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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敲好报告再次回了物证科，何瀚安安静静的在一旁陪着，待他手续办好，把桌上的遗留物品摆好之后，两个人这才乘着夜色开车往回走。
何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B市这些年没有太多变化的风景，修长的手指交叉放置在腿上，深邃的目光随着风景起伏却不曾停留。林皓确认了一下时间，偏头问道：“还有点空，一起出去吃点饭？”
何瀚回过身，握住林皓放在档位的手。“想吃什么餐，还是大排档？”
“你呢？”林皓白皙的脸庞红红的，便稍稍低下头。
“安静点吧。”
“嗯。”
两个人吃完法国餐，又开车回了出发的那处别墅。
“这个房子本来条件就很好，我又做了些改动。这几月…”
“我知道。”林皓脱下外衣，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放心吧，我…”犹豫的拉住何瀚冷冰冰的手，林皓艰难的开口：“我都明白，我会撑下去的，要是撑不下去…那就这样吧。”
何瀚转身，眼睛试图探寻着他的心理活动，却被林皓侧身的动作阻断，气氛忽然低沉下来。林皓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揽上何瀚的脖子，把头靠在肩上轻轻蹭了蹭。
得到了何瀚安慰的抚摸。
郊外的月色照进了这个昏暗的别墅里，林皓抬眼看着窗户里投进的清淡月光。
冷漠，却又悄无声息，无处不在。
把有些烫意的脸贴到何瀚的脖颈上，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宁静的月色下，心里那些忐忑、委屈、彷徨失措的话都丝丝缕缕的散开，不用再说出口了，很值得了。
“烫吗？”林皓开口道。
何瀚摇摇头，摸着他的头发笑着回答：“挺舒服的，真是像小火炉一样。”
林皓也笑了。“我舍不得你，我会尽力早日出来的。不过你看了那样的我，请不要失望，好不好。”
何瀚放开他，捏住面前人小小的鼻尖。“好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哪怕你就是掉到地上了，我也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你就按你最舒服的方式好好活着就好。傻孩子。”
林皓瞪了他一眼：“我是挺傻的，不然我早变心了。”然后闭着眼，两手捧着何瀚的亲了上去。
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林皓再次像小兔子一样溜进房间，“啪”的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热水。
小声呢喃着，“剩下的我以后再向你讨。”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快洗吧，洗的干干净净，以后不知道还能洗几次了。”
何瀚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一间敞亮的大房间里，林皓瘫坐在铁制的椅子上，两只手被禁锢在铁制手铐的椅背上，两只脚牢牢地贴着地面，雪白的脚腕上突兀的铁脚拷让人心颤。
原本整洁的头发打着结怂拉在额头上，汗水从中流下来落在滴答着汗渍的衣领上，本就不长的指甲全部渗血，从椅背上滑落到地上。一种带着绝望气息的美感摊开在何瀚眼前，而就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阳光坚强的帅气青年。
林皓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抽动，那是电击留下来的后遗症。身旁的控制台上发出“滴”一声的提示，何瀚长腿一侧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一旁的卧室，拿了几件衣服出来。
跟守在门口的外国医护人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进去，还顺便跟刚刚取下吊瓶的医生点了点头，手指按了几下，门“啪嗒”一声上了锁，监控自动关闭发出了“滴”声警报。
何瀚置若未闻的低下身，把没什么温度得脸贴在林皓的颈部大动脉上，长长的睫毛拂过，感受着他的生命力。汗臭味、腥臭味充斥着他的味觉，何瀚轻轻亲了一口。
看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打开带着绒毛的脚铐，何瀚扒下他的裤子，然后拿着新的裤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何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的生活也一向跟体力劳动绝缘。这个…裤子，要怎么穿。灵活的五指拿着裤子反复看了几遍，刚想硬套的时候，又被他丢到了一旁。
何瀚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把拖得光溜溜的大长腿架到他的肩膀上，没什么犹豫的抱着他的腰把林皓老干部专用小内裤扒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新三角裤，抬起一只腿套上去，在抬起一条腿套上去。
很好。裤子也如法炮制般套上两只腿，等林皓下半身焕然一新的时候，何瀚有点楞的摸了摸头，那里有些隐隐的水汽。下一步，是白背心。
等守在外面得医护人员给何瀚点头时，才发现这个据说脾气很好的先生一言不发的丢下手里的垃圾后，走进了浴室。
林皓睁开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眼前一片朦胧。他愤怒地在椅子上乱动，在一片茫然中忽然发现身上的异样。
“谁给我换的衣服。”林皓瞪着面前拿着笔记录的护士，忽然又意识到她听不懂而用英语问了一遍。
“Mr.He”护士立刻答道。
林皓垂下头，不说话了。事实上，这几天来他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从毒瘾发作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从属于魔鬼，而不再是他个人。那种痛苦与撕心裂肺无关，那种身体每一寸细小的痛无限倍扩大，每一处都在嘶吼嚎叫，永无止息的痛楚将他包裹，让他无力抗争。
他恨，却无可奈何。
他痛，却无处可逃。
他头脑像炸开一般的疼，却只能硬生生的抗下。失去神智的时候他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却再每一次睁眼后在心底里无数次的念着一个名字。
他们才刚刚重逢。
他们才刚刚在一起。
林皓的手握成一个拳，在椅背上一遍遍的摩擦试图以此对抗虫子啃过的蚀心感。
