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们凝重的神色，我说：“棒子这次的行动很缜密，显然是经过认真的筹划，不太像是崔敏浩的手笔，幕后一定还有人，我要知道这个人！老朱带人去找李旭，他胆小，话好问。”
　　“凯子，去查打我们的警察，今天我们在学校门口足足打了快二十分钟，按理说警察早就应该到了，可他们却是在棒子溃败时及时出现的，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还有，派人去查崔敏浩，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要查，抽丝剥茧！”
　　“猛子老白，跟凯子要一份棒子帮主要成员的名单，逮住就给我打，不过一定要让兄弟们下手的时候注意点，别闹出大事儿了。”
　　“郭允沈兵，分派兄弟保护好咱们的场子，我估计棒子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鑫鑫，从十四中找一个可靠的朝族人，安排转学到五中，混进棒子帮。”
　　“董胖子，安排一出戏，让咱们的人在棒子帮里立功。”
　　“葫芦，你带队，租两辆车，在医院附近盯着点，我估摸着，棒子晚上会来医院补刀。”
　　“暂时就这样，有没有补充的？”
　　王楚生说道：“阿策，那我们呢？”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和高渐离一眼，说：“咱们负责养伤！”
　　一系列安排之后，我心里却愈加的不安，总感觉哪里有一只黑手笼罩着我。而且，这伙棒子真的太不寻常了，有点像是有纪律的组织，我突然想起苏姀对我说的话，立刻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卷进了漩涡之中。
　　兄弟们撤了，我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时间慢慢流逝，期间孙晓茹来过，照顾我吃了饭，然后就回去了，表情很淡，但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我看出她的担忧，她这样做是怕我自责，可我能够看出，其实最自责的是她。

　　是夜。
　　起风了，呼啸着有些瘆人，加之医院的安静，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呵呵，真是月黑风高的好日子，简直是罪恶的温床。
　　在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可当我刚回过头，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一张很白的脸，还好老子不信这个世界有鬼，要不然肯定尿出来，但却也差点惊叫，如果不是她捂住我嘴的话。
　　“别吵，我是苏姀的人。”
　　这是一个短发女人，仔细看才发现，五官都很美，但却有些硬朗，看上去偏男性化，但却很美，她自顾自的说：“我叫沈珂，是苏姀的人。”我点点头，示意会安静，可她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捂着我嘴，自顾自的说：“孙项策，苏姀让我警告你，不要趟棒子的浑水！”
　　我就草了，行，你是苏姀的人，你牛逼，苏姀让你警告我，那你就警告啊，你捂着我嘴是什么节奏？绝对不能忍，我堂堂大老爷们儿，又是永力堂的坐馆龙头，被你个小娘皮捂着嘴不能说话，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我用目光反击，但沈珂却跟没看到一样，捂着我的嘴说：“听着，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超了你的想象，所以苏姀今天早上才会亲自警告你，让你不要招惹那些胖子。我知道，你今天是被动挨打，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报复，这样你会越陷越深的，到时候就算是苏姀想保你，估计你的小命也已经丢了半条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跟你说了半天话了，你回一句啊？”沈珂瞪着我说。
　　我这个气啊，我想说话，尼玛，你把手松开行不行？
　　看沈珂还没有松开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我心上一计，把舌头往出一伸，沈珂低声呀了一声，忙把手给拿开了，然后狠狠的瞪着我，尼玛，我就说嘛，这妞是故意捂我嘴的，还装的那么无辜，真是腹黑。
　　“呵呵，呵呵呵。”我冷笑了两声，看着沈珂，说：“已经晚了，我的人已经动手了，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但永力堂的仇，必须要……”
　　我话还没说完，沈珂突然把我的嘴捂住了，还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时，门被推开了，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一个人提刀而入，不是普通的砍刀，而是一把像是军刺的短刀，尼玛，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气氛非常紧张，我们看到了来人，而来人也看到了我们，中等身材，带着头套，浑身透着股狠辣的劲儿，像极了影视剧中的悍匪。我们对持着，此时沈珂已经放开了我，她站在我身边，手里竟然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手枪闪着寒光，悍匪不敢贸然向前，沈珂张口说：“不许动，警察！”
　　悍匪向后退了一步，沈珂接着说：“把刀扔下，面对墙蹲下，快，立刻！”
　　那悍匪却是狞笑一声，忽然猛的退后一步，就那么消失了，速度快到我都要捕捉不到了，我想就算是牛逼哄哄的黑椒，速度也就这样了。悍匪刚刚退出，我才开始后怕，如果不是沈珂在，只怕我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嗯？我的小伙伴为啥睡的这么沉呢？
　　这时候，沈珂把灯打开，我才发现，桌上有一个像是火折子的东西，沈珂注意到我的目光，说：“放心，只是普通的迷香，他们天亮就醒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意识到，苏姀代表的势力肯定不是普通人。而沈珂却只是笑笑，把枪收好，就转身走了，一边说：“记得我说的话，不要再招惹那群棒子了，暂时离开大延，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确很害怕，也意识到，刚刚我与死亡擦肩而过，但要是因为这些，我就跑路的话，永力堂将一蹶不振，而我这辈子都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我不想再碌碌无为的活着，面对凶险，有兄弟们陪伴，我就有一颗勇敢的心！

