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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文】双生曲——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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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曲
作者:镜染景斐


1楼2015-04-25 17:29回复
    双生曲
    (写给双生的一篇文,略渣崩)
    楔子
    秋风萧瑟,落木萧萧下,一中年男子跪坐在一座坟前,酌酒独醉。他身旁襁褓中的两个婴孩安静的睡着,粉嘟嘟的脸皱皱巴巴的。一片落叶轻轻掉落在一个婴孩的鼻尖,他小小的鼻尖皱了皱,怯生生打了一个小喷嚏,另一个婴孩被打扰了梦境,不依不饶的呜咽起来。
    男子听到婴孩啼哭声,拿着酒壶的手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抬手,如同抚摸着珍宝般,指尖滑过墓碑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
    爱妻,之墓。
    这里埋葬的不只有自己最深爱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心啊……
    想到这里,男子猛然将手中的酒壶摔碎,碎片带着酒液的醇香划破了裹着婴孩的襁褓,一滴酒液滴落在婴孩的脸上,顺着婴孩粉嫩的脸颊滑进他微张的小嘴中,不多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婴孩哇哇大哭起来。
    中年男子对于这一切却恍若未闻,眼中的疯狂愈加强烈。
    如果不是他们同时降生,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因产道破裂失血过多而不治身亡!是他们索了自己妻子的命!
    双生子,当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时是有多么的欣喜若狂,自己抚摸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小生命就在那里孕育着。妻子拉着自己的手,一下一下慢慢诉说着他和她的未来,那种他愿意用一切交换的温馨,却因为他们的降生,全部成为过眼云烟!
    还记得稳婆颤抖的说,孩子的脑袋竟然是同时冒出来,这样的后果只有是母子双亡;还记得妻子明明已经几近虚脱,却拼了命将他们同时生产出来;还记得妻子在听到响亮的啼哭声后唇边温柔的笑和她缓缓合上的双眸……
    一滴浑浊的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流下,那虽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他们却夺走了自己妻子的命,夺走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自己如何能不怨,不恨!
    中年男子痴迷的抚摸着眼前的墓碑,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妻子的笑言仿佛近在眼前,黄泉路上你是否孤单,不怕,我来陪你……
    男子一身酒气的遥遥晃晃的站起身来,向后踱了几步,猛然加速向前跑去。
    血红浸染了双眼,额上的疼痛开始变得不真切,背靠着墓碑,一切都轻飘飘的没有着落,他看见妻子微笑着唤着自己的名字执起自己的手,他颤抖的伸出手去,看着她带领着自己向前奔跑着。
    秋日残阳下的树林,一个男子在这里悄然结束自己的生命,徒留下一对在树林中啼哭的婴孩。
    夕阳西下,树林中的温度越来越低,远处传来几头孤狼的哀嚎。
    一男子急速向前跑动着,带着剧烈的喘息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袭玄衣被血液浸透,滴滴答答的溅落一路,不留神却被脚下的襁褓绊倒,狠狠跌落在地。
    男子大惊,急忙抱起婴孩试探他的鼻息,见尚有鼻息后松了一口气,抱起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
    “站住!”身后突然有人大吼,玄衣男子手一松,一个婴孩险些掉落在地,玄衣男子望着怀中的两个婴孩久久无言,最终下定决心似的狠狠抿唇,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一个婴孩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心翼翼的放在树梢上,又将另一个紧紧绑在身后,带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一串脚步声急促的传来,一红裳男子紧接着追至树下,可无奈就中还是晚了一步,男子不甘心的挥挥手中闪烁着妖冶的红光的长剑,低头细细的查看留在地上的痕迹,巡视一圈后,将视线定格在树干上一滴未干的血迹。红裳男子脚尖轻点,轻盈的跃上树梢取下树上的襁褓。
    襁褓中婴孩的小孩因为夜露甚重,小脸被冻得发紫,红裳男子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怀抱着孩子几个起落消失在夜空中。


    2楼2015-04-25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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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21: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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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房檐上,看着盟主和衣躺在榻上,我不自觉打了个呵欠,转身跃下房檐。
      蝉鸣阵阵,明月清风,花影绰约,原是个赏月吃茶的好光景,却杀机四伏。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立在床头,手中一柄匕首直袭榻上熟睡的人影。
      我猛然抬手截住那柄匕首,心中暗暗吃惊这力道如此之大,反手抽出枕下长剑翻身下榻,剑光连闪,电光火石间已和那前来刺杀之人斗得难解难分。
      早知来盟主府安歇的这三日绝不会太平,不成想第一日就遇到前来刺杀盟主的人。
      盟主所住的厢房四周静谧无人,乃是特地辟出来供盟主所住。清净是清净,可若有人前来刺杀,孤立无援,凶险异常。盟主一身旧伤复发,断不能住在此地,遂长老当机立断,晚上由暗道将盟主送出厢房,我在厢房内假扮盟主,清晨再由暗道送回。
      思索间那刺客手腕翻转,一柄匕首猛然掷出直袭我的眉心,抬手挥落匕首,衣袖遮眼间那刺客唰的抽出腰间长鞭,宛若一条黑龙,以及其刁钻的角度直袭我的脖颈,我弯腰险险躲开,胸前的衣襟却被划开一个口子,虽并无见血痛痛的紧。我抬剑压下那长鞭,鞭子却柔若无骨的在剑下轻轻一带,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我身前蜿蜒盘旋成一个螺旋,螺旋的尽头正是那一袭黑衣的刺客。白衣在鞭下如蝴蝶般四下翻飞,转眼间外衣已被刺破的干干净净。
      这算什么?打架还要调戏良家妇女么?