屋子的另一边，刚从浴室出来的何瀚穿上层层防护衣，戴上手套。从冰柜中推出一台尸体，打开顶灯，拿着刀若有所思。封闭又安静的空间给了他足够的思考天地，而躺在解剖台上没有过多异味的尸体，又曾是他喜爱的玩具。
钱不是万能的。
林皓受的苦痛他抹不平，摆不开。
何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B市这些年没有太多变化的风景，修长的手指交叉放置在腿上，深邃的目光随着风景起伏却不曾停留。林皓确认了一下时间，偏头问道：“还有点空，一起出去吃点饭？”
何瀚回过身，握住林皓放在档位的手。“想吃什么餐，还是大排档？”
“你呢？”林皓白皙的脸庞红红的，便稍稍低下头。
“安静点吧。”
“嗯。”
两个人吃完法国餐，又开车回了出发的那处别墅。
“这个房子本来条件就很好，我又做了些改动。这几月…”
“我知道。”林皓脱下外衣，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放心吧，我…”犹豫的拉住何瀚冷冰冰的手，林皓艰难的开口：“我都明白，我会撑下去的，要是撑不下去…那就这样吧。”
何瀚转身，眼睛试图探寻着他的心理活动，却被林皓侧身的动作阻断，气氛忽然低沉下来。林皓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揽上何瀚的脖子，把头靠在肩上轻轻蹭了蹭。
得到了何瀚安慰的抚摸。
郊外的月色照进了这个昏暗的别墅里，林皓抬眼看着窗户里投进的清淡月光。
冷漠，却又悄无声息，无处不在。
把有些烫意的脸贴到何瀚的脖颈上，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宁静的月色下，心里那些忐忑、委屈、彷徨失措的话都丝丝缕缕的散开，不用再说出口了，很值得了。
“烫吗？”林皓开口道。
何瀚摇摇头，摸着他的头发笑着回答：“挺舒服的，真是像小火炉一样。”
林皓也笑了。“我舍不得你，我会尽力早日出来的。不过你看了那样的我，请不要失望，好不好。”
何瀚放开他，捏住面前人小小的鼻尖。“好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哪怕你就是掉到地上了，我也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你就按你最舒服的方式好好活着就好。傻孩子。”
林皓瞪了他一眼：“我是挺傻的，不然我早变心了。”然后闭着眼，两手捧着何瀚的亲了上去。
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林皓再次像小兔子一样溜进房间，“啪”的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热水。
小声呢喃着，“剩下的我以后再向你讨。”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快洗吧，洗的干干净净，以后不知道还能洗几次了。”
何瀚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一间敞亮的大房间里，林皓瘫坐在铁制的椅子上，两只手被禁锢在铁制手铐的椅背上，两只脚牢牢地贴着地面，雪白的脚腕上突兀的铁脚拷让人心颤。
原本整洁的头发打着结怂拉在额头上，汗水从中流下来落在滴答着汗渍的衣领上，本就不长的指甲全部渗血，从椅背上滑落到地上。一种带着绝望气息的美感摊开在何瀚眼前，而就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阳光坚强的帅气青年。
林皓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抽动，那是电击留下来的后遗症。身旁的控制台上发出“滴”一声的提示，何瀚长腿一侧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一旁的卧室，拿了几件衣服出来。
跟守在门口的外国医护人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进去，还顺便跟刚刚取下吊瓶的医生点了点头，手指按了几下，门“啪嗒”一声上了锁，监控自动关闭发出了“滴”声警报。
何瀚置若未闻的低下身，把没什么温度得脸贴在林皓的颈部大动脉上，长长的睫毛拂过，感受着他的生命力。汗臭味、腥臭味充斥着他的味觉，何瀚轻轻亲了一口。
看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打开带着绒毛的脚铐，何瀚扒下他的裤子，然后拿着新的裤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何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的生活也一向跟体力劳动绝缘。这个…裤子，要怎么穿。灵活的五指拿着裤子反复看了几遍，刚想硬套的时候，又被他丢到了一旁。
何瀚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把拖得光溜溜的大长腿架到他的肩膀上，没什么犹豫的抱着他的腰把林皓老干部专用小内裤扒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新三角裤，抬起一只腿套上去，在抬起一条腿套上去。
很好。裤子也如法炮制般套上两只腿，等林皓下半身焕然一新的时候，何瀚有点楞的摸了摸头，那里有些隐隐的水汽。下一步，是白背心。
等守在外面得医护人员给何瀚点头时，才发现这个据说脾气很好的先生一言不发的丢下手里的垃圾后，走进了浴室。
林皓睁开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眼前一片朦胧。他愤怒地在椅子上乱动，在一片茫然中忽然发现身上的异样。
“谁给我换的衣服。”林皓瞪着面前拿着笔记录的护士，忽然又意识到她听不懂而用英语问了一遍。
“Mr.He”护士立刻答道。
林皓垂下头，不说话了。事实上，这几天来他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从毒瘾发作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从属于魔鬼，而不再是他个人。那种痛苦与撕心裂肺无关，那种身体每一寸细小的痛无限倍扩大，每一处都在嘶吼嚎叫，永无止息的痛楚将他包裹，让他无力抗争。
他恨，却无可奈何。
他痛，却无处可逃。
他头脑像炸开一般的疼，却只能硬生生的抗下。失去神智的时候他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却再每一次睁眼后在心底里无数次的念着一个名字。
他们才刚刚重逢。
他们才刚刚在一起。
林皓的手握成一个拳，在椅背上一遍遍的摩擦试图以此对抗虫子啃过的蚀心感。
屋子的另一边，刚从浴室出来的何瀚穿上层层防护衣，戴上手套。从冰柜中推出一台尸体，打开顶灯，拿着刀若有所思。封闭又安静的空间给了他足够的思考天地，而躺在解剖台上没有过多异味的尸体，又曾是他喜爱的玩具。
钱不是万能的。
林皓受的苦痛他抹不平，摆不开。
