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因为孩子该姓什么而在翻族谱的姑娘并没有听到二位夫君的谈话。
“你莫不要忘了万年前司乐神南子砚的情事。”阮玉略有严肃的开口:“你与她相处甚短,究竟是何为人你尚且不知,更何况你身为……”
云怀摇摇头打断阮玉:“有些人哪怕只见一面就已了然,哪怕只一眼,就看得出今生已定何人。”
“你也尽会扯这空纸白言,我是断断信不得你对愿久已然动情,若只因着相貌与卿阖有几分相似,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章。”
然而云怀却没有回答。
浓密的长发在微风中飘动,愿久托腮沉思的模样让云怀有片刻的失神,像,也不像。
我翻来族谱,坐在二人面前,正襟危坐:“不论我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名字还是早早取了的好,小名儿我倒是已经去好了,就叫虫子。”
阮玉怔了片刻,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有才!有才!娘子这名字取得真不错!”
我憋气:“笑什么!”
云怀也摇着扇子,轻笑出声:“不如就取云字为姓,祁字为名。”
“祁?何意?”阮玉问出了我正想问的事。
“愿久,但愿人长久;千里,千里共婵娟;祁,取得是低绮户。”说罢拉起我的手,在手心上写下一个字,“祁。”
他的指尖微凉,碰在手心里痒痒的,写在手心,却好像挠在心里。
我抬头,不知何时,他已把术法除了,我竟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身上的黑袍衬托着绝色的脸,
云怀拉着姑娘纤细的手,眉眼弯弯的看着失神的她。
此时黄千里手拎一把菜刀,大刀阔斧的从里屋冲进院子:“谁叫我?”
阮玉默默擦汗,“姓阮也不错吧。”
云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