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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50427┊原创◆◇黑白(BG 主白灿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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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背后的重压突然抽离,卞白贤撑着车前盖慢慢直起了身子,看见我站在车前,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我,被左手上的链条一扯,,又啪一下摔回到车盖上,像一只跌落的鹰,没了在天空中翱翔时的英气和傲气,显得分外落魄
他是真的用尽了体力,眯着眼,趴在车上气喘吁吁,说出来的话也是语不成句,“不要去...会受伤的...我保护不了你...”,他看着我,困难的移动了一下贴在车上的脸,“不要去...墨言...听话...”
“不,我必须得去。”我告诉他,抬手指向夹缝中燃烧着的半截烟,“看住它,五分钟后烟会烧到尾,钥匙会自己滑下来,接好了,不然可没人帮你开锁。”
他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我将收拾出来的东西装进包里,朝朴灿烈使了个眼神,他像是知道我愿意拉他上路一般,虽则面无表情,还是主动接过了我手中的包袋,我们两人一同转身蹿进了丛林,沿着河道往山下奔跑
短短的五分钟非常宝贵,不能给我们拖延太久的时间,我们必须在卞白贤解开手铐赶上我们之前消失无踪,迫使他按计划行事,而我又必须给尚且不知所以的朴灿烈说明我的计划,还得保证他听过后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然后把我拖回去


195楼2015-04-2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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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8
    我没猜错,朴灿烈果真后悔得不行,而那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去快半个小时了
    我让他自己回去找卞白贤,在我原本的计划里,他确实也没必要和我一同去当诱饵。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只不过前提是我要和他一块儿回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放弃这个生擒了禽兽安德烈的机会呢?于是凌晨五点钟,莫斯科郊外丰草长林的原始森林里,我俩拉拉扯扯的由口水战上升至暴力斗争。他拽着我的膀子一定要把我往回扯,我怒了,另一条胳膊抱着树杆,抬脚朝他小腿肚子上就是狠狠一踹,他痛呼着放开了我,脱身后我继续赶路,一路上未再受到来自身后那人的干预
    安德烈确实没有叫我失望,谨小慎微的他早就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中套。严秋时分夜比日长,天明的也晚天色蒙蒙亮,我俩刚打着手电摸到坝堤,埋伏在河边的人马立刻持着武器扑了上来,仿佛他们的头领料定了我们会再回来一趟
    敌方的包围圈中,我们站在寒风萧萧的湖边,制服我们之后有人对着机器用俄语发了消息,想来是在联系安德烈
    半小时后,安德烈从一辆刚进山黑色悍马上走下来,慢悠悠的来到我面前,面带微笑,脚步从容
    “嗨,那么快又见面了。”
    我想摆出一个笑容,尝试了几次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噢,是这样吗?那么为什么要折回来呢?躲在丛林里等待救援不是更好吗?”
    我闭紧了嘴没有说话,不想回答他的提问
    面对我的避而不答,他没有紧步逼问,换了种方式用一种英国人谈论天气时的口气问我:“小姐,你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放不下那个被冲下河的男孩,所以明知是赴死的举动还是愚蠢的回来了?我为那个男孩感到惋惜,他的忠心让人动容~”
    我抬起头看着他,对他自问自答的一席话既感到不可思议,又痛心,他怎么会知道落水的人是珉硕呢?米卡多的镜头只能够拍摄到完整的车顶,不可能穿透厚厚的铁皮观测到车里坐着的人,所以结论真是我想的那样吧,如果这就是原因的话...
    他的下一句话印证了我的猜测。他说:“我只想测试一下朔天会的奴仆是否忠诚,看来相较二十年前进步了不少呢,他是条合格的家犬,也难怪你会跑回来。噢,那位理智的先生呢?他竟然没拦住你难道是你们被绑起来了?”
    寒冷蔓延的极快,不就便将我心脏周围的血管冻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二十年前?我听不懂也没心思去细究,我只知道这个人用侦察机来追踪我们并不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逼迫我们参与一个无聊至极的考证游戏的手段,多么冷血残忍,掉入圈套的我们又是何等愚蠢天真


    196楼2015-04-2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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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21: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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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我对他说,“我的人掉下去了,淹死的是个人,而你的人掉下去了,淹死的才是条狗。对,就像你说的,我把他绑起来了,这才能过来找我的随从。”
      一句反讽力度极强的话显然击中了安德烈不可一世的傲慢。他哈哈大笑起来,手指伸进络腮胡子里挠了挠下巴,装作若无其事的望了眼天空,天空里的夜气还很浓重,幽暗的树林里有鸟雀拍打着翅膀飞过,有山风摇荡着茂密的树叶
      安德烈渐渐收起了难堪的脸色转向我,失去了继续挑弄我的耐性:“你真是来找一个连尸体都看不到的死人吗?别骗人了!说吧,那卷胶片在哪里?”