      忿忿间,刺客手腕微动,黑蛇再次仰起头颅对我进行凶猛的进攻,我狼狈的招架着那毒蛇般的长鞭,剑刃与长鞭相碰之处溅起细碎的火花。那长鞭像一条蛇,鞭身带着细小的倒钩铁片,勾着长剑不由自主的跟随他的移动而移动;且那握柄处的一截长鞭并不柔软,更像一柄软剑,想来其中必有门道。
      这一手鞭法使得如此之好,鞭子又设计的如此精巧,想必这长鞭才是他真正的武器。
      怪,既然他擅使鞭,想必并不擅长刺杀,为何叫一个不擅刺杀之人前来?
      招式间,肃杀嗜血之气蔓延,刺客此时的气势与之前拿着匕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抬眼望去,那刺客的双眼在黑暗中看得不甚分明,可我粗粗一掠便知道他眸中的意味。
      他是在戏耍我,如同看着一只将死的老鼠如何在蛇的注视下无望的挣扎。
      这无疑是让人记起火大的,但愤怒果然会让灵台失了清明,一个不留神被长鞭勾住长剑,那刺客反手一拉,我也被生硬的拉扯过去。眼看那刺客的一柄匕首就要掷向我的心窝,当机立断弃剑不用,一把丢过一个花瓶,那刺客抬手打落一边,上好的青瓷花瓶掉在地上支离破碎,弄出好大的动静。
      被他拉扯的这一路,我把身边的东西能丢的都一股脑的丢过去,耳边刺耳的碎裂声只叫人心情烦躁。见他似乎被激怒,我一把扯过榻上的床单,抖成一面巨大的帐幕遮掩彼此视线。果不其然,一柄匕首呼啸着将帐幕隔开一个口子,我就势将帐幕撕成两半缠绕成一股做成一根长鞭,身形轻转带起软趴趴的长鞭,呼啸着直袭对方门面。
      刺客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挥鞭扔掉长剑与我的长鞭纠缠在一起,我飞身接过长剑,一手执剑一手将手中布条挽在手腕上向后狠狠一拉绷直长鞭,与刺客遥遥形成对峙之局。不论他如何扯动长鞭,长鞭上的倒钩只会将我的布条扯得越来越紧,僵持不下。
      距离优势没有了,他又不擅长近战,我突然很好奇他会怎么办。
      他没有让我失望,他周身突然腾起气浪,一股精纯的内力顺着长鞭蛇一般突袭而来,我运气将内力集中在手掌,带着呼啸声与那蛇一般的内力撞在一起。透明的气浪霎时从碰撞处爆炸开来,将本不大的卧室变成一个露天茶棚。
      手中力道不敢卸掉半分,如此形式之下我竟还有闲情逸致抬头望天,天空中月朗星稀,真真是个吃茶饮酒的好光景。
      内力的碰撞还在继续,气浪翻滚着向四周涌去,一白一黑在绳结两端无声的对峙。
      嘶——我这边的布绳已经有了撕裂的趋势,这样下去我会被那蛇一般刁钻的内力打成重伤,思索间我道:“你的内力很像蛇,刁钻而毒辣。”
      “过奖。”刺客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的内力像飞鸟,只懂勇往直前而不懂变通。”
      “不,不是飞鸟。”我摇头,“是海东青。海东青你听说过么?北方草原的天空王者。”
      刺客嗤笑一声,道:“你脸都白了还有心情于我胡诌,是要我放松警惕么?”
