站在榻边,大剌剌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他满意地看著他微微瞠大了眼。 

        然后不作声地仔细瞧了瞧,突然,伸手拨开了他有些参差不齐的浏海,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那白净额头上的长疤。 

        疤痕不很淡,而且形状也不规则,不似刀剑留下的伤口,方才天色暗,也没多加注意,现下一看,还真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他的脸蛋。纵使再清绝灵秀,一个破相的哑子,是不能为名满天下的非艳楼带来多少利益。在那等同深宫的纷乱浮靡之处,小家伙的确没有太多与人斗争的本钱。 

        他可以明白为何他只会是个任人使唤的下人了。 

        小家伙像是怔了一会儿,回神后反应挺大,几乎像是要伸手打掉他的手似地躲开。 

        翰凛只是轻轻一哼,沈敛的嗓音悠悠自他喉头荡出。 

        「……你的名字?」


        6楼2008-05-12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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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老夫瞧瞧,昨晚可睡得好?」 

          赵湳隔天一早就到了王爷府,一进门,就朝腾麟阁来,为的就是探视这不会说话的小娃儿。 

          一见是他,晚灯的眼睛似乎有些亮。他,很喜欢这个和蔼的大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像这位大夫这麼好的人了。 

          晚灯朝他点点头。他也很久没这麼好好睡过了。不自觉地,他轻缓地漾开一抹浅笑。那是他几乎要忘记的感觉。 

          虽然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严格说来他的五官还算细致,加上年纪小,一下子还真有些像邻家清秀的小姑娘。尤其这麼淡淡一笑,温温静静的,教人看了很是舒服。 

          赵湳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小娃儿笑起来真是顺眼。」本来嘛,小孩子都要笑笑的才好。 

          闻言,晚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让赵湳笑的更是开心了。「娃儿,老头子叫赵湳,你呢?」 

          正打算接过赵湳的掌心,一道声音却早他一步。 

          「晚灯。」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翰凛噙著浅浅笑意,柔哑的嗓音像是轻唤著床榻上的身影。「他的名字,叫晚灯。」 

          「晚灯呐……」赵湳回头拍拍他的手。「那老头子以后就这麼唤你了,可好?」 

          望入赵湳那对温暖的眸子,晚灯彷佛觉得向来冰凉的指尖都热了起来。他有些怯怯地,轻轻地,在赵湳的手心上写著字。 

          才刚落下最后一笔,赵湳就立刻呵呵笑了起来,「好,好个爷爷。」晚灯看著他,像是轻询,赵湳疼爱地又是轻轻抚了抚他的头。「以后你就这麼叫我吧。」这麼一个清秀的小娃儿在心里头认他作爷爷呢,心情怎能不大好起来? 

          「你们爷儿俩天伦叙尽了没?」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翰凛索性进来,坐在桌边自己斟了杯茶,与世无争,悠然自若,蓦然间,那逸淡口吻也有分不沾尘的绝俗气度。 

          「见我跟小娃儿要好,心生不满?」赵湳顺顺长髯,揶揄地道。 

          翰凛只是唇角微勾,逸出翩翩风采。「您老真爱说笑。」 

          他的眸,他的唇,他的表情,他的语调,完全都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好难懂的一个人,也是好高不可攀的一个人。 

          难以捉摸,深不可测,是他对翰凛的印象。即便他算是他的恩人,对於他尊贵的存在,他不免还是有些局促难安。 

          「晚灯,别怕,九王爷没你想的难相处。」他开始佩服自己说谎不会脸红的本事,可,这话有一半是说给翰凛听的。 

          此话入耳,刚润了喉的翰凛眸光淡淡扫了过来,微笑未褪,柔雅的口吻温温浅浅地漫开。「……您可是在暗示,有了您当靠山,他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是有点这意思。」翰凛那副奇特到姥姥家的性子他可是从小看到大,难得晚灯这麼一个好孩子,怎麼能不多顾著点? 

          安枕无忧不敢当,就看他愿不愿意卖他这老人几分面子。 

          「——随你。」 

          他若现在要伸手掐窒这小家伙,赵湳纵是再世华佗也无力回天。 
          可,他只是笑。 

          但刚刚那恍若清灵脱俗的天上谪人在瞬刻,彷佛堕入红尘化为横世狂盗,眉宇之间尽现惊蛰邪气。 

          晚灯愣住了。若非天正方亮,他真会以为见鬼。 

          赵湳没错过晚灯眸中的错愕,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像是有些无奈地笑了开。 

          但愿这小娃儿不会后悔缘分让他遇著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古怪王爷……


          8楼2008-05-1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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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文太乏味了,我去找一些图来盖楼!