      我惊讶的望着他,做出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环顾四周,身后那位正反制着我双手的大胡子壮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什么胶卷?”我转过头来问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得了吧!你和那小子从我的仓库了偷走了一盒交易视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陪你们玩玩罢了!快告诉我你把它掉在了哪儿!侦察机拍到一个东西从你口袋里调出来了的画面,是我的胶卷对吧?你会回到这里是因为你在上车前又弄丢了它!”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原本就生疏的英文发音显得更加拙劣,而双颊的红晕显示正出他此刻的不耐烦和暴躁
      安德烈说谎了,非常明显的谎言。有谁会拿那么重要的犯罪证据同探不清低细的对手开玩笑呢,当时他一定是没有觉察出异样来的,等到他发现暗穴里少了一盒胶卷的时候,我们早已逃进了山野。他的侦查设备似乎也没有军事资料里记载的那么先进,不然怎么会使他搞不清一个蓝色打火机和黑色胶卷盒的区别来?至于他之所以会在河边设下埋伏 ,我想不过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换句话来讲他根本不知道胶卷在哪里,会不会在我们三人手里,还是被我再次“弄丢”了。而我和朴灿烈出现在河边,用一个回来寻鬼的理由企图蒙骗他,引发了他“再次遗失胶卷回来寻找”的推测
      不得不说,这个阴险的混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无能,但还是无法掩盖他的愚笨
      我安静了一会儿,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泄气般垮下了肩,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呢,我把胶卷弄丢了才要回来找它。”
      一小时后,我被反绑在一棵白桦树上,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外几乎动弹不得,面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熊熊烈焰前跪着一个人,头无力的垂着,红彤彤的火光照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将他嘴角的血丝,身上纵横的鞭痕,和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污描绘的清楚分明
      除开腕间捆缚着的绳索,他已经被从五花大绑的状态下解放出来,体无完肤,却极有骨气的没喊过一声疼,甚至没泄出一点痛哼的声音
      长达一个钟头的抽打过程,朴灿烈硬是挺了过来,饶是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我依旧被那每隔十分钟就重复一次的密集鞭声和交错鞭影惊得双腿发抖,头冒冷汗
      我错了,真的错了,不应该让他跟着我过来,他站过的草地上洒满了点点滴滴的鲜血,这些血本该从我身上流出来,明明是我执意要来向安德烈寻仇
      “还没想起来把东西掉在哪里了吗?”


      197楼2015-04-2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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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厉的哀号一声接着一声撕扯着我的神经,十米之外,滚烫的血泊流了一地,腥臊味在林间潮湿的空气中弥漫,那条猎犬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再也使不出力气来抵抗,抽搐着后腿,认命般半张着淌血的嘴,绝望的眼中滑下冰冷的泪,像祭祀过程中任人宰割的牺牲
        而它身旁的草地上,已经僵卧了两条相同品种猎犬的尸体,浑浊的双眼大睁着,漉血的尖牙暴露在阳光下,大滩的暗红色血液渗透进土地,留在地表的那薄薄一层,凝结成疮眼永不愈合的伤痂
        是的,它们都只是卑贱的家畜,人类的玩物,任凭它往日里在主子面前如何敬忠职守,如何摇头摆尾的拍马献衷,主人不高兴了,照样同条野狗一样,转念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而这一切只因它们跟随了一个禽兽不如的主人
        我显然高估了安德烈身为人该有的基本人性,也低估了他的残暴程度
        朴灿烈跪倒在火堆旁,白净的面颊被溅上了点点血渍,这一极端毒辣的开颅过程就在他的面前进行,他所遭受的精神摧残在我之上,可他就是一声不吭,任由血肉横飞,哀嚎鬼泣的画面在他眼前轮番上演,他只是紧咬牙关低着头。若不是因他还在死死强撑着,我想我一定会晕死过去
        安德烈从裘皮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慢慢走到朴灿烈跟前,将他脸上的血点子抹干净,然后转身走向执刀的刽子手
        接过小刀,对着直下的日光像是在研究刀口的锋利度,闪光的刀锋上附着着血珠,他用手帕擦净了狗血,扭头对我说:“这样戏耍我们双头鹰的人,看来你的兴致不错。好吧,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我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既然小姐不同意烙鹰首的惩罚,那么换成生吃狗脑的游戏如何?”
        ...什么...?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还深陷在刚才那种人间地狱的惨象中没有缓过来,于是将梦魇中令人惊心骇瞩的情景带进了现实世界
        “你...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的问他,是我听错了吧?