      我再次摇头,“你这般精明,我心中所想如何能瞒得过你?”说话间手腕狠狠抖了一下,我快坚持不住了。
      刺客再次嗤笑一声,在明朗的月光下,她的胸膛起伏的愈发厉害,我看的分明。
      对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内力已所剩无几,必须速战速决。
      “魔教的佩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低声开口。
      “九州盟主座下最锋利的剑,不过尔尔。”刺客平声道。
      江湖上使长鞭之人不多,而与九州盟有过节的除了青冥我在想不到旁的。固,这刺客必定是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世上的公子佩。
      我握了握手中的剑,拼尽全力将它狠狠掷了出去,因要分神分力扔出长剑,与他对峙的内力弱了几分,那蛇一般的内力抓住这个机会突破防线,一团乌光在我手臂上炸裂开来,雪白的衣袖四下翻飞不见,强烈的气浪将胸前的衣襟划裂,覆面的纱巾割裂,一条胳膊顿时肿的像个萝卜,却是个被冻了的萝卜。
      长剑带着破空声直袭刺客门面,公子佩大惊,抬手从长鞭尾端抽出一根秋水如泓般的软剑抵挡,但因他所剩之力皆用于用内力攻击我,已无余力,软剑软绵绵触了一下长剑便被弹飞,长剑不由分说刺入他左肩,凌厉的剑气拂开他遮面的面纱,将他牢牢钉在墙上,剑柄轻颤,每颤动一下公子佩的脸便白一分。
      又偏了,我轻叹,拢了拢残破的衣襟,视线自长剑转向刺客的脸。
      我有一瞬间的错觉,被钉在墙上的那个是我。眨眨眼睛回过神,见自己好端端站在地上方知那并不是我。
      可是,为何佩公子的面容和我如此之相似,目光相撞,竟像是在照镜子。
      公子佩也是一脸被雷劈了的呆滞相,也只是一瞬,便又变回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长老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一副面容若生在男子身上,略显阴柔,就是比那第一美人也不遑多让,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我的目光直直望进公子佩幽黑的眸中,忽的左肩一疼,我倒吸一口凉气,低眉瞅了瞅左肩,并无伤势,可这一阵锥心的裂骨痛是从何而来?


      5楼2015-04-25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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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公子,你的肩骨怕是断了吧?”我问道。
        “不劳挂心。”公子佩咬牙道,抬手将肩上的剑拔出,一张俏脸已是雪一样的惨白。
        “阿斐!”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九州盟的一众弟子,皆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和公子佩。
        有一个门徒像见了鬼一样,颤抖着说:“世上……世上竟真有长的如此相似之人!”
        又一门徒道:“究竟哪个才是阿斐……”
        长老捏着胡子缓缓点头,幽幽道:“我那日说的果然没错。”
        我嘴角微微抽搐,现在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么……
        白痴。心底里突然冒出一个异样的声音,我福至心灵,下意识扭头看着远处的公子佩,却见他正用口型缓缓说着白痴两个字,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坦荡模样。这样的表情衬着这样的话语,着实让人感到怪异
        瞥见我的目光,公子佩的眼神只在我身上淡淡转过一圈便平视前方。
        公子佩被扣在九州盟,次日清晨魔教教主亲自前来提人,说了些什么才肯让不依不饶的九州盟众放走公子佩我并不知晓,我那时正坐在厢房中,看着窗外的灼灼桃花。
        世间不缺少带着假面而舞的歌妓。我如是想着。


        6楼2015-04-25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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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即过,相安无事。
          武林大会后,我抱着肿的像个冻萝卜一样的左臂跟随盟主返回九州盟,带着此时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已为人奴仆的公子佩。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
          青冥教主拎着被打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公子佩前来请罪,说了堆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又亲自查看了我冻萝卜一般的左臂,参观了一下露天茶棚,折腾了半日落下了公子佩拂袖离去,潇洒飘逸。
          我说的是落下,并非丢下。
          因为我始终不相信青冥教主会亲自叼着羊羔似的公子佩丢进狼窝似的九州盟中。明眼人都知晓丢进来的结局:磨刀霍霍向羊羔。
          况且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是过了近半个月的光景,我看着公子佩从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到风度翩翩的用未受伤的右手给我端茶倒水,头一次起了疑。
          虎毒不食子,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吧?义子还是要吃的。
          一路颠簸着回到了九州盟,盟主没说什么只叫我好好养伤,又指了公子佩住在我厢房的隔壁,照顾我的日常起居。
          现在盟主地位今非昔比,贴身护卫的职位可以暂时由他人替代。
          我并没有觉得这么有什么不对,任谁见一个冻萝卜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都不会舒坦。
          我瞅了瞅身侧白衣飘飘如同谪仙的公子佩,仰天长叹。
          同样的,任谁见另一个自己在面前晃来晃去,同样不会舒坦。
          更何况前几日还有人说与我一个传说: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会死。
          当时我的心肝颤了又颤,我还这么年轻喂……
          我躺在榻上思考了好久,终于决定,除非是一些扫撒跑腿的活计,其他一切我自力更生!