            .


            10楼2008-05-12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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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的找到了一张,和晚灯很像啊!

              .


              11楼2008-05-12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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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是什么CP,不用我说都知道了。现在借来一用,还蛮合适的。

                .


                12楼2008-05-12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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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这图你有改过吗?
                  第一张图上的字就是晚灯啊…Orz


                  IP属地:浙江13楼2008-05-12 17:43
                  回复
                    我没改过,我不懂P图的。那张意境一流,下两章晚灯真的会有这一幕,太巧了!

                    可能真的是晚灯的插画也说不定


                    14楼2008-05-12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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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步伐轻轻地停了下来,他已经站在夜耀湖畔,朝前望就是翰凛最喜欢的凉亭,一座精工雅致的亭轩就架在湖面上,波荡的湖水涟漪浅浅缤纷著月晕的光点,映入眼底,名副其实的夜耀。 

                      隔著这湖,对面就是王爷的居所腾麟阁了。 

                      晚灯也不在意衣摆会沾土,环著膝盖就慢慢坐了下来。 

                      也不知怎地,在这麼美的月夜,他好像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著,像是要捕捉其他时候他刻意压抑的遗忘。 

                      他伸出手,轻轻地搁在自己的颈子上。 
                      --好久……没听听自己的声音了。 

                      别人来说是那麼理所应当的事,对他而言却是不甚习惯的。 微微启唇,晚灯试著发出点声音,几个换气后,那开始稍嫌嘶哑的嗓音才逸出喉头。 

                      他舔了舔下唇,沈思了半晌。「……梨……」 

                      像是鸭叫的单音让他皱了皱眉,他又轻咳了咳,眸光一抬,对上了半空中的冷月。 

                      ……虽然不怎麼应景,也没什麼深刻寓意,可……因为这是他爹第一次教他念的诗。他一直深深记得。 

                      「——梨花淡白柳青深,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枝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即使皓月当头,人生……又有谁能看得清明……?


                      17楼2008-05-13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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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点应景的图,但和晚灯的气质不太像,将就一下吧,谁叫我不懂的画画!
                        .


                        18楼2008-05-13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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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多悠多雅多柔多清澈的嗓子。
                           
                          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只要开口低咏,出声吟歌,就能引得微风为他驻足,悠扬他的天赐灵音。
                           
                          晚灯落下了最后的音节就止了。
                           
                          风拂过水面,撩起涟漪轻荡,擦过树梢叶端,喃出清幽浅响。
                           
                          还是这麼地静,可周遭的声色却突然显得清晰,彷佛那东栏梨花只是犹在南柯梦外的幻音。 

                          ——他这晚灯呵…… 

                          翰凛站在原地,不禁悄悄地摇头笑了笑。 

                          原来这哑子不会说话——可?是?会?吟?诗?呢。 

                          他,可要向他去讨教一番……可不是麼? 

                          迈开步伐,他绕过小径,缓缓来到晚灯侧后十步之远。 

                          那蹲坐下似乎显得有点儿清瘦的身影,仍然沈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没发现他人的闯进。 

                          翰凛轻轻开口著道。 

                          「……夜了不去歇著,你在这儿做什麼,晚灯?」 

                          在寂静的晚上猛然出现在周围的嗓音,让晚灯狠狠地吓了一跳! 一侧首,就见翰凛英挺的身影伫立在眼前,他一惊,随即站了起来,朝翰凛垂首躬身。紧绷的身躯蕴著逐渐紊乱的心跳。 

                          「月色正美呢,别来这套煞风景的。」 

                          翰凛挥挥手,这麼说道,然后走近了几步,脸上挂著温和的笑,拉了拉他单薄的衣摆,接著又说。 

                          「夜深露重的,怎麼没多穿点就跑了出来?」 

                          晚灯不禁有点怔然地抬头,望进那双像是盛满关怀,温柔的黑眼。 

                          翰凛笑得很温煦,一手轻轻搭住了他的肩,好像是对心爱的弟弟带些宠昵地浅斥。 

                          「你看看你……今年十九了吧,虽然比刚来的时候壮了些,可这身子骨怎麼看都嫌单薄……这儿的冬季你也不是没挨过,怎麼就穿这样跑到外头来受寒呢?」 

                          一席话听得晚灯是一愣一愣的。 

                          虽说伺候王爷这麼几年下来,什麼脾性他也看到了个大概,但,此刻他这种亲近温善的态度却是让人有点陌生的。 

                          胸口……不禁有些忐忑难安。 

                          翰凛又是笑,不著痕迹地将另一手也搭了上去,话锋一转地道。 

                          「对了,你还没回我的问话呢。」 

                          闻言,晚灯不知为何地轻抽了一口气。 

                          将一切收在眼底,他缓缓靠近晚灯,温热的气息浅浅地拂上他的额头,翻动了他盖在额前的几丝黑发。 

                          「晚灯呐晚灯,」他喟叹般地轻喃,「你是抱著罕有雅兴前来赏月……」他微微侧首,像是要吻上他的耳边。「还是怀著心事愁思独自吟诗……?」 

                          --他知道了! 