        他对我晃了晃手中的刀子,笑容中透出几分神秘:“这部影片小姐一定看过吧?The Silence of the Lambs。”
        他这话一出口,我大概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199楼2015-04-29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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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发出臊臭味的脑肉就凑近在我鼻端,底下垫着鲜血淋漓的银刀,我闭上眼不去看它,强迫自己忘记它来自哪里,慢慢张开了嘴
          “墨言!不要吃!!”我听见来自朴灿烈的疾呼,可是我们已经失去选择权了,不是吗?下一刻,我便一鼓作气将它吃进了嘴里
          冰凉的脑组织伏在我的舌心,像一条静止不动的蠕虫,亦像是会随着口腔的热度融化成一包黏腻的臭水
          过度的害怕与反感,食道口像是上了锁,我竟无法将它吞下去,而污浊物入侵的警告又瞬间激起了我体内的防卫机制,一股酸液势不可挡的冲向了口鼻,我别过头去,哇一口吐了出来
          接连不断的咳嗽与竭尽一切的呕吐,由于一整日颗粒未进,吐出来的全是胃酸胆汁,当我终于停下作呕的势头平息下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奇迹般没有痛感,只觉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一般发麻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左边脸上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血液在积聚
          “谁让你吐出来的?”安德烈冷如冰霜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我难受得抬不起头来,只听见火堆那边朴灿烈挣扎着起身的响动,和他嘴里一连串厌憎的咒骂
          “怎么?吃不下去?好,那就让他来吃,你们之间总得有一个人来接受惩罚。”
          听了他的话,方才还处于精疲力竭状态下的那具身体,突然就活了过来
          “疯子!!”我抬起头来,睁着枯槁的双目死死瞪着他,声音干涩如同风中折断的枯枝悬垂着在地上划拉,“你会遭报应的!!我要是活着出去,绝不会让你舒坦的过后半辈子!!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其所!!连同珉硕的死,和我们三人所遭受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你给我等着!!!”


          201楼2015-04-29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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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9
            早上八点半了
            根据日头偏离中天的角度,我大约可以推算出当前的时间。无法肯定直升机是否能够顺利救出我们,因为面对的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残暴对手,因为这片森林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
            薪樵耗尽,柴堆中的大火正在减弱,火焰那随风起舞的赤红色袖摆降下来了。安德烈不相信胶片已经掉进河底的事实,对我藏匿起胶片以实现推延时间的目的深信不疑,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前往我说过的地点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搜寻人员找不回那卷至关重要的胶片,而我也没有再被逼着吃狗脑,朴灿烈亦不曾如安德烈说的那样被开颅掏脑髓。一切的灾难和苦痛都有了转机,在那个人出现之后
            那个漂亮男孩的出现遏制住了安德烈的癫狂,也将气氛拉进了十二月的隆冬严寒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的呼吸生生停止了五秒,感觉不到山风在吹,也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震惊是其次,困惑才是填满我整个人的浪潮
            脑子转不了,像是吊钟脱落了齿轮,眼睛眨不了,像是相机坏掉了快门,巨大的疑问将我并吞,渐起渐落的自解与无解带给我比生吞狗脑还要强烈的冲击
            疑问真是避免不了,自行开解也是万般受阻,无论怎么想都无法解释他站在这里的原因。抛开能力不谈,起先我也想过是不是会里派他过来解救我们的,可再一看安德烈那种恼火中略带几分尴尬的表情,我便彻底茫然了,依照安德烈对待我们的方式,看到朔天会派来的人还不把他一枪给毙了?哪能好生生的用车载上山来。可要说是卧底的话,似乎同样不合理,若真是朔天会安插在这边的卧底,为何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朴灿烈的感受比我好不了多少,从他瞬间失神的表情中我了解到,我的内心会出现这种八级大地震后的疮痍景象,绝不是因为我临行前少做了功课,应该说,是我们的信息口都遭遇到了阻塞
            吴世勋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安德烈正在指使手下往火堆里添干柴,三具血淋淋的狗尸还交卧在河边草甸丛密的湿地里
            他被安德烈的手下搜了身,由远及近的走来,看似随意的扫了眼狼藉的地面,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们,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安德烈身上,仿佛我们只是与他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约而同的,我与朴灿烈对视一眼,他的表情和我一样惊讶困惑各参一半,却比我多了一丝冷静。他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便领会到他的意思,在受制于人而又摸不清楚敌友状况时,装作不认识是最好的保护罩,即护了彼,又保了己
            安德烈将小刀插进银鞘,挥了挥手招来手下,有些不耐烦的将刀子丢进那人怀里
            “你怎么来了?”安德烈粗犷的嗓音在风中扩张
            吴世勋偏过脑袋微微一笑,摊了摊手:“为什么我就不能过来呢?...叔叔~”他这一声叔叔与之前的应答相隔了两秒才道出口,我听了只觉得脑子里的神经断了一根,掌控理智的那一根
            安德烈阴阳怪调的笑了一笑,右手搭着扶手,粗糙的手掌慢慢摩擦着漆光木段:“你一个陪读不跟着少爷待在英国,独自跑回国来,按规矩是要受罚的。”
            “可是哥哥现在也在莫斯科呀。”
            安德烈方才不可一世的神气徒然就泄了一半,目怔口呆的瞪了吴世勋几秒,扶着椅背站了起来:“什么?你说Evan回国了?老头允许他回来吗?”