　　“爸，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爸点了支烟，说：“儿子，爸欣赏你的勇敢，可这次你真的只是运气好，再有下次，你要记得，你要做的不是去赌命，而是要想办法把他的枪给下了！儿子，孙家男人的头是顶天的，脚也立地的，而不是被人用枪顶着的！”
　　“我明白了，爸！”老爸又让我看不透了，这个老东西最近总是一副高人风范。
　　老爸拍了拍我说：“儿子，好好养伤吧。”说完，老爸就那么走了，看着老爸的背影，从未有过的挺拔。
　　没一会儿工夫，孙晓茹回来了，带着餐盒，我突然想起孙晓茹第一次给我送饭的场景，那是在周沫家，我一觉醒来，看到了驴肉蒸饺、酱牛肉还有牛骨头汤，那些都是我记忆深处难得的美食……
　　等等，怎么会这么巧？
　　我相信巧合，但绝不相信，巧合能让孙晓茹准备的食物，都是我最难忘却的东西。我怔怔的看着孙晓茹，她瞅了我一眼，说：“看啥看，整天看还不腻啊？”
　　我摇摇头，说：“小茹，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嗯，你问吧。”孙晓茹送过来一口粥。
　　我吃了粥，才说：“上次我受伤在周沫家，醒来的时候，你给我带了很多吃的，有驴肉蒸饺，有酱牛肉，还有牛骨头汤，小茹，你知道么，真是太巧了，你带来的食物，都是我记忆中非常难忘的东西。”
　　“我怎么不知……”孙晓茹突然捂住了嘴，又说：“我怎么知道，呵呵，还真是挺巧的。”
　　说着，她又送上来一口粥，我却没有接，问道：“孙晓茹，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孙晓茹的脸色突然变的很不好，眼神儿有点闪躲，但在我注视下，她只能开口，说：“你要真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只是……”
　　“只是什么？”我忙问道，我突然感觉，孙晓茹可能隐藏什么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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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茹的脸色突然变的很不好，眼神儿有点闪躲，但在我注视下，她只能开口，说：“你要真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只是……”
　　“只是什么？”我忙问道，我突然感觉，孙晓茹可能隐藏什么天大的秘密。
　　孙晓茹脸一红，低声说道：“我偷看过你的日记，所以才知道这些的。那时候高一才刚开学，我知道你的成绩非常优秀，本来想跟你做朋友，但你整天就知道做卷子，又总是偷看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奇怪。
　　有一天体育课，我来事儿肚子疼就在班级趴着，闲着无聊就偷看了你的日记。我在之后的几天，找机会把你的日记都看了，真的，孙项策，那是我第一次为别人感到心疼，然后就同情心泛滥了，慢慢的竟然对你有了好感。
　　可你就是个木头，从来没对我表示过什么，我也好面子，当然不会主动跟你告白。但我知道，你总色眯眯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享受的，可能是骨子里其实挺骚的吧。就这样，高一结束了，我觉得遗憾，也很生气，因为你太窝囊了。
　　后来，到了高二下学期，有一天陈锋传了一张照片给我，说是王楚生让你偷拍的，还给了你十块钱，我当时就哭了，觉得你这么对我，不仅窝囊，而且还很不是人，所以我就报复你，我摸了你，然后诬陷你。