          想到了这么个好点子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我这么做能延长几年的寿命么……
          公子佩很有当阶下囚的自觉,一贯风度翩翩恍若谪仙的样子收敛很多,可仍端着一副架子,眼眸中悲天悯人的味道却也愈发的重。看着我的眼神总让我想起我看路边乞丐时的眼神。
          虽然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怜悯些什么。
          九州盟中的女弟子却因他这双眸子生生勾走了魂,隔三差五的来我的厢房晃悠一圈,送来的补品快堆成了山,我只得闭门谢客,扔下公子佩在外屋周旋。
          公子佩那平静的眼神中并无半点不快,对前来之人礼敬有加,带着三分疏离的笑意。可那些女弟子就跟集体发了春似的,眼中的红心让我几次错看成她们是一众见了精魄的桃花妖。
          偶有一次路过,终于听到了佩大公子正神色淡淡的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你们于我来说,不过是羁留我在这九州盟的绊子,我自是要撇的清楚些。”
          我揣着我的冻萝卜手臂晃出来,看着一众女弟子神色凄惨的拂袖而去,道:“用扫帚扫扫地吧。”
          公子佩抬眼,轻挑眉:“我今日扫过了。”
          “你没看见碎了一地的芳心么?”
          公子佩坦然的摇头。
          我再次扶额仰天长叹,自是没有错过公子佩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
          还记得有一次我坐于房顶吹箫,因为只能一只手,一首曲子吹得断断续续,好几处破了音。公子佩拿起手中短笛,清丽悦耳的声音直冲云霄,趁着我那断断续续的箫声竟别有一种韵味。我垂眸看着立于房下的公子佩,一袭白衣飘飘,广袖轻舞间,不知何处飞来的梨花在他身边旋转舞动,几欲乘风归去的谪仙模样,我眼神闪了闪。
          噗,吹错一个音,惊得房檐上的飞鸟扑啦啦惊恐的飞走了。
          公子佩淡淡的抬眼看我,墨眸中闪着笑意。
          我始终不明白,长于青冥中的人,为何会有这样一番气度?
          曾有不知好歹的九州盟众讥笑他为人女仆,昔日风光不复存在,如今连狗都不如。声音尖锐肮脏的刺耳,公子佩平静的注视着他,言重一闪即逝的嗜血光芒让我抖了抖。
          我抿唇扬手扇了那人一个巴掌。
          这其实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得不扇他一个巴掌。
          果然,那人大怒,反手准备扇回来,却被一双干净的大手牢牢握住。
          虎落平阳被犬欺,心底无端的冒出一句话。我看着公子佩上下滑动的喉结,溢出唇的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冷哼和状似无意瞥向我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
          那一日把酒黄昏后,公子佩喝的醉醺醺的,醉眼迷离的看着我道:“很奇怪对不对?为何我生于魔教青冥,却有一双悲天悯人的可笑眼神。
          我没有说话,脑子喝的发昏,头一点一点的。
          “我可怜别人......殊不知,最应该可怜的却是我自己。”恍惚间,看着他仰头将酒坛中的液体倒进自己的喉中。
          当——
          我很不争气的终于醉倒了,脑袋重重的磕在汉白玉桌上。
          迷蒙间,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触着我泛红的脸颊,抚过我的眉眼,停留在额头上。
          一丝声音像阵烟,不真切的传进耳中。
          “如果你死了,我该多寂寞......”
          日子不咸不淡的从指缝间溜走,我和公子佩相处的竟越发的好。


          7楼2015-04-2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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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我吹罢一曲长萧,他支着下巴问我:“你我真是双生子么?”
            我不可置否。
            “可为何你生在阳光下,我生在黑暗中?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么?”公子佩斜撑着脑袋问我。
            我将长萧抵在唇边,低沉悠扬的曲声伴随着袅袅的炊烟盘旋而上。
            眼前仿佛出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晶莹的雪花在空中漫舞。
            忽的一曲尖锐的笛声突兀的编织进箫声中,只见雪地中顿时掀起狂风,将万物撕扯成碎片。
            纵然他有一副谪仙似的模样,也掩盖不住他骨子中疯狂。
            一曲吹罢,公子佩微笑着问我:“这一曲我们练了许久,就叫双生曲吧。”
            我微笑着点头,看着已经已痊愈的左臂,轻抿唇。
            原来我和他已经朝夕相处了这样久,一切就快结束了吧?