                          血色在眨眼间全数自晚灯的脸庞褪尽,在冷柔月光下,他那本就清俊的面庞看来细致得就象上好的白玉雕出来似的。 

                          翰凛很是欣赏地探指轻轻划过。 

                          --他……果然听到了…… 

                          那对向来淡定温静的黑瞳掩不住惊恐地眨了一眨,略显单薄的胸膛起伏著,溢出浅浊的喘息。 

                          好冷…… 

                          周遭变得森寒的氛围,冷得连呼吸是胸腔都克制不住地阵阵颤动…… 

                          这里是王爷府,他是当家,就算他三更半夜不睡出现在柴房马厩都没人可以干涉,更何况是他的腾麟阁。 

                          但……但是…… 

                          怎麼——怎麼会如此该死的巧? 

                          为什麼?他明明就…… 隐藏了五年…… 

                          「为什麼?」 

                          像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心里想的,翰凛柔柔地轻问出同样一个字句。 
                          「为什麼不让我听听?」 他歪著头,突然间想小孩般,有著要不到糖的稚气浅怨。「我觉得你吟咏的东栏梨花好美,别有一番意境……怎麼你不让我再听了?」 

                          晚灯不自觉地想摇头,却发现全身上下无一不僵。 

                          --猛然间,他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伸手用力一推,什麼也没敢想,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逃! 

                          但,翰凛只消一个伸手拉扯,他立刻缓止不住冲力,狼狈地扑倒在地,右肩重重著地的疼痛让他逸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猛地回神,他一抬眼,就见翰凛欺了上来,跨跪在他的腰侧,俯低了身子,方才什麼稳雅和煦的笑意神态都不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平淡无波的表情。 

                          他的手,带著一点冰冷凉意,先是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脸庞,接著,指尖缓缓向下擦著他细致的喉间。 
                          


                          21楼2008-05-13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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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好像要亮了。 

                            每天都是这个时辰醒来的他,现在却连眼皮都睁不太开,全身好像拆开又再拼凑起来的感觉。 就跟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没两样……好像有四五年的时间都不曾这麼著了。 

                            「……你醒了?」 翰凛看著他动了动手指,望著他轻轻蹙起眉,微微一笑,伸出手顺著他裸露在被外的背部中心凹陷划著,睇著他缓慢而有些吃力地睁开眼来。 

                            「……」开口,他本来想要说些什麼,却发现自己已然嘶哑地几乎听不出任何声音。 这几年几乎没怎麼用到的嗓子在昨晚却……也难怪一时半刻无法再有声音。他几乎想叹口气。 

                            翰凛倒是了然於心地笑笑。昨夜晚灯的衣服也给他毁得差不多了,他走下床去随意拿起自己的一件外衣给他披上。 

                            「我看你再躺会儿。」 在转过身前他还对他一笑。「若你醒了还没见我回来,就到九安池找我。」 九安池就位於腾麟阁南侧,是翰凛专用的沐浴之地。话一撂,他就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晚灯并没有照著他说的继续赖著休息,手指抓紧了披在肩上的衣服,他甚至不敢低头。 

                            他的腿几乎使不上力,而腰才轻轻一动,深处传来的热辣钝痛让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然而他一咬牙,应是踩下床榻,举步维艰地慢慢走到门口。微喘著气推开了一扇门,他便见到简申采已然站在阶前。 

                            一见到他,简申采略微蹙眉,这麼轻道,「今天开始,你就跟著王爷,做爷的贴身随侍。」 

                            这时刚刚翰凛走开时交代下来的,他虽然万般疑惑也无权过问。 

                            闻言,晚灯有些错愕地睁大眼。 

                            「你……唉。」 简申采叹了口气走上来。「你并非哑子,是麼?」 连这点翰凛都对他说了,还带著称许的笑容,赞他的嗓子人间少有。 

                            闻言,晚灯有些懊恼地垂首,不自觉地咬了下唇一下,没有说话,这时他多年来的习惯。若不是现下叫人揭穿,他有时真忘了自己原来是还能够出声的。 

                            「晚灯呐……这也没什麼好隐瞒的不是?」 简申采正想要再说些什麼,但回神一睇,这才看出了晚灯的不对劲儿。「晚灯你……」 

                            他一脸憔悴,衣衫不整,单单一件外衣没掩密的地方似乎隐约可见青紫淤点…… 

                            他是正讷闷著为何晚灯在王爷这儿过夜,只是翰凛一出来就跟他说了这两件事让他好生惊讶,才没在一开始就察觉晚灯的异状,现在看情形…… 
                            人生阅历是晚灯两倍有余的简申采,有怎能不心里有数? 