　　但是，我只是想让赵秃瓢收拾你一下，完全没考虑到王楚生。但是，你给了我惊喜，你为了我把王楚生打了，那时候我就觉得我爱上了你，所以你要摸我腿，我都没有拒绝。可惊喜之后，就是巨大的失望，你又窝囊了，我生气，就想拿话激你。
　　呵呵，可谁知道，我一句句的臭屌丝，让你走上今天这条路。阿策，你这一身的伤痕，又有哪一个不是为我而留呢。如果不是我们是……如果不是我们家庭悬殊太大，走在一起的可能性为零，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听着孙晓茹叙说，我的心揪着非常难受，虽然我早就明白了孙晓茹的心意，可并不知道，她在高一时，就对我有了好感，可因为我的自卑，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我也才知道，孙晓茹一声声臭屌丝，只是恨铁不成钢。
　　“小茹，用不了多久，我们家庭的差距，就会逐渐缩小，我想，到时候你家里人，一定会接受我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成绩一向不错，再考个好大学，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小的，真的！”我激动的说。
　　孙晓茹摇摇头，说：“可你不能对不起佳佳。”
　　我的心一凉，是啊，我还有刘佳呢，我要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能不负责，可就在刚刚，我几乎忘了刘佳，不，是已经把刘佳忘在脑后了，我自责，我愧疚，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这就是命。
　　“在我的这里，一直有你。”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孙晓茹歪着头，含笑说：“我也是。”
　　这算是永恒的誓约，只是无比苦涩。

　　我让李刖辰把南叮拉到一边，才说：“人可以带走，但我要先跟我兄弟说两句话。”
　　三角眼轻蔑一笑，走过来，在我耳边说：“随便说，但我可以先给你透个底，上面一层层压下来，这个案子是要往故事杀人上定案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学生嘛，好好回去学习吧！”
　　我听了心里一凉，不再理三角眼，走到小山跟前，说：“兄弟，放心，我肯定会救你出来！”
　　小山摇摇头，说：“策哥，我能叫你一声大哥吗？”
　　“兄弟。”我点头，眼睛一红。
　　小山笑着说：“大哥！从你叫我兄弟那天，我就把你当大哥了，你跟生哥一样，都没有瞧不起我，还那么信任我，新买的车直接就交我手里了，也不怕我跑了。真的，大哥，你一声兄弟，就值得我小山为你卖命！”
　　“兄弟，什么都别说了！”我心里感动，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我低声交代：“记着，不论你审问你，如何审问你，你都要咬死，你是永力杂货店的司机，记得，是杂货店，不是永力堂，不要让人给你扣一顶黑社会团伙的大帽子！
　　还有，一定要咬死，你是被袭击，然后才不得已还击的！还有，你可能会被暂时关进看守所，我们会安排人进去保护你，不会让你吃亏！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咬死是正当防卫，其余的话什么都别说，我们会找最好的律师！”
　　小山用力点点头，说：“大哥，放心，我听你的！”
　　“嗯，去吧！”我起身，闭上眼睛，仰起头，把泪水倒控回去，然后转过身，看着三角眼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如果我兄弟在里面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我保证你会后悔！”

　　回到医院，我心乱如麻，一想到小山可能会被判刑，我就没办法冷静下来，而且也很难想象，李龙泽与秃顶竟然会没事，还有就是，三角眼孟宪辉的话，上面一层层压下来要把小山的案子办死，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接下来的几天里，律师与小山见了一面，连接了一下情况，他跟我们说，现在的情况对小山很不利，原告方找到了很多小山从前是不良社会人员的证据，甚至还提出杀马特都是心理变态这样的荒唐说法。
　　律师最后跟我们交了底，这案子，他连防卫过当都很难保证，因为这里面的水很深。
　　又是十天过去，这十天小山是在医院度过的，孟宪辉当时跟我说，一切都按程序走，看来他做到了，只是被看守的十分严密，外人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而且这种敏感的时候，我也不会冒险做什么。
　　十天后，小山的伤势好转，被送进了看守所，在同一天，董胖子花了大钱，把李刖辰也送了进去，按理说，上面要是真想办死这个案子，那么李刖辰是很难进入看守所的，可一切都非常轻松，这让我不得不犯嘀咕。
　　最后，得出来的解释让我非常震惊，这是上层斗争！
　　时光缓慢且恒定的流逝着，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小山的案子突然被搁置了，但值得一提的是，东七所的秃顶被一路到底，听说已经被有关部门约谈了，也就是俗称的Ｓ规。
　　但是，在同一天，叶倩也被停职了，原因是违规开枪，原本只是一份检查就能解决的事情，竟然让一个破案率很高的刑警停职，这让我在气愤之余，更加更定，这是上层斗争，我也问了叶倩，她却只是笑笑说，下一个也许就是二队长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这等于是默认了我的猜测，却令我惶恐不安，看来真的像苏姀与沈珂说的那样，这个浑水是我趟不起的，只是，我却仍然好奇，为什么这浑水会是由棒子引起的呢？棒子在这件事情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又一个月，我痊愈了，每天都会晨练，然后在黑椒的住处站桩，练习步伐，有时候黑椒高兴，还会叫我打一套拳，但他说，这多是没用的架子，学去装逼可以，真正的战斗中，没等你打完一套架子，就被人给砍死了。