            时间再长一些的话,只怕我就心软了。


            8楼2015-04-2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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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盟失火了。
              大火宛如上古恶兽,横冲直撞,舔抿着一幢幢巍峨的房屋,吞噬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我不慌不忙,看着公子佩满头大汗的将我领到一处幽暗的树林。
              树林中闪过的寒光让我微微眯起双眼,抽剑,抵着公子佩的咽喉。
              “这场大火,是你放的,对不对?”我听到自己干涩的说。
              公子佩一脸的手足无措,那无辜的样子看的让人心碎。
              “自你来到九州盟的那日期,你一日一日的谋划着如何将九州盟覆灭,如何取了九州盟众的性命。只因盟主现在是武林盟主,挡了你义父的道,对不对?”
              公子佩没有说话,微微垂眸。
              ”青冥教主那般精明,怎会让你这个不擅刺杀的人前来刺杀盟主,而你又怎会被我打败。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义父如此疼爱你,又怎会狠心将你打的奄奄一息的前来请罪,这一切不过是为的师出有名,能让你名正言顺的进入九州盟当卧底。”
              我笑,眼角一片湿润。
              那日清晨,我坐在厢房内养伤,一直信鸽轻轻落在窗户上。
              布帛上是盟主的笔记。
              盟主早已看出刺杀之事定有蹊跷,叫我陪他演一出戏。
              直至青冥教主前来请罪,到公子佩成为我的奴仆,一切皆在盟主的意料之中。
              我与公子佩状似亲密,实则是为了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不让他有丝毫机会加害盟主。
              “公子佩,你这番心思早已被盟主窥探的一清二楚,遂将计就计。我这些天与你的朝夕相处惺惺相惜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哈哈笑着,握剑的手腕却在轻抖,“如今,九州盟众早已全部撤离,你,半点好处都没有讨到。”
              公子佩平静的看着我,眸中跳跃着远处的火光。
              "鹤顶红,知道么?”公子佩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混于城内内河水中的话,你觉得能在多长的时辰内到达城外的溪流中呢?”
              我脸色惨白一片。
              我稳了稳心神,将剑尖抵在他的喉间,哑声问:“解药。”
              “无。”公子佩微笑着说。
              “那你便陪葬。”我也微笑,却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个闪着绿芒的羽箭刺穿我的胸膛,露出血红的箭头。
              剑尖突然失去了依凭掉落在地,公子佩脚尖轻点,轻飘飘的跃上他身后的树。
              未等他站稳,暴雨般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感觉天地间寂静一片,只闻见那刺穿血肉的轻响。
              我踉跄着拄剑而立,看着视线中的那团白色轻声道:“双生花,相爱相杀。你我既无相爱的缘分,却有相杀的劫。”
              猛地咳出一口血,我颤抖着看着身上数不清的羽箭,缓缓跪坐在地,喘息一阵匍匐在血红的草地上。
              远方,一团火烧云变换着无数形状,残阳似一滴干涸的血块,粘在天幕中。
              “双生......我死,你也不能......独活......”
              喘息着吐出这段不完整的话,我合上了双眼。
              传闻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会死。我果然死了。
              只是,抱歉啊盟主,我没能抵你的命。


              9楼2015-04-25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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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放影韵文评:@梅影之语
                评《双生曲》
                文章题材不算特别新鲜吧!有点类似于《绝代双骄》的人设,不过文章感觉很丰满,该情节实在的时候很实在,该渲染气氛的时候也渲染的很好。
                不得不提一点我觉得正文前那一部分非常出彩,接入正文的衔接也挺好的。丝丝之前说你是情节帝所以我有注重情节部分。
                情节设计挺巧妙的,把一些常见梗合起来之后挺有新意,完全看不到任何作品的影子,或者灵感。这一点要给个赞。
                说一下缺点吧!感情线朦胧你应该是故意的,但是朦胧过头了变得有些敷衍,感觉某些部分的感情描写有些脱节。可能太注重情节和描写,忽略了一点读者的感觉。看文章的时候没有心头一痛的共鸣感。这但要多加强。
                最后不建议修改文章。首先文章感觉本身已经不足够,再修改的话反而越走越远,如果修改的时候再加上感觉营造的话会显得生硬。
                个人感觉,如有得罪,多多体谅!
                ——————————————————评者:影韵


                12楼2015-04-25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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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4 21:3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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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女酱你的文评怎么不放上来=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4-2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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