            “没得到允许就不能回来了吗?”男孩笑得一脸春光烂漫
            “你!”安德烈咬牙恨齿的指着面前长身而立的男孩,鹰鹫般凶狠锐利的眸光里迸发出火焰,“你们想玩什么花样?!别忘了双头鹰也有我一半的控制权!想搞我?你们还太嫩!”
            吴世勋耸耸肩,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说:“谁知道呢,或许明早起来您的地位就不保了,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您要是好奇,可以去问问哥哥,对了,他就在山下。”


            202楼2015-04-2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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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白贤沉沉的呼出口气,说:“下次再见到他,避开走,不要同他说话,他要是再来纠缠你,通知我,我会处理。”
              我听了顺从的点点头:“行,我记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还搭在我臂上的手,迟疑了一小会儿,慢慢把手收了回去
              “还有,之前和你说过的事,还算数吗?”他问我
              我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是哪件事,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别过头去看着房门:“呦,那事儿啊,你还晓得要跟我商量?”
              不出意外,他刚才还凛凛然的气势眨眼功夫便消退了大半,他垂眸凝睇着我,紧抿着双唇不说话,好像心灵受到了伤害
              我最受不了他这样,明明错在他,却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可偏偏我还最吃他这一套
              我无奈的笑笑,叹了口气,在提包中寻找房卡:“算数啊,怎么不算。”
              我回头看着他重现光芒的脸庞,继续说:“不过暂且先搁一搁吧,等我给珉硕处理好后事,等我...等我心里过得去了。怎么说他也跟了我四年,感情上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放下的。”
              他终于安下心来,表情也变得柔和:“回国后就不要再接触会里的事务了,这些并不适合你。”
              相比在双头鹰本宅里度过的那惊心动魄的四天,之后几日我们一行人过得真是分外安逸,要说最初那些天双头鹰正忙于应付ICPO那还解释得通,可直到ICPO从莫斯科撤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双头鹰那边还没传出要通过武力或政治途径剿杀朔天会党羽的消息,这我很是意外,要知道我可是杀了Boris的亲侄子,他却一直没来找我们麻烦,这是什么道理?
              珉硕这件事的后续发展还算得让我称心如意,虽说安德烈被河水泡烂的尸体没能引起雪山里棕熊的兴趣,不过任其伴随着阵阵恶臭和腐败后的巨人观现象被爬来爬去的蛆虫蝇蚁一点点蚕食鲸吞,也算是告慰了那些因他而死的无辜生灵


              210楼2015-04-29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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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说珉硕是眼线,有什么证据吗?”
                “呵,证据?”他仰起头轻轻一笑,肩膀跟着一阵抖动,屋内原本就不大明亮的灯光细细的凝练在他脸上,“证据就在他父亲电脑的加密文档夹里。”
                我听了脚下一个趔趄,慌忙用手撑住桌面稳住了身子,这才没使自己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我抬头瞪着吴亦凡,他也在不远处正看着我,“你说的是...珉硕的父亲吗?”
                “当然。”他说,然后看似不经意的偏了偏头,“其实我早就怀疑金珉硕的派性了,所以才在你们动身去澳门前夕改变计划,澳门由我亲自带人过去。一来赌城那边有笔大生意容不得一点差错,二来我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另一个猜测是否正确。墨言,你猜猜最后我发现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捉摸不定,我自然不会读懂。我仰脸朝向他,示意他我猜不到
                “我发现金珉硕的父亲,那个从小看着我长大,二十多年来被我当做亲人信赖着的金叔,竟然是jing察。”说着,他身体向后一顶,挺起微微隆着的腰背,迈开步子向我这边走过来,一步一步,散漫得有些悠哉,“而且,他还打算害死我。”
                吴亦凡在紫金楠桌前站定,双手撑着桌沿,缓缓倾下身来看着我:“你说,他有可能成功吗?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愚蠢。”
                他的语气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好像在讲述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没有表情的脸上像落了一层清冷的月华:“我给你讲讲那天的经过吧。”
                从密室里出来后,我跟随黄子韬沿着晦暗的甬道继续往里走,吴亦凡冰冷的话语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是盘旋在我脑海挥之不去的魔障,我有点想吐,胃囊像被人拧麻花那般绞着,非常难受,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身边那人是崆堂主事,我不想让他觉得我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