周日，我和孙晓茹在平房区腻歪了一天，晚上索性就不准备走了，黑椒也不反对，只是提醒我，男女生活不要太多，对身体不好，说的孙晓茹红着脸跑进屋了，我挠挠头，说：“叔，别瞎说，我跟孙晓茹不是那种关系。”
　　黑椒面无表情说：“嗯，就是睡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黑椒看了看天，突然说：“小子，我在五中的水库下了鱼猫（黑龙江叫法，一种下在水里捕鱼的工具），你去把鱼起了，回来咱们夜宵。”
　　我虽然万分不情愿，但黑椒是师父，也是叔，所以还是去了，临走时没忘带了甩棍，可黑椒却给了我两把军刺，说：“平房区晚上不太平，你又要去东七，拿这个防身，总比你那个甩棍强。”
　　我心里嘀咕着，不太平还这么晚让我出去，真是个老吃货。
　　平房区在晚上九点之后是打不到车的，我只能步行出去，天气转冷，我穿了一件孙晓茹给我买的小风衣，把军刺挂在两面，也不知道黑椒是从来弄到军刺的，这可是真正的管制刀具了，比西瓜刀什么的狠多了。
　　平房区的道很黑，而且前两天下雨，地面坑洼不说，还有很多小水坑，每个小巷子里都有个公共的旱厕，那味道简直不谈，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城市中，竟然分化如此严重，不过想想也是，中国的贫富差距本来就很大，只是之前没有体会而已。

　　现在的我肾上腺素激增，无比的亢奋，潜伏在血脉中的狼性完全觉醒了，嗅着军刺上的血腥味，热血猛烈的燃烧着，让我忘却了最初的恐惧，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在我的眼中，一时间变成了土鸡瓦狗。
　　苏姀仍在苦战，身上伤口无数，但似乎并不影响苏姀的战斗力，剩下的六人，已经有三人倒地不起了，因为苏姀没有虚招，每一下都是致命一击，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苏姀已经渐渐不支了，如果不是暴徒们想抓活的而留手了，苏姀应该早就完蛋了。
　　我没有一丝犹豫就冲了过去，暴徒一看回来的竟然是我，又分出来一个过来，可那人才刚刚回身，苏姀就把军刺甩了出去，直接插在那人的后心，接着，苏姀就地滚了出去，捡起一把砍刀，同时也多来了暴徒的攻击。
　　暴徒的头头这时喊道：“不留活口，给我杀！”
　　暴徒顿时凌厉了起来，苏姀的手臂又被砍了一刀，而我也冲了上去，我知道，这时候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甚至会被暴徒所杀，但我已经杀红眼了，根本顾不上这些了，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双刺。
　　又一个暴徒冲了过来，他手中拿着的是甩棍，可甩棍在他手中，可比在我手中有威力的多，他的动作简单明了，直来直往，只是一下，就打在我左手手腕，吃痛之下，军刺直接掉落。

　　我靠在床上抽了支烟，妈蛋，包扎个伤口，给自己弄了一身汗，大屌都快出汗了，但越想越不对，苏姀的处处特征都显示，这摆明了是个妞啊，纤细的脖颈，诱人的锁骨，小巧的脚丫，弧度柔美的小腿，平坦的小腹……
　　嗯，看看喉结去，怎么把这个忘了。
　　我忙掐了烟，起身去看，苏姀没有喉结，可我摸了摸我的，我也没有，我知道的很多男人都没有，所以我又盯上了苏姀胸前的绷带，很认真的想着，苏姀的胸前缠着绷带，一定是以前受过伤，那么今晚的战斗这么激烈，难保不会把旧伤口崩开。
　　嗯，就是这样，我终于说服了自己。
　　我拿着小剪刀一点点的剪开了苏姀的绷带，但却只敢用余光看着，万一真是胸肌就当没看到吧，可当绷带崩开后，我看到雪白的一片，虽然不大，但却异常的白，让我不自觉的摸了一下，我擦，羊脂玉也就这般温润了吧。
　　苏姀突然睁开了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我，声音很低的说：“把你的大屌拿开，都要碰到老娘的脸了！”
　　哗嚓！
　　我一看，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连忙退了回去，而苏姀却只是翻了个身，把如玉璧光滑的美背露了出来，说：“背后还有两处伤，你别光占便宜不干正事，伺候不好老娘，我弄死你！”
　　我赶紧过去消毒上药包扎，包扎的话，就要把纱布绕过苏姀的肚子，就只能去抱她，而她也没有反对，就这么缠了几圈纱布，苏姀突然又说：“孙项策，我知道你的屌很大，可你有必要一直拿那玩意捅我么？”
　　靠！我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吗？你个妖孽，是男人就会对你有反应的吧！
　　终于处理完了苏姀的伤口，我刚要离开，却看到苏姀突然把裤子退了去，长的惊人的白皙美腿和黑色的小胖次顿时让我卖不动步了，我就在想，你娘的，就这双腿，就够老子玩一宿了。
　　苏姀这时候说：“我冷，你过来抱着我。”
　　我孙项策堂堂正人君子，你说冷，难道我就要抱着你，把哥当成什么了，我草，我这暴脾气……

