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第一部分)
灰绿色的阿斯顿马丁沿街飞奔而去。在一个角落里,车一后轮打滑,然后又在油门撞到地板时回弹。行人匆匆远离了人行道的边缘,不安地看着这辆车,就好像车主随时会撞向自己似的。
在车里,Fitz咬着舌尖,扫了一眼后视镜以确定是否有警察跟上他们。Jemma在为他们刚才转弯时的高速行驶兴奋地尖叫之后,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当然,她没有发觉她的手正紧紧搂着Fitz的前臂。
“哦,我的天啊,这…Fitz这真是—”她犹豫了一下,但Fitz已从她的微笑猜出她想说什么。
“真的,很,有趣!”
Jemma重新把头靠在了破旧的皮革头枕上:“是的,真的是的!哦,天,我不应该把抢劫当做有趣的事情的。这太......”
“不是好女孩的作风吗?”就好像是要强调这个观点一样,Fitz又一个急转弯拐到了一个空的街道,同时控制自己不要为Jemma更加用力地捏紧了他的胳膊而感到高兴。
“是的。”令Fitz(虽然他不会承认)失望的是,Jemma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将一缕贴在脸上的头发抹开:“我得一直提醒自己这一个店的老板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人,而且Skye会把那些钱都拿走并分发给当地的慈善机构。真的,我们就像罗宾汉一样啊!”
Fitz轻声笑着,又在将车放慢速度时瞥了她一眼,最终确认了他们没有被跟踪。
“你知道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的。我们最终也会......”
“我知道,”Jemma小声说道。
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汽车还在Fitz的掌握之下发出温驯的轰鸣声。过了一会,他笑了:“你看到当收银机自己弹开的时候那个老混蛋的表情了吗?他的口水都流到他那件印着同盟国旗帜的T恤上了。”
Jemma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应道:”Oh, Fitz,我这辈子又不会厌倦那些人当时的表情的。”
“这就是轻视他人的下场。大小可不代表一切,谢谢!“
她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为此作出回应。”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当然是身高啊!你并不算是那种高瘦苗条的类型—”
“Fitz。”Jemma的语气突然从转回了“Agent Simmons”的状态,然后盯着手机上绿色像素屏幕显示的,来自Skye的短信:“他被逮捕了。”
一个急转弯将他们甩出了车道中央,Fitz急忙踩住了刹车:“他在哪里?”
“Seminole 大街分局。”
“好。”他将车调了个头然后踩住了油门。“我们离那里有差不多十分钟的距离。你怎么想?再来一次打砸抢?”
“哦,我们刚刚才那样做过一次。我们还是看看路上有没有加油站吧,那样会容易的多。”
“好主意,这样他们也会更快地通知警察。”他把车乍然停在了一个拥挤的十字路口,迅速地看了Jemma一眼然后捏了一下她的手。“准备好了吗,我的搭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Fitz知道他们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从现在,从这一小时起,他们的任务才刚刚真正开始。在这一时间点之后,Skye就会停止黑入Jemma的手机--因为一旦任务开始,这样的行为就会太过危险。过去的几周只是他们接下来任务的鲁莽排演:假如他们能在接下来的几小时表现正确,他们就能正式开始任务。然而简单的出路再也不在他们的选择之内了。
Jemma紧紧捏住了他的手,然后笑了:“假如你也准备好了的话,我的搭档。”
“好的,”他回应道:“为入案照片出发吧。”Fitz发动了引擎,车行驶了起来。他笑了笑,此刻的他觉得有些眩晕,鲁莽但从未感到如此有生气—尤其是在Hydra令神盾局土崩瓦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