                我们俩都默不作声的走着自己的路,狭窄幽暗的通道有些阴冷,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阴风直往我颈脖子里钻。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七八米远便有对称的两盏古铜色小六角壁灯,发散出来的光辉只照亮了各自所在的一小片区域
                暗沉沉的一条路,连空气也跟着变得压抑。幽长的甬道里除了湿冷便是沉默,令人抓狂的沉默中,我只听到鞋底在青砖地上发出的清脆叩响在空洞的甬道中无尽回环,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正潜行在巨兽黑魆魆的腔肠中,我不懂为何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吴亦凡说在凼仔码头的那个傍晚,他遭到了来自世上最亲近的人的背叛
                落日西沉,海水冰凉,伪装成运送热带水果的货船在突堤边靠岸,泰国毒商就在船上,吴亦凡率领一众下属在渡头等候,看着脑满肠肥的泰国佬在保镖的簇拥下殷勤热络的笑着从船舱里走出来。交货的时间到了,两人假以辞色简单客套过后,岸上的人便上船验查货物,谁想货箱卸至一半,夜色中竟响起了一声严厉警告“全都不准动!”和人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窣窣脚步。被条子盯上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在场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开始将开封过的木箱往海水里抛。警方的突袭杀得人措手不及,连向来冷静从容的吴亦凡也慌忙冲入丢货的人员中一起销毁罪证
                “叔叔!快来推箱子!”某一刻,抱着箱子站在海水中的吴亦凡曾回头向自己最信赖的手下呐喊求救,那么无助绝望,可是他等到的却是那人久立不动的身影,抬起手臂对上他额头的枪口,和迅速包围他们的上百号港警
                “我们接到举报,今晚一艘装载白粉的泰国船只会在港口靠岸,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你们,而你们刚才的举动更加验证了我的怀疑!我们要检查木箱里的东西是否为违禁品!都不许动!”为首那名警官举枪对着水中的一众人,怒声警告,示意手下上前查看。吴亦凡此时已不再看岸上那个人,他低着头垂手站在冰冷的浪潮中,与周围狼狈不堪的众人一起等待一个他心知肚明的结果。一滴水从他湿漉漉的发梢滚下,沿着他的侧脸沁入紧抿的双唇,唇缝间透出腥咸的味道,是海水的滋味。结果出来了,一名小jing员用手压了压被风吹翻的警帽,抬起头:“不是白粉...是面粉!”他的表情很不甘,说这话时,他自己都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老警官一脸不信,端着枪又上前查看了一遍,一连翻查好几只箱子,结果却是一样,一层层芒果的夹缝里填满了一袋袋面粉
                当然是一样的,因为吴亦凡早已秘密通知泰国佬提前了收货时间,前一晚派人在特区另一码头顺利完成了交接,所以这晚上演的惊险一幕,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无功而返的澳门jing察只以轻微走私罪做了处罚,便成群结队扫兴而走,朔天会的大当家年纪轻轻却在不损害交易的基础上设计揪出了身边潜伏多年的害虫
                我们渐渐走到甬道尽头,下了一层楼梯,地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铁栏栅之后
                有看守牢房的人从里面为我们打开大门,我举步跨了进去,地牢里边是单面的走向,黑幽幽的一径向里延伸,并不深远,两旁的牢室一间间毗邻着用水泥墙隔开
                头顶一根链条连接着一盏铁皮吊灯,落了漆的破蔽灯罩下结起一张蛛网,暗黄色的灯光挥洒下来照亮阴湿的地面。我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听见身后相伴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昏黄的光线中,他正站在栏栅外冷眼看着我
                “我不进去了,他在尽头那一间,你往里一直走就会看见他。”黄子韬的嗓音同他的表情一样冷寂,“好好想想大当家交待给你的事,选择权可是在你手上。”
                我静静看了他两秒,郑重的,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头,往里走,寂寞狭长的空间里只听到贴墙而走的粗大水管中流水漱漱,间或夹着一两声若有似无的咳嗽从地牢尽头传来


                215楼2015-04-29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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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21: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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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她原本还是心怀愧疚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没能保全好她受予我的躯体,以这样一幅残破的面貌回到她跟前,已是不孝,让她红了眼睛,让她平添忧煎,又是大过,我想尽可能的顺从她,我也懂她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我往后人生的考虑,但是她的想法实在荒诞又无理,我没有办法认同
                  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想着这些,我满腔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歇,反而愈燃愈烈
                  盛怒之下,我斜目扫了卞白贤一眼,咄咄逼人的说:“我求你以后别再光临我家寒舍了!你每次来我都得跟我妈吵架!扫把星也没你厉害!”
                  卞白贤照顾着我的情绪,没敢抵逆我的话,好半天才小声嘀咕一句:“也没尽是添乱啊,第二次来的时候不就很愉快么...”
