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昨夜有梦
昨夜有梦,梦中人,峰也。此可谓古人所云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者乎?余叹于此。非余不愿梦峰,而余愧于所梦者惟峰之外也。
外者,何谓也?余以为,诸如其颜其行色者,当为外。然而峰之长,非此外也。余以观外者之心窃其内深邃者之思,岂不谬哉!
峰于余,益宜为师为友尔。曾记否?余爱其心之孤,爱其哲之睿。而当余之所觉者与峰之所思者渐行于陌路,更悟峰与余皆为孤者。峰不同于余,余亦不类于峰。余不可已峰之一切灌之与余。余与峰仅为同行者耳。
既为同行者,何来此相思?惟汲其精华,慰己以此。此可为真适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