                            什麼荒唐古怪都搞过的王爷岂会没玩过男宠?只不过当时他没多久就腻了,现在……唉。 

                            「晚灯……」看著随时似乎都会倒下的晚灯,颇为心疼的简申采忍不住想要出手去扶。 

                            然,心头一阵复杂的晚灯只是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简申采也不勉强,只是轻轻说道:「今儿个你就别做事了……我替你请赵大夫来。」 

                            看著晚灯,他不禁又摇了摇头,沈气一叹。王爷他……究竟又是怎般心态? 

                            ——事情怎麼会突然弄成这样? 

                            晚灯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猜出他的想法。 

                            是啊,事情怎麼会变成这样……? 

                            他也深觉无语问苍天。


                            27楼2008-05-13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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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爷,该用膳了。」 浅步踏上夜耀湖盼的亭轩中,晚灯面对著翰凛的背影,轻声说道。 

                              那清雅悠然的嗓音随风低扬,道不尽的悦耳沁心,可,一向极钟情於这抹声线的翰凛此刻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任何反应。 

                              突如其来的冷漠让晚灯也未在多加置辞,进入王爷府这麼多些年来,并不是没有看过他阴沈冷淡的模样,只是…… 

                              垂立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握了起来。只是这几日,见的都是他迷人笑意,听的都是他低语浅笑,短短这些时间,竟让人险些忽略了,九王爷之所以是九王爷的理由。 

                              ——没有恒常的模式,也不存在绝对的规则,所以,下一瞬任何骤然的极端变化,只要发生在翰凛身上就已不再异常古怪。 

                              ……那麼,有为何心头突地泛上一丝莫名的怅然? 

                              净朗的面容微微低垂,他默默地站立原地,等待著翰凛不知何时才愿意给予的回应。 

                              「……过来。」 

                              良久,翰凛沈敛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晚灯轻轻一怔,但随即,他立刻跨前几步,站到了翰凛的后侧方。 

                              甫站定正想要开口询问有何吩咐的时候,翰凛蓦地一个浅浅旋身,手臂一探,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他,接著,不发一语地就拉著他朝外走去。 

                              本以为翰凛要进腾麟阁的晚灯,在他拉著自己步向前厅大堂是甚感讷闷。
                              「王爷,您要——」 

                              没让晚灯问完,在拐过一个回廊后,见前头刚好迎来了简申采,翰凛略缓了步伐。「简老,备马。」 

                              「——备马?」 怎麼这麼突然?「王爷,你要出府?」 

                              「嗯。」 他懒懒应了一声。 

                              「可晚膳——」 

                              翰凛浅浅一挥手,感觉似是有点不耐。「撤了。」 他将晚灯拉到身侧。「将御雪带出来即可,去吧。」 

                              闻言,简申采也只有颔首领命,立时转身加快脚步准备去了。 

                              待两人行至大厅堂前后,办事效率一流的简申采已经把翰凛的爱驹牵了出来,看见那柔白若雪却散发著孤傲气势的高达身形,翰凛缓缓露出了个微笑。 

                              任翰凛牵制著行动自由的晚灯,却不自觉地皱了下眉。马只牵出来一匹……总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翰凛大步走近御雪,并没有立刻上马,而是看向他,见状,他本想装傻,但翰凛似乎也看出他的意图,索性两手一抓,环上他的腰就直接抱上马鞍,接著更是利落地翻身上马。 

                              和翰凛这样亲密地共乘一马,让晚灯甚觉尴尬困窘。 

                              「王……王爷,您要上哪儿去?」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口问道。 

                              然,翰凛却只笑不语,轻夹马腹,驾著御雪出了王爷府。 

                              对他的行止一直摸不著头绪的晚灯在御雪轻驰了两刻钟左右,终於缓下步伐后,略显疑惑的表情顿时变了变。 

                              骏拔的马身停在一座相当雍华堂皇的建筑前,镂花精雕的大门开敞著,其上横了张匾额,清楚地刻了三个大字。 

                              ——非艳楼。


                              31楼2008-05-1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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