                  我没理他,要不是他这会儿正在开车,我真想揍他
                  “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卞白贤大概以为我不气了,慢慢放松下来对我说,“我刚到你家那会儿,你还没回来,她可是给我摆脸色看了呢。”
                  “她问我怎么没把你保护好,害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说真的,除了不停的道歉,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只是责怪,我不会觉得那么难捱,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她失望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愿多讲。”
                  他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我却没找着重点
                  “所以呢?”我没好气的问他
                  “所以说妈只是心疼你,怕你未来没有着落才会说那些话,不是真的嫌你在家里多吃她一口饭。”
                  我愣了许久,渐渐的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然后忍无可忍的感到肝火一路嗞嗞嗞的烧上脑门
                  “呦!敢情你以为我是觉得我妈嫌弃我了,怕我将来嫁不出去要当啃老族啃她一辈子才动肝火的是吧?”
                  卞白贤驾着车,惊怪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没出声
                  哦嗬,看来还真是!我气愤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我就算再没能耐去扫马路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吧,何必借着毁容的理由一定要求人家对我的人生负责呢?现在貌似已经不是我对我妈有没有信心的问题,他的这番话就是对我自重感的藐视啊!这人的优越感已经膨胀到天上去了!
                  “算了,不说了,”我摆摆手,问他,“急着接我回去干嘛?会里又出新状况了?”
                  “没有啊。”他一口否认,过了一会儿,吞吞吐吐的说,“不过看你这样,我有点不敢说...”
                  我笑了,这人几时怕过我?在我面前他有什么是不敢说的?我不耐烦的示意他往下讲
                  他瞥了眼后视镜,凝神,清了清嗓子说道:“不久就要去澳门了,我想在那之前,把结婚事宜办妥。”


                  219楼2015-04-29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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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点点头,随后又又摇摇头,补充道,“不仅没吃早饭,昨天也没吃晚饭,没吃中饭,没吃早饭,今早出来的时候就啃了半根黄瓜。”
                    “这就难怪了,知道吧?你现在的脸黄得就跟菜地里晒蔫了的小黄瓜似的。”
                    我嗬了一声,倒吸口凉气,惊恐的捂住脸颊
                    林珂冷笑着斜眼看我,拿起咖啡杯含住吸管,瞥见桌上被我喝掉一半的美式咖啡,又是一句讽刺
                    “可美得你噢,可美了,待会儿刷十层粉也盖不掉你的黄脸。”
                    我顿时无比懊悔,本想美美的去试穿婚纱,这下非但一点也不美丽,连让我希望变美给他看的那个人也没出现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我催促着林珂赶紧解决她的brunch,顺便从她的三明治里劫走了几片生菜叶和一点碎蛋白,吃完,拉着她跑进隔壁婚纱馆
                    进门,馆长和他的助理殷勤周到的接待了我们,然后林珂被一位窈窕艳丽的美女店员领着去了宾客室,我则被化妆师请去了化妆间
                    等我出来去里面找她,发现林珂正十分标准的叠着腿,以一种女王的姿态端坐在一张皮质光滑的白色马革沙发上
                    见我画完新娘妆出来了,她合上手中翻了三分之一的财经杂志,朝我招招手
                    我压制不住兴奋之情,脸上笑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衣服都在这边了,你自己先挑挑吧,把喜欢的都拣出来,如果拿不定主意我再帮你看看。”
                    她的纤纤玉指指向室内的一处,对我说:“右边架上挂出来的,是昨天下午刚从国外运过来的,”随即玉指在空中一划,指向左边,“至于那边的,你就不用看了,你要是穿着别人穿过的,或者试穿过但没看中的婚纱去参加下周的婚礼,长辈们会记住你的。”
                    我又一次倒吸了口凉气,惊恐捂脸
                    “我都嫁到你们家来了,难道长辈们不该记住我吗,表姐?”
                    “应该啊,但不是以这种让家族蒙羞的方式,你觉得呢,弟妹?”
                    林珂说的太对了,不能在入门第一天就给大家长们添堵,往后需要他们多担待的方面还多着呢,我决定听从她的建议
                    我挑了一件缝满亮晶晶的钻石,带着整片繁复宫廷蕾丝和华丽大拖尾的白色婚纱,乐呵呵的走上兼具试衣作用的展示台
                    帘幕闭合,店员小姐在我身后协助我穿衣,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家店的装修。身后是洁白细腻的墙面,上方的光线被精心调整过,温暖清澈的灯光下,我站在白色的半圆站台上,恍然觉得自己成了世界的中心
                    穿了半天,幕布才又打开,我拖着沉重的裙纱走下突台,满脸期待的询问她的看法
                    林珂正在喝茶,一看我着着这身华服出来,皱了皱眉,咕咚一下吞了口中的茶水,放下茶杯,对我摇了摇头
                    “不好,你穿不出这种高贵的气质来,这件衣服摆你身上,就像往一只小母鸡的身上插满孔雀羽毛。”
                    我很郁闷,备受挫折,林珂这女人的嘴里什么时候吐出过象牙了?我就不该问她,不对,我就不该求她过来
                    “你就直接说我没气质呗,还加什么比喻...”我闷闷不乐的嘀咕


                    222楼2015-04-2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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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上一章,望学金融的亲不要pia飞我 T T 我也觉得很扯淡,但是我实在编不出来了!


