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母亲早已回来,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把自己出卖的一干二净。我如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问母亲我得了什么病。她以为自己能瞒住急忙说没事,小病而已。而我却早已从她那不安的神情里面知道了什么。我也不再多问,我和母亲就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看似滑稽的秘密。不一会,小萝莉的家属回来收东西。说她病情严重了,感染了什么的,需要去层流床住,已免加重感染。心里不免唏嘘,早上起床还好好的,怎么就说严重就严重了。然而,这才是对我天真的第一次冲击而已。等着我住院日子的增加才渐渐明白生命的脆弱性!母亲从来都是热心人,小萝莉家也不知住了多久院,东西杂七杂八的也还真多。可把母亲忙了好一阵子才帮着把东西搬过去。这天就觉得空空的,母亲也在慢慢的给我疏导说得了病不用怕,科学那么发达,慢慢的什么病都能治好,叫我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嫌母亲啰嗦,这预防针打得实在不怎么高明,反倒是让我新生些烦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医生给我开了好多液体,从此以后我手上就走上了满时针孔的荆棘道路。从小到大身体素质就好于常人,连中考时的体考我也是我们班尖子生中唯一一个靠自己考的学生。其他的嘛,也得走走后门才能不被体育拖后腿。可想想现在躺在病床上也是没有谁比我惨了。我就问,还有谁有我惨!然后我就看医生给我输的什么液体,一看,常规消炎药,也没什么。然后我就教唆老妈让医生给我取消,显然老妈是听医生的,不会听我的。我只有等到明天医生查房时在问问吧。等输完液体也是晚上七八点。南方的夏天晚上也就晚风徐徐,让人惬意的犯困。母亲给我洗漱完说报告要一个星期出来,但基本可以确诊,就等北京的报告了。我再一次问母亲什么病时母亲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我和母亲默契的留下了几滴泪水,我就慢慢的躺下,把脸庞转向窗的那一边,看着月亮河星星,任由泪水打湿枕头。我想我是接受了吧,只是接受的有些慢而已。第二天住院,也不知想着什么,想些什么,就那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愿能看见明天的晨曦!这是我梦里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