　唉，面对苏姀的无理要求，哥都不带犹豫的，直接，直接就扑了上去……
　　但是，我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因为苏姀此时像极了受伤的猫，她蜷缩在我怀里，甚至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意识到，苏姀今年撑死了也就十八岁，而她却要与一群暴徒拼命，她这个年纪，难道不是该被父母捧在掌心吗？
　　苏姀可能是在哭，但我却没有安慰，她应该是个性子很强的女孩儿，但她也会累，也受伤，当她累了伤了，也会想找个地方哭一场，很荣幸，我的臂弯，成了她疗伤的港湾。此时，我一点邪念都没有，虽然下面还是硬着的，还顶着苏姀的小屁股，但这只是正常反应而已。
　　就这样，我昏昏沉沉的睡下了，醒来时，枕边余香，伊人不在。
　　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倒不是没有占到便宜，而是我很好奇苏姀的身份，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很想知道她面对的到底是什么，甚至想站在她的身边，陪同她一起面对，就像我们面对暴徒时并肩作战。
　　洗漱之后，换了一套舒适的衣服晨练，现在我已经不用闹钟叫醒我了，生物钟会准备把我叫醒，果然，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当我们持续做一件事情超过二十天的时候，就会养成习惯。
　　晨练回来之后，黑椒正在院子里打拳，我很自觉的没有偷看，而是到角落里站桩。一个小时过后，黑椒又指点我练了步伐，并且教了我一些发力的窍门，比如说踏地发力，就是八极拳的技巧，他还告诉我，那天他打职业混子时，用的就是八极拳的铁山靠。

　　许知府骂完，身边的两个壮实马仔向前一步，还掏出两把砍刀，那架势很唬人，可我连暴徒都干倒四个了，在气场上，是绝对不会被他们压制的，我不卑不亢的说：“大哥，面子我给您了，你接着，现在就带着兄弟先走，您要是不接着，就算是把我的面子给摔地下了，那就别怪我让你们躺着出五中！”
　　这时候，朴正义指着我说：“孙，孙项策……许爷，前段时间就是这小子找人干我们，很多兄弟都让他们的人给打了！”这逼总算是清醒了点，的确，永力堂上一次的报复行动中，像朴正义和金秀泽这些棒子帮的骨干成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我都没看朴正义，只是看了一眼许知府，然后慢条斯理的带上一副皮手套，从风衣内抽出两把军刺，一边说：“县太爷是吧！呵呵，您在东一混，那就回东一去，东七五中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插手，还是那句话，把面子接住了，我让你走，接不住，那就躺着出去！”
　　毕竟与暴徒有过一场真刀真枪的对阵，而且我还亲手杀了一个人，我的狠戾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鲜血渲染出来的，许知府看着我，脸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恶狠狠的说：“行，今天是你们五中自己的家事儿，我不管，但我记住你小子的名字了，等着！”
　　说着，带着两个马仔就走了，不顾朴正义一口一声爷的喊，他才刚出门口，王楚生这时候说：“许爷，您受累再多记个名字，我叫王楚生，永力堂的！”
　　许知府明显一震，步伐更加，显然是知道永力堂的名号。我们现在虽然还只是小打小闹，但却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小伙子，在东城还算有些凶名。

　　竟然又是一个高丽棒子。
　　而孟宪辉最近一次升职，就是在抓捕小山之后，这里面的猫腻不言而喻。作为“上面”的执行人，孟宪辉在整件事情中，也许只是最小的棋子而已，可我相信，在他的身上，一定会牵扯出更多的线索来，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让我关注的是，在小山出事之后，孟宪辉给人办了两张身份证，都是男的，一个１９岁，一个２１岁。
　　我思索着，立刻想到了点子上，难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