                      230楼2015-04-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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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好久不见。”他注视着我,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温和
                        我颤悠悠的抬起手臂同他握手,一时竟忘了回应他的问候,结结巴巴的问他:“您怎么会来这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询问太过唐突,于是更加紧张,更加话说不利索
                        他很有涵养,没有使我难堪,从容的解答了我的疑问,大度的给予我台阶下:“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事,就出来走一走,想起小姐在澳门,顺便来问候一声。”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逐渐起了警惕,毕竟我们两家在莫斯科发生过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世怨深仇血亲之恨,几乎所有过结全都牵扯上了,这时候他又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在澳门,特意过来找我,怎么想也绝对不会有好事
                        我脸上维持着笑意,不胜荣幸的向他道谢:“承蒙惦记,先生大驾光临,我们都没能来得及做准备,太过意不去了。”我一边客套,一边引着他来到座位
                        在椅子上坐下后,我为他叫了一杯格雷伯爵茶,等茶的期间,我随意的询问起他的近况,他亲切有礼的一一作了回答。和他浅谈片刻,我越发觉得Boris与他那猪狗不如的侄子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同样都是手眼通天的大咖,他就一点也没那种盛气凌人的横气。再来他已年近古稀,头发花白,精神却很硬朗,谈吐高雅,待人谦和,举止间无不彰显出坚毅含蓄的人格魅力,要不是宿仇太深,我会很乐意同他打交道
                        他低下头,端起瓷杯喝了口茶,瞥见我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忽然就愣住了,手中的杯子也忘记要放下
                        “小姐结婚了吗?”他迟疑的问我
                        “是的,先生。”我看了看指间华美皓亮的婚戒,告诉他
                        “嫁给卞家的子孙?”他靠近一点,将双手放到桌上,又接着问我
                        “对,正是您见过的那位。”我有些不好意思,捏着银汤匙搅着杯中的咖啡,补充一句,“我以为我们表现得非常明显,您应该看得出来。”
                        “什么时候举行的婚礼?”
                        ......................
                        我停下手中舀拌咖啡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奇他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紧揪不放,这种事浅问一句代表友好,问多了就是八卦,过度探听别人的私事更是无礼
                        我松开手中的汤匙,以询问的眼神与他对视,没有回答他
                        他认识到自己一再的追问是那么不合礼仪,住了嘴,挺直上身靠进椅背,脸上迫切探寻的表情趋于平静
                        “你的亲人是否已经来找过你?”他平心静气的问我
                        “什么?”
                        “我换个说法吧,你们临走前时候带去的那盒胶卷,你看过没有?”
                        我回忆起他话中所指的那盒胶卷,不就是标签上写着澳门和朔天会英文缩写的那一盒么,可惜珉硕已经将它带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看不到它
                        “没有,我的属下把它弄丢了。”我实话告诉他
                        他不再言语,叹了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我,仿佛我和卞白贤的结合是件多么令他遗憾的事情,可我明明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在去莫斯科之前我和他甚至还不认识彼此,而我回国后和他更是没有过一次联系,在这以前我和他不曾进行过一次像样的交流,我一点也弄不明白他如此关心我的婚姻的原因
                        Boris的目光又转移到我的婚戒上,忧虑的皱着眉,似乎它是什么不洁之物。我心里渐生不满,咳嗽一声提醒他注意眼神,右手覆盖住左手,将钻石四射的光芒隐藏起来
                        “小姐难道不好奇吗?二十年前在双头鹰本宅里发生了什么?”他突然问道
                        我眉头一跳,迅速缩了缩手指,不知觉睁大双眼


                        233楼2015-04-2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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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笑,摇摇头,轻松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是独生女,我的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啊,是这样吗?”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自顾自继续说道,“前一阵子他可是急着来拜访过我呢,可惜消息收到的不太及时,他来的时候,你已经回到中国了。”
                          我渐渐起了厌烦,一种古怪的不安感冷飕飕的钻进了我的手指,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让我烦躁不已
                          我打断他:“我认为您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您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他要找的人也未必是我。我说过,我是家里的独生女。”
                          “小姐为什么一再强调自己是家里的独子?既然没见过他,又何从得知他是兄弟姐妹而不是长辈或者晚辈?”
