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留下,季柯的解释是,他还没玩儿够呢,公司那边已经传信过去了,能拖多久是多久,至少得把清单上最后几条做完吧。
比如说爬山,露营,看日出。霞光万丈的山道上,季柯和苏小小一面向上攀爬,一面天南海北的闲聊,晚风迎面吹来,气氛轻松而惬意。
季柯说起在韩国训练的日子,有苦有乐,却总像被人训养的画眉鸟,老想着挣脱囚笼,呼吸外头自由自在的空气。
苏小小则谈起自己的父母,没人管的童年,自生自灭,像野草一样摇曳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两个人都从来没有这样和人交心的聊过,如今这般互相倾诉,互相倾听,只觉释怀不少,舒畅地在风中相视而笑。却是爬到一半时,苏小小眼前一花,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袭遍全身,她清楚而悲哀的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季柯只当苏小小累了,陪着她坐在半山腰休息起来,苏小小靠在他肩头,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远处翠峰巍峨,夕阳黄昏,飞鸟扑翅,当真有几分陶渊明笔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苏小小忽然就不想动了,望着前方的目光有些哀伤,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人的一生就像爬一座大山,有爬得快的,有爬的慢的;有爬的顺利的,有爬的艰辛的,最后却都能爬上终点,只有我不争气,爬到一半就爬不动了,等你爬到终点,我还停在半山腰,,,”
“想想就难过。”叹息着,苏小小眼前模糊起来,一直没说话的季柯却忽然一下站起,拍拍衣服向她伸出手:
“谁说的,你爬不动了,我背着你不就可以了吗?瞎感叹些什么,来,快上来,我们一起上山顶,扎好帐篷明天看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