                          跨出餐厅大门的时候,我的情绪很糟糕。前一刻我砸了店里一套价值不菲的杯碟,又将钱夹里所有现钞抽出来甩在了前台
                          离开的座位时我没看Boris一眼,也没有说一声再会,这一刻我把我几年来培养出的修养全部抛在脑后,变回那个没轻没重不知礼数的疯丫头。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即便不中听,我也完全没必要这样大动肝火。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心脏像是在被不住上涨的情绪用力顶压,除了气愤,更多的是一种惶惶不安,可是不安什么,惶恐什么,我说不出来
                          我甩着包一路往前疾行,眼睛酸胀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我到底出什么毛病了,怎么变得那么敏感?我又开始思念烟草的味道,疯狂的思念,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抽一根,什么也不去想,然后忘记Boris的话


                          235楼2015-04-29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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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一路跟随着我们走进电梯,上楼,走向他的豪华套房,我被他大力拖着向前走,几次近乎跌倒。登瑞步速很快,也不知是怕被人追上还是我刚刚的一系列举动太令他上火,这会儿走路都带风声。我由着他抓住手腕踉踉跄跄的踏上走廊,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为了打造出尊贵典雅的皇室氛围,走廊地面铺上毛质柔软的波斯地毯,现在看来当真让我受尽了罪,这一路走来我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数次,踝骨痛得火烧一般却不能喊出声
                            来到门前,他熟练的开门将我甩进屋内,自己跟着进来,反手关上房门把一群保镖全都锁在门外
                            我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刚站稳脚跟,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周围的黑暗,就被他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吓得怔在了原地
                            他突然凑近我,以俯瞰的视角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半响,嘲弄的低叹:“你这么做,真是太不明智了。”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我只能借助透过微敞的窗帘洒进来的稀薄月光看清他的面部轮廓
                            “为何不?相比于你,我不过是更加中意那位先生,因为他长得帅。”我冷笑还击
                            他的脸又凑近了一些,直到接近至一个使我不得不避闪的距离。登瑞挖苦的语调再次罗罩在我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你是朔天会安排的人,对吧?接近我,寻机杀了我,然后可以让我永远闭嘴,对不对?”
                            我前一刻还在自鸣得意,后一秒便遭受到极大的震惊,我愕然看着他,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身体更是无法移动分毫。这个登瑞居然轻而易举的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当初还一度以为扳倒他易如反掌,如今想想确实太过麻痹大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试图将他往其他方向引导,可颤抖的双腿早已出卖了我的内心
                            “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呵呵,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向你解释一遍,我会让你清楚玩命的代价。”


                            242楼2015-04-2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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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21: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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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看见我蹲坐在快要漫过胸口的冷水里,手中的花洒还延续不断的喷洒出水柱,惊呼一声,一把将它从我手里夺了去
                              “你在干什么?!”他惊怒的问我,近乎于吼出来的问话
                              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用了很长时间才使视线在来人脸上聚焦
                              “朴灿烈?”我红着脸,使劲又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叫错人,发现果然就是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值班室的员工向Janet报告,系统显示这间房间出现异常,她不在我就替她过来看看。倒是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冷水里?你看看这水都在冒寒气呢!”他不由分说的拽起我的胳膊,将我从浴缸里拉了出来
                              一离开冷水的浸泡,我好不容易才在体内维持住的平衡又被破坏,渴求2肉2体2交2合的原始冲动立刻压过理智,我两腿一颤,推开他跳回水里
                              他被我推得身形一阵摇晃,慌忙中扶住洗手台才没摔倒,不敢置信的瞪着我:“顾墨言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花洒,让凉水再次铺头盖面的浇在我的头顶,哆哆嗦嗦的抱住膝盖,才忍下了委屈、愤怒和痛心不会随着眼泪宣泄出来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张嘴说话?!”他暴怒的跑过来抢我的花洒,一挥胳膊往地上重重一摔,乓一声剧响,急水四射,这一次算是彻底报废了
                              他摔烂了淋浴又来抓我的手,带着不容撼动的强大力度使他掌下的我挣脱不得,我在挣扎中蹭上了他凉爽的皮肤,神经一绷,立马触电一样弹开
                              “你身上怎么那么烫?”他问我,然后抓住了我另一只狠劲捶打着他胸膛的手
                              这一下委屈、愤怒、痛心和羞耻全都涌了上来,难以启齿,我紧咬着牙不愿说
                              “你发烧了?你冲冷水把自己弄发烧了?!”他追问不成,竟然顺理成章的推导出了一个只能叫他自己信服的结论。我想辩解,接着眼前光影一转,我只觉得身子一轻,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已落进了他那沁凉如海洋的怀抱
                              我在他怀中更加剧烈的发抖,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锅,七慌八乱的伸手推他,他像是同我耗上了似的偏偏不依
                              我急得在他怀里大叫:“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被人下了药!”
                              “什么?!”
                              “催1情1药听不懂吗?!求你了快点放开!我怕我挺不住!!”


                              250楼2015-04-30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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